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四個案子9
“最後決戰, 聽起來就像是好萊塢大片。”an吐槽。
“可憐一下生存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紐約警局吧, 總是幫這些超級英雄和罪犯們收拾爛攤子。”Prentiss回複。
“沒有視頻資料，沒有目擊證人, 連地理側寫也很難給出。”Oliver苦笑, “我們不也挺可憐的嗎？”
“直接找Peter詢問情況, 最終的調解也需要他的參與。”Hotch說, “如果綠惡魔的情況與側寫相符，Peter的行為可以算作正當防衛。”
Oliver的眼睛亮了亮, “讓他來警局吧，确定之後我們還需要帶他去一趟Osbron家。”
“Natasha, 你通知Paker夫人吧。”Hotch提出了方案，之前Natasha和May聊天時很快就讓May對她建立了信任, 外表到時其次，她僞裝出的氣質和語言方式讓May不由自主地親近。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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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你們找我嗎！”
Oliver接到了Peter的電話，另一頭傳來的不只是少年人獨有的中氣十足的嗓音, 還有呼嘯的風聲。
不用懷疑，Peter現在一定一只手拉着蛛絲在紐約上空飄蕩，另一只手拿着手機滔滔不絕。
“你的制服做好了？”Oliver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的腦補運轉加快速度才能跟得上Peter的語速。
“恩手工制作沒有這麽快。”Peter的語氣裏難得的失落。
“你直接在紐約市區八百多萬人的頭頂上飛來飛去？”
“哈啊！別擔心, 遲到的時候我經常這樣, 小路都已經摸熟了沒人能發現我！而且Oliver，我很久沒有這樣玩過啦, 提前做個熱身運動嘛。芯片這麽快就做好了嗎？果然Stark先生的技術就是厲害, 我特別崇拜他！”
“這個年輕人和Reid一定能聊到一塊去。”
Oliver給了Rossi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當兩個擁有超快語速的人碰到一起，宇宙大概會再發生一次大爆炸吧。
“芯片沒有做好。”Oliver挑着重點回答，“是其他的問題。”
“啊Stark先生一定是個細心的人。Oliver，我準備在警局附近的小巷子裏落地，這裏也有很多流浪貓，不過今天不是這樣。”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人體相撞的響聲，和不只是什麽人的慘叫聲，Peter的聲音沒再傳來，Oliver直接猜測他正處于上風但無法分心。
“發生了什麽？”Oliver皺眉。
“沒什麽，解決了幾個搶劫犯而已，不過這不會影響我的速度，很快就到。”
“Hi。”一聲腼腆的問好出現在了手機裏和辦公室門口，Peter低着頭向帶他來的警員道謝。
目送警員走遠後，Peter才慢慢走進會議室，抓了抓在風中被吹亂的頭發，“Hotchner先生。”
Peter很容易就分辨出bau中的領導，最為沉靜穩重，公正嚴明的那一位。
“請坐。”Hotch拉開了長桌一側的椅子。
“噢好，謝謝您，Hotchner先生。”Peter受寵若驚，小心地坐下雙手乖乖放在膝蓋上，“你們不坐嗎？”
“Oliver和Rossi留下。”Hotch說，“你可以叫我Hotch。”
“好的，Hotch先生。”
這是為什麽讓Oliver留下來，Peter對于其它探員太過生疏，不利于展開問話。
Hotch，Rossi，Oliver坐在Peter的對面。
“你還記得他嗎？”Hotch将一張綠魔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Peter低下頭，現在他又摘掉了眼鏡世界的清晰度調高了不少，在看到圖片的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這是誰，不由得身體一顫，“這是綠魔，我記得他。”
“你應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Norman Osbron，Harry的父親。”Rossi開口。
Peter點點頭，“我，你們想問蜘蛛俠和他的關系是嗎？”
“Harry Osbron先生告訴我們，他看見你将Norman的屍體送回了家，是這樣嗎？”Rossi繼續着。
現在的Peter仿佛一顆烈日下焉了吧唧的小白菜，連葉子都被曬卷了，“Harry說的是真的，我把他父親的屍體送了回去，而且，”
“也是我殺了綠魔，現在要追究我的責任嗎？”
“我需要你告訴我具體過程。”Hotch看着Peter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禁有些心軟，這個孩子和以前接觸的連環殺手不能一概而論。
Peter看了眼Oliver，後者沖他眨眨眼，沒說什麽。
Oliver在這裏只是起到一個安撫作用，不會過多地參與問話，畢竟和當事人有一些私人關系，這種關系容易使心态緊張的當事人情緒不穩進而無意識地給出錯誤信息。我們可以把他現在的身份理解為吉祥物。
“我可以省略前半部分的追逐嗎？”Peter 小心翼翼地試探。
“可以。我們對事件有一個大體了解。”Hotch說。
“我和他互相追趕着，在一個廢棄的建築中停了下來…”Peter開始回憶人生中第二灰暗的一個晚上，bau的三人則耐心地聽着。
“……我把他逼到了牆角，”Peter快速地說完了打鬥過程，卻在這裏放慢了速度。他的語言并不像平時訴說自己打擊犯罪的事跡那樣生龍活虎，“他暈了過去，然後又突然睜開眼睛，露出了Norman從前的表情，他哭着讓我原諒他。”
“我當然會原諒他，于是我放開了壓制。”Peter閉上眼睛很久才再次開口，“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而殘忍，又回到了綠魔的樣子，綠魔和Osbron先生絕不是同一個人。他趁機開始了又一輪攻擊。”
“…我無法喚醒他，Norman不再出現，只留下了綠魔死在我的手上。Hotchner先生，我…”
“別擔心，kid。你的行動即使上法庭，法官也會判定為正當防衛。”Hotch安慰道。
“但是，Harry，我的朋友他恨極了蜘蛛俠。”Peter對于Norman的死仍舊自責，“我只有他一個朋友。”
他的聲音漸漸變低，卻又暗自松了口氣。
“我們打算讓你和他私下調解。”問話結束，Oliver終于可以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現在就去。”
“為什麽？”Peter驚訝，“我以為至少是在任務完成之後，要是，要是Harry不原諒我，我可能沒辦法好好對抗Otto博士。”
“有一件事你必須明白，Peter。這一次協助fbi抓捕Otto的行動之後，即使bau在報告中隐去你的真實身份，很多政府機構依然會了解到你的存在，以小Osbron先生的能力，查到你的身份并非難事。”Hotch提醒道。
“所以你得自己加油，既然是朋友，就告訴他真相。”Rossi像是一個人生導師一般說着。
“小Osbron先生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和他講清楚一切——如果你不想失去這個朋友。”Hotch說。
“我想過很久，我想告訴他，告訴他很多事。”Peter的話斷斷續續，“可是…”
“如果你需要你的制服才能鼓起勇氣，Oliver會幫你縫好它。”難以想象這是Hotch所說的話。
Oliver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我會縫紉。”
Peter連忙搖頭，大幅度的動作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脊柱承受能力，“不！我的制服我可以自己完成！我現在就去找他！”
“你…”Hotch的話還沒說完，Peter就已經跳上桌子，彈射蛛絲biu的一下粘在了窗框上借力蕩出了窗戶。
“我覺得我們現在走應該還能看到他們兩個結束戰鬥。”Oliver哭笑不得。
他怎麽覺得Peter這不像是去謝罪的，反而是暗戀被拆穿跑去表白的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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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的時間估算很準，當三人再一次來到Osbron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雕花書架上的上等瓷器被打碎不少，就連紅酒也不能幸免，玻璃碎片四散在羊絨地攤上，但Harry所坐的沙發周圍卻幹幹淨淨，沒有出現碎片的影子。
Harry又氣又笑地坐在沙發上瞪着Peter，而我們可憐的小蜘蛛身穿的淺色毛衣上沾滿了暗紅色的酒液，香醇的紅酒順着他的頭發還在往下滴着。
不過他看起來一副劫後餘生的興奮激動，拉着Harry的手全然不顧小少爺不怎麽兇狠的兇狠眼神。
Hotch和Rossi向前走時，Oliver卻留在原地不動。滿屋的濃郁酒味對他來說有些刺激了，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能力探測到了Peter和Osbron之間的異常氣息。
原來真的沒猜錯，Oliver眯了眯眼，小情侶之間的荷爾蒙啊，看來兩人已經解決了矛盾，解決的過于成功了。
Oliver幹脆趁着這點小小的空餘時間打量整間屋子的構造，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綠魔的家裏有一間隐秘的武器庫，現在不解決Harry又變小綠魔了，Peter可能會欲哭無淚。
書架是镂空款，沒有異常；長柱背靠承重牆，沒有建密室的空間。
客廳中一塊鏡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房間中安裝鏡子能夠拓寬視覺空間，但Osbron家的宅子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這樣的宅子也不會将穿衣鏡安放在客畢竟這裏并沒有一位愛美的女主人。
Oliver走了過去，輕輕敲擊鏡面，空曠的響聲傳入耳膜。
“你找到了什麽？”Hotch率先發現了他的舉動。
“這扇鏡子後面有一個空間，Osbron少爺你知道嗎？”
Osbron的眼睛微微張大，透露出了他的疑惑。
“介意我敲碎這扇玻璃嗎?”Oliver說着開始四處尋找道具，并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如果需要的話。”
一把雨傘。Oliver看見了玄關處就放着一件非常合适的道具。
握住傘頭，直接用傘柄擊打玻璃鏡。鏡子應聲而碎，露出了之後的幽暗空間。
欣賞完綠魔的庫存之後，Oliver不禁感慨：“你父親的藏品非常豐富。”
滑翔板，球形□□、毒氣、□□，還有成打的泛着綠光的藥劑異常整齊地擺在金屬架上。
Harry的臉色非常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