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許釀一頭霧水,不知道這算是怎麽回事,本來想再問一下,但一想既然她都說是秘密了,他也不好意思窺探別人的秘密,就作罷了。
楊一斟酌了半天終于開口:“哎我說,你跟許釀怎麽回事,怎麽還拉上手了?看他可憐父愛泛濫?”
“就那麽回事兒。”程子期随口回他。
“不是,那麽回事兒是怎麽一回事啊?”楊一一頭霧水,實在捉摸不透。
“就是沒什麽事兒。”
“操。”楊一罵了句,剛才他是真的驚了一跳,卻也不怎麽敢往那處想,畢竟橙子什麽樣他也算清楚,可這答案算怎麽回事兒啊。
下午上課程子期又犯困了,他們數學老師資歷老,也很有老師的威嚴,雖然知道程子期一慣的表現,但還是看不慣他這樣上課公然睡覺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表現。
拿起一根粉筆在桌上壓斷,粉筆頭就飛着往後面打在程子期的頭上,他被叫醒了,也知道怎麽回事兒就自覺站了起來。
數學老師有些依依不饒的姿态:“剛才我講的這道題,告訴我思路是什麽。”
程子期連他講的哪道題都不知道,更別談什麽思路了,他十分坦誠的回答:“老師,哪道題?”
班上哄笑。
老師被氣的噎了一下,書往講桌上一拍,“給我站着聽課。”
教室的講桌一般都不太整潔,放着粉筆頭,落了些還沒有被擦掉的粉筆灰,他這一拍粉筆灰都被揚了起來,第一排的同學都咳嗽着往後躲,用手揮舞着防止粉筆灰落自己桌子上。
教室一下有點亂糟糟了,數學老師氣難平,又開始發難:“那個誰,許釀是吧?程子期臉上有花?一直扭着頭看他幹嘛,是想替他回答嗎?好,你起來告訴我。”
其實剛才笑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是扭過頭看程子期的,但許釀看的有些不知收斂,半天還沒扭過頭來,老師自然刁難他。
他是轉學生,再加上結巴又不太善于交往,從來沒有老師提問過他,這是第一次,他緊張的站起來,這道題他是會的,但這樣的公衆發言,對于他這個交流有障礙的人是有點難的,更別提老師的一席話讓他十分尴尬,有種被戳破心思的羞恥感,他就更說不出來了,臉紅着低着頭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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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會,兩個還不會,老師生氣了,“一個個來學校都幹嘛呢,你們兩個,都站教室後面去,別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兩個人被罰到了教室後面。
再也沒有同學敢扭過來看他們了,生怕也被罰到後面。
老師平複了一會兒心情才繼續講課。兩人後背貼着牆,程子期顯然記得剛才老師的話問他:“你剛才看我幹嘛呢。”
許釀抓緊了書本,害怕被老師發現,低着頭嗫嚅着說:“沒,沒沒有。”
程子期壞笑着輕輕掐他手背,“還學會騙人了。”
許釀正不知怎麽回答,數學老師就瞪着眼睛,氣的都有點破音了:“還說話!不許站一起,一個牆角一個。”
程子期:“……”
許釀:“……”
兩個人默默的分開站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