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61老黑狗酷又跩,(1)

“他們倆是我的朋友,對了,楊浪哥哥,怎麽只你一人前來割麥子?你家人呢?”白娉婷好奇的問道。

“我家人去西邊的麥地裏搶割麥了。”楊浪仔細打量了一下白娉婷身後站着的張楚二人,心道,沈家村如何多了兩個貴氣的男子?

難道是傳說之中的來求醫的那兩個貴公子,引得全村少女愛慕的兩個美男?

白娉婷見楊浪也不說話,心中知曉他肯定是在猜測張楚二人為何一起割麥子的事兒,于是她解釋道,“他的雙腿大好了,所以讓他練習一下,好看看恢複到啥程度了?”

“如此甚好。”楊浪點點頭,心中猜測這兩纨绔公子哥八成沒有割麥過,等下肯定會出醜的。

“楊浪……楊郎……”但見遠處楊浪的娘馬氏急的要死,她們一家在西邊搶麥子,他卻在和白娉婷姐妹倆說說笑笑的,這不,她大聲喊道。

“我就來!”楊浪點點頭,心道可惜不能看他們出醜了,于是他和白娉婷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趕緊撒丫子跑了。

“楊浪哥哥跑那麽快挺像兔子的。”白婉婷捂嘴笑道。

“還真的很像呢,沒準兒去參加奧林匹克田徑比賽能拿獎牌呢!”白娉婷有感而發的說道。

楚秀弦,張潤揚二人壓根沒懂後面一句,但是田徑兩字倒是明白了。

“娉婷妹妹說的可是比賽?”楚秀弦疑惑道。

“是比賽,說的是一種跑步的比賽,比比誰在最短的時間內誰跑的最快!”白娉婷微笑着解釋道。

楚秀弦和張潤揚面面相觑了,但是又一頭霧水的看向白娉婷,“你怎麽知道的?”

“一本雜書上寫的,很可惜,現在那本雜書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白娉婷糊弄道。

但是楚秀弦和張潤揚還真的相信了。

“好了,一道去割麥子吧!”白娉婷笑着催促道。

到了屬于白娉婷姐妹倆租的麥地裏,白娉婷姐妹倆利索的拿着鐮刀開始割麥子。

就連老黑的嘴裏也叼着一把微型鐮刀,這是白娉婷特意自己做的小鐮刀,給老黑用的,老黑是一條聰明的狗,白娉婷指揮了一遍怎麽割麥子後,它半個時辰後終于割的有模有樣了,真心不比某人差勁。

楚秀弦和張潤揚心中那個氣憤啊,天殺的,兩個大男人還比不過一條老黑狗會割麥子,這說出去會不會笑死一撥人?

“潤揚,咱倆咋就比不上老黑呢?”楚秀弦嘆氣道。

“那是鄉村的狗,會這些不算個啥!”張潤揚沒有拿鐮刀的手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哂笑道。

這狗還分哪兒的嗎?

楚秀弦聽了張潤揚說的話,唇角抽了抽。

白娉婷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她又不能說老黑那是天天在喝空間靈泉,那是普通的草狗嗎?不,那是一條有技能有狗屋的美狗,往後配種還需配好一點狼犬種吧。

老黑絕對是一條敬業的狗,瞧瞧它割麥子的速度,一攏一攏,徹底秒殺張楚二人!

隔壁麥地裏割麥子的人徹底震驚了!

這年頭,老黑狗也能當勞動力嗎?

于是老黑狗又刷新了沈家村第一美狗的排行榜。

現在的老黑狗已經是沈家村知名度頗高的聰明狗!

老黑扭頭瞧了瞧張楚二人,放下嘴裏叼着的小鐮刀,立即汪汪汪的沖着張楚二人發出藐視的犬吠聲。

本宮真是越活越回到狗肚子裏去了,太氣人了,怎麽可能比不過一只草狗呢!

草狗,你等着!

張潤揚冷着臉殺人的冷寒目光盯着老黑,讓老黑的兩只黑耳朵抖了抖,老黑覺得張潤揚殺氣太重,立即雙腳往後蹬了一下,後退了幾步。

白娉婷一看張楚二人還和一條狗扛上了,不由得捂嘴直笑。

“姐姐,這兩人跟個孩童似的,還不及我呢?”白婉婷低聲在白娉婷耳邊說道。

“行了,我去教教他們!”白娉婷點點頭說道。

“娉婷妹妹,我們好像割的不太對!”楚秀弦指着自己割了之後剩下的麥茬,說道。

“你們倆肯定是第一次割麥子,能有這個效果不錯了!”好吧,就當他們倆是醫院剛分來的實習生,她這個副主任醫師帶帶他們就是了。

這麽想着後,白娉婷開始細心的告訴他們怎麽怎麽割麥子。

割麥子是個實打實的體力加技術活,拿鐮刀把的長短,腰彎下的度數,鐮刀放的高度,都是有講究的。

腰身要朝沉甸甸的麥穗深深地彎下去,一手攬過幾行麥子,一手揮起磨得雪亮的鐮刀,緊貼地皮,握刀把的手臂向後猛拽,金黃的麥子,便在鐮刀下一片片地倒下了,整齊地躺在一起。

麥子割下後要随手放成一排,這樣便于裝牛車時用木杈挑起來。

麥茬不能留的太深,不然容易紮着腳跟,影響點播玉米。

另外留下過深的麥茬,也容易招惹村民們笑話。

所以,割麥子時要盡量把腰彎下去,彎到最低,大概要九十度吧,這樣鐮刀才能貼住地面,割掉麥根,留下最淺的麥茬。

麥子高,好割,麥子稀,也好割。

長勢好的麥子又稠又高,一鐮刀下去,就一個小窩窩,割半天也不見往前走幾步。

張楚二人第一次割麥子覺得有新鮮感,但随着無數次的彎腰,頭頂太陽曬着,地裏小蟲咬着,麥葉也時不時地劃破胳膊,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便越發感覺舉步維艱。

端午之後的天氣,空氣悶熱,特別是麥田裏的熱風,又髒又熱。

白娉婷姐妹的這一塊麥地的盡頭是一條大路,路上有濃密的楊樹。

楚秀弦每割一小會,就要站起來看看距離地頭還有多遠,因為割到地頭那,就意味着可以到樹蔭下歇一會。

楚秀弦遠望金燦燦麥田盡頭的樹蔭,越發感覺自己割的慢,拼命地喝幾口水,再抹幾把汗,彎下腰割一小會,就忍不住直起腰看遠處的樹蔭。

張潤揚在一邊割着麥,頭也不擡地說:“不怕慢,就怕站。就你這樣的割麥法,咱倆肯定不是老黑的對手!”

烈日像個火球,烤着大地,一切都是滾燙的,汗珠子一連串地往下落,掉在炙熱的土地上,似乎滋的一聲就蒸發啦。

張潤揚許是割的太快,他那緊握鐮刀的手磨出了血泡,麥芒在臉上劃出了一道道紅印,裸露的胳膊,曬的發紫。

汗水流進眼裏,澀澀地疼。

他第一次覺得這割麥子的活計真心比不過他每一次遇到的艱難險阻,他想他要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從割麥子開始吧。

楚秀弦歇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終于超過了老黑狗割麥子的速度和質量,當即嘿嘿直笑,他就說嘛,他天之驕子,如何能輸給一條草狗。

“快點快點,就這麽一塊麥地,割完了好回去吃飯。”白婉婷像個監工似的催促道。

白娉婷聽了揚眉淺笑,心道,也就白婉婷敢這麽說那兩位優雅貴公子,若是換了她,她都懶得去說。

有句俗話:“蠶老一時,麥熟一響。”

意思就是說,蠶在一天之內就能老,麥子在一個響午就熟透啦。

麥子一熟,就要搶收。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割麥,不然起場大風,麥子就倒伏啦,下場大雨,麥子就發芽啦。所以在割麥時就突出一個字“搶”,要趁好天,趕緊把地裏的麥子割完,因為麥收的天氣,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早上還是紅日東升,上午時分幾片烏雲飄過來,西南風一刮,轉眼間就是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如果這場雨速戰速決還算可以,膽敢連陰幾天,地裏的麥子就生芽啦。

所以此刻白婉婷才要催促他們趕緊割麥子!

白娉婷也不敢停下手裏的動作,低頭認真快捷的割麥子。

割完了麥子之後,還要挑麥子去打麥場上。

挑麥子更是賣力的活兒。兩頭箍上鐵尖的扁擔往麥捆中間一紮,挑起來就朝打麥場跑。

白娉婷幫他們一人一擔子捆好了麥,就連老黑身上也擔了一些,真真是物盡其用。

楚秀弦覺得幹農活還不如練武呢,真太累了,可是前有張潤揚賣力的挑擔子,後有老黑馱着麥,這讓他連歇口氣都不敢耽擱。

此刻張潤揚的肩膀已經紅腫一塊,他根本無法顧及,只知一個勁兒往前沖。

人累了也不能歇息,把麥捆放在地上會掉下麥粒,只能牙齒一咬硬着挺過去。

村裏早熟的麥地開始割麥了,白娉婷看着村民們是這麽弄的,鄉親們抱着一捆捆的麥子,翻着面在一塊大石頭上打,麥粒子四濺。

場院裏,沈裏正組織各家将自家的麥子收割完後聚在一起。怕捂了麥子,各自将自家的小麥分成幾個麥垛排放,構成裏外三層,幾家幾戶組合起來就圍成了一個大的圓圈,那一個個麥垛就組成了一個八卦的形狀。

用牛拉碌碡的方式打麥子,或者用細長的連杆,反複敲打麥穗,而後将脫殼的麥子及麥麸,倒進風堡(一種木制的簡易分離器)頂端的敞口,快速旋轉肚中扇葉,麥子因自身重量,從肚下的漏口噴瀉而出,輕飄的麥麸便被內裏的風,從屁一股的空洞沖飛出去。

拉碌碡的牛很聰明的,倘若它想中途尿尿了,會停下來,然後主人就用木桶對着它小便的地方讓它尿出來,尿完了之後它又繼續乖乖地拉碌碡。

接下來,女人們便站在一根長凳上,端起扁平簸箕,迎風篩麥子,風停,便放下簸箕,雙手叉腰,吹口哨喚風,風來,便又趕緊篩上幾篩子。經風的幾次分離,麥子已幹淨,将其裝進口袋背回家。然後用椽子間搭一方形草棚,将麥稈裝進去,可作為牛馬的口糧。

若是需要留種的小麥不能用直接打,女人們就坐在麥垛的陰涼裏,把鐮刀刀刃向上倒過來,腳踩着鐮刀的手把,兩只手抓緊麥稭的穗子和中部。

順着刀刃的方向去割掉麥穗,再用碌碡輕輕地滾動着打。這樣,第二年的小麥種子就有保證了,割掉了麥穗的麥稭還有用處,将麥稭一縷一縷捆紮起來,用來修房頂或發展麥稭編織,比如麥稭做的席子。

每年的麥收結束後,家家戶戶一定要用當年新打的麥子磨成面粉,包一頓水餃吃,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憧憬着幸福的笑容。

白娉婷家裏的那點兒麥子還得在場面上暴曬之後,才能去打麥子。

晌午吃了午飯後,白娉婷說讓楚秀弦和張潤揚在家歇歇算了,這種玉米的活兒就不勞駕他們倆了。

于是楚秀弦和張潤揚二人松了口氣,心道,這幹農活還不如上戰場呢,又熱又累,但是也更體會了民間疾苦,往後在吃食方面變得不太講究了。

白娉婷也讓老黑狗在家歇息,還獎勵了老黑狗兩根大棒骨。

白娉婷早前就用藥水泡了種子,等那麥稭剛從麥田裏移走,然後她和妹妹白婉婷一人一個镢頭在前面刨玉米坑,每人手裏拿一個水瓢在後面緊随,一只手舀了水澆到坑窩裏,另一只手從胯兜裏取出兩粒玉米粒子撒進坑裏,然後用腳将周圍的鮮土埋上。

在剛割過的麥茬地裏,馬上就會出現一行行被翻耕過的鮮土印痕。

偌大的沈家村麥地裏,幾百號人馬灑落在金黃色的場院裏或者麥田裏,抑或是麥茬地裏,亦收亦耕的場面好不熱鬧。

白娉婷和白婉婷兩人種了玉米之後就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家了。

回來之後,兩人燒了水缸裏的水燒了兩鍋,輪流提水去卧室的木盆裏洗澡了。

洗澡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白婉婷發現自己在洗澡之後,全身變得輕松了不少。

而且自己的肌膚白皙如雪,一點也不像當初被戴氏她們趕出來分家的那會子。

頭發烏黑油亮,光可鑒人,在木桶水的倒影裏,白婉婷發現自己美麗的如那枝頭上含苞待放的白玉蘭,心裏的驚喜讓她好想和姐姐白娉婷說。

去廚房的時候,白娉婷正在炒菜,有竹筍炒肉,這竹筍一般是五月就沒了,此刻六月初,自然白娉婷家的竹筍是在後院裏的小竹林裏灑了空間靈泉,才長出了*寸高的竹筍。

把竹筍葉子剝光了,然後用開水過一遍,去點澀味,切成段,用油和豬肉小塊炒了,可新鮮了。

張潤揚和楚秀弦因為白天幹了農活,這會子累的像條狗似的,但是看真正的狗老黑,卻舒适的趴在地上啃大棒骨,大棒骨上的肉香噴噴的誘死人。

“老黑,吃飯,這是獎勵你的!”白婉婷把一碗竹筍炒肉蓋澆飯放在老黑狗的面前。

老黑發出幸福的汪汪汪犬吠聲。

老黑暼了一眼張潤揚和楚秀弦,好像在說,“我有美食吃,你們沒的吃!”

跩什麽啊!一只草狗罷了!

白娉婷招呼張楚二人吃晚飯。

晚飯很豐盛,有竹筍炒肉塊,竹筍雞蛋湯,炝土豆絲,涼拌黑木耳,蒜泥茄子,紅燒鲫魚,毛豆子煎蛋。

許是吃最後一頓了,楚秀弦吃的很慢,他想再次見到白娉婷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

張潤揚仔細把舌尖上的美味記在心靈深處,每當午夜夢回,能在睡夢之中回味一遍。

“咦,平時你們吃的很快的,怎麽才吃那麽一點兒?”白婉婷馬上發現了不對勁。

“你姐姐做的菜好吃,我必須慢慢品嘗啊。”楚秀弦笑着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燒的菜不好吃?”白婉婷嘟起嘴兒問道。

“好吃,都好吃。”楚秀弦覺得自己好像變了,怎麽有種哄小孩子的感覺。

“甭說了,乘熱多吃點。”白娉婷伸手用她提倡的公筷給楚秀弦和張潤揚夾着好多菜,在小碗裏堆積如山。

張潤揚皺了皺眉頭什麽也沒有說,埋頭吃的津津有味。

楚秀弦見白婉婷在看自己,于是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給白婉婷看,導致好端端正在吃飯菜的白婉婷給噎着了。

“咳……咳……楚秀弦……你……你故意的!”白婉婷狠狠的瞪了楚秀弦一眼。

“婉婷姑娘,我只是舌頭難受,不是故意的哦!”楚秀弦突然發現捉弄別人很好玩,于是他想沒有骨頭似的慵懶的倚靠在木榻上,好吧,是因為他不喜歡坐長條凳,那麽木榻是他的唯一選擇。

“不是故意的才怪!”白婉婷因為姐姐白娉婷的制止,只好勉強安靜下來吃飯菜。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白娉婷可不希望自己妹妹得罪可能是大人物的那兩位貴公子。

“知道了。”白婉婷小孩子脾氣,氣了一會兒,也就不氣了,繼續吃飯夾菜。

“娉婷妹妹,你咋不搭理我?”楚秀弦問白娉婷。

“吃完再說吧!”白娉婷給他這一句話,楚秀弦只好點點頭。

因為白娉婷說的有道理。

“秀弦,吃飯。”張潤揚催促道,再眼神提醒,他倆今晚必須離開白娉婷家。

“嗯。”楚秀弦淡淡嗯了一聲。

一頓飯吃的靜悄悄的,但是很溫馨。

晚飯後,白婉婷去刷碗,白娉婷已經不再幫楚秀弦熬藥了,而是給了他自己在随身空間裏提前治好的藥丸。

“解毒丸十粒,止咳丸十粒,這些都是常備之物,幾日後,你們就要走了,我這就提前給你們,你們倆且好好收着。”白娉婷笑着說道。

楚秀弦這次沒有讓張潤揚幫忙收着,而是自己把藥瓶子塞懷裏收着了。

白娉婷還和往常一樣,在等白婉婷睡覺之前,她默默地閉上眼睛把之前師傅給她的醫書,她慢慢的在心中默背一遍。

白娉婷今天白天下地幹農活很累,沒一會兒就睡着了,今兒個連随身空間都沒有去。

大清早被不知名的鳥鳴聲吵醒的時候,白婉婷已經起床準備要去淘米做早飯了。

“姐姐,姐姐——出大事了!”白婉婷忽然口中大喊着,手裏還捏着一張字條和二十兩銀子。

“什麽?地震了嗎?山洪暴發了嗎?老黑拐母狗了嗎?”白娉婷兀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眶,震驚的看着白婉婷問道。

“姐姐,沒有地震,沒有山洪暴發,老黑沒有拐母狗!是……是他們不見了?會不會有危險?”白婉婷聽着這三個問句連連搖頭。

“什麽?他們不見了?”白娉婷聞言,咋一震驚道。

“嗯,你看看,這張字條!”白婉婷把字條給了白娉婷。

“留兩間房間給我們住!”是楚秀弦的筆跡!

“啊,這麽說這二十兩銀子是想讓我們把茅草屋翻新成青瓦屋,然後給他們他人留一間房間?”白婉婷聽着姐姐念出字條上的字後,猜測道。

“應該是這個意思!”白娉婷心道,這兩個人明着給銀子,實則是在報恩啊!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危險?”白婉婷想起了老張頭的傷勢。

“不會的,他們倆都有高強武藝傍身的!”白娉婷搖搖頭,讓她放心。

“那就好,只是姐姐啊,這二十兩銀子咱們怎麽還給他們啊?”白婉婷不太想收。

“給他們留兩間屋子吧,不過,我覺得吧,他倆一輩子都不會來這個地兒的!”白娉婷覺得不要白不要,二十兩銀子嘛收下了,其實他們也不虧的,她可是天天空間靈泉美味菜燒給他們倆吃的。

“對,姐姐你說的有道理!”白婉婷點點頭說道,于是白婉婷也覺得這二十兩銀子沒有還回去的必要了,其實壓根不知道怎麽還?連他們何處露腳的地兒都不知曉呢。

“我先去做早飯,咱們不是說好一道去外祖母家嗎?你可得快點兒起床,三哥可是說了咱們沈家村走到旺山村可還有一段路,這鬼天氣很熱的,咱們不如摘幾片大荷葉戴在頭上遮擋陽光吧?”白婉婷想起白娉婷答應沈平郎的話。

“也好,就這麽辦!”白娉婷笑着點點頭。

早飯做的是玉米糊糊,白婉婷放了一點兒白娉婷做的玫瑰豆沙,甜甜的黏黏的味道又香又甜,酥滑之中泛着一抹胭脂色,真正的做到了色香味俱全。

姐妹倆正吃早飯的當口,沈平郎來了,自然沈安郎兩口子也來了。

“二哥,二嫂,三哥?”白娉婷倒是沒有想到他們一道來這兒。

“是來蹭早飯吃,爹忙着割麥子,給我們做的都是烙餅子,我們都快吃煩了。”沈安郎一看到香噴噴的玫瑰豆沙玉米糊糊頓時兩眼放光。

“二哥,二嫂,你們老這樣來蹭飯不是個事兒。”白娉婷還以為他們的懶筋給捏掉了呢,搞了半天居然還在。

“娉婷妹妹,那是你做的飯菜好吃,我和你二哥實在喜歡吃的緊!”周氏笑眯眯的已經自顧自去拿了三筷子,三只碗自然是沈安郎去廚房拿來的。

沈平郎倒是愣了一下,何時懶散的二哥二嫂突然和四妹,五妹處的這般好了?

“那也不能老這樣啊,若是等你們分出去單住了,這一日三餐,你們倆誰做啊?據我所知,你們倆的懶惰勁兒可是旗鼓相當!”白娉婷沒好氣的說道。

這兩口子真當自己好欺負嗎?給三分顏色就開染房了嗎?

老這樣來她們家蹭飯吃,她和婉婷還不得被他們給吃窮啊?

“娉婷妹妹,你放心,我們得了你的好主意,一準兒好好報答你,那天就說好了的。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的!”沈安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

“好的,這可是你說的,我也不是想攆你們,只是你們倆的懶筋真的抽掉不可,等你們将來有了孩子,你們總不能讓你們的孩子瞧不起吧?”白娉婷同他們講道理了。

“嗯,娉婷妹妹說的對,你這話,我愛聽。”沈安郎一邊吃的美滋滋的,一邊笑眯眯的聽白娉婷訓話。

說也奇怪,沈安郎兩口子被白娉婷這般訓了,居然還能對白娉婷笑顏相對。

就連沈平郎都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二哥二嫂居然還和孩子一樣乖乖地挨着妹妹訓導?

“三哥,快點吃,吃完了,咱們還要去一趟外祖母那兒呢!”白娉婷微笑着催促道。

“好的。”沈平郎也不去探究那個問題了,吃玫瑰豆沙玉米糊糊的速度加快,一下子竟吃了個盤底朝天。

“你們去外祖母那兒做什麽?是想把娘給帶回來嗎?”沈安郎停下了吃玉米糊糊的動作。

“嗯,我覺得讓娘回來比較好,起碼咱們一日三餐有了着落。”沈平郎很實際的說道。

本來他還指望大嫂做飯,可是大嫂懷孕,又被祖母戴氏護着,大嫂自然不會去做飯的,她若想吃,頂多做一點兒吃食給她自個兒補身子吃,比如水煮雞蛋之類的簡便吃食。

二嫂的手腕骨折,所以也不做飯了,變成和二哥一道來娉婷妹妹家蹭飯吃了。

祖母戴氏年紀大了,眼神兒不太好,做飯也不利索了,所以沈平郎是不指望吃到祖母戴氏做的飯菜了。

他自己做的飯菜又不好吃,不是做夾生飯,就是做爛飯。

所以他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做飯的。

早飯畢,沈安郎兩口子乖乖地刷碗筷離開後,白娉婷讓沈平郎去租了一輛驢車,然後白娉婷,白婉婷,沈平郎坐上租來的驢車去了旺山村。

旺山村一路上經過的小山坡上都是一株株的楊梅樹。

路上還有老婆婆守着幾筐自己在楊梅樹腳下撿的地鮮在叫賣。“啊要賣楊梅啊!一個銅板買十顆!”

“張阿婆!”沈平郎熱絡的喊了一聲。

“這不是煙娘家的三郎嗎?”張阿婆停住了叫賣聲,笑着和沈平郎打招呼了。

這個三郎是指沈平郎排行第三。

“是呢,張阿婆,地鮮賣的啊好?”沈平郎的唇角勾起如沐春風般的淺笑。

“剛來,還不知道。”張阿婆笑了笑,忽而她神秘叨叨的問沈平郎,“三郎,你身邊的兩個标致小姑娘是?”

“是我兩個妹妹啊,你咋不認識了?”沈平郎笑着問道。

“對啊,張阿婆,你不認識我了嗎?”白娉婷上前問道。

“認識,認識,只是你太漂亮了,這皮膚白的跟牛奶似的,我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對了,這是你那傻子妹妹吧?也變得漂亮了。”張阿婆笑呵呵的說道。

白婉婷聽到傻子妹妹四個字,她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張阿婆,我的傻病全好了,是我姐姐醫治的。”

“真……真的嗎?這傻病也能治?”張阿婆不太相信。

“對,我的婉婷妹妹已經不傻了。”沈平郎笑道。

“如此,恭喜你們了!”張阿婆也替他們開心,她是看着藍氏長大的,所以也和藍氏的幾個孩子熟悉。

“哎呀,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我聽我妹張媒婆說啊,你外祖母想讓你們娘改嫁,說什麽當老富戶的小妾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事兒我也沒敢說出去。只是今兒個我恰巧遇到你們,所以我才和你們說一聲的!”張阿婆特地望了下四周,見鮮少有人路過,于是小聲對他們兄妹三個說道。

“是……是真的嗎?”白娉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難道外祖母這次玩真的,想讓藍氏一女二嫁?

“嗯,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你們也是曉得的,你們那外祖母的脾氣可教人難以忍受。”張阿婆提醒道。

“知道了,謝謝張阿婆。”沈平郎拱手作揖感謝道。

等兄妹三人告別了張阿婆後,白娉婷問沈平郎。

“三哥,張阿婆難道說的是真的?外祖母是想乘着爹不去接娘回去,把娘嫁給老富戶當小妾?”

白婉婷皺了皺眉,心想爹這次難道是想休了娘嗎?

“張阿婆說的應該是真的,她不是那種愛說雞毛蒜皮,愛搬弄是非的人!她的話可信的,再說她妹妹确實是在當媒婆!”沈平郎解釋道。

“哎,咱們怎麽會有如此極品的親戚呢?”白娉婷感嘆道,感嘆過後好似一群的烏鴉飛過額前哇哇叫。

雖然沈平郎沒有聽懂什麽叫極品,但是大抵也知道不是什麽好的形容詞。

“姐姐,咱們空手去外祖母家,會不會被外祖母趕出來啊?”白娉婷臨走時把買好的桃酥和核桃仁全放在了家裏,臨時改了主意不帶來了。

“我和你當初被祖母趕出來的時候,外祖家的人幹嘛去了?”說到底,這一次她也是為了沈平郎的請求而來,這種極品親戚能少一個是一個。

“說的也是!”白婉婷被白娉婷這麽一說後,心中的一點兒歉意立即煙消雲散了。

沈平郎也覺得沒有必要帶禮物來外祖母家,反正外祖母那兒,他們幾個也得不到什麽好處的。

大老遠的藍蚌娘就看見自己的侄子侄女們從驢車上下來了。

“平郎,娉婷,婉婷?”藍蚌娘笑眯眯的迎了上來,雖然她穿着破舊的打着補丁的裙子,但是一點也無損屬于她豆蔻年華的容貌。

“小姨。”白娉婷姐妹倆和沈平郎一道喊道。

“可把你們幾個給盼來了!對了,你們爹咋沒來呢?”藍蚌娘欣喜道,心想等姐姐藍煙娘回去後,她的新肚兜可就有着落了。

“爹……呵呵……爹忙着搶收麥子呢!這不我不是來了嗎?還有我的兩個妹妹!”沈平郎生平第一次撒謊,瞧瞧他那一張俊美的臉蛋倏然似飛上了兩朵紅雲。

白娉婷心道這撒個謊言,三哥還會臉紅,哎,都是被封建思想裏的孔孟之道給教迂腐了。

“哦,這樣啊,不過你們來了也好,剛好我要去附近的梨花地裏挑小青菜,你們也和我一道去吧,回頭咱們一起回去。”藍蚌娘心想自己一個人得挑好一會兒才能做完了有空去玩耍,現在一下三人,她豈不是賺了。

“那怎麽行?我們還沒有給外祖母磕頭呢!”白娉婷可不想去幫外祖家幹免費的活計,所以她笑着拒絕了。

藍蚌娘氣死了,可也不好說什麽,自己還比他們幾個大些呢,她總不能壓着他們一道去吧?

“算了,你們不去就不去,那我自個兒去!”藍蚌娘挎着竹籃子已經往梨花地的方向走去了。

這個旺山村不僅僅有楊梅,還有梨子,還有桃子,櫻桃,每家每戶都分得一點兒果樹種植,這兒旺山村的藍裏正是個極聰明的人。

人家都是種植水稻小麥發展經濟作物,而他卻另辟蹊徑,想到了果樹經濟。

白娉婷一行三人把驢車停在外祖母家的場面上,三人一道進屋去了。

那扇灰黑色的大門大敞着。

喬氏正在屋裏頭編着竹籃子,而藍氏則蹲在一邊給竹籃套雙耳繩,是方便人套在脖子上爬在楊梅樹上采摘的。

“外祖母,娘——”沈平郎一進屋,就笑着喊了一聲。

“哎,你們咋來了?”喬氏擡頭看向他們,笑道。

白娉婷白婉婷只得跟着沈平郎應景的喊了一聲外祖母,娘,其實姐妹倆真心不想喊的,但是想着這是在三哥面前,就做做樣子吧。

藍氏本來認真的在套繩子,此刻一聽兒子女兒們喊自己,頓時驚訝的扔下了手裏的竹籃,她馬上站了起來。

“平郎,是……是你爹讓你來接我回去的嗎?”藍氏心中好一陣幸福,她面露笑容道。

沈平郎忽然發現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娘,事情是這樣的,爹忙着搶收麥子,所以他這幾天沒有空來接你回去。”沈平郎幫沈土根解釋道。

“搶收麥子,那他這是什麽意思?是他想要叫你來喊我回去嗎?”難道沈土根是這個意思?

“這……”沈平郎犯難了。

“哼,是你們自己想來的吧?”外祖母一聽這樣的對話,而且看沈平郎為難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憤了,莫不是平郎自個兒要來的?

“平郎,是你自己來的,對嗎?”藍氏心中氣憤,臉色愠怒道。

當然她是在生沈土根的氣。

“娘,我們幾個想你早點回去。”沈平郎也沒有否認,然後笑着說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觑,心中說道,那是你想藍氏回去沈家,跟着我們姐妹倆有什麽關系?

“你們倆丫頭不是不待見我嗎?咋也來了?”藍氏因為沒處撒氣,于是冷冰冰的盯着她從沒看順眼的白娉婷姐妹倆說道。

“是三哥要我們陪他來的!”白娉婷把事情解釋清楚,這話的含義是,不是我和婉婷要來,實在是三哥拜托,我們才陪他來這一趟的。

果然藍氏的眼神犀利之中帶着一絲陰寒之色。

“你們倆這是來看我的笑話?”藍氏劈頭蓋臉的責問道。

“娘,你別對娉婷妹妹她們那麽兇!”沈平郎覺得藍氏态度不好,他心道,這哪裏是做母親的對親生女兒的态度啊?

“我怎麽兇了,她們是我的女兒,我說說她們怎麽了?”藍氏見自己最為倚重的兒子沈平郎也反對自己,頓時惱火了。

“哎呦呦,三郎娉婷婉婷他們可是難得的稀客,你就甭訓他們了。”喬氏見藍氏發火了,于是起身勸說道。

“娘,我家咋來稀客了?哎呦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未來的狀元郎啊!”丁氏此刻從山上的楊梅樹上摘了八籃子新鮮的楊梅下來,她一放下扁擔,就笑着說道,丁氏這表面熱絡的一套可比藍氏會做人多了。

“未來的狀元郎?嘿嘿,舅母,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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