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宗門大比（四）
宗門大比還在繼續, 築基期的比賽很快，但基數大。玄炎峰這邊除了樊珂，便是45號的吳法，最後是76號的沉舟，離吳法比賽還有段時間。相比之下，馬上就到夏晟了。
夏晟的對手并不是秦萱，而是一個普通的開光期弟子。那弟子一看見夏晟, 臉色發苦。夏晟嗜賭、話痨、不着調在整個玄炎峰都出了名的，雖然很多人氣得手癢癢，甚至還有人當場動手的, 可是夏晟溜得賊快，每每發現對方不可匹敵便腳下抹油溜得飛快。
就像這次主峰的課程，因會去主峰學習的大多是煉氣期的小家夥，所以教學者最多也就是開光期的修士, 開光之上的修士并非年年有。而每次夏晟回來，主峰的課程都會被他糟蹋得亂七八糟。偏偏主峰長老認為修士本不應該呆板守舊, 反而覺得夏晟的做法甚是有趣……
除此之外，夏晟在開光期也有些年份，實力之強完全不是普通開光弟子能匹敵的存在。可誰讓他命不好，抽到這個大魔頭了呢。
是以, 夏晟很輕易結束了比賽，下來的時候還問樊珂自己帥不帥，被沉舟瞪了一眼，清了清嗓子, 往慕容安冉身邊湊：“大師姐，你說小師弟不會真的是個斷袖吧？”遇到沉舟的話，鐵定是下面那個呀！
“這個，私以為你的腦子還是不要想這麽複雜的問題。”慕容安冉其實也很郁悶，以她多年的經驗，樊珂是個短袖無疑，但是呢，他自己似乎不知道，對斷袖也十分抗拒，還想追小師妹，可是，他就是個短袖啊……身為大師姐，她到底是改幫他認清自己收獲愛情，還是掰直了他造福某個姐妹？
這真是個嚴肅的問題……
另一邊，淨儀也在讨論樊珂，不過方向有點不一樣：“留下火焰不滅，是你故意的吧？”示威？他的目光瞄了瞄對面看臺，清一色的雨過天晴長袍，不由聳了聳肩。
“自然。”玄炎峰出了個奇葩，自然要所有人知道才行，免得有些不長眼的欺負上來。當然，這個“炫耀”他控制在某個程度裏，至少目前所有人都認為樊珂的火焰緣于武器的關系，并非他自身多麽出類拔萃，這樣便不會使某些心胸狹隘的嫉妒者生出扼殺天才的念頭。同樣的，樊珂的武器是本命武器，便是旁人搶去也無法使用，也絕了某些人奪寶的想法。而留下的火焰也在警告所有人，樊珂雖然才築基，可他的實力卻遠遠不止築基，若有什麽非分之想，盡早絕了念頭。
但是淨儀并不這麽想，他眯着眼睛望着對面坐在最中間的人，鼻子裏哼了哼：“那混蛋說不定憋什麽大招呢，你可長點心吧。”
臨煜挑了挑眉，“哦”了聲，看向淨儀的神情似笑非笑。
“……我什麽都沒說，你別多想！”
“我亦未曾多想。”
“……”滾犢子，誰信你啊！
築基這邊進行到三十九場的時候，開光那頭，秦萱上場了。
“開光初期對開光大圓滿，她能贏麽？”夏晟下意識咽了咽口唾沫。如果秦萱輸了，那麽他将碰不上她，自然沒法為小師妹報仇。可如果她贏了，大圓滿都能贏，他一個開光中期，那不是找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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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前路艱難。
“論實力自然不可能，可是……”慕容安冉握緊了拳頭，“她那把劍是玄極中品，未嘗沒有轉敗為勝的能力。”
玄級中品？
樊珂愣了愣，他手中的劍是玄級下品，威力尚且如此驚人，玄級中品比上品高了一級，不知何等威力。他扭頭，問夏晟：“三師兄的武器是什麽級別的？”
夏晟都要哭了，這是赤裸裸揭傷疤啊！
“修士的法器品級，有兩種，第一種是鍛造師鍛造之初形成的品級，也是一把法器的初始品級。另外一種專指本命法器，這一類法器與修士心意相通，随着修士修為的提升，法器的等級也會提升，當雙方契合度達到完美時更是修士的一條命，能替修士去死。只是這個過程十分緩慢，所以修士都在能力範圍內選擇最高品級的法器。”
說到這裏，慕容安冉頓了頓，瞄了夏晟一眼，眼神十分嫌棄：“可惜咱們的二師弟胸懷大志，目光高遠，一般的法器入不了他的眼，如今別說本命法器，連用得順手的也無。”
“這、這不是沒遇上合适的嘛！”在新入門的小師弟面前被揭了老底，夏晟漲紅了臉，急急為自己辯解。
“可不是，玄極的法器都瞧不上呢。”
夏晟都要哭了，那哪是他瞧不上啊，那是他年幼無知啊！
“怎麽回事？”樊珂雖然不聰明，可是看夏晟的表情就知道另有隐情，雖然揭人傷疤不好，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好奇心害死貓。
“玄級法器和黃級法器最大的不同是有了靈性，雖然口不能言，但聽得懂人語，築基之時，師父為我們每個弟子準備了一把法器，都是玄級，不可謂不是大手筆，可是呢，我們的夏晟師弟……”
“不就是說了句醜嗎？！“夏晟抹了把臉，十分郁悶，“醜還不讓人說了？”
樊珂：“……”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把內心的嫌棄說出來？不，其實是身邊沒人自言自語很奇怪，跟小天使說話都是腦電波法器不知道。想到法器的威力，這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是怎麽回事？
“所以，你現在沒有法器？”
“有了玄級珠玉在前，那些黃級的蠢東西誰看得上啊！”可惜玄級的人家不要他，嘤嘤嘤他真的是年少無知好不好！
“不過說起來，三師弟當初那把，可比你這個好看多了。”
樊珂：“……”不帶這樣的啊，我的劍會生氣的跟你說。
比賽進入高~潮，秦萱是單風靈根，她的對手是金系單靈根，這場比賽可以說是兩個天靈根的對決。事實上，随着境界的提升，三靈根越來越少，雙靈根也不是，倒是天靈根的比重不斷增加。
“天靈根得天獨厚，境界的提升比多靈根快上許多，所以別看煉氣和築基的天靈根少，他們通常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升了開光。而宗門大比雖說按境界分，可事實上每個階段都有年限限制。像築基，十年之前的築基便不能再參加大比，這就将那些天賦低的修士排除在外，所以越往上，天賦最高的天靈根比重也就愈大。”
樊珂點點頭，這就跟前世的求學之路一樣，每個階段都會刷下一批人，而這些往往是無心求學之輩，學霸和學神都在頂尖學府。
這麽一耽擱，賽場中的秦萱已經顯露了疲态。面對開光大圓滿，她剛剛步入開光的修為還是太過吃力。就在所有人以為她要輸了的時候，白光乍現，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橫在她身前。擋住開光大圓滿的全力一擊，那劍也只是輕輕晃了晃，劍後的秦萱更是毫發無損，反觀她的對手，居然被法器反彈的力量所傷，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劍……”
秦萱是風靈根，速度極快，有了法器的輔助，更是快如殘影，且用法器發出的招式，較之前威力提升數倍。小小的疾風術便快得只剩殘影，憑借敏捷的速度和身手，硬是将修為高出一大截的開光大圓滿壓着打。
這是樊珂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身份感受法器的威力，一把上好的法器真的擁有扭轉乾坤的力量。
“如果明天遇到她……”夏晟已經生無可戀了。
“我的武器可以借你，不過它只是玄級下品……”想要抗衡玄級中品，怕是還要差一些，但夏晟實力比她強，即便法器差了一籌，未嘗沒有轉機。
“啊？”夏晟愣住了，好久才道，“你的不是……”
“閉嘴，回去再說！”慕容安冉狠狠瞪向兩人，這種話居然放在這種場合說，簡直傻得沒邊了好麽！
樊珂沒發覺有什麽不妥，夏晟卻是反應過來，忙不疊點頭，看向樊珂的目光充滿溫油——不愧是小師弟，太有師門愛了嘤嘤嘤~
當然結果就是，挨了沉舟好幾記眼刀。
秦萱的比賽還沒結束，就該吳法上場了。雖然吳法這邊開始的時候，秦萱那頭已經進入尾聲，可兩場比賽依然同時結束。吳法是築基大圓滿，和一般的大圓滿不同，他已經擁有沖擊開光的實力，只是因為吳天的身體狀态，沒時間也沒功夫，因此一直耽擱，因而未曾沖擊開光，和一般築基大圓滿有着本質的差別。
“天道真是瞎了眼！”慕容安冉憤憤不平。
吳天垂了眼不說話，倒是龍骁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不是天道不公，不過時候未到。”說着，他擡眸看向慕容安冉，“你們便是在這臺子上敗了她又如何？難道還真能殺了她不成？”那麽多老家夥盯着，下殺手的機會都沒有，除非學她，用那等陰招。
“自然不能便宜了她，打敗她只是第一步，來日方長呢。”
龍骁嗤笑一聲，撇了撇嘴：“依我看，不若待她下山歷練時伏擊，屆時屍骨無存，誰知道誰下的手？”
“你夠了，這裏這麽多人！”慕容安冉真是氣炸了，這些人都是傻子麽！
“老祖下了結界。”龍骁聳了聳肩，老祖跟情人說悄悄話不願旁人聽去，早布下了結界。若沒有這個結界，真當他蠢啊？
“……那也該小心行事！”這個六師弟真是，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二師兄，有件事請你幫個忙。”待他們争論暫告一段路，樊珂突然開口。
“何事？”
“我想借你火焰一用。”他的火焰連材料都融不掉，自然沒法做附魔。可是，從沒人規定過融掉材料的必須是本人的，他完全可以用別人加工過的半成品。這就跟游戲裏精力不夠，又沒法磕精力藥時，從交易行買人家做好的材料是一個道理。
如果能做出附魔，雖然不知道附魔的威力如何，但怎麽樣都比沒有附魔強吧？
一想到這裏，他就有些坐不住，可危蘇還沒比賽呢，他是辟谷期，也是玄炎峰衆師兄弟中修為最高的，比賽也在最後。
如果不用危蘇的火焰，換做他那經過法器強化的火焰呢？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完全等不下去啊！
“可以。”危蘇并沒有問他做什麽就答應了，幹脆得如同他那沉默寡言的性格。有了危蘇的話，他之後都心神不寧如坐針氈，巴不得生雙翅膀飛回去。
這種心神不寧一直持續到沉舟上場。
沉舟運氣不好，他的對手是築基大圓滿的天靈根修士，還是以攻擊力著稱的變異雷靈根。
看見賽場上天雷滾滾，樊珂的心就吊了起來——沉舟用的可是無等級的坑爹功法，還內傷過，到現在都沒養好，偏偏遇到大圓滿，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雷電籠罩了整個賽場，轟隆的聲音不絕于耳，從外面完全看不到沉舟的身影，無法判斷他在裏面的情況，只能通過不斷響起的雷聲判斷戰鬥尚未結束。
這坑爹的比賽，就不能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測嗎？難怪被魔修混入！簡直活該嘛！
“沉舟不會有事吧？”沉舟的實力，再沒有人比他們這幾個師兄弟更了解的，只是看見樊珂的模樣，再想起他素日裏對沉舟的嫌棄和漠視，慕容安冉就嘆了口氣，心道不愧是斷袖，便開始逗他。
夏晟第一時間收到她的眼神，心中惴惴不安的他本不想理，可轉念一想，人生已經如此艱難，他為什麽還要為難自己？當然是該吃吃該喝喝該調~戲就調~戲，因此很快接上：“誰知道呢，那雷電那麽厲害，七師弟雖然是體修，可是……”
可是什麽他雖然沒有說出來，可那神情那語氣，簡直比不說還要磨人。樊珂的心便沉入谷底，臉色難看得像誰欠了他十萬八萬靈石。
“唉，但願沉舟師弟吉人自有天相吧。”慕容安冉觑了樊珂一眼，險些噴笑，當下趕緊斂眉肅目，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來，還問他有沒有療傷丸，“沉舟待會兒不定怎麽樣，咱也幫不上忙，只是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不料話未說完，樊珂便蹭地站起來，陰沉着一張臉大步朝臨煜的位置走去。
“師父，您難道眼睜睜看着別人虐殺您的徒弟嗎？”其他峰的修士他的出手救下，怎麽自己峰的還這般熟視無睹？
臨煜愣了愣，看了眼賽場，發現外圈環繞一層雷電，這才明白過來，當即道：“那小子都未求饒，你擔心什麽？再者，他可不是我徒弟。”
倘若他記得沒錯，上次這家夥對沉舟可不是這副神色，不知道短短幾日發生了什麽，真叫人好奇。
“可是……”樊珂急了，“可他是我師兄，您不能見死不救！”
“哦，你倒是說說我怎麽見死不救了？”臨煜挑了挑眉，性~冷~淡的聲音居然帶了一絲笑。
一旁的淨儀見了忍不住捂臉，這種惡趣味的家夥，他當初到底是怎麽看上的？瞎了眼嗎？
如果樊珂還有一點清醒，便能明白臨煜的調侃，也當知道此刻的沉舟至少性命無憂。可是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沉舟從藏經閣回來後空蕩蕩的經脈，是他上次練功出岔子時虛弱的面容，是他被雷電劈得渾身焦黑的慘狀，是……
腦補是病，得治。
“你為什麽不救他？”他的眼眶已經紅了。
“喂，你夠……”淨儀見樊珂情緒失控，再下去怕是要讓人看笑話，便出聲阻止，不曾想被惡趣味的家夥給束縛了，救人不成自個兒反倒動不了了。
“那你倒是告訴我，憑什麽要救他？”
臨煜笑着看樊珂，他不笑時樊珂都驚為天人，此刻笑起來更是處處生蓮，歲月靜好。可惜樊珂徹底沒了欣賞美人的念頭，他的耳邊是陣陣雷鳴是臨煜冷漠的聲音，他的腦子裏全是雷電劈在沉舟身上全是沉舟受傷的畫面，他根本無法冷靜也不想冷靜。
“你這麽在意他，是為什麽？他是你的誰？”
冷清的聲音再次傳來，卻讓樊珂憤怒到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凍結了。
“我便讓你看看，我為什麽不救他。”說着他一彈指，樊珂轉了個向，正好面對賽場。
此刻的賽場，電閃雷鳴漸漸停歇，露出裏面的真實情況。變異雷系天靈根撐着劍半跪在地上，若不是那柄劍，怕是直接趴下了。沉舟站在他不遠處，除了衣服有些淩亂，根本看不出受傷的模樣，那雷靈根修士的攻擊，竟被他完完全全地躲開了。
“你說，為什麽要救他？”
“我……”樊珂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可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他便恨不得以頭搶地，好像那樣便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哇，七師弟真厲害！太厲害了，佩服佩服！”為了掩飾自己的惡劣行徑，夏晟誇張地大喊大叫。
樊珂：“……”
本來他不說話樊珂還沒意識到不對，可他偏偏此地無銀三百兩，樊珂再怎麽笨也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幾個再怎麽都是築基之上的實力，又在一起切磋那麽久，沉舟什麽樣的水平他們能不知道？可偏偏要說那些話誘導他捉弄他，簡直……
“我想了下，法器還是用自己的比較好，師兄您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夏晟：“……小師弟我錯了我認錯我悔過小師弟你不能這樣對為兄！”
“怎麽了？”賽場有結界，再者雖然他擁有開光的實力和可怕的強悍身體，可是修為被壓制，前幾日為了博得樊珂的同情，做了不少自殘的事情，再說劍修對體修，一個瞬間就能轉敗為勝，所以今日一戰他也是全力以赴不敢松懈。于是此時，沉舟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觀察敏銳，氣氛詭異不說，樊珂那雙眼睛跟兔子一樣，分明有事情發生。
“沒什麽，我先走了。”樊珂心裏亂糟糟的，看見沉舟更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讓他十分慌張，恨不能立刻消失。
“到底怎麽了？你哭了？”沉舟眼眸深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住他不許他走，“誰讓你哭的？”
“你放手！”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亦或旁的什麽原因，樊珂的臉跟烤熟的乳豬一樣，又紅又燙，就差冒煙了。
“說清楚我便放。”沉舟蹙眉，樊珂的反應太奇怪了，明明他們之間緩和了許多，為什麽又一下子回去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環着手腕的手掌溫熱，那熱氣透過皮膚一直燙到他心上，讓他渾身不自在，深深吸了幾口氣，強自鎮定：“我要回去做東西，很重要，你先放手。”
沉舟深深看了他一眼，終是放開了他。
“……你怎麽跟着我？”樊珂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跟屁蟲一只，當即噴血。
“累了。”沉舟一本正經道。
樊珂張了張嘴，想到剛剛的戰局，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回到院子的時候，沉舟也跟着過來了，他扭頭瞪他，催他去休息：“你不是累了嗎？還跟着我幹嘛？”
等沉舟當真去休息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麽，不由僵立當場。
樊珂自認為是個細膩的人，從沉舟第一次說喜歡他對沉舟就是防備的，可是到底是什麽時候，他開始關心他，在意他？以至于他一次次得寸進尺，他也只是生氣，只是扭頭不搭理他，而從未想過徹底離開？
他有手有腳有系統，自認為是直男，沉舟對他的騷擾也十分苦惱，可他竟從未真正采取有效措施？
艹！
他明明那麽直，那個死基佬！
【你不是要做附魔嗎？用上法器的話應該差不多。】
在他預備拆家的時候，小天使即使出現阻止了一場暴亂。
“你讓我冷靜一下。”
馬各級完全沒法冷靜！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沒有太監！不會太監！寶寶只是……太累了。
就，膝蓋疼，連續三天，第一天晚上七點多，第二天五點多，第三天三點多，我以為老寒腿，然後發現不對，下午三天熱得冒煙哪裏冷了？看醫生說站多了膝蓋受不了，緩一緩就好了……吓死了，還真以為自己老寒腿了嘤嘤嘤~
接着各種事情，今天好容易空了，睡到中午，早上還有場電影，結果直接睡過去了，三個鬧鐘都沒鬧醒。下午準備碼字大姨媽來了，關鍵中午吃了辣椒，那滋味……到現在能寫出六千我就覺得自己好棒棒！快誇我，必須誇！
明天開始要攢稿子了，下個月争取六千！我還想着這本完結了雙開呢！emmm就這麽多，我去弄新文鏈接，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通過文案鏈接收藏下，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