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秘境傳承(五)
行至銀河一旁坐下,沐筱開始打坐,将自己的神識擴散開來,細細感受這裏的一切。
神域之內的北辰早已閉關結束,知曉了前因後果。讓暮雪和臨風回去,便起身前往迷霧森林。
這一次,得到消息的子瑜也沒閑着,非要跟着。沐筱進入神之墓地與他有很大的關系,凰兒也在神之墓地待了十年之久,他自是不會推卸責任。
如此,本只有北辰和楠木長老和津西長老兩人的組合,硬生生加了一個子瑜。
宜法長老在十年間破除了十幾處大的禁制,但仍舊無法進入秘境之中,倒是他對禁制這一塊的修為又漲了不少。
無奈衆人只得将整個有可能是秘境的地方守了起來,雖說自家神主十年了還未從秘境之中出來。但既然凰兒姑娘說神主沒事,那自是沒事,希望再小也得守着。
北辰幾人的到來得以讓一部分神域之人回去處理事務,津西長老自然也不可能長待。匆匆見了衆人一面,互相通了個氣,就帶着衆人就回去了。
凰兒見到北辰也沒說什麽,只是打量了他一眼。見其真的恢複了,便在地圖之上指了一處地方讓其守着,至于子瑜,自是沒有閑工夫搭理他。
各人到自己的地方守着,倒也不是白白浪費時間。雖說這裏的靈氣七年之前曾有過波動,但是也比外界濃郁很多,在這裏修煉自是事半功倍。
北辰選了一處高地,坐在那裏可一眼見到從裏面出來的人。
盯着虛無之處發了一會呆,北辰開始打坐修煉。
時間不急不緩的走着,眨眼間便又過了三年。這一日北辰打坐完畢,照常行至那處宜法長老猜測的入口前,盯着其發呆。
有時進入冥思狀态以後,北辰總能看到一處虛影在一片星海之中打坐。稍一觸碰,便會消散。
連之前自己在昏迷中見到的沐筱,即便看似如同破碎的一個瓷娃娃,也要比現在見到的要真實。
待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北辰剛欲回去,地面便發生了顫動。
另一邊的沐筱剛領悟到法則,界之世界便開始破碎,身處其中的沐筱自然也不可能幸免。沐筱只得拼命的逃逸,但崩塌速度太快,沐筱身上不時會有亂流留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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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精疲力竭之時,沐筱迷糊中見到了一人。正在不遠處觀望的北辰自然也看到了努力逃竄的那一抹身影,不在乎是否又是自己的幻覺,北辰上前将人護在自己懷中就開始撤離。
沐筱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擡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老毒舌自己的北辰。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死死的拽着北辰就昏了過去。
待北辰帶着人脫離了那片區域,自己身上也沒有幾處好的地方。
抱着懷中的人兒,看着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北辰連忙将人帶到了楠木長老處。
楠木長老第一時間為沐筱把脈,北辰即刻派人通知了其他人。
秘境消失,神之墓地也開始坍塌,沐筱又死死的拽着北辰不放。
楠木長老只能先用藥緩住傷勢,衆人一起離開了神之墓地。
子瑜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将自己的洞府讓了出來,以供沐筱暫時養傷,待處理完傷口再回神域。
這種時候,也沒人理會是誰的洞府,将其他人派回去準備,楠木長老開始為沐筱處理傷口。
上藥自然是凰兒出手,無奈北辰被沐筱拽着,只得找根布條先将眼睛蒙住。
封住五感任何一感都對身體有害而無一利,此刻凰兒日自然不會提出。
待處理完傷口,帶着人回了神域,沐筱仍舊昏迷不醒。
有沐筱拽着,很多事不方便,畢竟男女授受不清。但一旦施法将人分開,沐筱原本放松的神情便開始緊張,臉色發白。
無奈,北辰只得讓人牽着。為了不毀壞沐筱的名節,北辰幹脆化為原形,變成小小的一只狐貍,一直窩在沐筱床頭。
衆人自然不會讓北辰睡在其他房中,見北辰如此配合,倒也無人有異議。
神主安全歸來,神域之人一掃前面的死氣沉沉,臉上都帶上了笑容。
但自家神主遲遲不醒,楠木長老查明原因後也将天幽閣的人都安排到了他處。除了自家神主安排從神之墓地帶回來的哪位和北辰,天幽閣便只剩下凰兒和楠木長老。
沐筱靜養既然離不開北辰,自是不會讓北辰熬藥,楠木長老便将關于藥的方面都包了。凰兒雖然一直在照顧沐筱的生活起居,但也偶爾出面為神域主持大局,北辰則負責給沐筱喂藥,這也是他主動攬下的活計。
待将楠木長老送來的藥給沐筱喝完,北辰将人扶着躺好。
“還得勞煩長老再配些可以調養沐筱身體,又能當糖丸吃的藥。”
楠木長老聞言點頭,若不是北辰,他們也不知當初自家神主在昏迷中也死活不喝藥的緣故竟是因為怕苦。
暮雪和臨風早早回了妖界,自是忙的要死。但也擔憂沐筱的安危,對于自家太子殿下一直待在神域自然也絕口不提其原因。
回到妖界後,暮雪和臨風按照北辰的吩咐并未将彼此私定終身的事情回禀妖王。有些事,暮雪不知,北辰自然是知曉的。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一個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北辰再冷情,也自然是希望兩人有個好結果的。
時間晃晃悠悠的又過了一年,往常靜逸的天幽閣突然發出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音。
楠木長老和凰兒趕到之後,看到眼前的情境是哭笑不得。
時間倒退至半個時辰前,沐筱從昏迷中醒來,只覺一身輕松,絲毫不知自己已經睡了多久。
一轉頭,便看到了窩在自己床頭的一只狐貍。北辰發覺沐筱的動靜睜開眼,兩人就開始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一看小狐貍如藍寶石般的眼睛,沐筱就确定它是北辰。
“北辰,你竟然敢睡在我的床上?”剛剛醒來的某人已然忘記是誰拽着人家不放手的,倒是惡狠狠地先來了個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