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光明聖都
光明聖都的街道和伊頓公國邊陲小鎮的街道一比較，那當然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這兩者放在一起比較，前者就是帝王的宮殿，後者就是貧民窟。
即使是伊頓公國的國都伊斯坦布爾也是與光明聖都無法比較的，前者就像是鄉下小地方，後者不愧是傳聞中人類起源之地，繁榮得堪比倫敦最好的時候。
但西弗勒斯與湯姆都找不到什麽形容詞來形容這個聖都，因為他們所處的倫敦并不是天堂。可眼前這個世界就和湯姆所聽到的天堂差不多了，幹淨的街道，繁榮的街市，祥和的氣息，往來的人都面帶和善的笑容，不論過了多少年依舊矗立得仿佛是嶄新的白色建築，不愧是光明神封神的聖地，真像神話中的天堂。
只是殘酷的生活早就告訴過西弗勒斯還有湯姆，世界上沒有神了。神只能作為一個人的心靈寄托，但他們真正遇難，神不可能伸出援手的，只有自己才能讓自己走出泥潭。
所以對于這一切的繁華，他們看在眼裏，卻沒有生出任何一點奇妙的信仰心理。
格蕾絲不算是一個好的向導，但是格蕾絲有耐心，在湯姆問起街市上各種建築的來歷的時候，也會盡量詳細的介紹。勉強也有了些旅游的感覺，讓湯姆與西弗勒斯情緒沒有那麽緊繃。
對于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話，西弗勒斯與湯姆之間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格蕾絲帶他們逛過了兩條街之後，西弗勒斯冷淡地表示走夠了，想讓格蕾絲陪他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會兒。
格蕾絲不疑有他，她現在的責任也算是照顧好這兩個人，以免他們亂跑沖撞了什麽人。畢竟這兩人也算是大有來頭的，昂瑟斯被教皇都親口承認過已經步入了史詩級領域了，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物。
格蕾絲不做溜須拍馬的事，但也不會讓自己做什麽壞事。所謂的責任，就是責任。她不是可以一己之力改變騎士美德的英雄，也不是來自外界的外來者，她所有的都是自己努力走出來的。
了解了他們現在的需求，格蕾絲的建議是回到教廷裏面，等待會議結束，讓昂瑟斯領走他們，讓昂瑟斯親自與艾斯交談關于母龍的事。
湯姆知道他們現在不能回去，教廷是屬于光明聖都的人的，他們在這裏根系龐大，盤根錯雜，有什麽厲害的隐藏人物也是他們不知道的。如果繼續暴露自己外來者的身份，湯姆和西弗勒斯不用多想都知道，這會是十分糟糕的事情。
他們不是希卡普，這人來到這裏根本什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而且沒牙仔這樣的目标，龍族肯定也都知道沒牙仔是外來的。
他們進入過龍族，所以或許龍族內部也有龍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了。賢者之塔內所有的強者是傳奇以及史詩，一旦出現在這些人注意的範圍之內。他們會暴露的。
可如果龍族是真的知道他們的外來者身份，按理來說也會盤問一番的。就像是對希卡普那樣，他們甚至還用了特殊的屬于龍族的語言交流方式問過沒牙仔。為什麽又沒有問他們？
那位龍族族長可不是什麽簡單角色，怎麽會輕而易舉就放過他們？而且來到賢者之塔的高手們，更為奇怪的都是人族。
湯姆在路上旁敲側擊的裝傻賣乖，也沒有從格蕾絲的嘴巴裏問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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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格蕾絲對一個孩子有什麽特別高的戒心，而是格蕾絲接下了多海珥的命令之後就先走一步，并沒有确定來的到底都是什麽人。
樂章響起的時候，大陸的強者都是能聽見的，願意來的都來了，而不願親自來的，當會議進行的時候也可能會有他們的影像出現參與。但不論是到底參與會議還是不，會議的消息最後都會被教皇公布出來一部分。
教皇奏響樂章的原因沒人知道，但樂章響起就是關系到整個大陸種族命運的時候到了。
這是每一個人都有的共識。
西弗勒斯與湯姆猜測這位教皇是早就發現那冰霜巨龍是來自外界的了，而多海珥的話又提示過了，一旦出現外來者就說明了此時的世界空間不穩定，還會陸續出現更多的外來者。
那麽這是否意味着如同使命戰争那樣的災難又會再度降臨？教皇或許就在為這件事做準備，而其他趕往這裏參與會議的強者也都是有所覺悟了才是。
西弗勒斯與湯姆兩人十分焦急的想要知道他們這個會議到底在說什麽，又會有什麽樣的決定，是不是會危害到他們的存在。
畢竟他們的身份很尴尬，不僅僅是被教廷視作異端的真正的巫師身份，更多的是來自于定時炸/彈般的外來者身份。
外來者不将自己當做本地人，那是因為他們有所牽挂。西弗勒斯與湯姆一開始是認命的，已經将這裏當做他們的世界來對待了，卻又因為“任務完成”就被任性帶走。從頭到尾，這個世界就沒有問過他們的意願，那麽這個強者會議當然也不會過問他們的意見。
格蕾絲不知道這兩個小大人一樣的小孩兒在想什麽，可他們既然還不想回教廷，就只能在街上找個旅館一樣的地方歇歇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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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上面記載，聖都是一個完整的器皿一樣的煉金術鑄成的城市，所以才能恒久的散發光明，這真是一座了不起的城市。”湯姆似乎是很感慨。
西弗勒斯知道他在暗示這裏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一點是安全的，所以他知道自己再怎麽急，也沒有用。
“聖都是整個人類社會最早的城鎮之一，也是發展至今唯一完好的城市。它的年齡，長到已經讓人忘記了。”格蕾絲作為一個聖都人，說到聖都的光輝史那也是泛着真正的驕傲的。
西弗勒斯想起那突然出現的冰霜巨龍是破壞了聖都的，但他一路走來，并沒有看到什麽殘垣斷壁：“那所謂的冰霜巨龍到底破壞了什麽？我們這一路沒有看到任何損壞的地方。”
“破壞的地方已經修複了，就是你們逛的第一條街道，還有教廷的教堂。”格蕾絲說起這個就有幾分咬牙切齒。
湯姆與西弗勒斯則是注意到了聖都的行動力是非常強的，能讓格蕾絲這麽憤怒，想必那條罪惡深重的龍所做下的孽不小。
“多海珥殿下親自出擊，那條孽龍必定只有死路一條。膽敢冒犯聖都威嚴，傷害聖都子民的存在，不論是什麽種族，都會付出代價。”格蕾絲深深地以自己聖都人的身份為傲，而這個奇妙的宗教國，也讓湯姆二人驚訝非常。
多海珥有多強他們沒有親身體驗過，當然是體會不到的，但格蕾絲有多強，他們是看過格蕾絲與艾斯的戰鬥的。只需要一根手指頭，格蕾絲就能碾壓他們，而能讓格蕾絲這麽崇拜的多海珥，只會是實力更強的人。
而對于多海珥，他們并未有過什麽了解。目前所知道的無疑只有多海珥·凡賽羅缇斯的兩個身份，一個是海靈頓公國的唯一繼承人公主殿下，一個則是聖都教廷騎士團的副團長。這兩個身份無論哪一個被拎出來都是了不起的身份，更何況是在一個人身上。
話題自然地被湯姆引到了多海珥身上，格蕾絲對于多海珥的事跡并沒有噤聲不提，反倒是如數家珍，說的頭頭是道。
敘述的時候，格蕾絲白皙的臉蛋上甚至是帶着淡淡的紅暈，仿佛少女懷春一般。雖說格蕾絲長得很好看，臉紅起來也很可愛，但如果真的是愛慕的話，那豈不是又是一對女人相愛了？
這個世界的風氣就是如此嗎？西弗勒斯和湯姆的思緒都被帶得有點歪了。
格蕾絲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妥，又看他們都是兩個孩子，應該是注意不到她的情緒的，所以在湯姆問到了艾斯和多海珥的事情的時候，格蕾絲可謂是放出了自己的情緒，盡力的敘（抹）述（黑）艾斯。
她那咬牙切齒的嫉恨模樣，說她不是愛慕多海珥都不可能了。所以繼絲諾之後，他們又看到了百合戀情嗎？不過這次不同的是格蕾絲似乎是單戀，而多海珥還很正常的喜歡着男……龍。
好像這也不正常= =
湯姆受過新教教育，當然是知道男人相戀在教義中是不可接受的，是一件背叛神的教誨的事。但教義中似乎沒有提到女性之間互相愛戀會怎麽樣……
想一想絲諾與諾依特的相愛相殺，這似乎也不是什麽很糟糕的事嘛……
作者有話要說： 湯姆已經被帶歪了
yea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