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種感覺和之前用手、用嘴或者用腿完全不同,賀寧西怎麽樣戴嘉辰不清楚,不過憑他的認識和了解,那感覺應該不錯,賀寧西每到最後都用腿緊緊纏住他就足以表明。

戴嘉辰自己也是男人,沒有男人能抗拒進入喜歡的人的身體,賀寧西對他沒有絲毫抵觸,他們就演變到每周五的晚上,只要戴嘉辰不加班,就會在那不算寬大的床上鬧到近乎半夜。

戴嘉辰總是很興奮,他并不覺得自己是善于表達喜歡的那種人,但是那樣肢體交纏的時刻,卻會在賀寧西耳邊,啞着嗓子一遍一遍地說:“我喜歡你。”

上學時他在廣播站做過播音員,被人說嗓音有磁性,很性感,賀寧西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反應很明顯,摟住他的脖子激動的親他喉結,好像愛他愛的不得了。

多半賀寧西會累的先睡着,戴嘉辰也無法入眠,在床頭凝視賀寧西的側臉,然後吻他的眼睑,鼻梁和嘴唇。

賀寧西睡得早,卻很能賴床,唯有那麽一天,戴嘉辰半夜寫論文寫到淩晨,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被門鈴吵醒,原來賀寧西叫了個披薩。不動聲色眯着眼睛看他慌忙起身撈過自己的牛仔褲笨拙套上,因為不合身而腰大,他半個胯骨露在外面,跑到門口端着披薩進屋。戴嘉辰躺在床上,逆光看他的細腰,自己也很清瘦,沒想到賀寧西這麽瘦,看他穿自己的衣服那種情景讓戴嘉辰心動,一把摟過賀寧西把他按倒在床頭。

賀寧西本來背着他,被吓一跳,躺在戴嘉辰身下喘息:“嗯?醒了?”

戴嘉辰不說話,單手揭開牛仔褲扣,拉下拉鏈,用手指輕輕撫摸:“沒穿?”

賀寧西聽懂他在說什麽,臉上漫起紅色:“沒來得及。”

拉鏈很涼,戴嘉辰的手指頭很熱,賀寧西立馬有反應了。

戴嘉辰直直望進賀寧西眼睛裏,其實他的眼神很單純,沒什麽內容,只是單純的在看。

但是熱的手指從下面順着肚臍逡巡而上,在賀寧西已經挺起來的胸口一點,賀寧西顫栗着接受他目光的檢閱,覺得他一舉一動都是在調情。等戴嘉辰慢慢看下去,他攬住戴嘉辰的脖子磨了磨膝蓋,打開的褲腰因為這個動作,裏面被透出來的部分突然變多了,暧昧的陰影讓戴嘉辰呼吸加重,俯下身占有了他。

事畢,賀寧西被他折騰的又倒在床上,戴嘉辰把披薩和鮮榨蔬菜汁拿到他手邊讓他吃喝完,打開電腦坐在床頭寫文章。

賀寧西勉強直起身子靠着戴嘉辰:“你怎麽又給老彭供稿。”

“這實驗數據都是你自己一個一個做出來的,給老彭太可惜了。”

戴嘉辰偏頭用嘴唇蹭一下賀寧西的頭頂:“那怎麽辦,他跟我開了這個口,我難道還能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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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寧西不願意:“你不好說,我去跟他談。”

“怎麽談?”戴嘉辰按住賀寧西,“行了,你換個角度想,也算他運氣好,他感興趣的部分我興趣都不大,拿着實驗數據寫寫也有人要,這興許靠的是他的面子,也許我自己投稿還發不出來呢。”

“拉倒吧,現在的期刊都看真才實學,不是買版面的那個時代了,再說咱們這塊可以憑真本事,你挂老彭當一作,我都為你虧得慌。”

戴嘉辰愣了愣,笑了:“那這篇以後,我如果有時間做我自己的研究,挂你,我心甘情願。”

賀寧西把頭倏地擡起來:“別,你的成果就是你自己的,這本來就不對。再說了,你對我好我知道,你不用這樣表達。”

其實戴嘉辰什麽都沒有,沒時間也沒閑錢,連請賀寧西一頓像樣的飯,給他買件常穿的牌子都做不到,戴嘉辰真的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歡要怎麽表達。

他這麽想着,就不自覺問出聲。

賀寧西挺詫異,但馬上燦爛一笑:“你這麽能幹,以後肯定賺得盆滿缽滿,我就天天在家打游戲,彈鋼琴,睡懶覺,靠你養了。”

戴嘉辰一顆心融化了,自律的他有些瞧不上懶人,但對以後依仗自己的米蟲賀寧西,竟然有幾分期待,很溫柔地說:“說不定你變成一個鋼琴家,我還是個窮忙的醫生,沒時間搞研究了。”

“那我就給你建實驗室,你專心搞自己的研究。”賀寧西說完,又覺得不可能,撓撓頭,自嘲道,“不現實,我當什麽鋼琴家。我爸還等着我繼——”

他不說話,似乎有些尴尬,戴嘉辰用頭碰碰他額頭,很自然地接過話:“那也不錯,你當大院長,給我特權,我想搞研究搞研究,想看病人看病人,也不錯。”

賀寧西面色緩和,挑了挑眉:“那你豈不是很虧,給我的醫院又搞學術又搞實務,我得給你發多少錢,你才能一直在我這兒幹?”

“什麽也不用給,我對你馬首是瞻嘛,我什麽沒聽你的?”

這倒是,戴嘉辰對賀寧西基本上比較順從,賀寧西以為他會很強勢,其實沒有,他很好撼動,賀寧西說點什麽,他就比較動搖。

比如賀寧西喜歡打游戲,叫他也學着玩,他當真擠出時間陪賀寧西玩,就是賀寧西現在單手玩得吃力,很菜,就指導戴嘉辰,戴嘉辰玩的時候也像個小孩,認真的不行,賀寧西趴在他肩頭給他戰略指導,不過有他指導的戴嘉辰倒是總輸

“你太近了。”戴嘉辰撂下游戲手柄,“你聲音就在我耳邊,沒辦法集中精神。”

賀寧西一聽,笑了:“哎,那怎麽辦,我要是以後和你上一臺手術,在你耳邊說個悄悄話,病人是不是讓你治死了?”

戴嘉辰氣得拿靠墊砸他:“那我呢,我在你耳邊壓低聲音說話,我看你心髒病都要發了。”

賀寧西紅着耳朵,一把抓住戴嘉辰的手:“我心髒要停跳了,戴醫生怎麽救我?”

戴嘉辰親過來,含糊而果斷的說:“心肺複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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