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乖,都給你24.
薔薇花香撲滿鼻,燕江流扭過去的臉被迫轉過來,擡眸對上祁星闊漆黑如幽暗的眼眸,他嘴唇微動,幾不可聞道:“下次月考,誰的分數高誰是贏家。”
他還沒自信到沒摸過祁星闊的底,盲目許諾這次入學考試。小瞧對手會死的很慘,這簡單的道理,他曾付出鮮血的代價才領悟到。如今碰上祁星闊這等心深似海的Alpha,他更小心了。
再小心一旦碰上随手拎出套路的人,也是白搭。
祁星闊輕松了解他的打算,擺出高度配合的架勢,煞有其事地分析起來:“兩個學渣在這比分數,還好沒人聽見,不然要被笑死。我真是聽你話,這種引人争議的賭約,我都答應了。偏偏你覺得我還在欺負你,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我,我這個老大做的,太沒有尊嚴。”
“你夠了啊。”燕江流聽不下去他的分析,扭頭打斷他,“你是想說自己可憐嗎?”
“我難道不可憐嗎?”祁星闊轉着手裏的花,低眉順眼道,乖巧到可憐巴巴的模樣,讓燕江流氣結。
眼下又沒有別人,這丫裝可憐給誰看呢?他氣不打一處來,擡腳就踢:“是,你最可憐,可憐到我忍不住憐愛你一腳。”
“謝謝小同學的憐愛,我收下了。”祁星闊忍笑,擡手快準狠接住他,寬大的手掌牢牢禁锢住小同學細致地腳踝,讓人不得不金雞獨立。
燕江流沒料到祁星闊反應那麽快,眨眼功夫他不得不伸長手扶着牆穩住身形,畢竟一條腿在別人手裏捏着呢。
他往回嘗試收腿,沒能成功,祁星闊握得很緊,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通過兩人貼合的地方傳給他。這瞬間燕江流仿佛聽見祁星闊心跳加速的聲音,對方情緒起了波動,不再如平時平靜。
祁星闊想什麽呢?
燕江流看向眉眼舒展開來,逐漸露出暧昧笑容的祁星闊:“你——”
他想說你放開,剛說出一個字,抓着他腳踝的人突然使壞,用力将他往外拽了一把。這時為了不摔跤,他不得不舍棄扶牆的手,身不由己地往使勁方向倒去。
他的手在空中難受控制的抓了幾下,沒有能借力的地方,徒勞無力地抓了一手空氣。
他有點絕望,不要臉的Alpha!
祁星闊張開懷抱,牢牢接住他,看頭抵在肩膀處,耳朵紅如鮮血的人,語氣有幾分調笑又有幾分壞:“小同學又投懷送抱了?這是第二次,再有下次,我可就當你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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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拉我,我不得已才跌你身上,你少往臉上貼金。”燕江流手忙腳亂站起來,不自在地跺跺腳,像是要将腳上仍殘留的觸感趕走,他臉頰也有點紅,眼睛裏起了層水霧,左右亂瞄就是不看祁星闊,“沒有下次!”
祁星闊看他顯然惱羞成怒的表情,低聲笑起來:“可能吧。”
燕江流覺得經過剛才那一下,周圍空氣變稀薄,讓他覺得鼻息間被祁星闊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占滿。
這不是他第一次聞到祁星闊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卻讓他很喜歡。那是種沾有淡淡佛手柑的香味,緩解焦慮,安撫人心。讓他緊張的情緒能漸漸平複下來,安心到想入睡。
感覺挺奇妙,他略整衣服将信将疑看祁星闊:“你的信息素什麽味兒?”
祁星闊讓這一問,問得神色微變:“你聞到了?”
燕江流慢吞吞道:“有點像橘子的味道,好像更好聞點。”
祁星闊皺眉,抑制劑沒失效,他也沒有被迫發情,燕江流怎麽聞到他信息素?
還是說這就是燕江流特有的技能,能聞到他藏在血液裏的味道,這也不太現實。
祁星闊這時候發現書到用時方恨少,要是平時多讀書,也不會迷惑成這樣。
“你怎麽了?”燕江流有些不安問。認識祁星闊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這麽沉默嚴肅的樣子,心裏有點慌,總覺得剛才說錯了話,給人帶去困擾。
他對ABO的了解不夠充分,因此不知道Alpha使用過抑制劑,沒有發情時信息素根本不會洩露。他不僅聞到了還準确說出祁星闊的信息素味道,這就耐人尋味了。
祁星闊決定今天去圖書館找專業書籍解惑,現在先不說這個,他看向被他帶的也有些慌亂的燕江流,嘆了口氣:“沒事,就是想到你讓我聽話有種小男朋友訓人的感覺。”
“我真是……”燕江流憋了半天,詞窮了,在不要臉方面,他永遠不是祁星闊的對手,只能憋屈閉嘴。
祁星闊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校門,收起笑容:“不逗你了,走吧。”
燕江流并不稀罕祁星闊的大發慈悲,悶聲低頭走了。
祁星闊因逗一路小同學,心情很好,想着小同學答應的賭約,心情更好了。
到早讀課時候,祁星闊心情直降。
因為燕江流跑去跟何修奇坐了,名曰輔導學習,小同學把賭約看得很重,剛立下就開始努力。跟何修奇坐的同學不敢坐祁星闊旁邊,去別的座位和人擠在一起。
吳浩初看前面認真聽講,側臉近乎完美的燕江流,有些茫然:“他怎麽到前面坐了?”
“學習。”郭嘉佑說,“你有沒有覺得鋒芒在背?”
吳浩初一點就通,賤兮兮地扭頭飛快看一眼,被祁星闊微沉的眼眸驚得打了個冷顫:“他的表情很像看出軌的男朋友,因為愛得深沉,只想弄死天殺的小狐貍精。”
“這幾天老大表情豐富很多。”郭嘉佑說,“我才知道他原來不僅會假笑,也有人的情緒。”
兩人說着悄悄話,提心吊膽的,忽然郭嘉佑的肩膀被人拍了下。
郭嘉佑喉嚨微動,咽了口口水,回頭眼神閃躲道:“老大,怎麽了?”
祁星闊眉心有些陰鸷,透着些許不悅:“今天起幫我補課。”
“?”郭嘉佑,“!”
“老大是受到刺激了嗎?”吳浩初弱弱問,“終于想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