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回頭,也看見了那一輛尾随跟蹤他們的銀灰色的小車

“他們是……娛記?”荻樂濤問道。

“沒錯。”趙朗星故作憂愁:“約個會都來當電燈泡。”

“約個會都來當電燈泡。”這種随口之言,都令荻樂濤暗自欣喜。

趙朗星看一眼他低眉淺笑,乖巧呆萌的樣子,就是忍不住想要撩騷撩的他腿發軟,想要摸摸抱抱,想要更多更多,時至今日,他才領悟到“欲壑難填”這詞語的深刻內涵。

于是,他臨時改變主意,對荻樂濤說:“今天,我想收工之後,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去海港看夜景,看來,是去不了了……”

“嗯……”荻樂濤認真聽着,你可千萬別說不如我們回酒店這種話,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多待一會。

“不如……”趙朗星試探性地開口,荻樂濤向他看去,趙朗星又道:“不如去我家半山屋小坐片刻,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麽話要對我說?是我想聽的話嗎?荻樂濤內心十分期待,并沒表露出來,只是很矜持地說了一聲好。

荻樂濤的乖巧,令趙朗星愛不釋手,要不是現在正在開車,早就想要抱抱他了。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銀灰色的小車,皺了皺眉,對荻樂濤說:“樂濤,系好安全帶,我們甩掉它。”

“啊?”荻樂濤有點發懵。

趙朗星又重複一遍:“樂濤,像我一樣,系好安全帶,我們甩掉它。”

他一連說了兩遍,荻樂濤才反應過來,立刻如他所說,系好了安全帶。

趙朗星手握方向盤,直視前方,目光如炬,加重語氣道:“坐好了,我們出發。”

話音剛落,趙朗星就載着荻樂濤,将車來進了一個幽深的巷子。

這段路,趙朗星爛熟于心,七彎八拐的,就像羊腸小道,荻樂濤的頭都被轉暈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拐了多少個彎,将娛記那輛銀灰色的小車遠遠的甩在後面,早就沒影了。

荻樂濤用手撐着頭,閉上眼睛,休息片刻,緩解一下。

他這模樣,趙朗星關心地問:“怎麽了?樂濤,很難受嗎?”

“還好。”荻樂濤有氣無力道。

趙朗星提議:“那你在車裏躺會,到了我在喊你下車。”

“我不想睡……”好不容易單獨相處,我舍不得睡。荻樂濤并無睡意,睜開眼睛,看了看車窗外樹影婆娑,街燈朦胧,這段路,看起來很偏僻,只有幾個建材廠亮着燈,問道:“還有多遠?”

“不遠,大概還有十五分鐘的車程,你先休息一會。”

“好。嗯~我想聽歌……”

“想聽什麽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趙朗星聽荻樂濤說出歌名,在腦海裏搜尋,因為他平時工作太忙,坐車的時候,一般不開音響,嫌吵。

不确定有沒有這首歌,便說:“歌倒是有很多,但是不知道有沒有這首歌。”

聽了這話,荻樂濤故意撇嘴道:“怎麽連這首歌都沒有啊?”

見他對這首情有獨鐘,趙朗星也來了興趣:“怎麽?這首歌很好聽嗎?”

“那當然啦,特別好聽。”荻樂濤笑容可掬地說。

“哦?那你唱給我聽聽看,好不好體聽。”趙朗星饒有興致道。

“我?”荻樂濤感到驚訝。

樂濤說話的聲音,很柔和很好聽,就像夏天清涼的微風,帶着絲絲荷葉的清新,和他的人一樣,率真可愛,他還保留着一點中原人士說話的口音,兒化音用的不多,吐詞清晰,字正腔圓,對自己來說,特別有吸引力。

趙朗星說:“你說話的聲音好聽,唱歌應該也不錯。”

聽到他誇獎自己,荻樂濤信心滿滿,就答應了:“那好吧,是你說要聽我唱歌的,晚上做噩夢可別賴我。”

“哪有那麽誇張,你唱吧。”趙朗星很期待。

清了清嗓子,荻樂濤醞釀情緒,放聲歌唱:“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oh~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

這首歌勵志歌曲,很符合他的心境,他将感情融入到歌曲中,借歌傳情,剛好趙朗星的名字裏有一個星辰的星字,聞弦歌知雅意,聽歌的人若有所思,滿心歡喜。

一曲結束,回味無窮。

趙朗星有感而發:“這首歌簡直是唱到我心裏去了,樂濤,你是在借這首歌對我傳情達意嗎?小機靈鬼。”

“誰說的?自戀狂。”荻樂濤假裝生氣,笑罵一句,死不承認。

“哈哈……”趙朗星喜笑顏開,然後加一句:“我很喜歡,謝謝。如果能夠實現你的願望,我願化作一顆流星,穿越億萬光年,來到你的身邊……”

哇偶!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麽暖心的話呢,好像偶像劇的臺詞哦,就算是哄自己,也會覺得很開心呀,荻樂濤淺色的眼睛藏着笑意:“星哥,走心的臺詞張口就來,不愧是影帝,難道我們在演偶像劇嗎?”

趙朗星注視他一眼,突然很認真地說:“我是有感而發好不好,你別動不動就說我在演戲。”

出言一出,荻樂濤徹底閉嘴,收起了玩笑之心。趙朗星,你別在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會當真的,你知道嗎?!

見他噤若寒蟬,不在說話。趙朗星也沒打算放過他,溫柔言語道:“樂濤。以後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比如朗星,或者阿星也可以,我家裏人都叫我阿星。”

“哦~”荻樂濤小聲應答。心道:你家裏人喊你阿星,我又不是你家裏人,這算是給我的特權嗎?!

正當荻樂濤胡思亂想的時候,趙朗星又說了一句令他招架不住的話:“雖然,我們不是演偶像劇,但是,我們要讓自己活成偶像劇。”

“诶?”荻樂濤有點難以置信地向胸有成竹的趙朗星看去,心裏遭受到甜蜜暴擊。

趙朗星心裏也在暗自發笑,以前學生時代,哥們有喜歡的人,巴不得天天弄出點動靜,吸引他的注意力。

晚上睡覺前,短信聊會天,就會樂的像個二傻子,在床上打滾,幾乎把床給搞翻,特別不理解。

還有肉麻的話,張口就來。

沒想到,時至今日,哥們的話得到應驗,他說:以後你遇見喜歡的人,就會明白我的心情。

現在,自己還不是一樣,滿腦子想的都是和他單獨相處,說說情話,逗他開心,就是一天最有樂趣和最重要的事情。

一會,趙朗星終于将車來到目的地——半山屋。

荻樂濤下車一看,我天!這哪是半山屋,分明是半山豪宅好不好?!

燈光照耀下,歐式雕花鐵門莊嚴氣派,樹影搖晃中的三層豪宅,靜谧典雅。

和小時候在家看黑白電視,港産片那種以車代步,身價過億的大佬居住的豪宅一樣。

“這是半山屋?”荻樂濤舉目四望。

瞧着他的模樣,一臉好奇,趙朗星笑着說:“對呀,這是我家的半山屋,有的時候,周末雙休,家人們就會來住兩天,這時候,只有兩個守夜的保安。”

這麽大的房子,不知道多少錢,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買了,只是偶爾雙休的時候來住兩天,太浪費了。

趙朗星雖然有鑰匙,也先按響了門鈴,知會保安一聲。

兩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夥子,腰裏別着電擊棒,快步過來開門。

原來是二少爺,這麽晚了,他們來半山屋做什麽,等到保安走過去給他們開了門,發現二少爺身邊還站着一個面容清俊的年輕人,心裏感到很稀奇。

作者有話要說: 改文狂魔上線

☆、共處一室

二少爺從來沒有往半山屋帶過什麽人,今天這是吹得什麽香風。

本着多做事少說話的原則,保安當然沒有多嘴多舌,當他聽見二少爺今晚臨時給他們放假的消息,簡直就是喜從天降。

老婆還在山下獨守空房,這個點開車回去,剛好可以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們把趙朗星的車開進了車庫,又從車庫裏開出一輛小車,和二少爺打了聲招呼,高高興興地開走了。

趙朗星拿鑰匙鎖好了鐵門,現在偌大的一棟豪宅只剩下他們兩個。

荻樂濤看着空蕩蕩的院子,修剪整齊的草坪,吐露芬芳的鮮花,月桂散發着淡淡的馨香,有風吹過,吹得樹葉刷刷作響。

“這裏好寬敞?”荻樂濤左顧右盼道。

趙朗星給他介紹:“我們家經常會用半山屋來舉行舞會,其實,關于半山屋還有一個傳說。”

“什麽傳說?”荻樂濤扭頭看向趙朗星,眨巴眨巴眼睛,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趙朗星陷入回憶,娓娓道來:“這是我們的祖屋,相傳我的曾祖父年輕的時候,一表人才,在半山屋舉行舞會的時候,對我的曾祖母一見鐘情。”

“哦?”荻樂濤雙目煥發神采,期待趙朗星的下文。

于是,趙朗星與他目光相接,繪聲繪色道:“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曾祖父是個很幹脆的人,在這院子裏,月光下,就對我的曾祖母大膽表白,結果顯而易見,曾祖母最後也同意了。”

“好像電影的故事情節,太浪漫了。”荻樂濤發自內心贊嘆一句。

趙朗星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荻樂濤的頭部,後者扁了扁嘴,有點抗拒的神情,分明在說你別動不動就摸我的頭,我不是小孩子,ok?!

相視而笑,趙朗星接着說:“婚後,他們恩愛甜蜜,成就了一段良緣佳話,你要知道,我的曾祖母是一位追求者衆多的大美人,眼光挑剔,她和與留學歸來的曾祖父在舞會上初次見面,共舞一曲,就俘獲了芳心,在當時,曾經引起過轟動,後來,人們就把我們家的半山屋稱之為被愛神祝福過的幸運屋。”

他輕輕訴說着,荻樂濤笑着聽着,心裏隐隐有些預感。大佬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是一時興起,還是蓄謀已久。

話說回來,初次相遇,對他來說,是慘痛的記憶了,進組和他試演一對情侶,他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現實生活中對我都很照顧,我闖了禍,說錯了容易令人産生誤會的酒話,他都照單全收。足可以用“宰相肚裏能撐船”來形容了。

在趙朗星的引導下,他們慢慢走到綠樹成蔭,枝頭一簇簇淡黃色的小花散發着悠長的香味,随風綿延不絕的桂花樹旁。

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趙朗星不禁有些緊張,比當年一往無前,少年意氣,瞞着父母報考戲劇學院,事後被他們抓包還要緊張。

他應該還是對我有好感的吧?如果他讨厭我,就不會大晚上跟我來半山屋了,畢竟我在拍戲的時候,對他很照顧,會拍戲,會掙錢,成立了工作室,年輕體能好,身材也不賴……

荻樂濤在桂花樹下賞花,期待着,喜歡的人對自己表白。你怎麽還不說呢,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時,有一朵淡黃色的小花飄落在荻樂濤偏深棕色系發色的頭發上,趙朗星走過去,擡手給他輕輕摘下來。

眼看着他骨節分明,修長幹淨的手覆在自己的額間,荻樂濤擡頭,嘴唇微張,睫毛輕顫,兩眼珠子往上看。

不知不覺,趙朗星給他摘掉額間桂花的動作,就變成了花朵被他捏在指間,順着荻樂濤臉頰輪廓慢慢下滑,就像是獨具匠心的畫師精心描繪傳世的容顏。

手背輕輕拖起線條流暢的下颌,荻樂濤順從地閉上眼睛,微微擡頭,任由他溫柔細膩的觸摸。

手背回環臉頰,然後是濃淡相宜的眉宇,在就是挺拔筆直的鼻梁,鼻尖傳來甜潤的桂花香,心兒如一葉小舟浸潤在桂花釀裏,飄飄蕩蕩,如夢似幻,醉意朦胧……

荻樂濤腳底有些發軟無力,趙朗星順勢摟住了他的小蠻腰。

整個人緊緊貼着他堅實的胸膛,荻樂濤吓得睜開了眼睛。

只到他俯首在他耳邊無比堅定,無比甜蜜地說:“樂濤,我說過,熒幕情侶也會成為現實伴侶,給我這個機會,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天啦!你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你,你還制造浪漫氛圍,對你表白,态度認真的就像在頒獎禮上致辭。還有比這更加令人感到開心的事嗎?中頭彩了!

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一想到兩個人家庭環境,受教育程度,身份地位懸殊太大,荻樂濤心裏變得猶豫不決,不無擔憂地說:“朗星,我覺得你不是拍攝電視劇的餘溫還沒有褪去,等到我們工作結束之後,回歸各自的生活,如果到那個時候,再做決定好不好?”

“樂濤,你聽我說。在此之前,我也是拍攝過幾部電視劇和電影的人,我将拍戲的生活劃分的很清楚,自從遇見你之後,和你在劇中飾演一對同生共死的情侶,随着劇集拍攝接近尾聲,我不想和你的關系止步于此,這種感覺如此強烈,令我夜不能寐,以前從來沒有過,你怎麽忍心拒絕我……”

趙朗星一口氣将心中所思所想和盤托出,愁眉緊鎖,那雙深邃迷人的黑眸癡癡注視着荻樂濤,深情,迷惑和痛苦的神色融合在一起。

“我?”荻樂濤的一顆心幾乎都要溺亡在着極度溫柔,極度深情,極度癡迷的眼神之中了。

趙朗星不容他拒絕,俯身在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印下了輕柔的一吻。

荻樂濤還沒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狀态,趙朗星憋着笑,輕輕擡起他線條流暢,略顯圓潤的下巴,這樣讓他看起來少年感十足,率真又可愛。

一吻定情,一吻傾心。

趙朗星不放心荻樂濤繼續住在位于郊區的出租屋,提出讓他搬來和自己同住,并告訴他,自己在市區有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

荻樂濤還想推三阻四,他的抗拒和不同的意見,全部被趙朗星溫柔霸道的吻吞噬。

連夜和荻樂濤回到出租屋打包衣物,其實荻樂濤的東西也不多,就塞滿了一箱子。

他們和蘭姐告別,蘭姐看着大名鼎鼎的影帝趙朗星幫着荻樂濤搬行李,一副呵護小嬌妻的模樣,捂嘴笑個不停。

管他男人女人,只要真心對他好,有錢給他花,房子給他住,不就得了。

樂濤這算是攀上高枝了,以後就不用在過苦日子了。

回到住所,荻樂濤還處于夢游的狀态,感覺一切都不太真實,像是踩在雲端,腳下都是輕飄飄的。

他往大沙發上一坐,陷入了思索。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趙朗星他說讓我來和他一起住,我就來了,我幹嘛這麽聽他聽話?

當趙朗星在他眼前晃悠,将行李箱用拉杆拉到一個房間,荻樂濤一個激靈,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慌忙說:“我自己來,自己來……”

因為自己往沙發上一坐,趙朗星忙進忙出,荻樂濤就産生了一種反客為主的感覺,都挺不好意思的。

趙朗星溫柔體貼道:“沒事,把行李箱先放在一邊,明天在整理吧,拍了一天戲也挺累的,趕緊洗了睡覺,明天要拍的戲也不少。”

荻樂濤連聲說好,打量房間一眼,我擦!好大的床,而且床上用品都是騷氣十足的豹紋,以為趙朗星比較成熟內斂,喜歡的應該是素雅簡潔的格子床單被套,或者是淺色系,純色的床品。

趙朗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好心的問了一句:“怎麽樣?看起來還不錯吧?”

嗯?!荻樂濤一想,這都是你精心為我準備的,我能說不好嗎?于是,他點了點頭,微笑着說:“看起來還不錯。”

“嗯?是還不錯,我特意挑選的,以前用的是藍白格子的床單被套,因為你要來,我就選了豹紋的,比較耐髒……”趙朗星一本正經的解釋。

“耐髒?”荻樂濤一聽這話,就不太高興了,直視着趙朗星的眼睛,用隐含怒氣的聲音說:“你是在說我不講衛生嗎?你知不知道?那個醫生鬼魂一樣纏着我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難受,飯吃不好,覺也睡不好,所以,在家也懶得收拾屋子,正好你來找我,就看見了我邋裏邋遢的樣子。”

聽他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為自己辯解,趙朗星一臉無可奈何,一把将他摟住,俯身在他耳邊悄聲道:“我不是說你不講衛生,我是說,我們在一起,要用比較耐髒的床單被套,當然,這種事情并不髒,是感情的一種升華,是靈與肉的結合,但是,一不小心,也許就會……所以……不過,沒有關系,同樣的花色我買了三套,到時候你不要有心理負擔,玩的盡興就好……”

卧槽卧槽卧槽!!!

荻樂濤聽他長篇大論,才弄清楚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掄起小拳頭就想要照他的肚子打一拳。

我讓你胡說八道。

趙朗星受了突如其來的攻擊,反應神速,去捂肚子,荻樂濤就趁此機會逃走了。

從大灰狼手裏逃走的小白兔,單手叉腰,一手指着大床,氣咻咻地質問:“我還以為這是你為我準備的房間呢?難道你我要……”

你我要睡一張床嗎?!

趙朗星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直勾勾盯着氣急敗壞的荻樂濤,嘴角上揚,點了點頭,好整以暇欣賞他的小白兔在做最後的掙紮,不懷好意反問一句:“難道你不想嗎?”

“鬼才想呢?你睡沙發,我睡床,要不我在回出租屋算了。”荻樂濤據理力争,斷然不願乖乖束手就擒。

“好好好……”趙朗星為了穩住他,只好妥協。

從長計議,不能把小白兔整急眼了。

房間裏有衛生間,荻樂濤讓趙朗星拿了換洗的衣服到外面的衛生間去洗漱,自己則把房間的門關的死死的,在房間裏的衛生間沐浴更衣。

趙朗星躺在沙發上,蓋着毛毯,一臉的生無可戀。

想當初,我什麽要買主卧有衛生間的房子啊?!後悔的要死。

得,自己選的小可愛,跪着也要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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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資不爽(捉蟲)

話說身材高大修長,長手長腳的趙朗星,委屈巴巴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上,早上起床,頓感腰酸背痛,他坐在沙發上,手握成拳有一下沒一下地錘着腰部。

我這哪是在睡覺?根本就是在受罪!胳膊和腿根本就舒展不開,太難受了!

他正在沙發上錘着腰,這時,卧室的房門被荻樂濤從裏面打開了,只見穿着棉質淺藍色睡衣睡褲的他,神清氣爽,伸着大大的懶腰,悠哉悠哉踱步走過來,睜大眼睛,左瞅瞅右瞅瞅,神色驚訝的問道:“我說,你怎麽了?你的腰怎麽了?”

“怎麽了?”趙朗星淡淡地瞥了荻樂濤一眼,那種哀怨的小眼神令荻樂濤莫名心虛,急忙移開目光。

趙朗星慢慢站起來,他海拔高,足足比荻樂濤高了半個頭。

無邊無際的壓迫感席卷而來,像是被籠罩在陰影裏,荻樂濤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趙朗星一下子捉住了荻樂濤瘦削的肩膀。

荻樂濤感覺很別扭。

一大清早,這是要鬧哪樣?!

影帝大大眼神一抹戲谑的神色,嘴角的笑意加深,俯身在荻樂濤耳邊輕聲細語:“要不今晚你也來沙發上嘗試嘗試身體被迫折疊的滋味?”

折疊你個鬼?!勞資又不是拼裝玩具!!!

荻樂濤使勁推了趙朗星的胸膛一下,趙朗星呵呵直樂。

就喜歡看他害羞窘迫的樣子,別別扭扭的,特別招人……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今天還有好幾場戲要拍。”荻樂濤一邊催促,一邊YY,別說,他的胸膛還真好摸,和海綿墊似的,肉肉的,彈力性超好。

頃刻,大腦充斥了初次和他拍攝電視劇《傳奇》的畫面,特別是親密戲,那一天他們在古色古香的大床上折騰了沒完沒了,大汗淋漓,達到大導演周子慕的要求,才算過關。

很快,善于察言觀色的趙朗星發覺荻樂濤的小臉漸漸範起了紅暈,那雙淺色純澈的眼睛,像是有一汪春水在随風微微蕩漾,心領神會,順勢将荻樂濤摟在懷中,不顧他的反抗,雙雙倒在沙發上,不顧一切,将他翻來覆去,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裏裏外外折疊了一遍。

夫夫徹底融合……

當他們驅車趕到攝影棚的時候,幾乎是踩着點去了,嗅覺靈敏的周子慕發現兩個人坐在一輛車來的。

昨晚,荻樂濤的經紀人孫鵬程和趙朗星的經紀人高遠,他們坐一輛車離開的攝影棚。

而荻樂濤分明是坐着趙朗星的車離開的,出雙入對,同進同出,有情況啊?

于是,周子慕在開拍之前,湊到趙朗星身邊,對他耳語道:“朗星,現在正在拍攝電影,是你工作室的第一筆大單,你自己也有投資,也是樂濤首次接觸大熒幕,對吧?”

話裏有話,這厮!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趙朗星往後閃了閃,拉開一斷距離,斜眼瞅了周子慕一眼。

後者又想靠近他,趙朗星有點嫌棄地往後躲了躲。

周子慕沒好氣瞥了他一眼,又對着荻樂濤的側影努了努嘴巴,趙朗星循着目光看去,荻樂濤正在和高遠說着些什麽,嘴唇微腫,有點像熟透了桃瓣,這是誰的傑作,心知肚明。

周子慕壓低聲音道:“你自己皮糙肉厚,樂濤眉清目秀,嬌滴滴,你要适可而止,把他累病了,影響拍攝進度,我看你到時候找誰哭去……”

一席話說的趙朗星哭笑不得,無語凝咽。

你這大導演,管天管地管空氣,還管人上床睡覺。

我的心上人,我不知道疼?!

好戲開演。

趙朗星扮演的學長宋偉臣,開車載着學弟——鄭旭淩,一路狂飙。

來到了一個四周圍着高壓電網,還有拿着武器的護衛隊員把守的社區。

例行檢查,沒有感染病毒的人,老規矩,才可以進入各個社區。

宋偉臣神色自若,鄭旭淩突然感到一陣不安,腦海裏呈現幻燈片一樣急速變幻的畫面,其實在上一個社區,一不小心,自己就被一個喪屍小女孩咬傷了右手胳膊肘的位置,傷口已經結痂,他也沒有發生任何異變,存在着一絲僥幸心理,自我催眠,自己天賦異禀,吉人自有天相,沒有異變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守口如瓶,沒敢告訴別人,這是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兩個人下了車,宋偉臣和鄭旭淩走向開了鐵門,拿着槍支的護衛隊員,發覺學弟有些磨磨蹭蹭的,以為他害怕,安慰道在:“沒事的,例行檢查,然後,我們就可以進入社區了。”

“哦,好。”鄭旭淩回過神來。心裏怎麽不害怕,不知道探測器會不會檢查出自己被喪屍咬過的痕跡……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怕什麽?!

難道要在社區之外,擔驚受怕,成為喪屍大軍的獵物?與其變成行屍走肉,不如一槍被他們了解來的痛快。

只是,學長……剛剛遇見他,還有些話沒有對他說呢,有點遺憾……

宋偉臣和鄭旭淩經過自衛隊員手拿探測器,上上下下的檢測,才得以進入暫時安寧的社區。

真的沒事,鄭旭淩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們打聽到社區的大佬是一位與H病毒完美融合的變異人,身手不凡,大家都恭恭敬敬地稱他為祥哥。

他為人很仗義,将無處可去的平民百姓,只要沒有感染病毒的,就收容在此處。

堪稱救世主般的存在,頭頂自帶光環。

新來的住客,要由自衛隊員領着,去和祥哥打聲招呼,這是他自定的規矩。

今天,只要趙朗星和荻樂濤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荻樂濤和趙朗星環顧四周,由于生存環境驟變,物資嚴重缺乏,随時随地還要提防喪屍大軍的襲擊,大家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衣衫沾滿污漬,臉上盡顯疲态。

他們被兩個自衛隊員領着,來到像迪吧一樣的社區大佬娛樂場所。

舞臺上,有幾個衣着暴露的女郎,搔首弄姿,扭臀擺跨大跳鋼管舞。

燈光迷離,音樂勁爆的臺下,一群年輕人,猶如群魔狂舞,宣洩着過剩的精力。

走着走着,一個身材穿着銀白色小短裙,身材前凸後翹,大波浪卷,嘴唇外翻,塗抹着誇張姨媽紅顏色口紅的美女,她一甩長發,恣意揮灑女性魅力的同時,一不小心,撞了宋偉臣一下。

宋偉臣微微皺眉,美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長像俊朗,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大帥哥,美女爽朗一笑,用塗滿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一挑一勾就搭在宋偉臣寬闊的肩膀上,媚眼如絲,巧笑嫣然道:“帥哥,陪我跳個舞吧……”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令鄭旭淩心中及其不爽,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之情,還有因為不高興,緊抿着的唇角。

臉上寫了四個大字:勞資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

☆、及時行樂

宋偉臣感受了來自某人不爽的目光,下意識看了一眼,立刻很自覺地摘掉了美女不安分的爪子,一口回絕:“不好意思,我還要去見祥哥。”

美女還不死心,追加一句:“沒關系,我可以等你……”

沒完沒了了是嗎?!鄭旭淩再也按耐不住,徑直從美女和宋偉臣中間橫穿了過去,嘴裏嘟囔道:“麻煩讓一讓……”

“這誰呀?”美女打量着他的背影,暗自懊惱他的沒眼色,生生打斷了自己和帥哥的邀約。

宋偉臣倒是覺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瘦削而又掘強,令人心疼,忍不住贊賞一句:“我喜歡的人就是有個性……”

話音未落,就追着氣鼓鼓的某人而去,留下一臉失落的美女。

原來是個gay,長的這麽帥,可惜了……

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了鄭旭淩,宋偉臣立刻澄清誤會:“我沒答應她。”

聽了這話,鄭旭淩面容寒霜漸散,嘴角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卻偏偏假裝可惜地說:“你怎麽不答應她?現在這個局面,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最重要的是及時行樂。”

“你說的對……”宋偉臣接過他的話頭,補充說明:“不過,及時行樂也要看人的不是嗎?”

幾個意思啊?!這話說的,鄭旭淩徹底沒脾氣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眼中藏着銳利的鋒芒。

學弟真好玩,越看越喜歡?怎麽辦?!

虛張聲勢的小綿羊。

為什麽叫他小綿羊,街頭偶遇,因為某個秋天,他穿着一件寬松的米白色水貂絨毛衣,煙灰色牛仔褲,一雙小白鞋,眼神無辜,走在人群中簡直了,單純美好的就像一只迷失在人海中的小綿羊。

從此以後,他就在心中給學弟取了這麽一個專屬的昵稱——小綿羊。

他們來到迪吧一個房間,社區大佬是一個長相油膩,眯縫眼的胖子,他寸草不生的光頭上紋着一個獨眼黑色的太陽,太陽的光芒像觸須一樣伸展開來。

顯得與衆不同,又陰森怪異。

大佬身邊依偎着兩個濃妝豔抹,衣着暴露,事業線奪人眼球的美女。

他正把短粗的肥手插進一個美女齊比小短裙,坐在沙發上,就露出一大截白花花大腿的小短裙裏探索着些什麽,逗的美女嬌羞不已,連聲讨擾。

手下提醒有新人來了,他才慢悠悠地停手,擡眸打量宋偉臣和鄭旭淩兩眼。

高個子,牛高馬大,個子矮一點的,唇紅齒白,男孩子長的比女孩子還要漂亮。

在別人的地盤,要講禮貌。宋偉臣客客氣氣對社區大佬說:“祥哥,我們兩個人初來乍到,還想多多關照。”

“哦,哦……”祥哥應着聲,随口道:“你們安心在社區住下來,會安排住宿的地方,為了社區的安寧,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就是這麽簡單。”

“好,謝謝祥哥。”宋偉臣和鄭旭淩異口同聲道。

領他們看房子的哥們,把門打開,一股沉悶灰塵嗆人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被嗆得咳嗽幾聲,連連揮手。

位于他身後的宋偉臣和鄭旭淩也揮了揮手,清了清嗓子。

哥們将鑰匙交給宋偉臣,對他說:“長期沒有人住,房子就是這樣的,你們打掃打掃就可以,現在到處都是喪屍,我們社區還是很安全,有祥哥罩着嘛,你們先熟悉熟悉環境,我還有事,先走了。”

“兄弟,謝謝你啊。”宋偉臣從他手裏接過鑰匙,還算滿意。

現在,局勢混亂,喪屍遍地,有地方住就不錯了。

鄭旭淩看了看,嘴裏念叨:“掃把呢,這房子不打掃一下,沒法住人。”

“好,我們一起打掃吧。”

鄭旭淩掃地,宋偉臣拖地。

有點夫唱夫随的意思。

學長忍不住調侃:“欸,我們這算不算同居?”

同居?!這種詞彙色彩太過濃烈,撩撥的學弟臉紅心跳,掃地的動作都不自然了,他靈機一動,壞笑一下,故意說起:“有一次啊,我在社區為了躲避喪屍的追趕,你猜我最後躲藏在哪裏?”

“躲在哪裏?”宋偉臣隐約感到鄭旭淩說着話有點古怪,像是透着話外音,卻忍不住圈套裏鑽。

因為他的事情,自己都想知道啊。

鄭旭淩

和影帝撒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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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回頭,也看見了那一輛尾随跟蹤他們的銀灰色的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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