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有餘悸

更新時間2015-2-14 23:12:35 字數:2282

陽光明媚的一天,可惜顧雲麗只能半躺在床上無聊。

話說她們兩個怎麽一大早又來了,還為了她忙東忙西的,她無奈說:“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

“怎麽可以讓病人自己一個,況且我哥對不起你,作為妹妹理當要賠罪的。”邢雙語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顧雲麗接過茶水,喝完轉而望向季君美問:“那你呢?”

“我當然不能讓她近水樓臺啊,而且我也很有愛心的。”季君美正義凜然地說。

要不要告訴她們自己是女的,可是……會不會被毒死或一刀劈了!

顧雲麗哆嗦了一下,決定還是再等會好了。

“對了,我已經向文老夫人說了你的情況,暫時去不了了。”邢雙語說。

“哦。”顧雲麗心不在焉地點頭。

這時,老夫人也推門而入,一進門便急問道:“還好嗎?怎麽會突然傷到腦袋?”

“老夫人勿擔心,我感覺好多了。”總不能說他孫子粗魯所為吧,況且她也不想提起他。

顧雲麗閉口不提,可不代表直性子的季君美,她憤憤不平地說:“還不都是因為傲天哥,欺負顧雲,不但腦震蕩,而且連腳都腫了!”

見老夫人微微蹙眉,顧雲麗忙解釋道:“其實我自己也站不穩才會變成這樣。”

“別為他解釋了,這個孫子的脾氣我最了解。你好好休息,我會說說他的。”老夫人溫和一笑,寒酸幾句便讓香翠攙扶離開。

老夫人離開不遠,邢傲天就上前問:“祖母,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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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不懂自己去看啊?”老夫人看了他一眼。

沉默,邢傲天沒有回話。

老夫人無聲地嘆氣搖頭,“你啊,脾氣也不收收,怎麽說他都是雙語的救命恩人,傳出去不就恩将仇報了嗎?”

他沉吟一陣,聲音暗啞地說:“我知道了,祖母。”

“不,你不知道!”

邢傲天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不了解你嗎?是不是想說不用她還債讓她走?”老夫人洞悉道。

他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了,老夫人又繼續說:“人心,你以為外在的誘|惑就能彌補受傷的心嗎?你就是太固執,将自尊心看得比所有一切都重。”

“一個人連自尊都不要還是人嗎?”邢傲天不懂她的意思。

“不是說不要自尊,自尊固然重要。可是明知道錯了,為了個人自尊而傷害別人,這妥當嗎?”老夫人見他怔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随後緩緩地走開。

祖母說得沒錯,他就是拉不下臉去道歉。

當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道歉,可看到顧雲麗和文翰有說有笑的,心裏又變得焦躁。

文翰今早聽說顧雲受傷,匆忙去了趟布莊,然後就匆忙趕來,跟着丫環來到顧雲房內看見她無聊得很,便與她聊天解悶。

顧雲麗看到他笑容頓時消去,冷哼一聲側過身。

邢傲天本意的道歉也被冷漠取代:“沒死就好。”

顧雲麗頓時火了,他不道歉就罷了,還出口這麽惡毒。

“是,我大難不死,讓你失望了。”她聲音很生氣。

邢雙語和季君美坐到一旁,靜眼旁觀。

“傲天……”

文翰想做和事佬,可是被邢傲天直接打斷:“沒你事!”

顧雲麗見他将怒氣牽連到文大哥,氣得坐起來說:“你怎麽可以态度這麽惡劣對文大哥,做錯事的人是你。”

“你這是在管教我嗎?”她為文翰鳴不平,邢傲天的眼神更加陰沉。

“只要你別牽連無辜的人,誰稀罕管你,愛幹嘛就幹嘛。”顧雲麗忍住坐起來的暈厥感。

邢傲天怒火中燒,緊握拳頭,腳步慢慢的逼近。

顧雲麗見他沉着臉走過來,心一驚連忙躲到文翰身後,警惕道:“你又想幹嘛?”

“我愛幹嘛就幹嘛!”邢傲天賭氣地說。

在他手就要伸過來時,顧雲麗臉都煞白,驚喊道:“不要!”

沐浴桶一次,昨晚一次,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半響都沒動靜,顧雲麗緩緩地擡起頭,見他手拿着冰袋涼在半空。

“冰敷。”說完放下轉身就離開。

顧雲麗隐約看見他轉身離開時受傷的眼神,是因為自己嗎?

不過這個結論馬上被她否定了,他怎麽可能會因為自己受傷,受傷的一直是自己好不好!

她警惕地研究着冰袋,随後說:“文大哥,這冰袋正常嗎?”

文翰剛才無奈地看着他們兩個,現在也很無語地看着她,拿起冰袋放到她腫了的腳踝說:“不正常,你以為會放了什麽?”

顧雲麗認真地想了想,看了一眼邢雙語,邢雙語立馬明白他的眼神,解釋道:“雖然他是我哥哥,但是我不會同流合污的。”

在顧雲麗還甚為欣慰時,她挑眉又補充道:“如果是我,我一定直接将毒撒在藥膏上。”

“……”

顧雲麗額頭冒着三條黑線,這是什麽兄妹!

“這個好,最好是撒上會癢的。”季君美眼眸閃着興奮地光芒。

顧雲麗見她們兩個聊得興奮,幹笑幾聲,感覺毛骨悚然。

這方面她們兩個倒是志趣相同。

“還疼嗎?”文翰關心道。

“不動就不疼。”坐起來就不舒服,顧雲麗又躺回床上。

“還是躺着舒服。”

文翰笑了笑,繼續為她冰敷。

季君美向他們瞥一眼,不解問:“文翰,你好像對顧雲特別好!”

邢雙語也定眼看着他們,顧雲麗也認真回想,不覺也定眼看着他。

文翰手上動作一怔,很快恢複鎮定笑着說:“我對每一個人都很好不是嗎?”

“不是。”季君美與邢雙語異口同聲地說。

“顧雲是我好兄弟,對他好不應該嗎?”文翰反問道。

有道理,顧雲麗默默地點頭。

“不是不應該,而是感覺上有點說不出的奇怪……”季君美認真地沉思低喃。

顧雲麗幫說道:“哪裏奇怪?邢大少爺才奇怪好不好。”

畢竟是敬愛的哥哥,邢雙語為他說話道:“其實我哥就是嘴硬,那冰敷不就代表他想道歉和好的嗎。”

“道歉就好,和好就算了,我兩根本沒好過。”顧雲麗不假思索地總結。

本來就理虧,邢雙語也不再多說,“那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剛剛與季君美聊到毒,她也有興趣便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內就只剩下文翰與顧雲麗兩人,文翰也不想她與傲天鬧得不愉快,便繼續搭起橋梁,說:“聽文大哥唠叨幾句好嗎?”

“嗯。”顧雲麗誠懇地點頭。

“傲天的為人我很清楚,如若不是在乎的人不會做多餘的事,直接不理睬。”

顧雲麗嘀咕道:“哪裏是在乎,根本就是當我仇人,就因為我罵他全家白癡和三年前的行為。”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語氣已經變得緩和,文翰知道她已經動搖,他也盡力了多說也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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