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賽還是以歲寒的勝利告終，那些高中生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反而笑着邀請歲寒下次繼續和他們打一場。那些高中生打完球之後便走了，歲寒打過球便出了一身汗，身上熱得很，也顧不上現在是什麽天氣，直接就把外套脫了。現在可是十二月份了，雖說今天出了太陽，可溫度還是低得滲人，歲寒剛把外套脫下來便有一陣冷風刮了過來，刺激的他一陣哆嗦。
“天氣冷，還是把衣服穿上吧。”松柏走了過來。
“沒事，我身體好的很。”嘴上雖然這麽說着，被冷風一刮歲寒還是乖乖地把外套重新披上了。
“給。”松柏遞給了他一瓶水。
“謝謝。”歲寒笑了笑，手剛剛接觸到那瓶水，腦海裏的記憶便源源不斷地湧現了出來。這一幕，怎麽這麽熟悉？
“高一時候的籃球賽，決賽的時候也是我給你遞的水。說起來那時候你可受歡迎了，那麽多女生給你遞水，不過你還是只接了我的。”
“是啊。”回憶起高一時籃球賽上的那一幕，歲寒也有些疑惑，那麽多女生給他送水，為什麽自己只接了松柏遞給他的水。他還記得自從那天他接下了松柏遞給他的水之後，班裏的小女生們就開始傳他們的緋聞了，後來還是林燼壓下去的。
“如果現在是夏天就好了。”松柏像是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為什麽？夏天不是更熱了嗎？”都冬天了打個球還這麽熱，夏天豈不是要命？
“熱才好啊，這樣我就可以再一次目睹你把礦泉水從頭頂往下淋的樣子了。”
“這有什麽好看的？”歲寒有些不屑地說道，“真不明白，那些小女生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只是為了解熱，你們倒當成耍酷。”
松柏嘴角微微上揚，向歲寒靠近了一些：“那是你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有多性感。”
松柏突然靠近過來的氣息令歲寒有些不自在，他向後退了一步，偏過了頭，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哪有用性感形容男人的，聽着太別扭了。”在歲寒的思維裏，性感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還是那種有胸有屁股的女人，松柏這麽說他就和直接罵他娘娘腔沒什麽區別。
“當然有啊，”松柏笑道，“你不知道而已。”
看着松柏在陽光下對着他微笑的樣子，還是和十二年前一樣幹淨，歲寒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戒心沒那麽重了。或許就像松柏說的那樣，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不用在乎了，連松柏都不在乎了，他還在在意什麽？十年了，他們現在已經二十八歲，再過兩年就是而立，為什麽不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呢？或許他們還能像最開始那樣，回到他打完籃球松柏還能給他遞水，而他只接下松柏遞過來的水的狀态。
松柏将歲寒送回到店裏之後，本來是打算不作停留直接回公司的，不過歲寒還是叫住了他。松柏沒有坐在車裏聽他說話，而是站在車門外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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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我想問你，你到底是為什麽來找我？”
“這，怎麽說呢，”松柏微微低頭，有些羞澀地笑了笑，“我想重新和你做朋友吧。”
“你現在難道沒有朋友嗎？你現在這麽成功，不可能會沒有朋友的吧。”歲寒在意的便是這個，按着松柏現在的身份，什麽人沒見過，何必要來找他，他又沒錢又沒權，那個很厲害的爹也好久不聯系了。
“正是因為我成功了，所以現在的朋友都不能算朋友了。”
“那，那班長呢？他的為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你說林燼？”松柏微微挑眉，“他确實很不錯，可是和你比起來就不行了。你們不一樣，你對我而言是特殊的。”
“怎麽不一樣了？”難道說是因為自己以前虐待他嗎？歲寒開始懷疑松柏是不是有什麽受虐傾向了。而且，無論是按時間來說還是按情誼來說，林燼都應該是遠超過他的，為什麽松柏會覺得林燼比不上自己？
“這個，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松柏只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便上了車，他對歲寒打了個招呼，“期待下次再會。”
這個下次，歲寒也說不清楚希不希望來到了，他是從心底裏打算好了去接納松柏了，畢竟也是自己對不起他在線，至于這個适應過程需要多久，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現在松柏這個樣子讓他還是有些覺得怪怪的，明明松柏還是以前的樣子，可他潛意識裏就是覺得有什麽變了，卻也說不上來。
“诶诶诶，大老板帶你去幹什麽了啊？”莫筱婕非常八卦地湊了上來。
“打籃球去了。”歲寒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打籃球？他他他，他們這種大老板不都是應該打高爾夫的嗎？”
歲寒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不愧是我的女朋友，想的都一樣，一邊說着：“籃球是我們高中玩的，他這是當久了大老板想回憶年輕時候的時光了，所以把我叫上了。”
“原來如此，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莫筱婕非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反而還很高興。
歲寒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在高興什麽？”
“啧，那可是松銳的總裁，你和人家搞好關系，說不定對咱們的生意也有好處呢！”
歲寒無奈地笑了笑，心道你要是知道我們以前的關系，或許就不會這麽高興了。
回到公司後的松柏卸下了臉上的笑容，仿佛剛才和歲寒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他似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才發現林燼已經等在門口了，手中還拿着一張紙。
“等很久了嗎？”松柏一邊打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問林燼。
林燼搖了搖頭，其實他也等了很長時間了，為的就是能在松柏回來的第一時間把自己調查來的東西給他，只是他不想說罷了。跟着松柏進了門，他将手中的東西交給了松柏，自己則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接過那張紙，松柏皺着眉頭看了起來，上面是莫筱婕的一些資料，包括身份證照，出生年月，家庭住址，學歷及家庭狀況等。大體上看了一下，莫筱婕比他小兩歲，生日在五月份，學歷一般，高中和大學都是很普通的學校，母親是當小學老師的，父親是公務員，獨生子女，老家不在本地。
“就這些嗎？”松柏抖了一下手中的紙，看向林燼。
“還有一些，是打聽來的小道消息。”因為是從別人那裏打聽的，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要的就是小道消息。”
“她在高二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應該是初戀，不過後來兩人分手了，分手原因不明。和這個初戀男友分手之後莫筱婕就再也沒找其他男朋友，直到兩年前遇見年歲寒，他們認識的時候莫筱婕似乎在超市當收銀員，兩人接觸了一段時間後開始交往。交往一年後開始同居，現在應該是住在年歲寒租的公寓裏。”
“同居？”松柏輕輕挑了一下眉毛，面色暗了幾分，“呵，很好，好得很。林燼，你再幫我去調查一個人。”
“什麽人？”
“就是這個莫筱婕的初戀男友，如果可以，最好能聯系上他。”
“這……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不用管，照做就可以了。”
“我當然會做，可是，我想知道你要做什麽。”
“怎麽了？以前你可不會這麽刨根問底啊。”
“我只是有些奇怪，”林燼偏過頭，手指抵在鼻子下方，“不管是上次你讓我召集大家來參加同學聚會，還是這次去調查這個莫筱婕，都是為了年歲寒吧？”在知道莫筱婕的身份之前他還以為松柏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可是知道莫筱婕的身份之後他才明白松柏真正感興趣的是什麽。
林燼說出這番話後松柏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看得林燼心裏都開始發毛了，松柏才開口：“是啊，那怎麽了嗎？”
“也沒怎麽，就是……你是不是想報複他？”
松柏嘴角微微上揚，眉頭舒展開了許多，說道：“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畢竟他以前那麽對待你。”
“他虐待我的事情我已經不在意了。”
“那你找他是為了什麽？”
“這個，以後再和你說吧。”松柏微笑着說道，“林燼，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你放心，我對他的信任絕對不會超過對你的。”
這句話就像是戳破了林燼的心事，他确實從以前就不喜歡歲寒，更不喜歡松柏和歲寒待在一起，因此方才才會那麽緊張。而松柏的後半句話又讓他覺得至少自己在松柏心中的地位是超過歲寒的，這令他有些開心。心理活動一多，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松柏假裝沒看到林燼臉上那種極力掩飾着驚慌和喜悅的表情，将手中的資料放進了抽屜，對林燼招了招手，“你先出去吧，我讓你辦的事別忘了。”
“啊，好，好的。”迷迷糊糊地林燼就答應了松柏讓他辦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歲寒真的是鋼鐵直男的想法了
順便這一篇好像比上一篇效果好一點，嗯，給自己加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