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後續
“我日！”
“這種垃圾真的是……”
“卧槽！我真想上去踹他兩下！”
有粉絲已經想沖上去這麽做了, 卻被工作人員制止了，不一會兒, 機場警察趕來, 把一行人帶過去問訊。
粉絲們也想跟上去，卻被警察攔住了，盡管如此, 機場發生的這一切還是被粉絲們發上了即客，一直舉着手機錄拍的粉絲也拍到了寧煜摔人的場景，沒過多久，這條消息就上了即客熱搜。
在警局裏，被揪住的年輕男人一直用手捂着臉、一言不發, 在警察的追問下才吐出了實情。
他是顧越的粉絲，今天原本打算坐飛機前往另一個城市, 半路聽到《偶像至上》幾位熱門選手在這裏登機的消息, 腦子一熱就忍不住動了手。
“顧況和他爸那麽像，我一時沖動就……”
聽到這個理由的顧況也沉默了下來，他的情緒從剛剛開始就很低落，頭頂上一束毛軟噠噠地彎着, 似乎還陷入在剛剛被揩油的場景裏。
他雖然偶爾賣個萌，也會開玩笑地對其他人說“你不要我了嗎”這種話, 但他是個鋼鐵直男, 沒有哪個男人會忍受自己被陌生男人捏屁股！
就算他是gay也不行，在顧況看來，猥亵就是猥亵, 不會因為性別、性向而改變性質。
顧況沉默着不出聲，聽到那個人陳述的寧煜卻眯起了眼睛，篤定道：“你在說謊。”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朝他看過去。
“如果我喜歡一個偶像，我能夠做到的最極端的事情就是離他近一些，請他給我簽個名，或者更無理地，請他給我一個擁抱。”寧煜的目光很冷，“我不可能在不經對方允許的情況下觸摸他的隐私部位，不，正常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其次，我的偶像已經有了他的家庭，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如果我是一個崇拜他多年的粉絲，如果我的崇拜是正常的，我只會愛屋及烏，喜歡他的孩子，而不是以這份崇拜為借口傷害他的親人，而且是以一種最下流、最惡心的方式。”
“所以你在說謊，你根本不是顧越的粉絲，或者說不是純粹的粉絲，顧影帝很低調，他的粉絲也很低調。你只是一個對顧影帝懷揣恨意，不能接受他建立家庭，想要報複他的變态而已。”寧煜冷笑一聲，“別用粉絲這個詞修飾你的肮髒，你只是個變态。”
寧煜劈劈啪啦說完這一大段，不止那個年輕男人把頭壓的低低的，傅顯晔、袁熙澤和梁洲也用驚詫的目光盯着他，在他們印象中，寧煜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可是剛剛，對方無論是幹脆利落地出手還是毫不留情地指正都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節目裏，顧況一直是表現外向的那個，整天黏着寧煜不放，特別維護寧煜，寧煜的反應就稍顯淡漠一些。
“寧小煜……”顧況伸手抓住了寧煜的肩膀。
寧煜沖他露出一記安撫的微笑，低下頭來，看向對面的年輕男人：“我說的對嗎？變态就是變态，不要用所謂的崇拜當借口，更不要說一時沖動，人一時沖動确實會犯錯，但沒有人會和你做一樣的事情。”
寧煜下手利落，但沒有對那個男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做了個筆錄就離開了，離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機場方面考慮到外面還有大量的粉絲在等待，就安排一行幾人走了特殊通道。
“謝謝你，寧小煜。”顧況勾了勾唇，“謝謝。”
其實對偶像來說，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都可能發生，如果今天寧煜不在的話，那個人一定會逃走，顧況今天只能認栽。
但是寧煜在，那個人會受到懲罰，顧況更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和他爸一點關系也沒有，一開始他是有些責怪他爸的，不止因為他遭受的騷擾，更因為從小到大他承受的一切——
顧越的兒子成為了他身上唯一的抱歉。
但是，寧煜告訴他——
“正常人怎麽防的住變态呢？”
“變态就是變态，可以在随時随地變态，不會因為你是誰、你做了什麽而發生任何改變。”
“你爸的粉絲那麽多億，其他人為什麽不會做這種事？”
顧況感受到了安慰。
上了飛機之後，顧況的神色仍有些蔫蔫的，不過他的性格裏還是樂觀的成分多一些，自我安慰了一會兒他就恢複了精神。
寧煜有些困了，就沒有再和他聊天，悶着頭睡了過去，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了機場，剛剛趕飛機的時候顧況走在前面，這次就非要磨蹭在最後。
“你沒事吧？”寧煜嘆了口氣，“別多想了，下次遇到這種人就拿刀砍死他！”
“就是，顧況，你的40米砍刀還沒派上用場呢！”
顧況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了，你們這群啰嗦的家夥。”
所幸回去的路上并沒有出現什麽波折，顧況刷了一會兒即客，不出意外在首頁看到了這則消息。
讓顧況感到安慰的是，所有人都在罵那個人，他的粉絲們更是湧入私信，用一個個歡快的表情包驅散了他心底的陰雲。
至于剩下的——
寧煜單手提人、把人摔到地上的場景被粉絲配上了武俠片的BGM，再把動作正過來反過來循環播放，“啪”一摔，“啪”又一摔，在視頻制作者們手下，寧煜俨然化身隐藏在偶像選手中的武林高手。
繼楊烈之後，寧煜接過了《偶像至上》“怪力男”的旗幟，對比他纖瘦的體型和英俊帥氣的一張臉，在粉絲們眼中，這就是反差萌。
總之，機場事件之後，寧煜迎來了新一波的粉絲增長。
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自己人氣的增加是建立在顧況的痛苦之上，最後還是顧況勸服了他：“我要是有你那麽厲害，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再說了，現在媒體的聚焦點都在你身上，就沒人在意我……被騷擾過這件事了。”
寧煜思考了一下，也就接受了這個答案。
…………
代言拍攝之後，排練還是要繼續。寧煜聯系了馬樹，為《V》拍攝照片的時間定在這周直播之後，他恰好有一周的休息日。
馬樹聽到他的空閑時間足有一周就更驚喜了，除了《V》之外，他還給寧煜介紹了另一份雜志。
“相信我，你一定會給讀者帶來驚喜的。”
消耗了接近兩天的時間，寧煜和顧況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準備《西北之北》的表演。
歌曲前面部分比較低的部分自然是交給林鏡，由低向高過渡、節奏加快的部分給了寧煜，然後是顧況。
這首歌最後一小部分的rap留給高遠和秦書芃，歌詞雖然略少，但秦書芃承擔起了舞蹈擔當的角色，高遠的舞蹈也比較多，完全不存在分配不公的問題。
“這首歌大家應該都會唱吧？”林鏡問道。
高遠笑了笑：“整首歌都差不多會了，除了高音那裏唱不上去。”
“我也唱不上去。”
“我也……”
“哈哈，幸虧有寧煜在。”高遠輕輕拍着寧煜的肩膀，“我看你這肩膀也沒二兩肉，力氣怎麽那麽大？”
寧煜瞥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試試？”
“開玩笑！”高遠一撸袖子，大義凜然道，“我有什麽不敢的？不過我們是隊友，隊友應該相親相愛，不能讓別的事情打擾了表演的進度……”
寧煜：“……切，膽小鬼。”
高遠：“……”
把他的大砍刀拿過來，他要讓面前這家夥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別吵了，唱歌，唱歌。”林鏡看着寧煜和顧況，“你倆不在的這兩天，書芃把舞蹈設計得差不多了，你們要不要看看。”
“行。”
《西北之北》音樂響起的一剎那，秦書芃就跟着節奏舞動了起來。
“塞上黃沙被綠樹掩埋，河流在此轉彎。”
“西北之北，痛恨平凡。”
低音的部分，秦書芃的舞蹈節奏也有些緩，氣勢卻很足，舞姿大開大合，令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誰在此戍守，踏破冰冷的河岸。”
“黑夜在召喚，等待歸家的呼喚。”
高音部分，秦書芃的動作霎時間加快，旋轉、跳躍，手臂如同發令槍一樣精準，音樂進行到那裏，他的動作就踩到哪裏，身姿挺拔如樹，舞動的時候卻又掀起一陣陣風。
寧煜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太棒了！”
“真男人！”顧況感慨道，“這舞蹈真的絕了。”
秦書芃編的舞蹈沒有絲毫賣弄性感的成分在內，非要形容的話，這是一支很清爽的舞蹈，卻又讓人心血澎湃，似乎全身上下的男子氣概都被激發了，恨不得也上去和他跳一段。
“太厲害了！”
秦書芃滿頭大汗下來的時候，顧況給他送上了毛巾，林鏡踮起腳尖給他捶肩膀，甚至連寧煜都主動送上了開水。
秦書芃大感受寵若驚。
“你的舞蹈居然這麽厲害，為什麽之前沒見你跳過呢？”顧況好奇問道。”
“沒抽到簽。”秦書芃撓了撓頭發，“我的舞蹈也不性感。”
“這還不性感？”高遠大吼一聲，“男人的性感是什麽你知道嗎？男子氣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