第25章

兩人舌頭相觸,被彼此的柔軟吸引,很快纏在一起,賀寧西攀着戴嘉辰的背,此時此刻,才真的有戴嘉辰就在他身邊,不會放開他的實感。

戴嘉辰的輕吻落在他嘴角,他就把頭靠在戴嘉辰的肩頭:“你說的,你再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戴嘉辰一直順着賀寧西的背,慢慢撫摸他的頭發。

賀寧西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什麽饑餓、疲倦、寒冷的感覺全來了,他又像是個活生生的人了。

戴嘉辰在他額頭親了親:“走吧,去找個地方吃飯,不吃飯不行。”

附近的面館店面小,也不暖和,幸好走了不遠有個港式茶餐廳賣褒仔飯,算是頓熱乎的,開了空調,雖然人不多,但環境還可以。

賀寧西已經饑腸辘辘,卻叫戴嘉辰看着點,戴嘉辰琢磨着點了兩個飯,兩個菠蘿油,兩杯奶茶,待服務員走後,發現賀寧西眼神很溫柔地正盯着他笑。

他們坐在飯廳一角,還有玻璃隔檔将每桌隔開,基本上無人注意這個角落,戴嘉辰拿手敲敲桌面:“你笑什麽?”

賀寧西不吭聲,還是皺着鼻子笑。

那笑容在戴嘉辰心裏蕩起輕微漣漪,戴嘉辰也不說話,擡頭,目光灼灼,兩人盯着彼此,誰也不肯先移開目光,基本就是在眉來眼去,明眼人稍微留神,都能感覺到那種非比尋常的氣氛。

幸好吃的上得不慢,打破暧昧的沉寂,賀寧西想起來:“現在不回去沒事?”

“沒事,跟我媽說了出來辦事,她放心的。”

可能是剛确定關系,又近在咫尺,身份變了,他們都有些拘謹,吃完飯戴嘉辰堅持要付錢,即便只是一百塊錢,賀寧西看他錢包薄薄的,說:“以後要是出來吃飯,就我付,否則咱們在家吃。”

走出來的時候冷風陣陣,可戴嘉辰一點也感覺不到冷,覺得他這話有點可笑:“在哪兒吃,咱倆哪來的家?”

賀寧西挎住他的胳膊,把臉半埋在圍巾裏,無比自然的說:“怎麽沒有,我在醫院附近有我自己的房子,你來就變成家了,我給你做,就是沒你做的好吃。我做飯太一般了。”

戴嘉辰偏過臉,賀寧西說的每個字都能讓他嘴角不斷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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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舍不得和賀寧西分離,哪怕這麽短的時間,賀寧西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等打車的時候,賀寧西從他衣兜裏抓着他的手,直到有輛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賀寧西才松開他,上車,在半開的車窗前盯着他看。

戴嘉辰知道他沒有什麽安全感,趴在窗口小聲對他說:“從現在到明天早上,你要花所有的時間想我,我也會花所有的時間來想你,去吧。”

賀寧西怔了怔,點頭笑了:“那我們明天早上見。”

那車絕塵而去,戴嘉辰一直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才轉身離開。

賀寧西被他臨別的話撩的魂不守舍,回到家賀雲陽正穿上外套準備出門,在門口相遇,賀雲陽忍不住瞟他一眼:“心情不錯?”

賀寧西不能多說,也不願多說,未接話時賀雲陽倒自顧自拍拍他的肩膀:“就是,年紀輕輕不能在家裏悶着,沒事出去心情就好很多,你不用急着上班,到外面見見同學朋友,讓他們帶着你玩玩。”

賀寧西似是而非地點點頭,賀雲陽滿意地出門而去。

他走了,偌大的家即便只有兩個人,也不顯冷清,脫掉衣服,用塑料袋纏住胳膊,賀寧西到浴室洗澡,溫暖的熱水将他包圍,令他不自覺地想到戴嘉辰嘴唇的溫度,很有感覺的自己弄了一番。

全過程很投入,以前關于戴嘉辰不敢想的那些念頭現在光明正大的冒出來,賀寧西靠在牆上揉着下面,幻想那是戴嘉辰的手,強勢的把他抵在牆上,他親戴嘉辰的脖子,咬戴嘉辰的喉結……

賀寧西終于睡了個好覺,隔天差點睡過頭,到醫院時大家已經人去屋空,不一會兒戴嘉辰查完房進來,看到桌前坐着的賀寧西,走過來和他打個招呼,嘴角噙笑:“早上好,賀醫生。”

話說的冠冕堂皇的,聲音卻很溫柔。

賀寧西擡頭,看他把白大褂穿的那麽帥,心動不已,拿着疊病例,假裝道:“戴醫生早,這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嗯?”戴嘉辰彎下身,睫毛在薄薄的眼皮上微顫。

賀寧西拉低他的肩線,飛快的親了下他的側臉。

戴嘉辰吓了跳,抿着嘴唇,要笑不笑,最後只說:“你啊……”

賀寧西挑挑眉毛:“又沒人,我親親我男朋友怎麽了?”

戴嘉辰擡頭往外面張望了眼,輕輕拍賀寧西的脖子,勾頭咬了口賀寧西的嘴唇:“再鬧我,我得空咬死你!”

賀寧西擡頭笑了:“我等着。”

他的确沒有得空的時候,很忙,彭主任見他想通又回來了,那叫一欣慰和高興,一邊在樓道裏給他布置任務,一邊發出爽朗的笑聲:“就是嘛,你有問題可以請假嘛,院裏也不是不能通融,動不動就走像什麽話,辭職信拿回去,別輕易再把它拿來了啊。”

一上午把戴嘉辰忙得腳不沾地,賀寧西給李雲帆打電話問了問他姐的情況,剩下的時間則整理病例。

中午戴嘉辰近一點才忙完,賀寧西給他打了幾個菜在自己值班室等他,兩人關起門來吃。

今天有糖醋排骨,戴嘉辰一塊一塊低往賀寧西碗裏夾。

“不用,你吃。”

戴嘉辰說:“讓你吃你就吃。”

“不愛吃芹菜啊,給我。”賀寧西把芹菜夾過來,排骨放回去,“吃點芹菜好。”

“我高中天天有它,再吃我要屬芹菜了。”

賀寧西笑了。

他們說話聲不大,門也只是合上,沒有鎖死,走道裏的響動聽的比較清楚,過來幾個護士,似乎是來張望戴嘉辰的,戴嘉辰的值班室就在賀寧西隔壁,她們在隔壁瞧了瞧,見沒動靜,随即在這清淨無人之地閑聊起來。

一小姑娘道:“戴醫生不是說回來上班了嘛?怎麽不過來休息啊。”

一中年婦女道:“沒準兒是他中午在辦公室值班呢。”

另一小姑娘道:“不能夠,今天中午不是他的班。”

中年婦女道:“哎呀,你倆把人家行蹤掌握的這麽清楚?”

沒辦法,戴嘉辰在西壇裏帥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未婚的女醫生小護士都比較留意。

“那必須的,前段時間說戴醫生要走,差點沒把我郁悶死,這下好了,還可以天天看見他。”

“你倆就光看臉,臉能當飯吃啊。”

“誰說的,戴醫生身材也好,又高又挺拔,那一看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有一次他下班出來,就穿個襯衣,哇噻,那身材!”

中年婦女笑了:“擦擦你的口水!他還是偏瘦,再稍微壯點就更好。”說着,她話風一轉:“咳,不過你倆還別說,看他那鼻子又挺又直,結合那身形。”她微微壓低聲音,“偉岸,肯定那方面不錯,再看他那火爆脾氣吧,猛!”

倆小姑娘聽得小聲驚呼,又是羞澀又是興奮:“哎,讨厭!”

“看給你們傳授點過來人得經驗,瞧你們那樣兒,走了走了,人都不在,下午到他科室看去。”

戴嘉辰剛開始還雲裏霧裏,聽到後面黑着一張臉,簡直要沖出去吼人,但看到賀寧西也不動筷了,執着筷子在那兒思索,耳廓一圈紅色。

戴嘉辰心裏燒着把火,燒得他口幹舌燥,低低說:“賀寧西,想什麽呢。”

賀寧西渾身一震,放下筷子,擡起眼皮,烏黑的眼睛望着他。戴嘉辰的呼吸變重,拉過他搭在膝頭的左手,緩緩把指頭從賀寧西的指縫裏插進去。

賀寧西臊得慌,故作大方地說:“喲,脫衣有肉,她看過啊。”

他裝作湊到戴嘉辰的領口,查看戴嘉辰的鎖骨,戴嘉辰再也忍無可忍,空出的一手扶住賀寧西的後腦勺,吻住賀寧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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