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莫筱婕是很少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連歲寒都驚了一驚,他轉頭看向莫筱婕,只見莫筱婕一臉氣急敗壞地沖到他面前沖他吼道:“你說實話,昨天到底去哪裏了?”

“你怎麽了這是?”自己以前也有過徹夜不歸的經歷,那時也沒見莫筱婕像今天這樣激動。

“你自己去照鏡子!”

歲寒幾乎是被莫筱婕扯着來到了鏡子前,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歲寒也吓了一跳,同時也明白了剛才那個司機為什麽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的領口此時是敞開着的,從脖子到胸口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紫紅色印記,襯着歲寒白皙的皮膚,這些痕跡更為明顯。

“你說!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裏了。”莫筱婕一把抓過歲寒的胳膊,質問道,“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沒有……”

“啊?那你說說你身上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還有你昨天晚上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就……”說到最後,莫筱婕的聲音漸漸輕了,因為她發現歲寒的眼中摻雜着一絲怒氣,看得出來他現在是在強忍着怒火和自己說話的。

“相信我,絕對沒有去找別的女人。”歲寒對莫筱婕說道。

“那你……”

“我現在出去一下。”歲寒甩開了莫筱婕的手向門外走去,莫筱婕只能氣結地看着歲寒出去,心頭一陣怒氣怎麽發也發不出來。

歲寒将衣服扣子扣好之後到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名之後便直直地朝着那個地方駛去,他其實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貿貿然去那個地方是否是正确的,不過他現在控制不住自己了。

出租車停在一幢十分高大的建築下,歲寒想也沒想便直接沖了進去,一路上走過形形色色穿着正裝,或是抱着文件行色匆匆的,或是悠閑地走在路上的,都對歲寒抛來好奇的眼神。歲寒沒在乎別人怎麽看他,只是直接沖到了前臺小姐那裏,敲着桌子問道:“我問你,你們總裁辦公室在哪裏?”

或許是歲寒現在身上戾氣太重,前臺小姐看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來者不善,她已經開始盤算是不是要叫保安了,但還是對歲寒說道:“請問先生有預約嗎?”

“什麽預約?!”

“如果先生要見總裁的話,是需要提前預約的,或者先生可以在這裏給總裁打電話,得到他本人同意您才能上去找他。”

“我見他還要個屁預約,你就告訴他這孫子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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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前臺小姐微微皺起眉頭,更加确定了眼前的男人就是來鬧事的,于是在歲寒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按下了一個按鈕。

“你他媽說話呀,啞巴啦!”前面這個小姑娘扭扭捏捏的樣子令歲寒覺得越發不滿。

“這,這……你等一下啊。”歲寒兇起來的樣子還是有些可怕的,前臺小姐被吓得說話都結巴了,她看向歲寒的身後,說道,“他來了……”

歲寒轉過頭,并沒有看見松柏,而是見到了幾個穿着保镖制服的男人,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架起了他的身子想要将他往外扯。不過歲寒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那個保镖剛碰到他的胳膊歲寒便将手一轉,反抓住對方的胳膊,又側過身另一只手在對方後領口一提,腳下腳往後一踢,手臂往前一使勁,便給對方來了一招過肩摔。

另外幾個保镖看到歲寒輕易地将人撂倒,便對歲寒多起了幾分戒心,原本是打算兩個人便上來解決他的,現在則是打算一起動手。由于這是在公司的大廳,歲寒同幾個保镖打架的事情引來了不少注目,不過歲寒也顧不得自己的臉面了,正當他打算再次出手的時候,便聽見有人喊了一句。

“住手!”

那幾個保镖聽見這話也停下了手,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周灏安微微皺着眉看着他們,訓斥道:“還是在公司裏,就敢打架,要讓員工們看笑話嗎?”

“不是的……”那個前臺小姐連忙出來打圓場,“是因為……”她向歲寒那邊看去,想要告訴周灏安是因為有人來鬧事才會這樣的,可是被歲寒一瞪便不敢出聲了。

沿着前臺的視線,周灏安看到了歲寒,便向他走了過去:“年先生。”

歲寒還記得這個是松柏的秘書,之前照顧過蘇紹南,雖然不知道名字,不過他知道這個人姓周。于是他問道:“我問你,你們總裁在什麽地方?”

周灏安早在之前就得到了松柏的吩咐說如果年歲寒來找他,便放他進去,因此周灏安也沒有問歲寒是來做什麽的,而是說道:“請跟着我走。”

周圍看熱鬧的人以及那些保镖和前臺就這樣看着歲寒跟着周灏安進了電梯,只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進了電梯之後歲寒依舊是表面平靜,心裏暴躁的,明明只是電梯從一樓上到六樓的時間,他卻覺得過了好久。電梯門才剛剛打開,他便急不可耐地沖了出去,周灏安則是慢慢地在他後面出來。歲寒轉過身,看着周灏安那副死人臉,忽然有一種想揍他的沖動,不過還是忍了下去,問道:“你們總裁到底在哪裏?”

周灏安瞥了他一眼,說道:“這邊走。”

歲寒無奈,只能跟着他,待到他們走到了一條走廊的盡頭,周灏安才停下了腳步,站在一邊等候。歲寒則是急不可耐地打開了那扇玻璃門,果然看到那個他想一巴掌拍死的家夥正坐在裏面看文件。就好像是早就知道歲寒會找上門來一樣,他連頭也沒擡便說了一句:“你果然來了。”

這算什麽意思?還是等着他來?看不起他?真是太他媽的欠扁了!歲寒連門也沒關便沖了進去,一把拂掉了松柏桌子上擺着的東西,各種東西全部散落在了地上。才在那些散落的文件上,歲寒繞過桌子,一把提起松柏的領子便給了他一記右勾拳。

“你!”周灏安也沒想到歲寒一進來就敢打人,也沖了進來,卻聽見松柏說道。

“小周,出去,把門關上。”

既然松柏這麽說了,周灏安也只能出了門,卻一直站在門外注意着裏面的動靜,生怕歲寒幹出什麽傷人的事情。

單是打這麽一拳歲寒當然解不了氣,歲寒扯過他的領子直接将松柏摁倒了地上,張腿坐在他的身上,照着松柏的臉下了一拳又一拳,每一下都是下了十足的力氣,這過程中松柏一點也沒有還手的意思,就是躺在那裏任由他打,直打得臉上留下淤青,嘴角留下了鮮血。

“打夠了嗎?”松柏在歲寒停手的間隙扯出了一個笑,“要是沒打夠你可以換個地方打,光打臉多沒意思。”

“你他媽以為我不敢打是不是?”歲寒站起了身,毫不留情的沖着松柏肚子踢了好幾腳,随後像方才摔那位保镖一樣,将松柏摔倒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又不解氣地照着他肚子和胸口來了好幾拳。

“你怎麽不還手?嗯?你現在應該不會打不過我了吧?也不可能連個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了。”歲寒靠在他身上瞪着他,他記得松柏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像高中時那麽弱了,他可以肯定松柏現在的身材一定是鍛煉過的。

松柏捂着胸口幹咳了好一會兒,直到咳出一口鮮血,看着地上的一灘濺開的血跡,松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說道:“我要讓你解氣,怎麽能還手?”

“你要我解氣?呵,你以為單是揍你一頓就能讓我解氣嗎?”

“那你想殺了我嗎?”松柏平靜地看着歲寒的眼睛,他發現歲寒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微微變化了一席。于是他站起了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從抽屜裏摸出一把水果刀。他将水果刀慢慢展開,刀柄的那一頭遞給歲寒,“你想殺了我嗎?”

歲寒接過了那把刀,只看見翻着銀光的刀刃上還沾着幾滴紅黑色的東西,有些像是風幹了的血跡,用手指輕輕掃過,是硬硬的觸感。

“這把刀,是不是很眼熟?和當年我刺在你肩膀上的那把刀是同一把,你看,上面的血我還一直留着,沒舍得擦。”松柏向着歲寒走進,一只手扶在了歲寒握着刀柄的那只手上,慢慢向上移,直移到心髒的位置,“你不是想解氣嗎?那你殺了我啊。”

看着那把刀,歲寒有一瞬間是恍惚的,要把刀刺進松柏的身體,他到底是有幾分不舍,不過他仍是兇狠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可以試試。”

“你!”歲寒握着刀子的手向前移了一些,他看到松柏胸口的衣服向裏凹陷了一些,外套也劃破了一道口子。

“下手吧……”松柏合上眼,平靜地說着,一點也不像是即将要被殺了的人的語氣。歲寒看見他的這幅樣子,一咬牙,将刀子舉起了又重重刺下……

“你他媽找死啊!為什麽不躲!”歲寒還是下不了手,他松開了手,那把水果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松柏自信地說道。

“你憑什麽這麽自信?萬一我真的下手了呢?你這條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電腦上寫到六十章了,可我總覺得要寫不下去了

寶寶心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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