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原來安塞爾室友是個瘾君子,他半夜犯了毒瘾,苦苦哀求他幫他去弄毒品。

“他看上去像是快要死了。”安塞爾說,“我總得想想辦法。”

這個室友是他學校的同學,曾經是個很有天賦的年輕人,本來最多也就抽抽大麻,慢慢地發展為吸食海洛因,吸得厲害了之後因為偷竊被學校開除,也就是安塞爾還會收留他。

“喂,你有地方去嗎?”

你低頭看了眼身上髒兮兮的衛衣和牛仔褲,搖了搖頭,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那今天先去我那兒住吧。”他說,露出爽朗的笑容。

你跟着他回到公寓,剛開門又吓了一跳,那個室友不知道從哪裏扒出了一包毒品,注射過量瀕臨死亡,只好連忙把他送去搶救,兩個人整整一夜都沒能合上眼睛。

安塞爾的朋友最終搶救了回來,被送去強制戒毒,他的公寓也空了出來,你就這樣順理成章地住了進去,還真的找了一份廚房學徒的工作。

“5、4、3、2、1——”空中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随着“啪”地一聲脆響,你睜開了眼。

你并沒有身處熱火朝天悶熱窒息的後廚,你完好無損地坐在威爾森博士的診療室裏。

只是臉上一片濕熱。

你在感情上從來不是一個非常果決的人。

你的父母教會了你在學習和生活上積極上進,卻沒有教會你如何表達感情。

有時候你會覺得家就像一個冰冷的洞窟,甚至回憶起來的時候還瑟瑟發抖。

但你知道,你不能繼續放任自己猶豫不決,你與萊斯特已經走到了岔路口。

如果不做出了斷,你只會再一次悄無聲息地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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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的服裝發布會定在五月中旬,主題是First of May,這是一首Bee Gees的老歌,你一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婚紗系列。

你有心逃避和萊斯特相處,卻躲不過妮可的熱情邀請——再一次,她明明和你不熟。

還沒開始安塞爾被妮可拉去後臺參觀,到開場了也沒回來,于是你只好不情不願地坐在了秀場的最前排,萊斯特的身邊,靠盯着高挑纖瘦的模特們來來去去轉移注意力。

緊身魚尾裙真是個要命的設計,你心想,這些可憐的姑娘們根本就邁不開腿。

“為什麽那天沒一起去畫廊?”萊斯特忽然問,他仍看着前方,仿佛只是漫不經心地提上那麽一句。

你敷衍道:“工作忙,沒時間。”

他沒有再追問,而是沉默了好一會。

T臺上的姑娘來來去去,各種各樣的婚紗花了你的眼睛。

當你的目光第N次落在那個因為穿了魚尾裙而走得磕磕絆絆無比別扭的姑娘身上時,萊斯特忽然湊到你耳邊。

“你喜歡這種類型?”

“不……不是。”你下意識地否認,被耳畔溫熱的氣息分了神,幸好燈光昏暗,不然他就會看到你耳朵迅速充血,現在已經紅到快要滴下來了。

“她是很漂亮,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妮可給你牽線。”

一句話吓得你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千萬別!”

他奇怪地看了你一眼。

正常來說,确實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一個天仙般的嫩模。

“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從來不覺得萊斯特會是那種給人拉皮條的人,然而他現在的行為毫無疑問就是在拉皮條。

可惜你偏偏不喜歡女人。

他笑了笑:“不想的話就算了。”繼續轉回去看秀,身上絲絲縷縷的淡香水的味道卻一直往你的鼻孔裏鑽。

你控制不住地想去看他,想和他挨得更近些,仿佛磁場中一顆身不由己的小鐵釘。

哪怕只是皮膚不經意的觸碰,都像是一顆隕石墜入你的心湖,何止是泛起漣漪,根本就是引發海嘯。

你眼裏早就沒有了模特和婚紗,有的只是萊斯特完美無瑕的天使般的側臉。

光影變換,會場內明明暗暗。

他目不交睫地看着秀場上的展示,似乎對你的注視毫無察覺。

你渴望得到那雙眼睛的注視,又恐懼着他的視線,像一個渴求光明又不能見光的黑暗生物。

時光倒退無數年,你再一次回到了十九歲,變成那個想着他打飛機的大學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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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問題來了,請問白月光為什麽執着于給理查德拉皮條?安塞爾又為什麽說謊?(此處應有doge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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