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歌舞坊謎案二
姓陸的大俠毫不在意的灑脫輕笑,看上去并不在意,倒沒再糾纏此事:“雨薇姑娘就不能別一本正經的,人生不覺得無趣嗎,還是詩詩姑娘更得陸某的心。”詩詩姑娘聽着好耳熟,不會是李師師吧,好像顧惜朝戚少商裏也有出場,正好也是江湖兒女恩怨情仇,她不會真跟皇上有一腿吧!她膽子小不禁吓的,如果真是李師師的話,以她的能力怎麽也逃不掉,四大名捕可不是說着好聽的。
“詩詩妹妹人生得好,性格素來活潑讨喜,能得你陸小鳳陸大俠的青眼,也是詩詩妹妹的福氣。江湖中誰人不知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更何況那出神入化的靈犀一指,連雨薇一介閨閣女子都心生向往,陸大俠何不表演一番,也讓我們姐妹長長見識。”原來是陸小鳳呀!虧她剛才還擔心了半天,不過有陸小鳳在的地方,麻煩自動會找上門,這幾乎成了定律。就好比永遠長不大的柯南,已經被稱作死神代言人了,這陸小鳳也相距不遠了。
陸小鳳表面謙虛了幾句,臉上可看不出有什麽不好意思,這個油嘴滑舌的風流浪子,臉皮可是頗有幾分厚度的,更何況這位雨薇姑娘說的也是實情。歌舞坊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知道一些江湖趣聞,也是無可厚非。只是難道這位雨薇姑娘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才能在這酒色財氣聚集,聲色犬馬不絕的歌舞坊中,保持這份恬淡而秀外慧中的美德。曹曉穎不禁心生敬佩,而且看上去詩詩和這位雨薇姑娘關系很是親密,她倒是可以多接觸接觸。
“我陸小鳳可不是戲子,除非雨薇姑娘今天請我喝酒,詩詩姑娘也在邊作陪,跳上一段舞來助興。”陸小鳳開玩笑般的提了要求,曹曉穎并沒有當真,只在旁邊的雨薇卻似乎當了真:“能請陸大俠喝酒,雨薇可是求之不得,江湖上的英雄還沒有如此機會。只是詩詩大病初愈,身子還沒好全,剛才在臺上發揮就有些失常。陸大俠如若要助興的話,不如由雨薇獻醜彈奏一曲,只是不知入不入得陸大俠的耳。”
“能聽環采閣數一數二的雨薇姑娘一首曲子,陸某不知會引多少男子羨慕嫉妒,陸某今天可是有福了。”陸小鳳暢笑了了兩聲,就準備帶着兩人前去雅座,喝點小酒欣賞一下曲子,只是他剛一轉身就停住了。曹曉穎正準備跟上的步子也沒邁得出去,身子僵在了原地,順手拉住了一旁的雨薇。肯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不然陸小鳳不會做如此反應,武俠世界好危險,特別對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看來她得快點練了清心訣傍身。
說時遲那時快,陸小鳳晃動身形伸出兩指,以一枚銅錢打偏了遠處射來的飛镖,叮當的撞擊聲就好像在她耳邊,咚的一聲飛镖釘在曹曉穎身前,離她的腳尖不過十寸遠的距離。寒光閃閃的利刃上還淬着劇毒,把木質的地板腐蝕得滋滋作響,吓得曹曉穎目瞪口呆,原來就在剛才一瞬,死亡離她這般之近。之前她也不是沒穿過武俠世界,可從沒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死亡,況且那時她俱是身有武藝,就算滅絕師太時,也是她自己作死,這次她可是完完全全軟妹子一只呀!
雨薇的身子晃了晃,拉着曹曉穎的衣袖才勉強站住,而曹曉穎則完全是動不了了,只好在心裏默念着清心訣,這才緩和了情緒,誰知卻引了陸小鳳的誇贊:“詩詩姑娘真是臨危不亂,生死面前也有如此膽識,真是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讓陸某心生敬佩。”完全誤會好吧!她只是被吓傻了而已,沒見到兩條腿已經開始打哆嗦了嗎。對了有寬松的襦裙擋着,旁人哪裏會看見,不過曹曉穎總算是說上話了,這之前她只一直配合地笑着,還沒有機會開口:“陸大俠嚴重了,小女子剛才不過是吓呆了,身子完全忘了動,當不得陸大俠的誇贊。”
“陸某就是喜歡坦誠的人,想不到詩詩姑娘還有如許可愛的一面,怎麽以前陸某卻沒有發現。”陸小鳳好奇地看着曹曉穎,可把她吓壞了,還以為露出了什麽破綻,只故作嬌羞的低了頭,沒再往陸小鳳那裏看:“陸大俠真會哄女兒家的歡心,詩詩不過照實說了,陸大俠如斯贊許,詩詩不免有幾分心虛。”雖然看不見陸小鳳的臉,但透過陸小鳳的輕咦聲,曹曉穎就知道不好,之前明明聽雨薇說了詩詩活潑的,現在她這樣豈不是惹陸小鳳懷疑,遂趕緊裝着病弱咳嗽了兩聲,轉移了話題:“陸大俠可知是何人襲擊我們?”
看着陸小鳳好似完全轉移了注意力,曹曉穎的心裏這才舒了一口氣,卻沒敢因此改變呼吸。習武之人五官靈敏,萬一陸小鳳有所發覺,此時恐難善了。“陸某也是不知,不過應該是沖着我來的,我陸小鳳最愛管閑事,有人看我不順眼也是在所難免的。”陸小鳳說起自己惹上麻煩的事,口氣似乎毫不在意。也是就憑他的這種體制,經歷的險況多了去了,區區一枚毒镖哪會看在眼裏,只是害苦了她這個無辜的路人甲,如果一個不幸遇難,也只能怪是自己命不好。
“不好了,不好了,樓裏死人了,洛歌姑娘死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從樓上手足無措的跑下來,在半路一個不穩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嗓子還在尖利的嘶吼着。全身上下滿滿的恐懼害怕,身子一搐一搐的蜷縮着發抖,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曹曉穎吓得夠嗆,這一天要是再多來幾次,她都可以提前回去了。陸小鳳卻不見驚慌,安撫了一番身邊的兩人,就提步上樓查看去了,好像還很很熟門熟路的樣子。這種時刻她居然還有閑工夫想着這個,真是佩服自己的心大,她還是早早想了辦法,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
曹曉穎站着沉思的時候,雨薇卻疾步跟了上去,看熱鬧的人群在怔愣過後,俱是吵鬧着湧了過去,管事帶着一衆男丁護衛也跑上了樓。天吶,這些才是真正膽大的主吧,她要不要一起過去呢,還是不要了吧,心髒肯定會受不了的,等小丫頭們了解了情況她再問就是了。幸虧不止她一人害怕不敢上樓,要不然她豈不是鶴立雞群,在空空的樓下顯眼非常。不過真看不出雨薇一介女子之身,動作起來居然那般迅速,難道這兩人的感情很好,那跟雨薇相熟的她呢?不知與那死了的洛歌關系怎樣,不去會不會顯得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