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傅西泠哂笑一聲,“狗咬狗罷了。”
沈硯對于皇室秘辛并不了解,不過看傅西泠的神情,好像帝王和他兒子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當晚,前來封鎖整顆星球的領頭軍官死在住所,被一場大火燒的連屍體都不剩。
那座宅子裏也死了不少軍人,聽說他們聚衆淫.亂,被搶來的那些男男女女們趁機把他們燒死了,他們自知自己就算逃出去也活不成,所以緊鎖了門窗,将整座宅子變成一個封閉的密室,誰也逃不出去。
這場大火徹底激起民衆的怒火,在一個年輕男人的帶領下,他們站起來反抗,路上随處可見血跡,整顆星球徹底陷入了混亂。
“我去看看莓娜他們一家,你別出門。”沈硯叮囑道。
傅西泠點頭,“放心好了,我在家裏不會有危險的,倒是你,注意安全。”
“嗯。”沈硯戴上兜帽往外走去。
莓娜一家跟着人群去避難了,自衛隊将女人和孩子接到一起保護起來,男人們則拿着武器出去戰鬥,沈硯和傅西泠沒有跟着他們離開,這兩天太亂了,沈硯有些不放心,和傅西泠商量了一下打算去看看。
沈硯前腳剛走,後腳傅西泠這裏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請我進去坐坐?”阿奇爾揚着嘴角,一臉笑意的看着傅西泠。
他身後跟着一個身材清瘦的男人,看起來比沈硯高一點,身材也比沈硯要高大一些,但和阿奇爾相比就要瘦弱許多。
他的容貌平平,只能算得上清秀,可眉眼間又無端有幾分媚意。
傅西泠側開身讓他們倆進去,那跟在阿奇爾身後的男人進去後皺了皺眉,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找着什麽。
“小美人怎麽不在?”阿奇爾自來熟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來是說廢話的?”傅西泠并不回答他的問題。
阿奇爾聳聳肩,說:“你在小美人這裏躲了這麽久也該走了,該不會樂不思蜀,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吧?”
傅西泠眉眼冷漠的看了阿奇爾一眼,沒有說話。
“我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麽認真嘛,我家佩修也不錯,還是綠級治愈系異能者,要不用他換你的小美人?”阿奇爾此話剛一出口,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臉上立馬爬上了羞憤的神色。
“老大!”佩修覺得阿奇爾是在侮辱他,他之前就聽星艦上的人說了,阿奇爾對被抓來的一個小美人很上心,他這次堅持跟來就是害怕阿奇爾和那人再牽扯上什麽關系,也想看看那人到底長什麽樣,竟然可以引得阿奇爾心心念念。
阿奇爾沒有理會佩修憤怒的聲音,而是意味深長的看着傅西泠,等着他給反應。
傅西泠并不接招,“你激起這些人反抗,打算占領這裏嗎?”
阿奇爾喝了一口水,手指摩挲着杯口,“我以為你不知道是我。”
“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個人,這是個好機會,你不會錯過。”傅西泠自知阿奇爾不會那麽容易就被幾個小角色給解決,他這麽久沒有過來找自己,想必是有別的事情要做。
結合這些天以來的事情,并不難猜測,那個帶領群衆奮起反抗的年輕人是阿奇爾或者是阿奇爾的人。
阿奇爾笑着給傅西泠鼓掌,“不愧是傅元帥的兒子。”
傅西泠并不為阿奇爾的誇贊感到高興,“我還不能走。”
“是為了小美人?你放心我會我的人盯着他,不會讓他出事的。”阿奇爾說。
傅西泠不放心,而且西裏醫生還在這兒,他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傅西泠搖搖頭,“再等等。”
阿奇爾搞不明白傅西泠需要等什麽,“你可以帶他走,我不介意。”
阿奇爾自然不介意,若是傅西泠帶走沈硯,那足以說明沈硯對傅西泠來說很重要,這對阿奇爾來說是好事,傅西泠的軟肋都抓在手裏了,根本不用擔心傅西泠會逃出他的掌心。
“沒有那個必要,這幾天太亂了,等過了這幾天。他收留我一陣,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阿奇爾古怪的笑了一下,“沒想到你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是恩怨分明。”傅西泠反駁道。
阿奇爾挑了挑眉,“你說是就是吧,這個通訊器給你,需要的時候聯系我。”
傅西泠接過通訊器,眼神忽然暗了暗。
“嗯,你可以走了。”
阿奇爾從椅子上慢吞吞的站起來,“哎呀,用完人家就扔掉,真是負心漢~”
傅西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阿奇爾覺得這人真沒意思,逗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替我和小美人問好。”
傅西泠看着阿奇爾和佩修離開後,這才翻過通訊器,撬開背面,果然在裏面找到一枚□□。
他就知道阿奇爾哪裏有那麽好心。
沈硯到莓娜那邊的時候,莓娜正在幫着凱露洗衣服。
兩人的手指通紅,凱露的手背甚至已經潰爛了,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莓娜的眼睛又紅又腫,像是才哭過。
“凱露,莓娜。”沈硯塞了點錢給看門的,便進去了。
“沈哥哥!”莓娜一看見沈硯,立馬就一路跑了過來,撲進沈硯懷裏。
不少女人看了過來,有人認出他在西裏醫生那裏工作,知道他是治愈系異能者,立馬高聲呼道:“他是治愈系異能者!”
女人們一聽,立馬一臉激動的将沈硯圍護,“你是治愈系異能者?你怎麽在這裏,你快去前線,我的丈夫兒子在外面賣命,你怎麽能在這裏這麽悠閑!”
“我的兒子就靠你救治了!”
“你還不快去,要是我兒子因為你耽誤了治療,我要你的命!”
沈硯懷裏的莓娜吓得不輕,緊緊的抓着沈硯的衣服,“沈哥哥,我怕。”
沈硯将莓娜抱起來,徑直往凱露那邊走去,“別怕,有沈哥哥在。”
“诶,你這人怎麽不聽人說話!”
“年紀輕輕就這麽目中無人。”
凱露看見沈硯,勉強的對他笑了笑,“沈硯,你怎麽來了?”
沈硯看她臉色不好,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來看看你們,是出什麽事了嗎?”
他剛一問出口,凱露就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眼睛,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亞夫……亞夫……”
她泣不成聲,莓娜抱着沈硯的脖子哽咽道:“爸爸死了。”
小孩子的話直白的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戳進人心裏。
“什麽時候的事?”沈硯看着蹲在地上的凱露問道。
“兩天前,被炸的屍體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