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星看上的人,我就做了順水人情讓他留下來好了,至于角色嘛,再做安排。

“荻樂濤是吧?小宋先給他一個鏡頭,看看怎麽樣?”周子慕道。

“好。”宋齊也是一個精明人,看出了幾分星哥和小嫩男選手之間的貓膩,對荻樂濤說:“你找到這邊來,我給你拍一個鏡頭。”

荻樂濤聞言照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的話,應該是超級疼的,畢竟都是血肉之軀。

☆、發現獵物

鏡頭一開,五官比例,堪稱完美,雙腿修長,氣質幹淨,在鏡頭前,五官沒有硬傷,皮膚也是雪白如瓷,所以鏡頭對他特別溫柔,意外的好看。

周子慕:這張小臉真是為鏡頭長的,朗星眼光不錯嘛。

宋安然:小哥顏值高,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趙朗星:……

随後,周子慕又讓荻樂濤說了說他在某些劇中參演的角色,拍戲的體驗和心得,荻樂濤從容應對,對答如流。

趙朗星此時此刻,心裏像貓抓似的難受,兩個字“不爽”!四個字“極其不爽”!

看着荻樂濤和周子慕談論各大電視臺熱播的新劇,制作的精良,演員出彩的表演,片頭和片尾曲前後呼應,朗朗上口,傳唱度很高,無形之中,又是一種深入人心的宣傳手段。

趙朗星看着荻樂濤的樣子,哪哪都不順眼,他不動聲色地清了清嗓子。

周子慕看了他一眼,回過神來,忙問:“朗星,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聽了這話,趙朗星瞳孔微縮,荻樂濤有一種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的錯覺,仿佛危機四伏的叢林,體态龐大的掠食動物,發現獵物,鎖定目标的狀态,一觸即發。

當然,自己就是那個漫步在叢林的小動物。

他慌忙移開視線,他的行為,令趙朗星更加篤定,這小子他一定是心虛,所以才不敢看我。

趙朗星計上心來,慢悠悠地說:“荻樂濤,你來表演一下撞了人,也不道歉,奪路而逃的混蛋。”

這是唱的哪一出?!周子慕和宋安然一臉懵逼。

莫非趙朗星求而不得,惱羞成怒,因愛生恨,故意刁難人家小嫩男。

喂!趙朗星,你這樣可不行,你這樣是找不到老婆的。

趙朗星所說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荻樂濤的心上,令他尴尬不已,不知不覺,手心又是濕濡濡的了。

一般瑪麗蘇文發生這樣的情況,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說,要和大佬對着幹,他才會對你另眼相看,由衷的贊嘆一句:這小東西該死的甜美!

于是,荻樂濤打定主意,深吸一口氣,猛地擡頭,無知無畏,直視着趙朗星深邃如海的眼睛,吐詞清晰道:“好啊,那請星哥你配合我一下,我來演撞人的混蛋,你來演被撞的倒黴蛋。”

勞資配合你個鳥!媽的!智障!

“行了行了。”趙朗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語氣焦躁:“回去等通知。”

“好。”聽到這句話,荻樂濤如蒙大赦,腳底抹油,溜了。

周子慕:從他們的互動可以看出來,還有點相愛先殺的感覺。

宋安然:小哥好可耐,被圈粉了。

發現荻樂濤神色慌張從辦公室走出來,孫鵬程趕緊湊攏過來,急問:“怎麽了?你這是?”

人多嘴雜,荻樂濤不便多說,他搖了搖頭,将孫鵬程拽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哭喪着臉道:“大鵬,我攤上大事了。”

“什麽事?”孫鵬程被他這麽一說,不由得緊張起來,眼睛緊盯着荻樂濤。

四下一看,沒人注意到他們,荻樂濤将手攏在唇邊,壓低聲音道:“上次,我病床上跳下來,不想做整容手術……”

“對呀,怎麽了?”孫鵬程一頭霧水,荻樂濤一咬牙,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盤托出:“上次,我從病床上跳下來,反悔不想做整容手術,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撞到一個人……”

“是嗎?”孫鵬程皺眉仔細回想一遍,是啊,沒錯,荻樂濤在跑的時候,的的确确撞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愕然道:“怎麽?我記得你在跑的時候,就是推了他一把,他就倒在座椅上了,他個子很高,很魁梧,怎麽一推,就倒在了座椅上,難不成他還想碰瓷?”

“哎呀,碰什麽瓷啊!人家根本就不差錢。”荻樂濤哭笑不得,在孫鵬程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語氣快速道:“那一天,我從醫院的病床上跳下來,慌不擇路,不小心撞到人,他才拽着我的衣服,我正準備賠禮道歉……然後,你突然殺豬般嚎了一嗓子,把我吓得魂都落了,我才急忙推開他……”

孫鵬程被他說的雲裏霧裏,好不容易理清頭緒,抓住重點:“哪個被你撞到的人是誰?”

荻樂濤深吸一口氣,字字清晰道:“被我連撞帶推的人,他就是現在辦公室坐着挑選演員的大佬——趙朗星星哥。”

“什麽?”孫鵬程雙手抓住荻樂濤的胳膊,腦袋瓜子充血,嗡嗡作響。

荻樂濤垂下眼睑,抿着嘴唇,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是快走吧,別海選了。”孫鵬程拽着荻樂濤就走。

荻樂濤順着他的步伐,小聲道:“選都選了,當時,趙朗星在醫院剛做了biao皮手術,應該是随治随走的那一種,我連撞帶推,害他又做了二次手術,他在家整整躺了一個星期,所以……我和他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哎呀媽呀……”孫鵬程不知道內幕還好,一聽荻樂濤說出事實真相,如此嚴重,腳下癱軟,差點摔倒。

荻樂濤趕緊将他扶穩,慘兮兮道:“大鵬,你說現在怎麽辦?”

飛來橫禍,孫鵬程心生疑惑,這種個人隐私,大家也不可能私下妄議。

便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大佬做了什麽手術?”

這一問就還真的把荻樂濤給問住了,他總不能告訴孫鵬程,是統哥告訴自己詳細情況的吧。

兩眼珠子一轉,荻樂濤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是醫院裏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醫院裏的朋友,哪個朋友?我認不認識?”

“他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別說他了,大鵬,你別問這麽多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呀……”荻樂濤即可轉移話題道。

孫鵬程不在糾結荻樂濤醫院裏的神秘好友是誰了。苦思冥想,用試探的語氣道:“要不你也去割一下,割皮謝罪?”

“靠!我沒有!”荻樂濤夾緊雙腿,連走路的姿勢都不自然了,臉色巨變,忽而想到,又問:“你有沒有?”

孫鵬程黯然神傷道:“我九歲的時候,我媽就帶我去割了……”瞅了荻樂濤一眼,懊悔不已道:“割早了,要不還能讓你拿去充個數。”

荻樂濤:“……”

作者有話要說: 朗星:你小子夠吊啊,才見了兩次面,就讓爸爸配合你……(‵□′)

樂濤:那我配合你個鳥,好不好?(≧ω≦)

朗星:……(⊙o⊙)!

☆、前塵往事

一個星期之後,日盼夜盼,荻樂濤終于接到了攝影小哥——宋安然的電話,邀請他到暢想影視城試裝試鏡。

手機挂斷之後,荻樂濤心潮難平,情難自抑。

就好像在沙漠中舉步維艱的人,突然發現了一大片綠洲。又好像在黑暗中獨行的人,窺見遠處的一絲光亮。

內心被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充盈着,他立刻就給孫鵬程打了電話。

荻樂濤:“大鵬,我時來運轉,被錄取了。”

孫鵬程:“真的?那太好了,老天爺終于開眼了。”

荻樂濤:“攝影小哥——宋安然給我打的電話。”

孫鵬程:“走好運你這是。”

荻樂濤:“去外面慶祝一下吧,吃小龍蝦喝點啤酒怎麽樣?”

孫鵬程:“好好好,我馬上來。”

一會的功夫,孫鵬程就開着他那一輛小破車來了,荻樂濤就眉飛色舞和他分享了喜悅,把他樂的小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驅車來到北城有名的大排檔,熱鬧非凡,男女老幼,聞香而來,大飽口福。

荻樂濤和孫鵬程喝着冰啤,激情飛揚,說着豪言壯語,吃着麻辣小龍蝦,覺得今年夏天是過的最有意義的夏天,前途一片光明。

次日,荻樂濤和孫鵬程來到了劇組通知的氣勢恢宏,古色古香,許多古裝劇都在此取景拍攝的暢想影視城。

他們和周子慕導演還有攝影小哥——宋安然打了一聲招呼。

當然衆多演員摩拳擦掌,大顯身手試鏡,屬于前期工作。

來到片場的四十個俊男,各具特色,各有千秋。

有色如春曉之花的,有面如冠玉的,有英姿飒爽的,有舉手投足,儀态萬方的,還有一雙無辜大眼,天真無邪的鄰家弟弟型的小俊男。

片場趙朗星也在,他穿着一身量身打造符合人物身份的古裝,清貴優雅,坐在椅子上,拿着臺詞本,不時和身邊的經紀人高遠說着些什麽。

只到他從人群中一眼就揪出荻樂濤,眼中的淩厲之色稍縱即逝。

感受了刀鋒般目光的荻樂濤和孫鵬程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荻樂濤悄悄扯了扯孫鵬程的衣服,小聲道:“大鵬,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怎麽偏偏把這位大神給得罪了呢,我看,我還是找個機會誠心誠意給人賠禮道歉,緩和一下關系比較好,畢竟是我不對。”

此言一出,孫鵬程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帶領荻樂濤去試衣間換裝做造型。

與此同時,高遠也覺得十分納悶。星哥出道至今,為人處世,游刃有餘,從來不與人結仇,怎麽他就唯獨看那個小演員——荻樂濤不順眼呢。

在九州影視公司海選演員的時候,高遠并不在場,他借此機會,回家一趟,探望父母。

他還以為,荻樂濤在海選的時候,有什麽出格的舉動,惹怒了趙朗星。

于是,他斟酌字句道:“星哥,那個荻樂濤,他是不是在海選的時候,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惹得你不高興?”

不問還好,一問就……火冒三丈。縱然是心腹,也覺得難以啓齒。

趙朗星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語氣沉沉道:“高遠,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醫院,我做了一個小手術,對外宣稱,是拍動作戲不小心弄傷了腰,去了醫院,因為我從來不屑于拿個人隐私來炒作,所以這算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沒錯呀,是這麽回事……”高遠心中的迷霧缭繞,接口道,苦思冥想,似乎悟出點什麽。

卻聽趙朗星繼續說:“那一天,你繳費之後,來找我,我倒在座椅上,十分狼狽……你猜是誰撞的我?”

聞言,高遠感受到趙朗星說話語氣隐藏着極力克制的怒氣,腦海靈光一閃,猛然頓悟,張口道:“星哥,難道在醫院撞了你就跑的小子,就是荻樂濤?”

“連撞帶推,足足兩次,害我在家躺了一個星期,受疼痛不說,工作計劃給我全部打亂,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的。”趙朗星磨牙鑿齒道。

聽他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高遠同仇敵忾,義憤填膺道:“原來就是這個臭小子,現在他落在我們手裏,星哥你就給他好好上一課,讓他長點記性。”

趙朗星冷哼一聲,眼中一絲隐秘的笑意,和高遠對視一眼,計上心來……

正在更衣室換衣服的荻樂濤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冷戰,我擦,怎麽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想了想,荻樂濤運用腦電波呼喚統哥。

統哥:“沒什麽大事,你被大佬盯上了。”

荻樂濤:“這還叫沒什麽大事,我差點讓他變成偉男,難道不是應該來一場浪漫邂逅,或者,小時候就認識,青梅竹馬,心口朱砂之類的戲碼,為什麽,到我這裏,就是恨之入骨,你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充滿殺氣,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統哥:“如果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那讓你來做什麽?”

荻樂濤無語至極,又道:“讓我穿到這本書裏,改變命運,有何意義?”

統哥:“我就和你實話實說,你在現實生活中,作為一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男孩,一心一意尋找自己的生父生母,可惜到頭來他們已經各自組建了家庭,并不想和你相認,你看見對自己的孩子關愛有加,幸福美滿,你心生嫉妒,一直以來盤旋在你腦海中那種可怕的念頭,難道你都忘了嗎?”

統哥的一席話如五雷轟頂,令荻樂濤臉色突變,汗如雨下,被封鎖的記憶閘門打開,洪水般的記憶将他淹沒。

現實世界,孤兒院長大,生性倔強,拒絕了好心人的領養,心中有個不滅的希望,爸爸媽媽總有一天回來接他回去。

父母性格不合,感情破裂,離婚之後,母親塞了幾百塊錢給只有五歲的荻樂濤,深深擁抱了他,吻了吻他的額頭,給他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含着眼淚轉身離開,看着她拖着一個沉重的行李箱,小小年紀的荻樂濤似乎明白了什麽,追着絕塵而去出租車跑了好久好久,聲音都哭啞了,眼淚都流幹了。

☆、美女示好

母親離開之後,父親整天借酒買醉,後來認識了新的女友,住在了一起,對五歲的荻樂濤始終看不過眼,非打即罵,俗話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

也許嫌隙他是個拖油瓶,父親将他遺棄在孤兒院門口。

長大成人之後的荻樂濤,仍然不死心,多方打聽,尋找兒時都不知去了哪裏的父母。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他們早就重新組建了家庭,對他漠然視之,害怕他來破壞自己的家庭幸福。

每當荻樂濤躲在暗處,看着母親和自己的女兒逛街,其樂融融。

或者,父親和那個對自己非打即罵的女人,一家三口,帶着兒子,開車去吃飯,荻樂濤心裏各種情緒,嫉妒,憎恨,委屈,苦苦糾纏着他,令他痛苦不堪,開始懷疑人生,懷疑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全世界抛棄的可憐蟲,是一個多餘的人,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只到有一天嫉妒,憎恨,委屈交織成徹骨的恨意,荻樂濤的理智将要遠離他的時候,統哥出現了,給了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并清除了他所有令他痛徹心扉的記憶。

統哥讓他在重溫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語重心長道:“說白了,穿書裏的荻樂濤就是平行世界的另外一個你,人生就像一部耐心尋味的小說,我們習慣于将你們的平行世界統稱為書,可惜他的人生也是荊棘載途,英年早逝,不過,只要你現在把握機會,我想的話,只要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你就可以過什麽樣的生活,一切都由你掌握,你要相信自己,在不久的将來,你也會遇見一個真正懂你的人,組建一個遮風避雨的小家,加油,荻樂濤……”

知道統哥離開,荻樂濤還完全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

狹窄的更衣室門外,傳來孫鵬程的敲門聲和催促聲:“樂濤,換好了衣服就出來吧,還要定妝做造型呢。”

荻樂濤只覺得耳邊傳來恍如隔世的說話聲,至于說的什麽,他根本聽不清楚。

“樂濤,你怎麽了?你說話呀,不會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回過神來,荻樂濤道一句:“來了……”打開門走出去。

換的一身古裝,越發襯托着他清逸俊美,不過,就是面染愁緒,眉宇緊擰,是怎麽一回事?剛才都還好好的。

孫鵬程關心問道:“樂濤,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聽了這話,荻樂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大鵬,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你就可以過什麽樣的生活,你要相信你自己。”

說完,荻樂濤又伸手拍了拍一臉茫然的孫鵬程寬闊的肩膀,徑直走到化妝鏡前,讓專業的化妝師為自己做造型。

“欸?”孫鵬程有點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腦門上一排問號。

化妝師是一位穿着時尚的美女,別人都叫她朵拉。

她覺得荻樂濤的長相真的非常完美,可以說天生麗質難自棄,而且一點都不女氣,眉目如畫,氣質溫雅,她悄悄對荻樂濤說:“我剛才給三個演員化了妝,做了造型,不是要化眼影,顯得眼睛好看,就是要打粉底,顯得皮膚雪白,還有的需要加深鼻影,這樣鼻子才顯得高挺,樂濤,你只需要畫點淡妝就可以,五官也太好看了吧。”

面對美女的恭維,荻樂濤處之泰然,微微打量了朵拉一眼,笑着說:“沒你好看……”

朵拉聽出他話裏戲谑,粲然一笑。覺得這個人還蠻有意思的。

造型做好之後,朵拉還悄悄将剛才給他用過的全新的無色潤唇膏塞給他,叮囑道:“待會,你去試鏡,周導會挑選幾場戲讓你表演和他們看,星哥也有可能會參與,我看你的嘴唇有點幹,給你塗了潤唇膏,這是新的,你拿着吧,在候場的時候,覺得嘴唇有點幹,就塗一點,要不然等會試鏡表情不自然,影響發揮就不好了。”

“哦,朵拉,謝謝你。”荻樂濤接過來,誇贊道:“你真細心。”。

“嗯~”朵拉順手收拾了一下臺面,也不看荻樂濤的眼睛,小聲嘟囔道:“我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麽細心的……”

姑娘話裏有話,表達好感直接了當,一點都不扭扭捏捏,荻樂濤溫言道:“我會好好收着的,我先去試鏡了。”

朵拉擡頭,凝視着荻樂濤的眼睛,真心誠意道:“祝你好運。”

荻樂濤笑着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孫鵬程才湊攏過來,笑的諱莫如深,羨慕不已:“樂濤,你一來就有美女對你示好,真有你的。”

荻樂濤低頭看了看潤唇膏,孫鵬程同看了一眼,酸溜溜的語氣道:“那個朵拉她還送東西給你,有戲,你可別不解風情,白白辜負了美人恩。”

“大鵬,你別忘了我們來幹什麽了,來九州公司的目地是什麽?”荻樂濤将潤唇膏捏在手心道。

孫鵬程心下了然,連忙說:“對了,對了,快走,快走,我們還要去試鏡。”

他們加快腳步,走向攝影棚,荻樂濤心道:這次穿越的經歷對自己來說,如同新生,曾經的苦痛埋藏在心中,漫漫人生路,還是要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來到攝影棚,他的扮相,十分出挑,分明不是五官最搶眼的,勝在清新俊逸,氣質出塵,足可以用“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來形容。

不經意擡頭,趙朗星眼前一亮,臭小子倒是長的有幾分姿色。

在一旁坐着的高遠,悄咪咪打量一下吸引住趙朗星視線的荻樂濤,以為他怨氣難消,心說:荻樂濤你這小子,你可千萬別落在我們手裏,我跟你講……

排在荻樂濤前面的演員是男生女相的李森,周子慕聲情并茂給他講戲:“小森,你現在試的一場戲,是年少的韓子高,被幾個士兵圍追堵截的場面,由于你長的漂亮,士兵對你起了色心……”

周子慕的話惹得現場的看客一陣哄笑,大家各懷心事,看向扮相軟萌嬌俏的李森。

李森低頭一笑,媚眼如絲,周子慕清清嗓子道:“但是你性子剛烈,寧死不從,你是這樣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最好一刀給我個痛快。懂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寫作話,蠢作大概是特別招蚊子喜歡的哪一種人。(~_~;)

☆、試鏡試戲(捉蟲)

此時,荻樂濤也在專心致志聽周子慕講戲,涉世未深的少年,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個性,在那種危急時刻,定然是一身傲骨,不堪受辱。仔細一琢磨,心中已有計較。

到了李森表演的時候,大家都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周子慕點了一個五官剛毅,孔武有力,身穿甲胄的男演員——張強和他撘戲。

張強龍行虎勢登場,手握雲紋寶刀,氣勢逼人。

吓得李森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往後躲。

差一點踩到周子慕的腳,他急忙伸手攬住了李森的細腰。

李森慌慌張張扭頭去看,周子慕俯身在他耳畔溫言細語:“小森,別慫,給我上。”

接着,周子慕将他的腰一托,将他送入場中間,場記幺妹一聲令下。

張強灼人的目光鎖定李森,步步逼近。

頓時,一股寒意直透脊背,李森條件反射想要逃跑,被長手長腳的張強健步如飛,老鷹抓小雞崽一般,毫不費力從背後将他擒獲。

禁锢在陌生男人強有力的胸膛之中,像是與銅牆鐵壁接觸到一樣,李森動彈不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這還不算完,張強手中的刀刃,寒光凜然,映照出他如鐵鈎般的鷹眼,他的動作十分輕挑,用薄如紙的刀身微微挑起李森尖尖的下巴,低沉的嗓音不懷好意道:“小美人,你跑什麽?怕我吃了你?你若從本大爺,自然有你想不到的好處……”

李森雙目瞪得溜圓,誇張的“啊!”了一聲,刺激了衆人脆弱的神經。

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場煉獄般的考驗,兩片薔薇般嘴唇一張一合,顫聲道:“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最好一刀給我個爽快……”

情急之下,說錯了臺詞,周子慕随口打趣道:“爽什麽鬼?你想怎麽爽,你當我拍小黃片呢?”衆人哄堂大笑,李森嘴巴一扁,幽怨憤恨的小眼神瞪了周子慕一眼,周子慕不以為意,舒眉一笑。

李森試演結束,他演的怎麽樣,大家心知肚明。

這時,周子慕掃視一周,突然發現氣質清雅的荻樂濤,福至心靈,對他招手道:“樂濤你過來,你把剛才小森表演的那一段,用你自己的方式,表演一遍給我看。”

剛才表演的不盡如人意的李森,雙手抱肩,眼中沉着不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攝影小哥——宋安然,則十分期待荻樂濤的表演,想看看他在塑造角色方面功底如何。

和荻樂濤統一戰線的孫鵬程自然是緊張到不行,眼睛一眨不眨緊盯着他,心中默默祈禱,祖師爺保佑,他能夠表演的好一點,演技爆棚,一舉奪魁,那就更好了。

張強如法炮制,從背後擒住了荻樂濤,也是将閃爍寒光的刀刃,輕輕拂過他精雕細刻的臉頰,最後微微挑起他線條流暢的下巴,危險低沉的語氣道:“小美人,你跑什麽?怕我吃了你?只要你從了本大爺,自然有你想不到的好處……”

荻樂濤将自己放空,完全沉浸在角色中的,兵荒馬亂,朝不保夕,美麗成了原罪。

眼中流露不甘和怨恨,在刀刃的逼迫下,荻樂濤被迫擡高下巴,飽滿潤澤的嘴唇翕動,汗濕的幾縷發絲貼在絕美的臉龐,一種驚心動魄,淩虐的美感奪人眼球。趙朗星被不一樣的他吸引,暗中期待他接下來的表現。

忽而,荻樂濤表情,細微變化,毅然決然,字字清晰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最好一刀給我個痛快!”

張強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收刀接口道:“那我怎麽舍得……”

衆人捧腹大笑,周子慕也展顏一笑,沖荻樂濤喊了一嗓子:“樂濤,不錯哈。”說完,還意有所指瞅了旁觀者趙朗星一眼。心道:不愧是咱們影帝看上的人,沒準還親自上手調|教過呢。

趙朗星感到十分納悶。你覺得他演的不錯,看我幹什麽?!他又不是我的什麽人?

周子慕接受到趙朗星眼神裏訊息,咧嘴一笑,想到一條妙計,對他說:“朗星,以後新人主要是和你演對手戲,不如,你和樂濤同學走一個。”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更加熱烈起來。衆人拍着巴掌推潑助瀾,異口同聲道:“星哥,來一個,星哥,來一個。”

來就來,戲劇表演是我的專業。

淡然一笑,趙朗星從容不迫走到場中間。剛才和別人對戲,荻樂濤一點都不緊張,一心一意只想好好表現,争取拿下寶貴的名額。

可是,眼看着趙朗星似笑非笑,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他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不知不覺,手心冒汗,黏黏膩膩的。

趙朗星徑直走到荻樂濤的面前,想也不想,就将他的右手一下子握住。

嗯?怎麽濕了?!

這是自己與生俱來的小毛病,荻樂濤有點尴尬地想要縮回手,趙朗星微一挑眉,握的更緊了,覺得有點意思,心裏都被他手心傳來的濕度和熱度,感染成熱帶雨林的氣候了,黏黏膩膩,好似有一叢叢蓬勃生機的綠植,正無聲無息地覆蓋着……

趙朗星嘴角一抹壞笑,将大腦一片空白的荻樂濤猛地往懷裏一扯。

卧槽,好硬!硬梆梆的大胸肌!

荻樂濤被撞的雲裏霧裏,臉頰染上紅暈,慌忙用左手去推拒趙朗星寬闊的肩膀,眼含怒色,仰頭質問:“你想要幹什麽?”

他的兩瓣嘴唇,猶如一只蝴蝶,扇動翅膀,在眼前翩翩起舞,趙朗星瞳孔微縮又擴散開,單手桎梏荻樂濤細軟的小腰,收斂戲谑的表情,無限溫柔,無限包容道:“阿蠻,局勢動蕩,你颠沛流離,居無定所,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衆人屏住呼吸,沉浸在趙朗星營造的溫柔浪漫的氛圍中。

這一刻,荻樂濤想到統哥告訴自己的前塵往事,結合韓子高的身世,出身微寒,生的極美,又成為別人互相追逐,獵豔的對象。

滿腹的委屈,心中的苦楚,瞬間被趙朗星的三言兩語撫慰了一般。

眼眶濕潤,荻樂濤注視着趙朗星的眼睛,感動的一塌糊塗。

情不自禁,趙朗星心生動容,有了一種将他擁入懷中的沖動,當然,接下來,他也是這樣做的,讓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荻樂濤像小貓一樣,乖順地蹭了蹭,蹭的趙朗星心尖癢癢的。

輕輕撫摸他的腦袋,趙朗星有感而發,言語真摯道:“在我身邊,我會傾盡全力保你萬事無憂。”

一字千金,字字珠玑。

字字入心,句句入情。

場記幺妹一臉花癡,雙手托腮,這兩人配一臉好嘛!

臨場發揮結束之後,荻樂濤和趙朗星分開,現場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李森一臉鄙夷地撇了撇嘴。那個荻樂濤就說了一句話,星哥太專業,演得太好了,就算是抱着電線杆子,我看也能演出生死戀的趕腳。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大大超溫油的,不過以後嘛就很難說了……

☆、特別難受(捉蟲)

“好,很好……”周子慕大踏步走過來,趙朗星暗自搓了搓濕漉漉的手心,有點意猶未盡。

像是故意的,周子慕當着衆人的面,贊賞有加:“你倆配合的不錯嘛?啊?”

這麽令人想入非非的話,大家交頭接耳,紛紛偷笑。

不正經的東扯西拉。趙朗星走進幾步,長臂一伸勾住周子慕的肩膀,風流浪蕩地說:“怎麽會?我還希望周導你給我講講新戲呢,要不晚上我去找你,好好的探讨一下,不如,你也配合一個呗……”

影帝不愧是影帝,擅長給自己加戲,撩騷撩到飛起。

畫風突變,周子慕輕啧一聲,頭皮發麻,一陣惡寒,趕緊将趙朗星的胳膊掀了下來,假裝繃着臉道:“星哥,好好說話不行嗎?”

看起來一臉正氣,沒想到是個騷精。荻樂濤在心中惡狠狠暗罵一句。

海選結束,荻樂濤到試衣間換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朵拉給他用卸妝水卸妝,姑娘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荻樂濤張口便問:“朵拉,有什麽事嗎?”

朵拉四下一看,用雪白的化妝棉沾了卸妝水往荻樂濤臉頰上均勻地塗抹,為他細致地卸妝,小聲道:“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有點好奇……”

她話裏有話,荻樂濤接着道:“好奇什麽?”

想了想,朵拉小心翼翼道:“樂濤,你是不是和星哥認識?”

我倒是想和他認識呀,可是我,初來此地,就将他得罪的一幹二淨,诶……

趙朗星對外宣稱,上次在醫院是因為拍動作戲,傷了腰部,到醫院診治,就說明他不屑于拿個人隐私炒作,于是,荻樂濤也言語謹慎道:“哦,我一個十八線的小撲街,到哪裏認識星光耀眼的影帝,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哦~這樣子啊~”朵拉回想片場趙朗星對他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循循善誘,引導他将恰到好處的情緒釋放出來。雖然荻樂濤他只說了一句臺詞,但是,他的眼神很有內容,很有戲啊。

好巧不巧,早就卸妝,換好衣服的趙朗星,和高遠從門口經過,正打算離開。

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你小子還說不認識我,找機會,我會好好讓你認識認識我!

化妝鏡裏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掠過,眼神絕非善意。荻樂濤心裏咯噔一下,立刻回頭去看。

他們已經消失無蹤。朵拉手持化妝棉,停止動作,忙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荻樂濤回過神來,魂不守舍道。剛才,我沒有說錯什麽吧?!

試鏡結果出來了,荻樂濤和李森被錄用了,除此之外,還有三男四女,孫鵬程興高采烈,提出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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