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可能給你找了點麻煩。”沈硯将傅西泠推到床邊輕聲說。

“嗯?”傅西泠不解的看向他。

“我把你的守衛擊倒了, 被拍到了。”果然, 沈硯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

門直接就被暴力打開了,沒有給傅西泠片刻的緩沖。

“不許動!”安保人員将槍對準沈硯。

沈硯将雙手舉起來, 表示自己沒有威脅性。

安保人員看了一眼傅西泠,确定他沒有事情後才松了一口氣。

“抱歉,傅先生, 是我們的疏忽, 我們馬上就把這個人帶走。”

傅西泠臉上戴着面具, 只有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露在人們的視線中, 安保人員的隊長感覺自己剛說完話,周圍的空氣就莫名的冷了幾度。

“你沒看出來這是我的合法丈夫嗎?”傅西泠的聲音很冷, 還帶着刺, 聽在耳朵裏讓人遍體生寒。

安保人員包括後面趕到的醫護人員們都紛紛怔住了,他們僵硬着脖子将視線落在沈硯的臉上,好像是和綁架視頻裏的傅西泠的丈夫長得很像。

可是他不是不幸遇難了嗎?

星網上還有不少人為之嘆息, 年輕又好看的青年就這麽去世了,甚至有人迷信的說傅西泠是不是天煞孤星呀,克父母還克配偶。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傅先生,您确定這位是您的配偶趙昙先生嗎?”安保隊長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傅西泠目光冷如冰錐,“你會認錯你的配偶嗎?”

安保隊長頓時将頭搖成了撥浪鼓, 原來都是虛驚一場。

等到人離開後, 傅西泠和沈硯都沉默了一會兒, 氣氛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兒奇怪。

“咳,一會兒喬舒亞上将應該會過來……”傅西泠的意思是提醒沈硯先想好串詞,明明死了的人怎麽會突然複活。

“嗯,不必擔心。”沈硯說。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視線相撞又突然異口同聲道:“你先說。”

沈硯摸了摸後頸,忽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傅西泠側頭看向他,只見沈硯白皙如瓷的臉上蕩開笑意,有點像冬日裏綻放的雪陽花。

那是一種只在冬天的時候盛開的花,每當有陽光落下,它便會從雪地裏鑽出然後綻放出雪白的花瓣。

傅西泠看着沈硯的笑容,倏然感覺自己的心尖像是被柔軟的指尖輕輕撚了一下,癢極了。

面具下,他的嘴角不由跟着沈硯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沈硯笑夠了,這才說起正經事,“嗯,你這裏?”

他指了指周圍,意思是問傅西泠房間裏有沒有監控。

傅西泠搖搖頭,“沒事,你說吧。”

喬舒亞上将雖然是保皇派,但為人正直,所以傅西泠才敢賭他會幫自己。

既然傅西泠都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

“嗯,西裏醫生他進階了。”沈硯話音剛落,傅西泠明顯整個人都僵住了。

沈硯明白,西裏醫生進階對于傅西泠來說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傅西泠忽然伸手抓住沈硯的手腕,聲音有些喑啞,“你是為了這個特意回來的?”

傅西泠帶着涼意的手指觸碰到沈硯的手腕,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比他體溫要稍稍低一些的觸感,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就是有點想要握住傅西泠的手,讓他的手不要那麽涼。

沈硯被傅西泠注視着,手被他抓着,“嗯,我……”

他剛應下,後面的話剛冒了一個頭,就忽然被傅西泠拉了一把,沈硯沒有防備,跌進了傅西泠的懷裏,傅西泠臉上的面具也被他給撞掉了。

沈硯撐着傅西泠的肩頭打算起來幫他撿起面具,卻突然被傅西泠吻住了雙唇,傅西泠的手是帶着涼意的,嘴唇卻是火熱的,像是要把沈硯點燃。

沈硯的腰身被傅西泠緊緊的箍着,嘴唇不得章法的在他的唇上亂咬一通。

沈硯的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排斥,而是心想傅西泠真是純情的可怕,饒是沈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但傅西泠顯然是那個連豬跑都沒有見過的存在。

随即他想起傅西泠活了二十五年,有十年時間都被關在昏暗潮濕的房間裏,連溫飽都成問題,更別提別的風月之事。

沈硯拍了拍傅西泠的肩,讓傅西泠放開他,傅西泠頑固的不願意放開,像是打算親了這麽一回,就和沈硯老死不相往來。

傅西泠的确是這麽想的,只是他覺得自己這麽冒犯沈硯,沈硯應該會被他氣跑吧,或者把他打一頓再跑。

沈硯将他推開,他的嘴唇有點火辣辣的疼,“你是屬狗的嗎?這麽會咬人。”

他們現在沒有屬相一說,但傅西泠在他母親的書房裏看見過,所以聽得懂沈硯的意思。

他放開沈硯的腰身,也說不出什麽道歉的話,他念之所想,欲之所望,或許他早就對沈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只是他一直沒有察覺到而已,其實也不是沒有察覺,回到帝星的這段時間,傅西泠總是會夢見沈硯,夢見他在某個地方生活得很惬意,再過幾年娶了一個溫柔的妻子,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他總是會被這樣的夢境驚醒,那才是普通人應該擁有的生活,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生活,沒有大富大貴卻也算幸福美滿,傅西泠不知道這樣的夢境有什麽可讓他感覺到心悸冒冷汗的。

但他見不得那樣的場景,只要一想到沈硯和別人親密非常,他就會感覺到自己心底的那條毒蛇吐出了蛇信子。

沈硯擡手摸了摸傅西泠皺起的眉頭,“強.吻別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的人,估計也只有你了吧。”

傅西泠看向他,張了張嘴,低垂眉眼說:“你打我吧。”

沈硯擡手拍了拍他的臉,力度不大,但敢拍傅西泠臉的人沈硯是第一個。

他有些詫異的望着沈硯,沈硯黑亮的眼睛在燈光下像是有星子在閃爍。

“我打你做什麽。”沈硯忽然低下頭,撐着傅西泠的肩頭,吻住他的唇。

傅西泠震驚的瞪大雙眼,他估計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這麽瞠目結舌過。

他感覺到沈硯的舌尖滑過他的唇縫,瞬時間讓他渾身酥麻。

沈硯往後退了一點,雙眸凝視着他,“張嘴。”

沈硯的五官比較柔和,讓他看起來年紀有些偏小,一米八的身高放在這裏也顯得比較嬌小,雖然氣質清冷,但不說話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他很乖巧的錯覺。

此時他跨在傅西泠的腿上,沒有坐下去,将傅西泠抵在椅背上,眉目間帶着壓迫感,口吻強硬的和傅西泠說話,倏然讓傅西泠渾身發麻,整個人都像是被勾了魂一樣定在那裏,聽話的張開嘴。

沈硯低下頭吻住傅西泠的唇,舌尖滑進去,勾住傅西泠的舌。

“唔!”傅西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沈硯一個只有理論知識的人,硬是把傅西泠吻得渾身發軟,手卻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放手。

沈硯的腰身纖細,線條優美,總之見過的人都想上去摟一摟,當然能夠有這個榮幸的也只有傅西泠一人而已。

傅西泠不僅不會接吻,還不會換氣,親完之後,呼吸有些急促。

沈硯被他給逗笑了,明明對着別人的時候,又冷又兇,像是兇猛的食肉動物,誰曾想竟然連接吻都不會,還一直憋氣。

傅西泠頭一次慶幸自己臉上有醜陋的花紋,讓沈硯看不出他臉紅了。

沈硯細長的手指撫過他的嘴唇,“接吻要換氣,你以為你潛水嗎?”

“下次我……”傅西泠忽然頓住,看向沈硯,“還有下次嗎?”

沈硯的手從他的臉頰撫到他的後頸,穿過他的黑發,傅西泠的警惕性很強,但沈硯這樣他都沒有動彈,也沒有任何應激反應,足以看出傅西泠有多信任沈硯。

沈硯突然心情很好,“嗯,如果你想的話。”

傅西泠正要說什麽,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抱歉打擾到你們,但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時間等不及。”

沈硯淡定的從傅西泠身上下來,将地上的面具撿起來。

喬舒亞上将擡手,“見我就不必戴了。”

喬舒亞上将常年征戰前線,什麽樣的場景沒有見過,怎麽可能被傅西泠的樣子吓到。

沈硯将面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喬舒亞上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他看起來毫發無損,“抱歉,為了安全起見,能配合做一下基因測試嗎?”

喬舒亞上将擔心這是別人經過手術修改成傅西泠配偶的模樣。

沈硯沒有開口表态,倒是傅西泠冷靜的說:“不必了,我自己的丈夫,我不會認錯。”

“我記得,趙昙先生是低階木系異能者吧,我實在是很好奇你是如何逃出來的?要知道我們找到傅西泠的時候他傷得很重。”喬舒亞上将避開傅西泠的視線,注視着沈硯。

沈硯聞言皺了皺眉,傷得很重是什麽意思?他記得傅西泠離開的時候身體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被他卸掉的手也被他接上去了。

阿奇爾該不會直接将發病狀态下的傅西泠直接扔出了星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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