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容有錯

千鈞一發之際，艾斯難得的沒有繼續與格蕾絲擡杠，變成了人形。

而失去了龐大目标的标槍直接射空，轉頭便是格蕾絲手中換了一把光箭，瞄準了剛才偷襲的山頭，一把給放了出去。

光箭擊中山頭，削平了整個荒山的頂端，露出了逃跑的幾個巨人。

格蕾絲：“我們快走。”

巨人一族的胃口都很好，也就是獵殺大型動物有獵殺大型動物的工具，而像他們這樣的人，還不夠他們的一截手指長，根本塞不飽肚子。所以他們才會不再戀戰。要是艾斯還是那頭巨龍的樣子，估計他們也不會停下來的。

“剛才他們偷襲！太無恥了！”艾斯看他們都望風而逃了，自己也想追上去出口惡氣，但格蕾絲沒讓他繼續發傻，拉着他就往聖都而去。

“他們還沒把你怎麽樣呢，別急着上去送龍頭。多海珥殿下還在等我們。”

一聽多海珥的名字，艾斯也不再躁動了。聽話的被格蕾絲拉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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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都因為光明神在此地封神，所以是信仰光明神的信徒心中的聖地。而代表着光明神血脈傳承的海靈頓公國的王室，自然也是被所有的信徒當做神的人間化身來崇拜愛戴的。

自然的，作為還海靈頓公國的唯一繼承人，多海珥·凡賽羅缇斯地位當然也是十分尊崇的。

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那就是多海珥在聖都的地位就像是霍爾斯在精靈族裏面的地位一樣超然。當然，多海珥可不像是霍爾斯這麽不靠譜。

作為聖殿騎士團的副團長，多海珥的實力與艾斯在伯仲之間，也就是聖殿騎士介于聖騎士之間的實力，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步入史詩行列。

而騎士的實力分級為騎士侍從（學徒），準騎士擁有坐騎以後就是騎士（初級），大騎士（中級），大地騎士或者是天空騎士（高級），輝耀騎士（大師級），聖殿騎士（傳奇級），聖騎士即是史詩級，再往上就是封神了。

多海珥以她無可匹敵的美貌，還有學習光系魔法的天賦，成為聖都的偶像之一。

當然，她現在的年齡确實不算小。每一個成為傳奇級的強者的人，就算是實力進步再快，也沒有在一百歲之前能夠達成這一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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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靈頓公國的國王往往兼職就是教皇，但聖子或者聖女這樣的角色，卻不是随便就能定下的。這不是什麽依靠血統就能繼承的職位，也不是什麽選拔就能得到的職業，而是教皇預示到了天使或者是光明神座下什麽神祇轉世之體才能成的。現在的教廷裏，并沒有什麽聖子、聖女，所以多海珥受到的關注也就沒有減少。

在民衆眼裏的多海珥是聖潔的，所以不應該與什麽情愛扯上關系，只要多海珥愛人民就好了。也就是艾斯，随随便便就在第一次見面，那麽大的場合下就能撲到多海珥的腳邊大聲告白。

對多海珥說“我愛你”的人很多，但能做到艾斯這麽癡漢的人，很少。

多海珥對于這麽一頭蠢龍也是沒有辦法的，她只能适時地調/教一番而已。好在艾斯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還算聽她的話，否則多海珥真是分分鐘就想把艾斯扔出去。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艾斯不告而別之後就把聖都弄得天翻地覆，多處神跡都被毀壞了，還造成了許多民衆的傷亡。

多海珥并不認為艾斯是什麽窮兇極惡的龍，可所有目擊者都看到了，那是一頭冰霜巨龍，而冰霜巨龍只剩下了艾斯一頭。她在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也是和艾斯背影一模一樣的白龍。

如果不是這樣，多海珥也不能派出格蕾絲去讨伐艾斯。

民衆都在讓她出戰，教皇也在施壓，多海珥自己縱使很想再查查，但這對別人而言就是真相的事根本沒有查的必要。

聽聞教皇已經要派出一隊人去獵殺艾斯的時候，多海珥則是先交代了格蕾絲去擊殺艾斯。

艾斯的實力在格蕾絲之上，而且因為格蕾絲是她的人，所以艾斯絕對不會對格蕾絲下死手，這樣也算是給艾斯一個警示。

得到了格蕾絲傳來的消息，多海珥這才是安心了。然後便匆忙地前往教皇的宮殿，禀報了這件事。

“多海珥，你認為神為什麽會選擇一些完全不相幹的人出現在這個世界呢？”教皇看着令自己驕傲的孩子，突然問道。

多海珥還是低着頭，白金色的頭發被紮成辮子，又因為她單膝跪下的姿勢垂到了地面。

“很抱歉，閣下，我不知道。”

教皇的問題好像和她禀報的事情并不相幹，但多海珥還是知道他意有所指。所謂的被神選中的人，多海珥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或者教皇說的是破壞聖都的那頭冰霜巨龍？

教皇輕撫多海珥的頭頂，因為沒有正式穿上騎裝，所以多海珥也沒有戴頭盔，身上也沒有着铠甲。因為他們的身份問題，他們也很少能有這樣的機會說話，教皇看着多海珥，目光很柔和。

“很多年前，我就觸摸到了一點秘密。如今的人，實力最高也就是史詩級，所有吟游詩人嘴裏吟唱的故事，也都是過去的神話，還有現在的戰争英雄故事，或者是什麽才子佳人的話本，但誰都不知道每一個人都在追求成神。只是進入史詩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我們看到的世界，和你們看到的都不一樣。”

多海珥紅褐色的眼睛看向教皇，他好像在告訴她什麽秘密。

“我們的世界，有我們存在，也有別的世界的人存在。就連上一次波及全世界的使命戰争，也是因為外界的人而引起的。那麽明知道這些外來者會對我們的世界造成沖擊，為什麽神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們出現呢？”

“……”多海珥對教皇的話感到了一絲恐懼，但她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看着自己的父親。

“我在剛剛進入史詩的境界的時候，就看到了，也體會到了。但很可惜，現在的你們看不到，也體會不到。賢者之塔的打開，并不是真的為了對付那頭冰霜巨龍，如果要殺他，只需要你一個人就夠了不是嗎？我只是想借機和曾經并肩作戰過的老家夥們好好聚聚罷了，你放心吧。”

教皇為多海珥理了理頭發，看着自己的孩子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極了曾經的妻子，還有那一頭美麗的長發，那樣的顏色，還有光彩，和夢中見到的神祇手中捧着的花朵一樣。然而自己的孩子在美麗的年齡，卻從未盛開過。

“賢者之塔下的樂章，你知道為什麽被稱作大師樂章嗎？”

多海珥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凍結，教皇親近的動作并沒有讓她感覺到父子之間的溫情，反倒是冷得讓她顫抖。但這個問題她并非不知道，所以她必須回答：“因為只有大師級以上的人才能奏響賢者之塔下的管風琴，而音樂被奏響之後，就代表着曾經的聯盟強者即将重聚。大師的樂章更是被稱作呼喚者。”

“很好，”教皇拍了拍多海珥的肩膀，“上次前往伊頓公國，為新任的女王加冕，他們的女王似乎有點不為人所知的癖好，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克制自己，對吧？”

多海珥目光一凝，對上了教皇海藍的眼睛，揮開了教皇的手，站到了一邊：“我有/我的/自由，即使您是我的父親，是我的教皇，是我宣示效忠的人，但您不是神，即使是神，也沒有權利對我的每一個行為發號施令。因為人的心，是自由的。”

“哈，我的孩子，但願如此，可也請你想清楚每一個你的決定會帶來的後果。等他們到了，就由你來接見吧，我現在該去會一會老朋友們了。”教皇對多海珥的義正言辭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不贊同，但他的确是沒有再說話了。

多海珥和絲諾·格林畢竟是不一樣的人，沒可能犯一樣的錯誤的。但不論如何他們的談話又一次不歡而散了，這種事，教皇經歷得多了，從一開始的兩人都火氣很大，到現在已經兩人都無動于衷，其實适應的很快不是嗎？

只是教皇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也着實沒有心情繼續叮囑多海珥，說出了最後的話，教皇自己就先收拾東西，準備前往賢者之塔。

接到了趕她走的信號，多海珥快步離開了教皇的房間。往自己的房間走的路途，不少人都向她行禮，但多海珥除了反射性的回禮之外，什麽話都沒有說。

一路僵着臉回到了房間，多海珥房間大門因為感應到了她的到來，轉而先一步打開迎接自己的主人了。

多海珥想不到的是她的房間裏面竟然可以擠到人滿為患。

一堆人裏面的某蠢龍露出傻兮兮的笑：“多海珥！日安！”

無牙仔感覺到多海珥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躲到了西弗勒斯的身後，又從西弗勒斯的腿邊冒出一對大貓眼盯着多海珥。

“殿下，日安。”格蕾絲作為多海珥的屬役騎士，立刻就像向多海珥躬身行禮了。

多海珥對于艾斯選擇視而不見，扶起了格蕾絲，看着希卡普、西弗勒斯、湯姆還有無牙仔問道：“你們幾位是什麽人？我是多海珥·凡賽羅缇斯，騎士團的副團長。”

她迎了過來，就像是發光的太陽一樣的耀眼。不論是體态還是說話的表情，都是那樣的美麗而溫柔，這樣的多海珥，看上去的确是相當的美好，難怪艾斯看到她就神志不清了。

如果不是現在的艾斯是人類的形态，他就該從自己的血盆大口裏面流出瀑布一樣的口水了，眼睛裏的愛慕都快化作水一樣的流出來了。

“我是希卡普，這是我的夥伴沒牙仔，嘿，沒牙仔，給這位美麗的殿下打個招呼怎麽樣？”希卡普感覺自己很難把沒牙仔從西弗勒斯的身邊拉過來，所以只是拍了拍沒牙仔的額頭，讓沒牙仔好好給多海珥打招呼。

他這一行為則是讓多海珥高看他一眼了，就算是幼龍，能夠讓他們産生好感也是不容易的。除了西弗勒斯的靈魂波動很……之外，希卡普能夠接近這頭龍，也是因為足夠純潔。

“很高興認識你們。”多海珥看到沒牙仔跳了出來，似乎沒那麽戒備她了，但她的視線已經落到了西弗勒斯與湯姆身上了。

“我們是昂瑟斯·道格拉斯的弟子，我是湯姆·裏德爾，他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湯姆總覺得這個公主殿下非常不一樣。

一般的貴族房間不會這麽質樸，一般的女孩的房間也不會這樣随意，大多數的貴族都喜歡蕾絲之類精致的東西裝點房間，但多海珥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簡單得讓人完全看不出她的喜好，也讓人覺得她的行為作風很硬派。

多海珥自然也是表示自己對他們的歡迎，并誠懇的告訴他們，在會議結束之前，昂瑟斯都可能沒有辦法與他們交流上。

待他們都算是初步了解了對方之後，多海珥坐到了凳子上，嚴肅地看着艾斯，說道：“現在，你可以解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多海珥是個不一般的公主

有多不一般，你們後面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