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乖,都給你12.

要是能讓祁星闊做跟班,哪怕被找麻煩,也是有面兒的,聽完何修奇的描述,燕江流再次遺憾嘆氣,沒能成功真得好可惜。

“燕同學,我和你說過這邊學校跟你以前待過的不一樣,是靠信息素和實力說話。”何修奇好心提醒,“雖然你也是Alpha,但要是信息素壓不住人,再厲害也白搭。”

何修奇不知道自己無意戳到燕江流的痛楚,兀自說:“我是希望你能離祁星闊遠點,看得出來他對你不同,誰也不知道這不同是因為什麽,也許是來自校霸大佬別樣的報複,說不準的。祁星闊的心思難猜又會玩套路,你啊,不是他對手。”

“你這麽肯定我玩不過他?”燕江流骨子裏的倔脾氣上來了,聽見何修奇的勸,不僅沒退縮,反而生出迎難而上的氣勢,他不服輸道,“你信不信就算我給他做跟班,他也在我這兒占不到便宜?”

“……”何修奇察覺出他的炸毛語氣,為避免他熱血上頭真拿跟班身份和祁星闊剛起來,連忙順毛,“信信信,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別因為一時沖動,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你不想剛來這邊又被迫轉學吧?”

燕江流覺得有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怪難受的。

何修奇到底是想勸他不要跟祁星闊作對,還是激将法讓他正面剛啊?

燕江流沒讀懂何修奇想表達的意思,人類套路太多,他不想誤會人,索性直接問:“你勸人不在行啊。”

“這都被你發現了。”何修奇吃驚道,“我媽總說我勸架勸着勸着人家打起來了,都是我勸架的錯。”

燕江流非常不厚道的笑起來:“阿姨說的對,我怎麽聽你勸我遠離祁星闊,覺得像激将我找他打架一樣。”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何修奇急了,語速不免快起來,“真的,你要相信我,千萬別去找他打架,會很慘。”

“我知道你的意思,別激動。”燕江流說,“你放心,只要祁星闊不找我麻煩,我一定會老老實實。”

何修奇憋着一句話沒敢說,怎麽看都是你找他麻煩才對。

當天燕江流沒再出去,靜等第二天開學。

第二天天還沒亮,燕江流先悠悠醒了,看見熟悉的天花板,他擁着被子坐起來,看見是自己卧室的擺設,放心的倒回床上,昨天早上的沖擊太大,以至于晚上做夢都夢見祁星闊,對方具體做過什麽,他不記得,只隐約覺得耳朵有點燙。

他擡手摸了下,耳朵沒有變尖,上面溫度的确很高,像被人狠狠揉捏過。

自己獨自睡覺,沒人會進來捏他耳朵,肯定是夢太激烈,映照到現實,讓他耳朵産生這種反應。

他又摸了下,這次耳朵變成人魚特有的尖耳朵,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這對耳朵現在肯定很紅,溫度挺高。

“我到底做了個什麽樣的夢啊。”他搖搖頭,尖耳朵消失了,“想不起來算了。”

他下床洗漱完了,換了身幹淨衣服下樓,喬治早就起來準備早飯,看見他這麽早下來,似有些意外:“小少爺,昨天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燕江流回答,要是能記起到底做過什麽夢會更好。

他走進廚房,從喬治手裏接過牛奶,小心翼翼喝上一口,滿足的眯起眼睛,想起在祁星闊家裏做的夢,抓住自己想問的,擡眸充滿求知欲的看向喬治:“喬治,你上次和我說人魚的耳朵不能随便給人摸,為什麽來着?”

燕江流覺得這該是個很尋常的問題,可喬治的神色卻變了,有些嚴肅,對方問:“您的耳朵被人摸了?”

“沒有。”他說,“我做夢夢見這個,一時想不起來,想問問你,到底為什麽。”

喬治的臉色稍微好看點,溫聲回答:“人魚的耳朵相當于定情區域,如果您願意讓人摸您耳朵,就代表您願意和這個人結成終身伴侶。人魚一生只得一個伴侶,所以,您要小心別讓不相幹的人碰到。”

燕江流點頭:“好。”

現在知道耳朵的重要性,他必定将其視為無價珍寶,誰都不能碰。

畢竟碰過他的耳朵,他就會成為別人的人。萬一被讨厭的人碰了,他不得氣死。

還好讓祁星闊摸耳朵,只是個可怕已成過往的噩夢。真讓祁星闊成為他的伴侶,他會——

不對啊,說伴侶問題怎麽扯到祁星闊身上了。他拉回自己思緒,不經意擡眸看見喬治盯着他臉看,連連眨幾下眼睛,有點無措:“我怎麽了嗎?”

“小少爺的臉有點紅,是感冒了嗎?”喬治心裏覺得燕江流這臉紅的奇怪,站在他身邊,喝着牛奶,沒說什麽臉就紅了,這是想到什麽?

喬治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見見那位祁星闊同學,哪怕對方會知道他的身份,也比在他不知情時将燕江流弄丢的好。

他總覺得燕江流徹夜未歸的那晚發生了不得的大事,能改變許多事情的那類。

燕江流手背貼在臉上,感受着滾燙,佯裝不知:“有嗎?也可能是牛奶有點熱,我喝得太急了。”

喬治看他一眼,拿過空掉的牛奶杯清洗:“小少爺前晚睡在同學家,有發生什麽趣事嗎?”

“沒有,我當時太累睡着了。”燕江流記得祁星闊是這麽跟他說的,被喬治一問,自然而然的順口轉述,“他人挺好,把主卧室讓出來給我睡,自己睡的客房。”

喬治聽到這裏感覺不太對,如果沒記錯,前天是燕江流跟祁星闊剛認識吧?初次見面能讓人睡自己卧室的人,喬治還是初次聽說。主卧對主人來說,是最為隐秘的地方,表露細節,洞察主人內心。

祁星闊有父母雙亡的經歷,如今又跟親叔叔相隔數萬光年,從這裏到塞伯坦,少說也要兩天兩夜。可以說祁星闊是相當獨立成長的人,這樣的人往往警惕心非常重,和燕江流有些類似,都不會輕易相信人,更不會讓人輕易進入私人空間。

喬治跟在燕江流身邊足有五個月,至今沒有獲得進卧室的權利。

由此可見,祁星闊讓燕江流睡在卧室裏,有多讓喬治起疑心。

喬治假裝不經意的試探:“祁同學很熱心腸?”

“對別人怎麽樣我不知道,對我還行。”燕江流端起早飯往外走,剛聽見這個問題沒多想,走了兩步咂摸出點味道,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喬治,微挑的大眼睛平靜而幽深,“喬治,我不傻,你想問什麽我知道,明确告訴你,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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