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日快樂（2）
這一天南方比壽星可興奮多了，為了扮好女主角的角色，一下課就求陳茉陪她去了美容院，下了血本做了個造型，到了晚上，狠了狠心穿了件裙子，雖然穿了絲襪但還是凍得直哆嗦。
“我提前說好，這裙子我借你是用作戰袍的，今晚不給它扯碎你別回來，聽見沒有？”仿佛前一陣子失戀的人是別人，陳茉自然又□□裸的交代讓從來沒交過男朋友的陸等聽紅了耳朵。
南方可不會，她沒皮沒臉慣了。
“咳咳，我是不是要主動點？”南方是緊張又期待。
陳茉揚眉，“今晚你倆至少得有一個喝醉。”
“那就我喝醉，程隽別回頭把身體喝壞了。”南方想也沒想答道。
陳茉早就習慣了南方以夫為天的思想，不過還是忍不住反駁，“你确定喝醉的許南方能搞定清醒的程隽？”
南方心裏頓時沒底，“算了算了……把程隽灌醉……睡之不武。”
這次程隽過生日，他們借用了系裏同學家在G市的閑置房子自助barbecue，幾個男生一早租了燒烤架拎着幾大包食材先到那兒準備着。
事實證明，計劃趕不上變化，南方在去的路上腦子裏把跟程隽的孩子名字都取好了的時候，陸等敲門的手還懸着，林聲趕來開門，南方一眼就看見了屋裏正在忙活的程隽，和他身邊微笑的宋甜。
戰鬥狀态就在那一瞬間啓動了。
他們借用的是套兩層別墅外加一個庭院，燒烤架早就裝好了放在庭院裏，胡韬和白麓在看着炭火，夏至湊過去給他們打打下手，程隽和宋甜在整理食材，老王躺在沙發上打盹，陸等把林聲拉到一邊，“什麽情況？宋甜怎麽也在？”
“說來話長，這就是她叔叔家的房子。一開始敲定自助燒烤的時候，就讓老胡張羅場地的事，他就發了條朋友圈問了下，宋甜就知道了這事，老胡你也了解，人傻，他哪知道宋甜對老程有想法啊，高興地撿了個便宜，等我們意識到宋甜就是房主的時候，早來不及了。”林聲無奈解釋。
“胡韬傻，你也傻？你就讓他們倆單獨呆那兒？”陸等瞥了眼廚房裏忙碌的兩個人，又看了眼坐在篝火旁邊瑟瑟發抖又哀怨凄涼的女主角。
林聲急了，“天地良心，你們來之前，我可一直擋在他倆中間，說真的，宋甜雖然對老程有意思，可人家确實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還是個女孩子，咱們也不好為難她。”
陸等懶得同他解釋，男生和女生的感觀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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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隽呢，什麽态度？”陸等問道。
“老程？”林聲視線飄過去，“他就和以前一樣咯，對宋甜客客氣氣的，也不刻意回避，也不過分親近。”
陸等勉強接受了這個境況。
陳茉坐在南方身邊，悠閑地烤火修指甲，不無刻薄地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客人呢。”
南方皺着眉頭，“今兒是程隽生日，我不能鬧。”
“你在程隽面前什麽時候鬧過啊，你慫得跟大尾巴狼似的，結果呢？人家可就得寸進尺了啊。”陳茉添油加醋。
南方想起剛剛要去給程隽幫忙的時候宋甜那一句“我們這兒快收拾好了小心把你裙子弄髒了你先去休息會烤會兒火別客氣随便坐”，俨然一副女主人公的口氣。最讓南方洩氣的是程隽居然附和她說“你先坐吧”。
不過——好歹程隽還脫了羽絨服給她。嗯，今天程隽過生日呢，衆所周知她是他的女朋友，這麽多人呢，她還犯什麽小心眼啊。
南方自我安撫完畢，羽絨服的口袋響了一聲，是來了信息的聲音，她就順手掏了出來，是垃圾短信。
她知道程隽向來有看到顯示屏上的內容就不會再點開看的習慣，所以經常會有很多未讀圖标，所以此時手機屏幕上正顯示着他最近一條來自“媽”的未讀信息。
“小隽，生日快樂，另，X醫學院那邊打理好了，下學期你就可以入學，別辜負你爸一個月的忙活。”
南方眉頭一皺，預示到自己未來的婆媳關系一定很差了。她把手機放回口袋裏，又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百度X醫學院，在首都啊……真遠……
她朝程隽望過去，覺得他身邊的宋甜也不太讨厭了，畢竟宋甜和異地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明明程隽離她不過幾百米，可她卻覺得自己正在走向失戀。
“陳茉，X醫學院的清潔工有沒有學歷要求啊？高中畢業行不行？”南方愣愣地問。
陳茉權當她思維跳躍提了個瘋問題，裝模作樣答道：“不行。”
南方整理思緒，追問：“省重點高中也不行？？？”
陳茉：“……”
這一晚上的燒烤南方吃得味同嚼蠟魂不守舍，明白人都以為她是為了宋甜不高興，可她今晚卻沒把宋甜放在眼裏，她在想如果她提出退學去首都她爸會不會把她腿打斷。也因此，她錯過了許多宋甜明裏暗裏的較勁。
等夜深了，她一頭思緒都沒理清楚，可周圍的人都喝成魑魅魍魉了，林聲喝醉倒在陸等的肩上，夏至倒是清醒的，白麓卻喝成個狗熊，陳茉喝得和他一起撒歡，再看向宋甜，也趴在了桌上。一開始計劃好要灌醉的人卻清醒地坐着。
會開車的陳茉喝醉了，南方叫了代駕，把其他四個女生一車送走了，宋甜不知真醉假醉，上車前死命往程隽身上撲，好在南方眼疾手快給她抱個滿懷。
男生也是一樣，兩輛車送走了兩車人，留下南方和程隽面面相觑。
南方看着滿屋子狼藉，撸起袖子準備收拾，程隽攔下，“明天叫鐘點工來吧，我先送你回去。”
南方說不上高興不高興，畢竟他貌似是心疼她，可又要送她回去了。
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南方還想着要不要問程隽去不去首都，他到底是決定了要去，還是正在猶豫，還是，只是父母為他鋪好了路呢？萬一他真的去了首都她連對程隽連性吸引力都沒有拿什麽維持異地戀？
南方決定先旁敲側擊，“我有一個同學，最近交了個男朋友，不出一個星期就外宿了，陳茉就更不用說了，沒分手的時候晚上隔三差五就不回來，現在的女孩子真……”南方說到一半，眼神對上程隽的，愣住了。
程隽面色有些疲倦，一雙眼睛仍然是黑黢黢的，他緩緩開口，看的是南方，話卻是對司機師傅說的。
一句話讓南方瞬間從漂浮不定的濕鹹海面來到高聳飄渺的雲間。
“師傅，改道去最近的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