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個男人聚在桌子前嗑瓜子。
眼見着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歲寒心裏也是着急,可是急也沒辦法,方法也想過了,期間還跑去對面那個搶生意的餐廳偵查了一番,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
“無聊啊,老大。”館子好久沒生意了,三個大男人都沒事做只能聚在外面的餐桌旁。
“要不打牌吧。”歲寒也無聊得很,總不能成天盯着手機看。
“好好好。”闫磊連連答應,然後從櫃臺的桌子裏掏出一副撲克牌。
三個男人聚在桌子前打牌。
闫磊啪的一聲甩下兩張二,看向蘇紹南,問道:“要不要?要不要?”
“等等啊。”蘇紹南掃了一眼手中的牌,好像并沒有什麽可以出的,剛想過過去,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蘇紹南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嘴角微微勾起,對另外兩人說了一句,“我去接個電話啊。”
歲寒看着蘇紹南那一臉笑意就知道怎麽回事,于是對他揮了揮手讓他到一邊去打電話。闫磊則是趁着蘇紹南走了之後偷偷把手伸向了蘇紹南方才蓋在桌子上的牌,瞅了一眼,啧啧道:“唉呀,這牌真爛。”
歲寒沒有偷看別人牌的習慣,不過被闫磊這麽一說還是忍不住伸長脖子去看了一眼,嗯,真的很爛。
蘇紹南走了之後另外兩人自然只能停了下來,闫磊在一旁翻手機,歲寒則是在思考蘇紹南究竟是怎麽搞定那個面癱的,兩人還能在手機裏調情,想想看那個面癱說情話的樣子他都覺得別扭。
過了十來分鐘蘇紹南才回來,臉上還帶着迷之微笑,準确來說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歲寒看着他的樣子便說道:“收一收啊,你的法令紋笑出來了。”
“老大老大老大,我有一個好消息。”蘇紹南非常興奮地跑回座位坐下,順手撈了一把瓜子,“我們終于不用閑着沒事做了。”
“咋了?你要結婚了?”
“不是,剛才那個,那個大老板的秘書打電話來說,以後他們公司的餐飲就由咱們包了。”
“真的?!”歲寒激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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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而且價錢照舊,還可以加外送費。”
太好了,終于是有生意做了。歲寒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氣,又想到了之前松柏和他說的把事情交給他,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蘇紹南在一旁沖着他使了個眼色:“老大,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夜晚歲寒回到家的時候在樓下發現了一輛極為眼熟的黑色跑車,他稍稍思索了一會兒,便想起這車是在哪裏見過。他走到車窗便,用手指敲了敲車窗,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松柏将車窗搖了下來,裏面溢出的冷氣消散在車窗外的熱氣中,倒是令歲寒覺得稍稍涼快了些。他将胳膊靠在車窗上,看着歲寒,淡淡地一笑:“來找你的。”
歲寒微微蹙眉,他記得自己是從來沒有告訴過松柏自己家住在哪裏的,也沒帶他來過。不過又想到按着松柏現在的能力,要調查他的家庭住址肯定是小事一樁,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問了一句:“你在這裏等很久了?”
“還好吧,也就一個多小時。”期間抽根煙,翻翻手機,看看風景也就這麽過去了。
一個小時還是很長的,再加上确實是松柏幫了他,歲寒此刻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又問了一句:“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來看看你。”
就為了看看?歲寒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為松柏是想到他家裏坐一下什麽的,他見松柏真的就是看着他也沒說別的什麽,便說道,“你看過了,我走了。”
“嗯,注意身體。”松柏說了一句。
等了一個小時就是來看一眼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歲寒在心裏吐槽,他轉過身準備回家。不過他的腳步倒是刻意放慢了些,想聽聽看松柏是不是會在半路叫住他或是就此将車開走,只是直到他到了樓梯口背後都沒有任何動靜,他卻總能感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打在他的身後。
歲寒踏上了臺階,轉頭問了一句:“你要不要上來看看?”
莫筱婕搬走之後歲寒家裏就空了很多,至少那些女性用品全部消失了,只餘下歲寒自己的東西。由于歲寒還算得上愛幹淨的,因此家裏也沒有弄得髒亂差,歲寒讓松柏進了家門之後就安排他坐到沙發上,随後進廚房去給他倒了杯水。
松柏發現歲寒的家裏真的算是很簡約了,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品,只比他之後買的那個別墅的狀況好一些,不過卻有一種家的味道。
歲寒一整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店裏的,因此他基本不在家裏燒開水喝,而是買了臺飲水機。他翻了些以前屯在家裏的茶葉出來,就着飲水機的熱水給松柏泡了杯茶。茶葉是以前的朋友送的,品質上好的鐵觀音,他不怎麽愛喝,茶因此很少碰它。熱水倒進杯子裏,不出片刻便散發出陣陣清香,倒了大半杯的時候又加了些涼水,讓它們可以入口。随後,歲寒将杯子拿了出去放在茶幾上,松柏微微一笑,道了聲謝。
歲寒站在一旁看着松柏,嘴巴幾經張合卻終究是把即将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松柏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麽了,坐下說吧。”
歲寒坐到他的旁邊,仍是沒敢看他,只輕聲說了一句:“之前的事,謝謝了。”
松柏知道他說的是關于餐館的事情,便說道:“沒什麽,我只是幫了個小忙罷了,真正做起來還要看你們自己。”
“嗯……”
松柏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入口便是一縷清甜醇香之感,毫無苦澀之味,他将杯子端在手中,問了一句:“那,你想怎麽報答我?”
“要不,免費給你們送外賣?”反正松銳和他們也就是那麽二十來分鐘的路,再加上是人家幫了自己,本來就不應該要配送費什麽的了。
“我還會在乎那個錢嗎?”
“也是……”
“要不,我請你喝水吧。”松柏抿了口茶。
“嗯?”喝水?喝什麽水?
就在歲寒還處于懵逼狀态的時候他便感到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後腦勺,将他的直接扳了過去,随後歲寒便感到自己的唇被兩片柔軟的東西覆上了。歲寒原本處于懵逼狀态的腦子一下子混沌起來,零點五秒之後立刻清醒,他第一反應便是要推開松柏。
歲寒雙手蓋在松柏的肩上想要将他推開,松柏便抓住了他那只不聽話的手,另一只手則慢慢從他的後腦勺慢慢移向後背,直至貼在腰際。
他慢慢加深這個吻,歲寒也由最初的推搡掙紮變得順從,他感到一些溫熱的液體順着唇縫流淌進來,帶着甘冽與清香,想來是鐵觀音的味道。流進口中的茶水被吞咽了下去,流入喉嚨,多餘的則是順着嘴角滑下,慢慢在下巴聚集成一個小小的水滴。
清香過後便是一陣激烈,比之上次在員工休息室的那個吻攻勢更盛!歲寒這次并沒有任由對方進攻,他原本緊繃着的不安分的手放松下來,慢慢圈住了對方的脖頸,開始回應對方的吻。松柏的嘴唇和他想的一樣柔軟,之前他神經一直緊繃着,抗拒着,沒有好好感受過,這次倒是感受到了。歲寒不經回想起了高中時候的松柏,幹淨,軟弱,處處想着自己,有時候就像一只綿羊。
他想到了高一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還是他先和松柏搭的話;他趴在課桌上睡覺,松柏就在他旁邊幫着他看老師,在窗臺上支起一面鏡子;他教松柏數學題,總是一道題要講幾遍,好不容易才能提高松柏的成績;他在籃球場打球,松柏就在一旁看着他,他的比賽結束了,松柏就來給他遞水;他離家出走,到了松柏的家裏,住了一個晚上。
後來……
覆在歲寒腰際的手掌開始活動起來,它慢慢從歲寒衣服下擺探入,在他後腰處慢慢摸索,接觸到腰間的肉的時候歲寒就好像有電流經過一般微微顫抖了一下。松柏像是沒有發現歲寒的顫抖,另一只手也開始伸入他的衣內……
歲寒的頭腦随着對方溫熱的手掌在他皮膚上摩挲的感覺而清醒過來,他猛地推開了松柏,雙唇分離之時還留下細細的銀絲。歲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喘着粗氣看着松柏,此刻他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臉紅了,因為他感覺臉上熱得要命,頭腦也有點發昏。
“那什麽,我……”歲寒也沒想過自己會情不自禁地去回應松柏的吻,他覺得自己最好馬上去冷靜一下,便說道,“我,我去洗個臉。”
“別走。”歲寒還未站起身松柏就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将雙唇貼在他的耳機,輕聲說道,“接受我,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拍打在他的耳垂,帶動着鬓角的發絲微微撩撥面頰,歲寒沒有掙開他的懷抱,只是呼了一口氣,想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我……”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否則剛才就不會回應了。”
好吧他無法反駁。
“接受我吧,好不好?”松柏又問了一句。
“……好。”歲寒思想掙紮了片刻,終究還是說出了答案,或許是看清了吧。他之前一直不答應松柏,無非是為了以前的恩怨,為了莫筱婕,為了自己心底的糾結,恩怨已化,莫筱婕走了,自己心裏的糾結也解開了。他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松柏了,既然喜歡了,那他就不會在意別的了。
歲寒聽見松柏在他身後淺淺地笑了,随後便感到耳垂被輕輕咬了一下,帶來一種癢癢的,酥麻的感覺。松柏在他身後輕輕說了一句:“我們做吧。”
歲寒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寫吻戲啊,寫不好別噴,我自己都沒有接吻過。而且我總是莫名有一種舌吻很惡心的感覺,想想看,舌吻不就等于吃對方口水嗎?萬一人家有口臭咋辦?萬一人家剛剛吃完臭豆腐榴蓮螺蛳粉大蒜辣條bulabula怎麽辦?雖然這些我都挺喜歡吃的……
哇我這個人真的不浪漫,怪不得沒有男朋友
順便男主角是沒有口臭的,記住,仙女仙男的屁都是花香味hh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