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愛

詩眠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伊麗莎白在第一次拒絕了達西先生的求婚後,接到了他的一封長長的闡述的信。雖然她跟顧厲省的故事不想伊麗莎白和達西先生的一樣,但是現在她的內心就像當時瓊奧斯汀筆下的女主人公一樣,又複雜又內疚。

顧厲省抱着她走到休息室,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然後抱臂站在她面前,“去商場買什麽了?”

詩眠臉色微微一紅,她還沒開始逛呢,就看見自家的招牌還在,就急匆匆地來找他了。

“沒有呀,本來就是沒有目的地逛逛。不然。”詩眠一擡頭,就撞見了顧厲省幽深的眼眸中,“你陪我一起呀。”

“好。”顧厲省回答的很幹脆,詩眠有些驚訝。

然後他就看見顧厲省走出去打了個電話,就對她招手。“走吧。”

坐在電梯裏,詩眠在有了一點真實感,憨憨地側着腦袋問身邊高大的男人,“阿省,我這叫不叫紅顏禍水啊?”

顧厲省忍不住失笑,然後頗為正經地說:“你有那麽漂亮嗎?”

詩眠:“……”

走到商場一樓,顧厲省就徑直走向了玉石珠寶,導購小姐都是長了一雙看透人的眼睛,看見顧厲省,就殷勤地走過來,問:“先生,請問要看些什麽?”

顧厲省看了眼櫃臺上的粉紅色的翡翠,當初詩眠打碎的好像就是這個吧?“這一排都拿出來。”

詩眠走進就剛好看見這一幕,“你這是幹什麽?”

顧厲省回頭,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裏,湊在她耳邊說:“老婆,對不起,這算我賠你的好不好?”

詩眠小臉一紅,這人大庭廣衆之下要不要這樣“不要臉”?

不過看見導購小姐拿出的一排的粉色翡翠,詩眠心裏一緊,原來,他還記得這些。

詩眠只選了一只,本來她也不是特別喜歡這些東西,買回去也是浪費。只是,在她沒看見的地方,顧厲省悄悄轉頭對導購小姐做了一個口型:全都包起來。

一樓除了珠寶就是鞋子了,不得不說,每年這個時候都開始上單鞋是詩眠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顧厲省這是他生平頭一回逛女鞋,回頭看了看詩眠的裝扮,難怪徐澤西那小子把她認為還是學生。

手裏拿着一雙銀色的細跟小皮鞋,顧厲省說:“拿一雙35碼的。”

詩眠很配合地試穿,實在不像是她的風格啊,家裏也有幾雙這樣的鞋子,但是她幾乎都不穿。再一看标價,慕小同學的心肝都顫了顫。然後,她就聽見顧大老板說:“包起來。”

“可是我穿不着啊!”詩眠抗議無效。

上了五樓男裝,顧厲省就要拉着詩眠下去。他沒興趣逛街啊,剛才買衣服都是陪詩眠,現在買他的,還是算了吧。

詩眠拉住他不讓他走,“阿省,我們就看看吧。不然我買回去你不喜歡怎麽辦?”

“你買的我都喜歡。”顧厲省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就說了出來。

詩眠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拉着顧厲省的手就進了一家領帶店。

“顧厲省。”詩眠拿着領帶的手一頓,顧厲省敏感地感覺到她整個人有些慌張,擡頭,就看見了一個人,或者說,一個他熟悉的女人。

詩眠也認出來了,這麽漂亮,她當初怎麽會沒有認出來,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呀。

詩眠覺得陣陣發冷,看來她果然還不是一個有魄力的女人,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徐藝馨出現在她面前,她還是覺得驚慌。

顧厲省攬住她的腰,覺得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也在抗拒。心裏直為自己從前的恣意妄為感到後悔,若是早知道,當初又何必。

“厲省,好久不見!”徐藝馨也看見了他們,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慕詩眠本人。說實話,她覺得詩眠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氣色不算太好,有些虛弱地靠在顧厲省懷裏,她猜想,要不是顧厲省扶着她,她估計就要倒在地上了。難道說,就是這樣的女人贏得了那樣不可一世的男人的心?她不信。

顧厲省看着徐藝馨一步一步走近,眉頭蹙得更緊。

“老朋友見面也不問候一聲,厲省,你真的是傷人家的心啊!”徐藝馨一嗔一笑都透着股風情,不過顧厲省沒有看見,或是視而不見。

“我們也算不上老朋友吧。”顧厲省聲音冷冷地,“最多是老主顧。”後面三個字他咬地特別清楚,然後就看見徐藝馨臉上精致的妝顏一點一點褪去它們原有的色彩。

不愧是名角演員,很快,徐藝馨就恢複了平常的妖嬈精致,腳下的高跟鞋踩着地板“啃噠啃噠”地走進顧厲省,然後低頭,對着懷中的詩眠一笑,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顧總,原來你還真的是有心啊!”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詩眠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顧厲省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一動不動,心裏雖然焦急,但也只有半抱着她走到停車場。詩眠任由他給自己系上安全帶,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顧厲省一邊照顧着她的心情沒有說話,一邊飛快地飙車回了天瀾閣。

楊嫂開門就看見顧厲省不好的臉色,加上詩眠在後面跟着沒有說話。家裏一下子的氣壓變得低了起來。

二樓。

“你好好休息,我在樓下,有什麽事情叫我。”顧厲省看着她上了床,這才站在門邊說。

詩眠這一路想了很多,說她膽小也好,說她固執也罷,就像在舊金山顧傳給她說的那樣,既然認定了,就好好走下去。她不想讓從前的事情影響了現在的生活。

“顧厲省,你老實告訴我,你愛我嗎?”詩眠從來沒有聽他說過愛。是一個女人,多少都會渴望聽見這個字,但是顧厲省從來沒有。

我想聽你說,你愛我。

顧厲省關門的手一頓,看向床上的詩眠,後者也睜着一雙大大的杏眼看着她他,詩眠的眼睛很幹淨,就像一汪湖水,清澈見底。

顧厲省眼裏聚集了太多的感情,詩眠想要挪開視線,卻被顧厲省一個大跨步走來按住了雙肩,逼的她于他對視,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通過鼻翼傳到她的神經中樞,有些眩暈。

“慕詩眠,看着我的眼睛。”男人的聲音很鄭重,詩眠不得不随着他的命令去做。

顧厲省現在氣急,這個可恨的小女人,難道就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嗎?其實他誤會了,詩眠只是不确定,只是害怕。害怕又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擔不起任何風險。

“對你好,不是因為我愧疚,只是因為你是慕詩眠,因為是顧厲省深愛的慕詩眠。”然後,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對不起,我愛你。”對不起,這一句我不知道你等了這麽久。

詩眠那一刻,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哭。只是順着自己的意願,送上自己的紅唇。

“吻我。”這是她的最後一句話。

詩眠光着腳丫子站在地上,一件件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整個人都挂在顧厲省身上。肌膚相貼,卧室裏,深色的窗簾阻擋了外面的光源,卻依舊能看清站在中央的兩人的輪廓。詩眠姣白的膚色映着顧厲省的古銅色,有說不出的暧昧。

“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顧厲省大掌摟住她的腰,把她抱起,詩眠太輕了,他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楊嫂覺得這家裏就像是海上的天氣,風雲莫測。剛回來的兩人都還陰晴不定,結果晚飯時間,顧厲省就恢複了平常的面無表情。在楊嫂看來,顧厲省只有在面對慕詩眠的時候才有表情,平常他面無表情就已經能夠說明她的心情很不錯了。

詩眠還躺在床上,她已經睡着了。顧厲省端了碗粥,用保溫飯盒裝着就上了樓,守在床邊,就這樣靜靜地等着床上可愛的小女人醒來。

詩眠過完元宵,就決定出去找工作。本來顧厲省是反對的,但是當詩眠睜着一雙濕露露的眼睛說:“在家好無聊呀,你每天都去上班,我一個人就像留守婦女一樣。”顧厲省馬上就“繳械投降”了。

至于詩眠去哪工作,顧厲省當然是想把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詩眠沒什麽工作經驗,他擔心她會受委屈。

“想做什麽?”顧厲省這天坐在書房同她談話。

詩眠歪着腦袋考慮了一會兒,“導游吧。”

顧厲省:“……”

“導游不行,每天又不着家,還總是在外面我不放心。”顧厲省表示反對。

詩眠很苦惱,她現在才覺得自己的大學是白上了,“可是我也沒有什麽會的了啊!”

顧厲省心裏說,那還不簡單,你看上公司那個職位我馬上讓你分分鐘上位啊。“來做我秘書好了,反正你跟常德山也熟悉。”

詩眠聽了這個建議,馬上拒絕,“不要,我才不來你們公司!”

顧厲省:“…..”

最後慕小同學進了一所公立學校當小學老師,不過現在還是實習的。看着手裏那一張都快要發黴的教師資格證,顧厲省臉上的不屑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眼中懷疑就慕詩眠這樣智商估計這有兩位數的人能做老師?

不過,年後慕小同學還是高高興興地去了市一小報到去了。

第一天詩眠是自己打車回來的,她一到家,顧厲省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小眠,到公司來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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