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出門了

黎絮不由分說的在床邊坐下,兩人面面相觑,看着凜既白有些蒼白的臉,黎絮竟然一句狠話都說不出口,難怪世人都說紅顏禍水,黎絮先忍不住嘆了口氣,伸手撫上凜既白的額頭,說道,“該皺眉的是我。”

凜既白這會是等着黎絮發落了,可是黎絮偏偏說這樣的話,讓他不明白什麽意思,黎絮剛要說話,沁竹就端着藥和粥進來了,黎絮說了句,“先吃東西。”

吩咐沁竹先下去,黎絮端着粥,舀了一勺放到凜既白嘴邊,凜既白搖搖頭,看着黎絮,黎絮不說清楚,他現在沒有心思吃飯,黎絮沒法,柔聲哄道,“先吃點東西好嗎?”

在昨晚之前,黎絮就是一直這個态度對待自己的,這會凜既白卻有些不适應,只能乖乖的吃了一口,黎絮看到他願意進食,這才說道,“這件事,不要向別人提起,等我想一個萬全之策,一個讓黎家不會成為笑話的法子。”

凜既白都以為這件事馬上要鬧到凜家去了,沒想到黎絮打算暫時瞞着,黎絮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還是黎家的少夫人。”

什麽萬全之策,什麽顧全黎家臉面,這些都不過黎絮的托詞,他自己比誰的清楚,只要是他一句不喜歡,他母親馬上能給他再尋個二房,一來二去只要是冷落凜既白,休書是遲早的事情,這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可是他就是舍不得,一想到休書一寫,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這個人,騙就騙吧,男子就男子吧,他想要的萬全之策,不過是如何讓凜既白順理成章的留在自己身邊,一想到這些,連他自己都覺得是鬼迷心竅了。

待凜既白喝完藥,黎絮道,“之前跟你說過,要去淮南一趟,等你好了,我們就得出門了。”原先黎絮提過這事,不過那時黎絮還說了,去了淮南就要回門了,這會回門這事還要嗎?凜既白在黎絮手心裏寫道。

感覺凜既白在自己手心寫字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手指在黎絮手心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黎絮有些心猿意馬,都沒有回答凜既白的問題,一門心思全放在凜既白手上,不知道是不是還病着的原因,凜既白指尖有些冰涼,黎絮腦子裏就一個想法,給他捂熱。

這樣想着,他也這樣做了,把凜既白的手攥在手心裏,一直不見黎絮回答,手還被黎絮握着,凜既白臉上不争氣的紅了,想要把手抽回來,黎絮這才反應過來,“暫時不去江南了,但是出去這趟,別人問起就說是回門了。”

凜既白也沒敢問原因,答應了下來。

又過了幾日,待凜既白的病全好了,兩人這才去淮南,黎絮一個下人都沒帶,說是要帶着少夫人好好走走。

等別了黎家的人,兩人才共騎一匹馬出了京城。臘月天,兩人剛出城門,就開始下雪了,黎絮把缰繩一拉,跳下馬背,從行李裏拿出了裘衣,又看到了面紗,黎絮也将面紗拿了出來。

再上馬,黎絮沒讓凜既白跨坐在馬背上了,讓他側坐着,把面紗也凜既白戴上,自己披好了包身的裘衣,讓凜既白躲到自己懷裏來。被黎絮整個人罩在懷裏,這會才覺得暖烘烘的。這冬天晚上來的快,黎絮怕天黑了兩人還沒進城,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在外面一夜估計會被人凍壞,想着就用力抽了兩鞭子,讓馬跑的快些。

側坐着風吹的沒那麽淩冽,但是也不容易坐穩,況且這會馬跑的這麽颠簸,凜既白幾次都撞到黎絮胸口上了,想要坐穩,又是一陣搖搖晃晃,要不是黎絮護的緊,凜既白險些從馬背上滑下去。

實在是太過晃得太厲害,凜既白大着膽子,轉過頭,額頭靠在黎絮的胸口,雙手摟住了黎絮的腰,黎絮感覺到懷裏的人抱着自己,嘴裏都忍不住上揚了,猛的又抽了兩鞭,馬跑的更快,懷裏的人摟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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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趕在天黑之前兩人進了城門,好容易找到一家客棧住下,黎絮多給了小二一些賞錢,讓他端些飯菜上來,還要一桶熱水,這種寒冬臘月的天氣,在雪裏吹了一天的風,黎絮害怕凜既白被凍着了,等會吃完飯,讓凜既白洗個熱水澡暖暖身子。

凜既白吃過飯,才到屏風後的浴桶裏沐浴,原本還想問問黎絮要不要沐浴的,就聽見黎絮打了個噴嚏,凜既白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來,一臉關切的看着黎絮。

黎絮看到凜既白,詢問道,“怎麽了?”以為凜既白要他拿什麽東西,說着邊走到了凜既白身邊。

冒着熱氣的水把凜既白環繞着,這會凜既白身子被熱水泡的紅紅的,趴在浴桶邊緣,把水裏的腿蜷了起來,看着黎絮問道,“你是不是着涼了,要進來嗎?”

黎絮知道凜既白問他這話,只是害怕被凍病了,但是他腦子裏就一個想法,凜既白在邀請他共浴,黎絮斷然說不出來拒絕的話,等到他也坐到浴桶裏,凜既白這才覺得有些不妥。

人是自己喊進來的,凜既白這會只想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剛準備站起來,就被黎絮拉到了懷裏,“夫人去哪?”

這一拉,凜既白直接貼到了黎絮胸口,這和白日裏不同,兩人都沒有穿衣服,肌膚貼着肌膚,凜既白現在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

凜既白掙紮着想要起來,黎絮把人按住,壓着嗓子說道,“別動。”凜既白這才感覺到戳在自己大腿上的東西,一下子僵住不敢再動了,臉上也被吓得沒有血色,畢竟之前對于凜既白來說并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害怕大于害羞。

黎絮看着凜既白表情,在心裏嘆了口氣,柔聲說道,“我不抱你,你別怕。”見凜既白沒再反抗,黎絮這才把人松開,讓凜既白還了個方向,和自己面對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見凜既白沒那麽抗拒,黎絮才試探性的又靠近了一點,只要凜既白又一點不願意,他就住手了,凜既白有些害怕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氣氛,一點擦槍走火,黎絮馬上就可以要了他,可是他不知道該不該反抗。

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凜既白,只能閉着眼靠在了黎絮的肩頭,自暴自棄的想着,“自己不是他夫人嗎?他要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代嫁也好,和他成親的就是自己。”

知道凜既白算是默許了黎絮做任何事,黎絮這才握住水下兩人的東西,直到有白色的東西浮到水面上來,黎絮才把人從誰裏抱了起來,黎絮給凜既白擦身子的時候,凜既白還閉着眼,喘着粗氣。

要不是擔心凜既白受凍,黎絮真不想他穿上內衫,凜既白這幅閉着眼微微發抖的樣子,真的讓他有些移不開眼睛,任他欺負,黎絮這會早就把什麽君子之道抛諸腦後了。

客棧肯定比不得黎府,凜既白怕冷黎絮早就發現了,半夜凜既白就一個勁兒的往黎絮懷裏鑽,黎絮只能把人摟在懷裏,心道,“真是個冤家,這真是故意在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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