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種風格,後期有打臉但更多是狗糧

戰。”見黑衣人隐隐将蘇夏這處包圍起來,黑衣人一方有一人小聲提醒。

“怕什麽,這完全被我們壓制的蘇家軍還能翻出什麽花來?倒不如順帶處理了蘇家大少爺,回去之後主子必定有賞。”為首那人不在意地說着,他沒有壓低音量,猖狂之意盡顯。

此言一出後方的蘇家軍均是越發英勇起來,卻奈何人手不足,怎麽也沒能夠突破重圍。

“哦?你還真當你這寥寥人手能夠拿下我蘇家的賀禮?”掀開簾子的蘇夏倒是一笑,他擡眸看着那為首的黑衣人,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帶着嘲弄。

明明眼前的局面任誰看來都是蘇家不利,他卻說得仿佛蘇家占了上風一般。

那黑衣人這才發現,邁步走下馬車的蘇大公子手中也是握着一把不凡的長劍。

他心下一驚,卻是很快笑笑将那抹可笑的猜想抛出腦外。

蘇家大少爺會武?怎麽可能!不過是個草包花瓶罷了。

☆、真的很想原諒穿越女主

斜陽映照下的青年,錦衣華服眉目如畫,手中長劍一轉,微微嶄露鋒芒卻也不給人冷銳的感覺。

這人仿佛就合該用最為奢華的用度,享受最為富麗的繁華,翩翩公子、笑如沐陽。

只是當蘇家大公子鳳眸之中笑意漸漸褪盡,露出一雙睥睨的眸子淡淡掃過周圍所有的黑衣人的時候,哪怕那為首之人心中也不禁瑟縮了幾分。

就在那人正在遲疑繼續堅持前面下達的指令還是順從主上的吩咐直接毀車撤離的時候,蘇夏卻是動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傻傻地往包圍圈內闖,他便确确實實地這麽做了。

那為首的黑衣人只一個愣神,再擡頭便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冷意,冰涼的劍尖成為他最後看見的光芒,最後觸及的溫度。

直到鮮紅刺眼的鮮血随着黑衣人的轟然倒下而四濺開來的時候,周遭的黑衣人們才仿佛像是重新上了發條的木偶一般下意識地繼續着之前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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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圍上去,那裏只有蘇家大少爺與一名護衛,撐不了多久。”黑衣人之中隐隐有聲音傳來,其餘人便想也不想地猛然向着中間的蘇夏和孟賢沖了過來。

黑壓壓地一群人一齊撲來,逐漸向着內裏兩人所在的地方圍聚過去。

蘇夏卻是不慌,随手翻了一個劍花便又是帶去一條人命,哪怕攻向他的人再多也顯得極為游刃有餘。

反倒是本來被派來保護他的孟賢在衆多黑衣人的包圍下漸漸有些難以維持。

蘇夏将那人狼狽看在眼底,不緊不慢地便是靠近了些許,随手便将一個準備偷襲的黑衣人擊斃當場。

“……謝謝大少爺。”看見來人孟賢一愣,道謝得話下意識地便說出了口,随後他便也愣愣地看着他一直以來以為的女氣的大少爺神态自若地輕易取走了身周黑衣人的性命,而自己更是不傷分毫。

怕是連衣衫上都沒有濺上絲毫血跡。

“還愣着幹什麽,找一處突破出去,你還能撐多久?”蘇夏手腕翻轉便是急急将還在發愣的孟賢身後出現的黑衣人的攻擊擋開,随後便補上一劍結束了那人的生命。

孟賢這一停下,他的壓力就大多了,想不發現對方的走神都沒有辦法。

“我與大少爺共進退!”孟賢眼睛亮了亮,男兒熱血最易被英雄影響,而此時蘇夏在他眼底赫然已經提升到了與蘇老将軍不相上下的地位,聽到蘇夏的話的一瞬間,他仿佛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提着手裏尚在淌血的刀便是沖了出去。

“……這親衛是不是有點中二。”蘇夏看着剛才還一個勁地在戰圈內發呆,現在又突然像是受刺/激了一般一路猛沖的人,突然有些頭疼。

孟賢雖然一腔熱血,但畢竟肉體凡胎,僅是突破了一段便在被衆人圍堵之後陷入了更加僵持的局面。

跟在他後面的蘇夏也頓時感覺身上壓力倍增,隐隐有昔日系統為了讓女主獲得任務獎勵強行給他增加難度的時候。

眼見周圍的刀刃越來越多,孟賢身上都已經浴血,兩個人體力也是越發不支,蘇夏咬了咬牙便是準備動用系統儲存的積分。

卻正是此時,不知外圍發生了什麽,不少本應該像他們方向靠攏的黑衣人猛然向後退去。

壓力驟降的蘇夏提起最後的力氣快速地解決了身邊的幾個人,便看見剛才那艱難突破都不見開口的“薄弱處”間走來一人。

男子玄衣墨發,手中的大刀蘇夏一看便知是從方才與他們酣戰良久的黑衣人的手中“撿”來的,他的身後尾随着一隊人馬,極為利落地解決了兩側以及後方妄圖逃離的黑衣人。

随着男子漸漸走近,蘇夏便也越發挑眉,連帶着腦海裏安靜了許久的系統也驟然嘀嘀嘀地響了個不停。

“啧啧,這五官,這氣質,像不像第一個失敗任務裏的小變态顧之行。”蘇夏啧了兩句,語氣裏卻是全然的調侃。

【一個世界的人物一般來說不會在其他的世界之中出現。】系統冷靜地分析,只是那比平日快上不少的語速輕而易舉地暴露了它此時的擔憂。

“我還記得我之前那個任務就是長着這張臉的人給破壞的,”蘇夏淡淡補刀系統,利落拔刀之後便垂了眸嘆息了一聲,“不管怎麽說,我可真不想再遇到像顧之行那樣的變态了,我還想好好完成任務。”

【……宿主安心做任務,請不要将失敗的過錯怪罪到原世界居民的頭上。另外,按照劇情手冊上所寫,顧之行的性格是溫柔的摯友,并不是變态人設。】系統冷漠分析,見過了無數次蘇夏裝出來的表情,它的數據庫已經快要習慣了蘇夏的一串連鎖反應,但它依舊不自知地放緩了說話的語調。

“呵,誰家溫柔的摯友會捏着你的脖子威脅你不要給女生打電話。”蘇夏挑了挑眉,卻已經是上前一步,迎向了來人。

“在下蘇家軍副将顧行,來遲一步還望公子贖罪。”男人微微點了頭,冷毅地面上盡是恭敬與身後他所帶來的人面上各異的神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麽辦,名字也很像,會不會是一個人。”蘇夏笑了笑在腦海之中繼續調侃着系統。

【……】在實在無法用數據庫确定路人甲的情況下,系統選擇了沉默應對宿主的各種不良愛好。

見系統不搭理蘇夏也不在意,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漸漸将他的身份對上。

顧行,說是蘇家軍的人,其實又不算是。

這人是蘇老将軍很早以前領回來的孤兒,倒也是領到身邊教導了一陣,但後來這人選擇了自己參軍,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不算是蘇家軍的人了,更何況他自己還帶出了一隊幾乎能夠同蘇家軍媲美的隊伍。

實在是有名的很,只是看到樣貌蘇夏才知道不僅耳熟還很眼熟。

“顧副将來得的确極慢。”蘇夏頗為冷淡地開口,即使對方語氣滿是尊敬,他也沒有一點給人面子的意思,“慢到我失去了一個車夫。”

蘇夏提了手中的劍往回走,也不知那劍是何種材料制成,沾染其上的血液也無法在劍刃上留下半點痕跡,便是直接滴滴答答地滴落到地面上。

青年的背影像是嗜血的修羅,美麗卻又透着幾分危險,而他的下一句話便也更讓顧行身後所有的親衛都覺得眼前這位有着好皮囊的公子哥內心住着一個惡魔。

“那你便頂替了那死去車夫的位置吧。”高傲的小公子随意地開口,全然不将那位在戰場上經歷過生死拼搏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副将放在眼裏。

而讓顧行的親衛更為詫異的卻是,他們的準将對于這花瓶這般随口帶有貶低的任命卻是恭敬地應聲:“是。”

富貴的小公子毫不猶豫地乘上了那輛為他特別準備的也是此時唯一沒有壞掉的馬車,而戰場上功績斐然的顧大副将卻是老老實實地将那死去的車夫移開了位置,自己坐在了那仍留有血跡的位置上。

留下一旁不論是蘇家軍的二十人還是顧行的親衛都是一臉懵逼。

“我知道,方才就算我等不來,公子也有能力将這賊人一網打盡。”新上任的車夫顧行突然開了口,對于自己的前一項工作進行了最後的點評。

“不不不,你不來,想加難度的系統想怎麽搞死我都可不一定了。再不來我直接從男配降職為炮灰都不是沒有可能。少年你的确幫大忙了,如果不是因為那張臉長得太像顧之行我還能夠再對你溫柔一點。”蘇夏這麽想着,可他自然不會這般說。

馬車外的人便是聽見了蘇家大少爺極為冷淡地“嗯”了一聲,算是給出了回複。

顧行的親衛們看了看周圍遍地的屍首,再想了想蘇家大少爺自甘下/賤從商的各式傳言,只覺得自家準将是豬油蒙了腦一心想要誇誇這貴公子,卻也因着自家準将的重視不敢再對蘇夏造次。

是以每個人都死死地低着頭,不敢讓自家準将看見眼底的半點情緒。

“蘇老将軍一直對我說,我是很有才華和潛力的人,但有一人潛力遠在我之上。”顧車夫執起馬鞭神情淡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每個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明明是極為中二而強行博關注尬誇的話語卻因為他那淡然認真的神情讓人不自覺地去聽。

蘇老将軍曾有一次在宮宴上喝醉了酒,滔滔不絕地誇贊長子天資過人聰穎不凡,而那一年的蘇夏,方才十歲。

只不過後來蘇家長子選了這下三流的從商鬧得沸沸揚揚人們才逐漸淡忘了曾經少年揚名地輝煌。

哪怕平民不清楚這些,在軍營裏生活的人卻少不了拿這些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英雄永遠是軍隊之中永恒不變的議論中心,不論年齡。

顧行這麽一說,不少人顯然想起了這件事,面上的輕浮也淡了下來開始認真地清理着後面的殘骸。

沒有人看見,馬車內的蘇家大少爺因着這車夫的短短一句話白皙的臉上攀上了細微的紅暈。

作者有話要說: 蘇大少爺:你不要臉,我還要的好嗎。

☆、真的很想原諒穿越女主

行進間已是初夏。繞開了那條最最直接的道路,也不知顧行是找了一條什麽路,硬生生将合該短暫的旅途拖長了不少。好在隊伍實力壯大,那幕後之人也不敢再次動手,一路上便也只有幾條雜魚叨擾,倒還真讓蘇夏将整個行程當作了踏春。

馬車外是豔陽高照,這路上遮蔽物少,那陣陣的熱度炙烤得人汗流浃背,唯獨清涼的地方怕就只有蘇大少爺所乘坐的車駕裏側。

車夫墨發玄衣靠坐在那,冷肅着眉眼注視着周遭的動态。明明做着最為低賤的事,卻仿佛正在巡視着自己領土的帝王,從容而高傲。唯有偶爾瞥過簾後時,目光會柔和幾分。

馬車走得極慢,周圍的人卻聽了顧副将的話而不敢抱怨半分,所為的也不過是讓馬車內那個正在享受着難得清涼的人睡一個好覺。

外面的親衛們滿頭大汗幾乎被下午的烈陽蒸得褪掉一層皮,卻是強行被他們的長官以磨煉意志力為由,不僅不得上前打擾還得用和車駕一致的龜速跟上。

是以在看到城門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都發出了由衷的喟嘆。

“準……準将!城門!我們到城門了!”那個已經走到車夫身旁站得筆直的漢子張了張口,在經過一番心理準備後順利的吐出了第一個字,以及後面的所有話。

那興奮激動的意味,是個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跟在那人身後的其餘親衛們均是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只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得跳。

那人顯然也發現了自己順嘴下暴露了什麽,抿了唇站得筆直等待着顧行的指令。

城門已經能夠看見一個大概,加上這一連幾天的拖延,也的确到了不能也沒有必要再放慢行進速度的時候了。

顧行微微嘆了一聲,沒有理會一旁還在膽戰心驚地等待着他反應的親衛,而是一個轉身掀開簾子進了馬車裏。

馬車裏的貴公子安心地熟睡着,眉宇間因着那随着簾子掀開而帶來的熱浪而微微皺了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膚白如雪,眉如這人生得一副極好的樣貌,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眸就算閉着也能夠讓人想象得出睜開時的耀眼。

顧行再次嘆了一聲,在馬車內坐了一會兒直到身上不再那麽滾燙了這才伸出了手直接将馬車裏的人攔住肩膀與腿膝抱了出來。

蘇夏是被身周的溫度改變驚醒的。

他感覺自己仿佛還是上個世界之中的人魚王,好好地在海底宮殿之中戲水,身周清涼得很。卻是突然有一天整個海底的水都被蒸幹了,太陽烤幹了他身周所有的水分之後炙烤着他的身周,人魚王瞬間變成了鹹魚王,還不知被什麽外力束縛着讓他沒法将那一尾魚尾重新變幻成人類的雙腿。

快要被烤焦的鹹魚還想要掙紮一下便是感覺到身下的空蕩以及束縛着自己的那一雙有力的臂膀。

見他醒了,那人也是微微一笑,冷毅的面容突然添上一抹柔和看上去倒是傻傻的有些老實巴交的樣子。

只可惜那人長着一張霸道總裁一般的冷峻面容,再怎麽傻氣的笑容都有了幾分自動美顏的效果,更不用說蘇夏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并發現細節方面這人也能夠拿到滿分的時候。

“小夏。”有着犯規的臉的人還用那低沉而有磁性到犯規的聲音在離他耳朵極近的地方開口,念着十分親昵的稱呼。

蘇夏只覺得臉上發燥,卻是下一瞬間睜大了眼睛看着在眼前放大的熟悉的面容。

“小夏……???”蘇夏在腦海裏戳着系統,“诶,怎麽辦,這個好像就是顧之行。”

【……】瑪德,鬼知道你又做了什麽。

“怎麽辦,我們正經男配如何拒絕路人甲發出的搞/基邀請,愁。”見機器音沒有出現,蘇夏皺了皺眉,露出了一抹曾經無數次讓系統動容的憂郁神情。

【……】系統表示自己想靜靜,不想聽你說話。

這邊蘇夏打趣着系統,那邊顧行卻是将小公子面上那帶着愁苦與憂郁的皺眉神情收入眼底,男子低沉的聲音便有些擔憂地再度響起:“怎麽?可是這樣有些不舒服?剛看你沒醒,我便準備将你帶出去。”

“現在我醒了,我可以自己走。”想着衆目睽睽下被人抱着出門的場景可能出現,小公子黑了臉,語氣冷了幾分。

系統卻是聽着他家宿主滿不在乎地聲音傳輸到它的數據庫中:“看見沒,這就是小變态,不要臉。這麽老遠的路抱着出去他也想得出來。誰家溫柔的摯友這麽中二的給自己加戲?”

沉默良久的系統見宿主那越發得意的情緒不死心地補充道:【宿主每個世界都叫蘇夏,這人稱呼小夏也不一定說明他是顧……】

“顧之行?”靠在男人懷裏的小公子在系統還沒有将話說完前便微微擡眸瞥了一眼冷毅的準将,似是随口一問。

那人卻是一愣,微微笑了笑,打破了系統最後的一點僥幸:“嗯。沒有想到重來一世還有和小夏見面的機會,我也很驚訝,小夏的變化很大,差點沒有認出來。”

可不是,當初那個優柔寡斷的男人和現在這個小花瓶那差距能不大嗎。

蘇夏聳了聳肩,對于眼前說着驚訝眼底卻是平靜如水的男人所說的任何話都沒有半點相信的意思。

不過做戲嘛,誰不會?

“我也驚訝,沒有想到重來一世還能夠遇到老朋友。哎,就是不知道許晴那丫頭怎麽樣了。”蘇夏低低嘆了一聲,将門小公子完美轉化為昔日經商天才,還不忘從記憶深處扒拉着翻出了那個世界女主的名字。

此時顧行剛剛将人放下,手還未完全移開,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便是下意識地一緊。

蘇夏立刻被那突然出現的疼痛弄得消了陪這家夥繼續敘舊的心情。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好在準将只是愣神了一瞬便立刻将手移開,事後還好生地道了歉。

他不提許晴,蘇夏便也沒有繼續回顧曾經女主的心情,重新回到蘇家小公子的身份,他只是哼哼了兩聲便邁步外走。

經過城門是需要通過檢查的,像他們這般一輛馬車後面尾随一大批人的陣容實在太過古怪,倒不如一開始便棄了這車,等到進城之後自然會有旅店可以住宿也用不上馬車。

“這馬車就不要了。”小公子走下馬車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淡淡地将這句話吩咐給了他的新晉車夫。

而他的車夫便也毫不遮掩地将這句話傳遞給了後面的親衛便率先跟上了前方已經一個人朝城門口走的小公子。

那兩人丢馬車丢得肆意,徒留後面一群曾經以為貨物是都放在了這馬車上而一路以來盡心護車的親衛們大眼瞪小眼。

檢測通過的很順利,蘇夏也成功打聽到了最近京城裏發生的事情。

那些前去救災救難的各位皇子們都是回了皇宮,各自帶着自己的手下謀士還有一些南城救下的普通人,其中五皇子同行之人中有一個年歲不大卻是學識見識過人的女子。

不是女主還能是誰?

京城裏的茶樓酒館關于這個神秘的女子的身份以及樣貌都要猜遍了還猜不出個大概,議論卻是沒聽過。

趁着賀壽時間還早,蘇夏便也樂得跑到各個茶樓酒巷去聽一些關于這位神秘女子的故事。

“是蘇盈小姐?”

熱鬧的茶樓裏同樣中心的故事又以不同的形式和版本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見蘇大少爺那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顧行終究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自然是。”蘇夏答得快而驕傲,面上炫耀的神情絲毫不加以遮掩。

也正是這般信賴的模樣刺得顧行眼中一痛,準将微微低了地眸子沉聲開口:“你每次看上的這些女子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許晴也是,蘇盈也是,都不值得……”

後面他是沒說,看着蘇夏驟然沉下的眉眼,他也不敢繼續往下。

“蘇盈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她值得一切。”蘇夏冷眼看着他,便是不願再聽到這方面更多的其餘言語。

我也知道不值得,可惜她是女主,我是男配。

而你,不過是個炮灰路人甲,這都是命。

蘇夏難得傷感地想着,突然覺得眼前的“摯友”也挺可憐,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每一段的人生都只是人家天之寵兒路途上的一個龍套。

【奉勸宿主不要和這個路人甲繼續接觸了……】終于認清悲痛的現實的系統以那冰冷的機器音打斷了蘇夏那一分多餘的同情。

“哎,我也覺得,再接觸下去我這個任務可能又做不完了。”蘇夏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回應着贊同着系統的話。

系統卻是突然感覺眼前畫面似曾相識,就連那股不詳的預感也是撲面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現在的主角攻的确還只是個路人甲如文案所述

顧行:雖然我只有龍套的戲份,但我有當主演的心。誰也不能阻止我刷存在感的腳步。

嗯……除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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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系統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蘇夏卻是一如他所說的,完完全全地按照這系統的提醒避開了顧行。

甚至,為了避開顧行,天才剛亮,蘇大公子就已經偷偷地從他們暫住的旅店溜了出來,半個字眼都沒有給屋裏的準将和親衛們留下。

【總覺得這反而更像是要搞事情……】系統自家宿主的一舉一動,心中的不祥之感不僅沒有半點消退反而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蘇夏倒也不知道系統在想些什麽,離開了顧行他便一個人找到了蘇氏在京城産業的負責人。

“蘇少爺好久不見。”笑語嫣然的女子招呼着将門外的人迎了進屋,眼中使了個眼神便叫其他下人們關上了大門。

“冉小姐,我來問些情報。”蘇夏入了裏屋落了座這才收斂了面上的情緒看向眼前的女子。

“可還是關于蘇盈小姐?”見他認真,女子也淡了笑容公事公辦了起來。

“有勞。”

這便是應了她的話,冉姓女子倒也不驚訝,轉身便到一旁抽屜之中取了一疊紙頁回頭交到了蘇夏手裏:“關于蘇盈小姐的那些言論剛傳出的時候我便猜到了少爺您會來這裏。各位皇子近日會帶着身邊的謀臣一同前去醉香樓參與那樓主的以文會友的年會 ,我蘇家自然也有一份邀請函,也在這裏。”

“多謝。”蘇夏将資料拿到手中翻看了一下确定女主從走出将軍府後的一切行蹤都記錄在案便也擡頭誠心道謝。

“我們家本就是蘇家軍的人,大少爺大可不必謝我。只是蘇盈小姐這樣出入在五皇子的身邊恐怕對于蘇家……”女子微微笑了笑,猶豫了一瞬還是開了口,只是話說到一半便又被打斷。

“她知道分寸,我不會過多地去幹預她的決定。”蘇夏斷然開口,深沉的鳳眸之中透着認真。

女子本還想說的話便在看到這雙眼睛後默默地被她吞了回去:“我知道了。”

“多謝。”蘇夏這才展顏笑了笑對着女子點了點頭便是拿起了桌面上的資料往外走。

這以文會友的時機女主肯定會把握住,借此一舉成名更是能夠幫她實現她的抱負。他自然不能在這個時間出現打破原本屬于女主的機遇,只需要等這年會結束去接蘇盈回家便好。

蘇夏打算得好,提前進入醉香樓找個不起眼的角落落座,等到女主展露完自己的才能之後再裝作偶遇上前帶人回将軍府繼續進行屬于他部分的劇情就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年會這一日對于這醉香樓來說自然是十分重要,夥計們早早就将整個醉香樓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有專門的人引領着來客入座,仔細地檢查着每個來人手上的邀請函。

蘇夏特地選了一個來往富商較多的時間,想要跟着幾位“熟人”一同混進去。

只是偏偏前面的人都一路順利的被放進場後,醉香樓的引路人卻是伸手拉住了他:“您是蘇家大少爺?”

“嗯……我是。”蘇夏鳳眸一挑,心中突然感覺到有些不詳。

“您的位置在靠左側,蘇将軍已經派了人提前來了,讓我們見到蘇少爺給知會一聲。”那人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指了左手邊的方向有些讨好地低聲道,“只是那位副将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占了一大片的位置,我們也很難辦……”

蘇夏淡然地點了點頭順着那人指示的方向往裏走,果然沒過一會兒便看到了那副熟悉的面孔。

顧準将沉着臉坐在那,冷峻的面上滿是不耐,身後的親衛在他身後站得筆直,雖然沒有刻意占位,但光是看那架勢,那些文人富商便是不敢上前。

這人出現在這個地方本就突兀,偏偏還沒有絲毫自覺。

蘇夏嘆了一口氣,在周圍各個方向的各種視線下也沒了再尋一個偏僻角落落座的可能,便也只能坐到到了那個黑着臉的男人身側的位置。

兩人之間的沉默不過維持了一瞬,男人便已經黑着臉開了口:“公子之前為何不說一聲就自己離開了?”

“我去哪兒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吧。”蘇夏淡淡地回應了一句,腦海中思考着如何在女主到來之前從顧行這裏脫身。

“賀壽的事情公子可是也不在乎了?”

“賀壽的事情我自然會找盈兒一同,你們不過是由父親派來護送賀禮,現在賀禮已經到了京城,我一人便足以。還是說你不認為我有這個實力?”蘇夏挑了挑眉,用着男人上次的誇贊怼他。

見這人說不出話,他這才有了空閑的時間思考對策,只可惜已經晚了,女主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并且逐漸向着他走來。

“蘇哥哥?”蘇盈有些驚訝,在看到蘇夏身後那架勢後眼中露出了些許的不贊同,“為什麽蘇哥哥會在這裏?”

見到女主的眼神,蘇夏就知道她又誤會了什麽。這小姑娘一直以來對于他親切有之,感觀卻不太好,此時怕是又回到了當初剛穿越不久的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個仗着自家權勢的公子哥。

想着自己的戲份也是快要到了結束的時候,蘇夏索性沒有辯解半分,他站起身,迎向蘇盈:“自然是聽說盈兒要來這裏,準備來接你回去。來,盈兒過坐。”

蘇夏指了指身側因着顧行身後的親衛而被其他人放棄的位置,示意蘇盈随意落座,看那肆意地模樣倒還真像是個借助權勢霸占大片位置供自己享受的公子哥。

蘇盈抿了抿唇,原本還有些難以抉擇地決定終是在見到眼前一幕後堅定了起來,她向着蘇夏搖了搖頭:“我是跟着五皇子的隊伍一起來的,只是看到了蘇哥哥前來打個招呼,兩位副将還在那邊我不可能抛下他們自己過來。”

這個理由十分蹩腳,只需通告一聲,總歸不可能是小姐随着副将走,但看蘇盈堅持,蘇夏也一如既往地毫無原則地認同她的選擇:“那好,等到這無趣的年會結束,我再接你回家。”

他随口的一句貶低便已經引得周遭特地趕來的文人們心生不快,再看一旁的蘇盈,雖然已經知道她就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女子卻也多了幾分體諒。

全然不在意周圍人視線的蘇夏送走了蘇盈之後便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下,他也不理會一旁的顧行就那麽一個人靠在那裏喝着茶水,聽着周圍文人們的議論聲。

蘇盈會在這一場年會上大放異彩,蘇夏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哪怕沒有那主角光環的加身,小姑娘的努力她也看在眼裏,加上另一個世界的文化熏陶,怎麽也會比這群古人要有才學的多。畢竟這裏不考吟詩頌對而多是比較一些治國興邦的利謀。

這麽想着,蘇夏便也毫無負擔的在這文人墨客競相追逐,幾乎是千金難求一位的年會上直接睡了過去。

原本還沉着臉的男人便是突然感覺肩上一沉,臉側可以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小公子的溫度,顧行的面上突然柔和了些許,眼中千般情緒閃過,最終化作無奈。

他輕輕地側了身子,調整了一個最适合身側人睡眠的姿勢。

而這一切看在周圍的文人眼中更是對于這一年一度的年會的蔑視,礙于蘇夏身份原因,衆人不敢得罪,卻是自發地将這一塊空了出來,圍聚到另一側進行今年的賽事。

系統看着那靠在某人懷裏安穩地睡着覺而全然忽視了女主的宿主只覺得內心一陣心塞,心中不祥預感應驗,卻是無論它怎麽加強機器提示音都沒法叫醒那個熟睡的人。

顧行半摟着熟睡的小公子,深邃的黑眸淡淡瞥過小公子身周便又收回了視線宛若一尊守護神端坐在那裏,時不時對向着兩人方向看來的人們投去冷漠的視線。

或許是因為周圍太安靜而顧行的震懾力又太強,蘇夏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直到聽到女主的聲音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蘇哥哥。”見他醒來,蘇盈便又回退站直了身子也縮回了剛剛伸出的手。

“唔,結束了?”蘇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餘光瞥見顧行縮回手的動作,再聯想女主剛才的舉動,皺了皺眉。

“系統你說顧行剛才想幹什麽?”蘇夏在腦海之中戳着沉默了良久的存在。

【無非是看女主想要驚醒你,護主心爆發想擋下來。】系統冷漠地開口,【說好遠離他的,宿主。】

“嗯,你不也看到了,我的确想遠離的。可能他就是男配身邊的炮灰吧,與我的劇情線息息相關……?”蘇夏小心翼翼地在腦海中回應着系統,卻是再沒聽見那個機器音。

“我……嗯……結束了。”原本還想分享自己的喜悅的蘇盈抿了抿唇将還未說出口的話語咽了回去,面上的沮喪卻是無法遮掩。

“結束了我們便一起回去吧,給太後祝壽的事父親已經趕了過來,東西我也交到了他的手上,父親讓我先帶你回去。正好我們新研制了一款胭脂,盈兒用起來肯定很好看。”蘇夏向着蘇盈笑了笑,全當沒有看見女主眼底的興致缺缺。

他是商人,自然是無法同女主分享這份文人的喜悅;就像以往的女主,對于他一介商人賺來的金銀也并不覺得半點榮耀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抱歉,本來說晚上要更新一章的,但是我不小心鎖多了字數,整個直接……

剛剛才寫完_(:з」∠)_

困成狗,如果有太多錯別字還望大家提醒一下,找機會再修,實在有心無力了……。

往了今天是跨年,祝大家在2018能夠一路順風~新的一年,能夠更好。

☆、真的很想原諒穿越女主

蘇夏同蘇盈一齊回到将軍府,一切似乎還與以往相同,卻又有些不一樣了。

哪怕不仔細去看,蘇夏也知道,那是見過外面天地的蘇盈覺得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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