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期中考

季晴殇的畫冊要趕在元旦之前完結，最近譚兮每天都睡得很晚，熬出了兩個大黑

眼圈。除了老白的課幾乎每天都在補覺。趁着體育課，顧雲汐跑回教室，恰好看

到譚兮熟睡的樣子，陽光暖暖的打在他身上，趁得皮膚有些紅潤，本想替他擋下

陽光，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夢中的片段，忍不住向他靠近。放大的臉龐更顯英俊

，譚兮的皮膚真的很好，像嬰兒一樣一點毛孔也沒有，身上自帶清新的薰衣草香

。頭只要再低一點，就能碰到他性感的嘴唇，譚兮忽然朦胧的睜開雙眼，顧雲汐

匆忙起身，緊張的思考着理由……

“謝謝你為我擋住陽光，同桌”譚兮的聲音性

感撩人，故意在同桌兩個字上加了重量。然後若無其事的抓起一本複習題。

“同

桌，你的書拿倒了”顧雲汐說完就後悔了，氣氛尴尬到極點。

“你是想說些什麽

”從顧雲汐跑回教室，譚兮就已經醒了，直到感覺到顧雲汐慢慢的靠近，預感到

将要發生的事情才慌亂地醒來。有些夢做做就做了，一旦越過了線，對自己對顧

雲汐都不會有好結果。他和顧雲汐本來就不該有任何交集，盡管從初遇顧雲汐就

在他的心上揮之不去，可是自己是個gay顧雲汐那麽好，他不想拉着他陪自己下

地獄。

“放學我送你回家”也許自己就是想離譚兮再近一點，就是想在譚兮這和

別人不一樣，僅此而已。不過分喜歡，不輕易服從，不肆意妄為，不刻意要求，

也許這樣的喜歡剛剛好。

“好”這時候拒絕反而心裏有鬼，有些事情不管結果如

何，十七八歲的年紀享受過程便好。何必非要一個看不見的未來，守着不一定實

現的承諾，去讨一個不被祝福的結局，這些都是他不敢夢，不敢想，不敢求的，

不過如果有人願意許他一個期望，他願生死相依，絕不辜負。

譚兮喜歡花城，卻

不願自己愛的人成為花城。自己更沒有三生有幸成為那個金枝玉葉的貴人，譚兮

的心裏，愛不是犧牲，是守候，是不離不棄，是厮守陪伴

春江花月離精英中學步

行不到半個小時，顧雲汐硬是騎了四十分鐘。繞了好大一圈。直到譚兮屁股都咯

疼了再也坐不住了

“我到了”

顧雲汐很蹩腳地說了句

“很抱歉我這段路我不太熟

”說完臉騰一下就紅了

譚兮沒有揭穿他，反而嘴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太冷了

，早點回去吧”說完便進了單元門。

“明天我來接你”顧雲汐說完就怕譚兮拒絕

“好”聽到譚兮肯定的回答，像個撿到糖的孩子，吹着口哨輕快地蹬着車子很快

就到家了。心裏還砰砰跳的厲害。一身的臭汗卻舍不得洗澡，鼻子一遍遍嗅着上

面獨屬于譚兮的薰衣草香，這一晚顧雲汐睡得極好。一大早做了兩份三明治，兩

杯牛奶，自己一份，譚兮一份。

“早上好”譚兮剛下樓就看到清爽幹淨的顧雲汐

手裏拿着早點帶着耳機雙腿跨在自行車上，看到譚兮把一份遞給了他。雖然穿着

最普通的藍白相間校服，可是譚兮覺得今天的顧雲汐十分陽光，好看。

“謝謝”

坐在後座上便吃了起來

“慢點吃，小心肚子進風”顧雲汐非但沒有纨绔子弟的一

些壞毛病，譚兮反而覺得顧雲汐十個很溫暖的人。盡管顧氏是精英中學的大股東

，但是顧雲汐并沒有要求什麽特殊待遇。他不吸煙，不喝酒，不泡吧，不曠課，

還不亂搞男女關系，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麽招人喜歡，全身上下都是

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怎麽不說話，被你同桌帥到了”譚兮半天沒有說話而是

忽然開始打嗝”譚兮吃東西可以說是非常慢，可還是灌了風。顧雲汐忽然停了下

來，讓他喝幾口牛奶壓一下。終于壓了回去

自習課上就看到譚兮額間滲出冷汗，

用手捂着肚子。顧雲汐焦急中橫抱起譚兮便趕往醫務室。教室裏立馬投來灼熱的

目光。兩個大帥比抱在一起，感覺所有女生都失戀了。譚兮把頭緊緊地埋在顧雲

汐的胸前，臉跟熟透了一樣。

譚兮一直飲食不規律，又長期熬夜，本身就胃腸功

能紊亂。今天又灌一肚子風，所以誘發腸痙攣。輸上營養液，喝了些熱水已經好

了很多。看着顧雲汐內疚的表情，一直死死摳着自己的手，好像恨不得生病的是

他自己，有些不落忍

“可以回教室再吃的”顧雲汐不敢看譚兮的眼睛

“你親手做

的，就想着趁熱吃好吃”譚兮輕輕分開了顧雲汐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雲汐，謝謝

你。你是除了我的父親外第一個給我做早餐的人，還是第一次吃到有人特意為我

準備得三明治，我很開心”其實他還想說，我很珍惜，好像怕說出來就會失去

“

喜歡的話以後都做給你，只要你不再生病”顧雲汐看着被譚兮握緊的手，高興的

像個孩子，有點傻，卻很認真

“不要太麻煩就好”顧雲汐是除了季晴殇外唯一讓

自己安心的人。季晴殇像星星，陪伴自己度過了很多個艱難無助的夜，那些無枝

可依，那些相濡以沫；而顧雲汐像太陽，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光明和希望，那些

甜蜜厮磨，那些怦然心動不知何時開始害怕孤獨的夜晚，所以每晚都讓自己忙碌

起來。黎明來了，就可以看到那份專屬的陽光。可是看到了，靠近了，明明可以

那麽近，卻又不自覺的退縮了，自己終究是配不上他。

接下來幾天顧雲汐都在小

心翼翼地每天為譚兮準備着早餐。十五歲開始顧雲汐就獨自居住，練就了一手好

廚藝。譚兮每天都吃得十分歡喜滿足，感覺臉上都多了一些肉。兩個人每天一起

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好一個形影不離。

期中考試後符源約顧雲汐和歐陽

琪一起去酒吧

“雲汐最近都看不到人，在忙些什麽？”歐陽琪自從上次電影之後

就沒有主動約過顧雲汐。

“沒什麽，就是在準備考試的試”說完有些心虛。怕是

任誰聽說精英神話在為考試分心都會為之驚訝吧！難道是擔憂拿不到滿分嗎？歐

陽琪向來識趣，也沒再追問

“你和譚兮最近是不是交往過密”符源看似風流多情

卻心思細膩，又是顧雲汐的發小，看着顧雲汐的反應早就猜出個大概，只是不願

落實自己的猜測。

“他人很好”說完一杯一口幹掉，臉有些紅，讓人看不出心事

。越是欲蓋彌彰越是吸引符源和歐陽琪的注意。三個人一直喝到十一點多，各懷

心事。第二天醒的有些晚，沒趕上自習

“對不起，昨晚睡晚了，沒來得及接你”

譚兮遞給顧雲汐一瓶蜂蜜柚子茶，一塊巧克力。顧雲汐吃痛地喝了兩口蜂蜜茶，

很甜。将巧克力小心地放入包中，這是譚兮給他的第一個禮物，他要好好收藏。

晚上放學，譚兮主動騎車帶顧雲汐。譚兮的車技很好像撒歡一樣騎得很快，但是

很穩。

“抓緊我”譚兮故意選擇了一條石子路，有些颠簸。顧雲汐把手輕輕地環

在譚兮的腰上，他的腰真得很細，皮包骨一樣。忍不住收緊。将頭貼在他瘦弱的

後肩膀上，顧雲汐的呼吸就在耳邊，有些癢，過電一樣酸麻，要了命了。忽然在

湖邊一個急剎車，顧雲汐和他都現在橋邊，夕陽下，湖中倒影宛若一對璧人，忽

略長着同樣的身體，是那麽般配，配一臉

“雲汐，要怎樣才能配得上你”譚兮忽

然很想知道答案，轉過身靠在護欄上，顧雲汐上前環住他的腰

“仙兒就很好”譚

兮擡起頭眼波裏溢出濃濃的喜悅他想給顧雲汐一個親吻，擁抱。忽然想起父親的

那幅畫，他們一定很相愛。卻奈何分開十年。自己又何德何能回應這份深情。推

開顧雲汐倉惶離開。顧雲汐傻傻地楞在原地，他沒能看到譚兮轉身拭去的淚，卻

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甜蜜後的心碎。

此處不是應該有一個情意綿綿的熱吻嗎？

作者有話要說： 确定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應該很幸福吧！可惜……

☆、中央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