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一種友誼叫不打不相識,有一種友誼叫相見恨晚,還有一種友誼叫一見如故,更有一種友誼叫莫名其妙。

展昭覺得自己現在和白玉堂與丁月華的友誼就屬于第四種。

那天因為白玉堂開車的問題,為了表達歉意,白玉堂當即就邀請展昭和丁月華去咖啡店裏喝咖啡。

艾虎見到展昭時很高興,當得知展昭現在就在這所大學讀書時更是開心得不得了。白玉堂把這一切默默地收進眼裏,也不發話。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覺得展昭眼熟,原來展昭曾經是這裏的服務生。之後三個人聊了一些奇怪的話題,于是就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朋友。

白玉堂最近發現丁月華變了,尤其是在展昭面前特別乖順,怎麽說呢?嗯,就是那種乖順得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總之就是,如果說曾經的丁月華說話大聲大氣像個漢子,那麽現在的丁月華說話絕對細聲細氣,總算有了大小姐該有的淑女氣質。白玉堂不傻,一下就猜出丁月華是看上展昭了。

“展昭,我跟你說,以後離那根釘子遠點,不然你會後悔的。”本着朋友道義,白玉堂還是很隐晦地跟展昭提了一下,然而展昭并非人類,即使在人類世界漂泊了多年也依舊看不透、摸不透人類,更別提他能不能聽懂白玉堂這話裏的意思了。

“月華挺好的,我為什麽要遠離她?”展昭皺眉,他不喜歡白玉堂這樣背地裏說自己的朋友不是。

“哼,別有用心的好也能是好?你小子到時別上了賊船才知道後悔。”白玉堂冷哼,他還真沒見過這麽傻的人。

白玉堂曾經也一度以為展昭是裝的,可是後來他根據自己的仔細觀察才發現展昭的楞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不通人情世故,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楞。而且是前無古人的楞!

盡管釘子現在有些像火柴棒子——一頭熱,但是只要釘子肯堅持,白玉堂相信就算展昭再楞将來也會有反應過來的一天,只是他總覺得傻小子和丁月華不配,丁月華那邊他是勸不動,但展昭這邊他一定要給勸動了。

“白玉堂,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月華也請你不要背後說她壞話,非大丈夫所為。我當你是朋友,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展昭沒有參透白玉堂的那點心思,反過頭卻來把白玉堂說教了一頓才甩手離開。

白玉堂氣極,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麽蠢卻還自以為是的人。他回到家時,小黑貓沒有把拖鞋擺好,白玉堂以為自己的貓出了事,連鞋也來不及換就進屋尋找,結果眼往沙發上一瞟就看到了一卷黑色在那窩着,走過去一看,小家夥正在眯眼小憩。

想到展昭的那件煩心事,白玉堂不禁抱起假寐的小黑貓,小聲地訴說自己心裏的郁悶。

“貓兒,跟你說件事,”白玉堂撓撓貓的脖子,他發現貓兒特別喜歡自己撓它的脖子,而且每次都會眯着眼伸長脖子,一臉享受的模樣,“展昭那家夥真是個活傻子,我給他的提示這麽明顯,結果他竟然還以為我在說那根釘子的壞話,哼哼,爺才不屑于說那臭丫頭的壞話。”

展昭因為生白玉堂的氣所以不想理白玉堂,誰知白玉堂一撓他脖子,出于貓兒的天性他當即就繳械投降了。他本來還在暗自懊惱自己咋那麽沒出息時,忽然聽白玉堂說到自己的名字不禁把耳朵豎了起來。

“那釘子對他抱有別樣的感情,但是我覺得他倆不适合,我想我既然勸不了釘子那個一頭熱的家夥,但是總該能勸得動展昭吧,誰知那家夥就是一個傻子加愣子,唉,不說也罷,說多了都是淚。”白玉堂抱怨完後就放下貓去沖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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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望着白玉堂的背影,愣愣的,忽然覺得愧疚,更沒想到丁月華會喜歡自己。

心裏暗道:原來白玉堂是這個意思啊,我還真是錯怪他了啊,明天再和他道歉吧。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會把一些希望寄托于明天,卻永遠沒有想過明天的中途也許會發生什麽意外而因此打斷了昨天留下的念想。

展昭沒有那麽多,僅僅是單純的這麽希望,卻不知變故總會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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