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室”的話時,手抖了半天,最後也只是把缺了兩個拇指印的家書還給了秦止,還附贈了聖母狀森森的微笑一枚。

“咱倆私奔啊,少莊主。”

秦止唰的一聲,出了一背的冷汗不說,還連着做了三天噩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直習慣于被養尊處優狀态下的秦少莊主,絲毫不懷疑,自己在碰到關莺以後,正在一路高歌的朝泥腿子的境界不停狂奔蛻變中。

因為在找到組織後,一直就是以趕路坐馬車為正常狀态,騎馬是偶爾興起才為之的少莊主,竟然生平第一次的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能坐馬車而不用自己親自趕路這樣真好”的幸福感。

“是了,有件事情。”當然,相比于從來就被人伺候慣了的秦止,被一群大老爺們放養着長大的關莺則很明顯更加能夠适應不論是有錢還是沒錢的所有情況,騎馬坐車在她看來其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你應該也給方煉試過迷藥了吧。”

秦止唔了一聲,點點頭,“我手上有的都在他身上過了一遍,最好效果的也不過是他嚷了半個時辰的頭暈,然後就沒事了。”

關莺:“……”

所以說,自己一個黑道都不用迷藥,出雲山莊存那麽多貨幹嘛,又不能當飯吃。

她懶得看的沒去計,光是她無意中撞到的,秦止往方煉菜裏房裏乃至衣服裏枕頭裏,扔的迷藥都不止十來種了。

還全部都試過一遍,虧他好意思說得出口!

“那就不是天生如此。”當然,吐槽歸吐槽,如果換了是自己,估計做法應該和秦止一模一樣,甚至她可能還會出于做機關而練出的習慣,搭配着三四種不同的迷藥往方煉身上試,以求試驗出新的效果。

從這一點上看,盡管感情上關莺同情方煉,但就理智而言,她覺得方煉應該燒香拜佛彈冠相慶的贊嘆自己的好運氣。

至少沒栽在她手上。

摸摸下巴,關莺往後一倒靠在了車壁上,“桃花夫人既然很清楚落日宮的習慣,那麽她必然也清楚我和我爹都不喜歡用迷藥或是毒藥這類東西。”

秦止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我手上有料即将要爆”的前兆,“你的意思是說,桃花夫人或者是方煉,其實還有別的想要對付的人?”

關莺頗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止,“如果說桃花夫人和鏡公子有聯系,而你們出雲山莊的迷藥數量又恰巧挺多……”

拖上聲音欲言又止,關莺一臉“你趕緊招,是不是出雲山莊也做過什麽殺人滅口傷天害理勾當”的縣太爺審案表情,目光灼灼的回視秦止。

秦止:“……”

于是,大概是由于關莺目光太過于熱烈,被活活噎了半天沒說話的出雲山莊少莊主,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句對關莺基本上沒有什麽殺傷力的諷刺。

“你想象力還真好。”

“少主,到城外了。”馬車慢慢悠悠的在路邊停了下來,李叔敲敲車壁,彙報完行程之後幹脆利落的撂下一句“屬下先進城打點”,就好心好意的為自家少主騰出了一個在他看來足夠讓二人你侬我侬的私密空間。

秦止朝關莺懷裏扔了個黃金面具。

然後關莺的臉成功的跳到了一抽再抽,抽了還抽的境界。

“……非要戴麽。”

她就是再愛財,也在自己的玉刀外面弄了層普通刀鞘,戴着張黃金面具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的當馬車夫,這種事情關莺自認為會比沒戴面具更丢人。

“原本你可以不戴,但鏡公子已經見過你了。”秦止閑閑敲敲桌子,聲音透過面具總給人以一種甕聲甕氣的詭異感,“總得為以後考慮。”

“到了之後戴行不行?”不得不說秦止給的理由還算是充分,關莺擡起手,還沒等把面具扣上臉就又把手垂了下來,“你有見過戴着金面具趕馬車的傻缺?”

秦止:“……”

“不能讓方煉發現我們身邊有人。”秦止很明顯是被關莺的傻缺倆字給再次噎到了,過了半天才繼續苦口婆心的勸導,“李叔已經進城提人了,而且你也不想現在就讓人看到你我長相吧,畢竟是要在這裏開店。”

關莺一揚手中房屋布局結構圖,“五棟小樓各三層樓還帶個大花園,确切的說,是開青樓賣消息對吧。”

秦止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殺人太危險而且方煉武功靠不住很容易露餡,做生意的話又和自己關莺兩家想沖突,雖然說不至于被打壓,但做得太明顯了露餡幾率不比做殺手生意來的小,裝告老還鄉的官兒和江湖基本挂不上鈎,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消息買賣都是一個相對短期速成的好方法。

“那就把馬車扔了。”關莺沉默半晌,終于給出了個折中方案以表示自己死都不會當街戴面具的決心。

秦止:“……”

于是,自己倒貼一坨純金給關莺的結果就是,她給自己出主意讓把馬車給扔了?

關莺非常有骨氣的把面具扔回了秦止,自己毅然決然的鑽出了馬車,揮刀就朝車轅給剁了下去。

秦止:“……”

也就是說,剛剛關莺說的其實并不是建議,也不是商量,更不是征詢,其實只是告知?

剛剛才由于有馬車坐了而稍微有了那麽一點從泥腿子感裏抽離出來的少莊主,頓時倍感苦逼。

最後再次折中的方案就變成了秦止掏出原本隐藏身份第一方案的黑紗鬥笠,戴在面具之上,總算讓關莺停止了馬車拆解的工作。

鮮衣怒馬正打算疾馳入城的青年隔得老遠就開始盯着關莺,等經過關莺之時還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繼而又回頭看了一眼,最後狠狠一勒馬缰,猛的停在了當地,又颠兒颠兒的跑了回來。

“宮主?”

關莺頓時就給猙獰了。

所以說,她明明都把腦袋蒙成這樣了,洛容到底是怎麽認出來她來的啊!!!

“這個……宮主,刀。”青年頗為無語的伸指點了點關莺雖然已經順手背到了身後去的,但是仍然由于角度問題而被自己大老遠就看到的玉刀,利索的翻身下馬,微微躬身,“桃花夫人的消息已經打探到了,屬下正打算去尋師父,在這裏碰到宮主實在是太好了。”

三兩下把面具連同紗罩一并扯下來,關莺點點頭,總算是在洛容看到她臉之前恢複了正常表情,朝他平平伸出手掌,“辛苦了,拿來吧。”

後者從懷中摸出個紙筒,雙手捧了遞到關莺手上。

“老……你師父在這兒?”拆了外面綁着的紅線,關莺先是一目十行的掃,然後速度就越看越慢,看到後來幾乎變成了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讀完,才嘴角微抽的把最後半張紙扯了下來,遞給秦止。

“我應該恭喜你,你可以不用費心把桃花夫人甩開了。”

于是當看清楚紙上內容後,秦止的臉也成功的變成了和關莺在看到面具之時一模一樣的抽搐狀态。

落日宮以魔教的臭名還能在江湖上存在這麽久,就算關莺再不靠譜,秦止也還是相信落日宮打探消息的能力的。

在關莺撕給自己的紙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不容否認的寫得還非常詳細。

甚至包括什麽時候,因為什麽原因,動用了什麽武器,得到了什麽結果,期間有哪些證人,都寫得是詳詳細細端的是一絲不漏。

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別驚世駭俗的秘聞要事。

不過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江湖比武,只不過是輸的人不僅受了重傷,而且還不幸的一命歸天,死之前還把自己的家傳至寶托給了贏的那個。

好死不死的作證的那位也離奇病故了。

當然,這些都不算悲慘。

比這些更悲慘的就是。

贏的那個剛好是出雲山莊的現任莊主。

輸的那方不巧還留了個遺腹子。

遺腹子叫方煉……

雖然擱方二白身上就變成了以大欺小的血海深仇,其實在秦止和關莺看來這簡直是連屁都算不上的江湖小事。

而讓方煉堅信不疑的,那個基本上是達到是有了它就能得到整個江湖乃至整個世界境界,讓他的父親不幸遭受到了殺身之禍的家傳至寶,秦止記得是在他十二歲那年,就拿去送給司商墊了床腳。

關莺一臉“你看把我就說吧果然如此吧”的表情,示意洛容可以滾了之後就站在原地背着手,笑意盈盈的看秦止。

“我是沒問題了,不過你就麻煩一點。”揚了揚手中還反射着陽光金燦燦啊的面具,關莺笑得甚是暢快,“既然鏡公子和桃花夫人有聯系,只恐怕今後你那面具是再揭不下來了。”

秦止:“……”

所以說,果然是一報還一報,自己剛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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