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親親

黎絮生為長子,自小是有資格進宮作為皇子的伴讀的,小王爺廣奕雖然只是小皇帝的表弟,但是比起宮內手足相殘,虛假的兄弟情,廣奕一直都像跟屁蟲一樣跟着小皇帝,當時小皇帝還是太子,欽點了黎絮做伴讀,廣奕不是皇子,本本身就是來作陪的,但是太子怕他冒冒失失的沒人照應,特意叫廣奕自己選一個人。

小王爺誰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刑部尚書的兒子江願,要不是太子的命令,江願真不願意跟着小王爺,整天跟誰都笑嘻嘻的,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禦書房裏。

小皇帝調侃道,“黎絮新婚,聽廣奕說,這位黎家少夫人美如天仙?”

黎絮瞪了廣奕一眼,“皇上說笑了。”

江願竟然這次也跟廣奕戰隊,“黎大少爺謙虛了。”

被幾人調笑,倒是江願岔開了話題,“黎絮新婚,皇上總不可能是特意傳我們來打趣黎絮的吧。”

說完這話幾人都嚴肅了,小皇帝嘆了口氣,“嗯,朕這位親弟弟,在封地一點都不肯消停,朕想讓黎絮替朕去淮南看看,悄悄去,權當是帶着黎絮夫人去出游一趟。”

小皇帝登基不久,雖然是坐上了皇位,可是他的弟弟淮南王一直不肯死心,這次在淮南鬧出的動靜太大,小皇帝又不想打草驚蛇,他信得過的三人中,江願一介書生,他的表弟廣奕去一趟淮南,肯定會引人注目,唯有黎絮,文武兼備,也有借口遠游。

黎府後院。

眼看就要臘月了,年關将至,像黎家這樣的大戶人家,繁瑣的事情更多。

黎家大夫人趙氏雖然對這位兒媳婦不滿意,但是面子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府上的女眷今日都聚在一起。

大夫人說道,“文茵才來京城,北方的天氣還适應的了吧。”

凜既白點點頭,大夫人又道,“想必只帶了冬日的衣服。”

二夫人說道,“前幾天夫人吩咐的已經做好了,為了少夫人置辦的冬衣和裘衣,這就叫下人送過去。”

大夫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看不出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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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絮剛踏進後院,就看見滿廳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凜既白,大步走到了自己少夫人旁邊,“母親,二娘。”請過安這才起身又問道,“這是在作何?”

大夫人回答道,“不過是看看誰房裏缺什麽,沒事就散了吧。”

兩人回到房間,黎絮看到了送來的新衣裳,拿起其中一件裘衣擺弄了起來,“這是母親送來的?”凜既白點了點頭。“試試。”

沒等凜既白拒絕,黎絮就把裘衣披到了凜既白身上,兩人離的太近了,凜既白想往後退,可是他往後退一步,黎絮就往前進一步,黎絮看出來他的局促,沒說破,但是也沒打算放過人家。

硬生生的把人逼到了門後,黎絮心想,“這下退不了。”一邊漫不經心的系着裘衣,一邊說道,“過完年,帶去你淮南一趟,然後就回門。”

凜既白擡頭詢問為何要去淮南,黎絮答道,“去看看。”看着擡頭盯着自己的人,黎絮将裘衣後的帽檐給凜既白戴上了,凜既白整個人被罩了起來,只剩下了半張臉在外面,這會黎絮看不到凜既白的表情,只看到了口若含丹的嘴唇緊閉着,這鮮紅色的裘衣,襯得他的少夫人更白了。

黎絮又往前進了一步,靠的更近了,凜既白身後就是門,沒辦法再退了,他不敢擡眼去看黎絮,想把頭埋的更低的時候,黎絮的手伸了過來,将他的下巴微微擡起,沒得凜既白反應過來,黎絮就吻住了他。

整個人都僵住了的凜既白,他看不到黎絮的表情,直到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腰,他才反應過來去推黎絮的肩,可就他這點力氣,黎絮紋絲不動,反而把他摟的更緊了。

見懷裏的人有些掙紮,黎絮輕輕的咬了一下緊閉的唇,凜既白想要閃躲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這才讓黎絮趁虛而入,黎絮含住了凜既白的下唇,輕輕的吸了一下。

推不開黎絮的凜既白腦子裏像什麽東西炸開了,雙手拽着黎絮肩頭的衣裳,腦子裏嗡嗡嗡的,懷裏的人沒有了動作,黎絮這才松開凜既白的嘴唇,将帽檐拉開了一點,自己低頭到了帽檐底下,額頭抵着凜既白的額頭。

凜既白忽閃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睫毛一下一下的要掃到黎絮了,黎絮輕聲說了句,“夫人閉眼。”聽了黎絮的話,凜既白像是被下了命令馬上執行。

這次黎絮不再是咬着他的嘴唇不松口了,而是用舌頭勾住了他的舌頭,吮吸着,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的越來越粘稠,凜既白拽着黎絮肩頭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摟住了黎絮的脖子了。

撫在凜既白腰上的手用了點力,将懷裏的人向上托了托,如果不是帽檐蓋着,這會黎絮一定能看他少夫人羞赧的臉。

兩人吻到動情處,黎絮幾乎就想把人直接攔腰抱到床上了,門外突然響起了沁竹的聲音,“姑爺,小姐,大夫人又派人送東西來了。”

凜既白一慌,嘴上一用勁就咬了黎絮一口,黎絮吃痛才放開了他,輕笑了一聲,知道自己少夫人臉皮薄,沒敢再去調笑他,把人拉到身後,“進來吧。”

沁竹帶進來好幾號人,帶着首飾綢緞衣裳,凜既白還戴着帽檐地鐵傻站着,他聽不到黎絮在跟下人吩咐什麽,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子裏又只剩下他和黎絮兩個人了。

見凜既白還傻站着,黎絮将他拉到了身邊坐下,又伸手解開了凜既白身上的裘衣,這才看到凜既白的臉,這都好一會了,臉還紅紅的。

黎絮說道,“夫人剛剛咬到我了。”

凜既白沒想到黎絮會說這話,一時急得不知所措,看着像受驚吓的小動物一樣的凜既白,黎絮心情大好,“夫人怎麽這麽害羞,剛剛沁竹在外面把夫人吓得不輕。”

不知該作何解釋,凜既白只能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時黎絮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夫人喝的是為夫剛剛喝過的。”

凜既白更為窘迫了,黎絮反而笑的更開心了,無奈之下,凜既白拉起黎絮的手,寫道,“你不要再欺負我了。”

指尖在黎絮的手一筆一畫的劃過,心裏有些癢癢的,一把握住了凜既白的手,“這怎麽能叫欺負呢?”

比起黎絮的逗趣,凜既白越發的擔心,如果黎絮知道真相會怎麽樣,這讓他越來越不敢開口。

新年就在這樣的日子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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