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昏迷

第三章昏迷

急診室外，顧興海面如死灰不停踱步，手指已經摳進拳頭，指節泛白，眉頭緊鎖。顧雲汐的外公秦穆依雙手死死扣緊走廊扶手才能勉強站立，目光從未離開過手術室門口。

“雲齊小子你打算怎麽處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顧興海明白即便自己有心偏袒顧雲齊怕也保不住了，自己權當沒生過這個逆子，若不是自己着了他的道也不會害得雲汐如此。如果雲汐真的有什麽意外怕是顧氏也會被遷怒其中。

“您老放心，他會死在監獄裏”?秦穆依早就算定了顧興海的取舍，能用顧雲齊的賤命跟雲汐所受的傷害相比，算是便宜他了。從顧興海毫不留情的表情上還是讓人生寒。當初寶貝女兒秦湘挑選的這個女婿，自己并不滿意。不過顧興海的确不容小觑，精明事故，工于心計。短短三年白手起家就已經形成規模。後來在秦家的政治上的幫助下不斷發展壯大，如日中天。外人看的都是秦家的蔭護但是更多的是和他個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直到秦湘去世，顧雲齊的出現，秦顧兩家都沒有撕破臉，也許是因為那份只有秦穆依和顧興海才知道的協議吧

顧雲汐必須是顧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現在顧氏唯一的繼承人他最寶貴的外孫正躺在急診室裏生死未蔔。

顱內出血，有血塊需要慢慢吸收。匕首再偏左2mm恐怕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右腿髌骨粉碎性骨折?，手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至于病人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只能看他造化了。也許最親近的人多陪他聊聊天，回憶一些美好的往事，病人蘇醒的幾率會比較高。三個月如果還未好轉，家屬們做好病人植物人的準備吧”?秦穆依暈倒當場。現場亂做一團。醫院門口已經圍滿記者，秦素然和歐意在做緊急公關。在顧雲汐的病情無法确認之前絕對不能放出一點風聲。盡管壓下了很多消息，不顧顧氏集團繼承人顧雲汐遇害生死未蔔的消息還是很快傳出，顧氏股價急劇下跌。同時受影響的還有歐陽集團。不知是誰爆出了譚兮的身份。

?譚兮的情況也不樂觀。事發當天季晴殇帶着醫療團隊專機飛往美國。譚兮外公宇文岚收到消息後立即安排好資源。等譚兮從疼痛中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季晴殇臉色慘白，疲憊的趴在床邊，感到譚兮的手指微動猛然擡頭

“感覺好些沒，是不是很疼”?不敢問，不敢說，甚至不敢看譚兮。沒有嫌棄，沒有回避，這三天，度日如年，他疼的心都碎了，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寵着的弟弟，疼着的愛人，現在遍體鱗傷，看不出任何希冀一絲絲留戀。那天當他聽到譚兮說

“雲汐等等我，我這就去陪你”?三天內沒有顧雲汐的任何消息就只有一種可能，顧雲汐傷得很重生死未蔔所以才會封鎖消息。他盼着譚兮醒來卻又怕他問起顧雲汐。

“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從季晴殇的表情裏可以讀出顧雲汐的境況一定非常糟。最糟的不過是死，我怎能忍心讓他一個人，他那麽冷，那麽冰

季晴殇沒有回答他而是拿出了一個黑色盒子上面還系着一個深咖色蝴蝶結，譚兮顫抖着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

簡單的只有一只小小的銀蝶鑲嵌着的鉑金對戒安靜地靠在一起，一只刻着兮，一只刻着汐。那是畢業晚會上他設計的兮汐相關，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伴着無法忍住的淚水。裏面還有一張卡片，顧雲汐隽永的字立馬顯現眼前

“往後餘生，至死不離。老婆大人生日快樂”?三天了，淚水終于噴湧而出。那個愛我如子，如妻，如命的男人，終于被我弄丢了。

“還有一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歐陽琪?是歐陽澤領養的孩子，當初他的妻子董家惠不能生育，所以你和歐陽琪并沒有血緣關系。小兮，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說完把檢查報告單交給了譚兮

“晴殇謝謝你”?也許睜開眼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說完又陷入了昏迷

“雲汐，原來我們也可以有個孩子，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晴殇，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這些天沒合眼，繼續下去你會扛不住的。兮兮這邊有我照顧。顧家那小子怕是廢了，多半會成為植物人”?看着外孫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心像針紮一樣疼。

“顧雲齊那畜生會死在監獄裏”?這是宇文岚這輩子第一次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恨不得将顧雲齊挫骨揚灰難解心頭之恨。

次日清晨接到醫院電話，譚兮割腕自殺了。季晴殇急忙趕往醫院，也許譚兮真的是下定決心去陪顧雲汐了。如果換做自己，可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到了醫院，譚兮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并且要按時服用鎮定劑專人24小時看護。季晴殇心想或許把顧雲汐的事情告訴譚兮能夠喚起譚兮的一點求生欲念吧！植物人也好過一個死人，況且尚有複蘇的希望。他握緊譚兮的手，溫柔的說

“小兮，顧雲汐現在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但是尚未蘇醒，你是想看着他變成植物人然後你殉情還是養好身體去喚醒他，一切決定權在你”?譚兮終于艱難的睜開雙眼

“我想見他”?僅四個字好像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開始就開始甜了。人生若只如初見……

☆、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