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算計
玉陽白和李飛揚出門前還意氣風發,回去時卻一身狼狽,尤其玉陽白身上還受了傷,讓劉映雪得知後擔心的不行。
“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受傷了?嚴不嚴重呀?小湘,快去請個大夫來啊!”劉映雪看到玉陽白白衣染血,就心疼的不得了,“對了,飛揚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李飛揚搖搖頭,道:“嬸嬸,我倒是沒事,是陽白保護我和旭寧先逃,才躲過一劫,我還得好好謝謝陽白呢。”
“我想,是我拖累你了,那幾個死士都是沖着我來的。”玉陽白皺眉道。
“沖着你來的?”李飛揚想了想,道:“這麽說來,好像我和旭寧跑了他們好像确實沒有過來追我們……可是他們為何殺你?陽白,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劉映雪也道:“是啊,陽白,你可得好好想想,免得再出什麽意外,你這樣真是擔心死人了。”
“路上我已細細想過,我從未得罪過什麽人,應該不是來報複我的,很有可能是爹……”
“生意上的人。”玉陽白還未說完,聽到消息過來的玉風氣哼哼的接了下去,“這些年這樣的事發生的還少嗎?”
李飛揚乖乖的叫人:“玉叔叔。”
玉風點點頭,道:“你們都還好吧?沒受傷吧?”
“叔叔,我和旭寧都沒事,倒是陽白受傷不輕。”
“哼,那些老狗,要是能把想這些陰招對付我兒的心思放在生意上,何愁生意做不好?”玉風冷哼道,随即言語又緩和下來,對玉陽白道:“傷的怎麽樣?嚴重嗎?有沒有去請大夫來?”
“爹,我沒事,就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什麽叫養幾天就好了?你看看你這傷,不好好養個一兩個月能好嗎?當時看得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尤其是看到陽白掉……”
玉陽白剛想打斷李飛揚,畢竟自己掉下懸崖又詭異的回到了地面有點玄乎,還是莫要說出來的好,小湘便及時的帶着請來的大夫快步走進來了,喊道:“夫人,老爺,大夫來了。”
劉映雪趕忙起身,讓大夫好替玉陽白治傷:“快請,大夫,快看看我兒子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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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見劉映雪等人圍在一處,便道:“還請諸位先退開一些,讓新鮮的空氣流通一下。”
玉風等人退出去了些,大夫這才開始替玉陽白檢查傷口。原本玉陽白回來之時旭寧已經請了大夫給他包紮過,只是路上颠簸,傷口又滲出了血水,必須重新包紮。
大夫重新給玉陽白清洗了傷口,包紮好,才道:“令公子只是皮外傷,其它并無大礙,令公子的體魄也強健,好生休養便可,老夫開個方子,每日兩劑,早晚飯後服用,不出一個月便能生龍活虎了。”
玉風道:“多謝大夫,小湘,送大夫出門。”
這大夫前腳剛走,本鎮的縣令李毅,也就是李飛揚的父親後腳就來了。玉風趕緊出門将李毅迎了進去。
“爹?您怎麽來了?”李飛揚看到李毅倒是有點吃驚。
李毅戳了一下李飛揚的腦門,雖然語氣不太好但不忘關心一下自家兒子,道:“你這臭小子,我這還不是得到旭寧傳回來的消息特地走一趟的?怎麽回事啊?怎麽就遇刺了呢?傷沒傷着啊?”
李飛揚道:“爹,我沒事兒,是陽白受傷了。”
“這陽白肯定是為了保護你才受的傷,玉兄,陽白現在如何了?請大夫看了嗎?”
玉風擺擺手:“李大人放心,陽白只是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也省得他到處亂跑,整天見不到人。”
“玉兄放心,這事李某一定會追查到底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行刺,真是無法無天,此事絕對不可善罷甘休。”李毅憤憤道,不僅僅是因為唯一的兒子險些遇害,李毅身為縣令,對這種事情本就深惡痛絕。
“李大人,此事說來也是跟玉家有關系,他們都是奔着我們玉家而來的,說起來此次還是陽白連累了飛揚。”玉風嘆道,“我玉家生意做的大,又有幸被皇帝陛下禦賜為‘天下第一商行’,自然會惹一些同行之人眼紅,像今日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幸好陽白自幼習武,尚有自保之力啊。”
李毅為人正義,對這種陰險之事聽了直皺眉,道:“真是亂來,生意之事競争是常有的事,怎麽能為了把對手比下去而不擇手段?玉兄放心,此事李某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讓幕後主謀認罪伏法!”
“李大人正義凜然,玉某佩服。此事便麻煩李大人了。”玉風起身朝李毅深深鞠了一躬。
“玉兄這是為何?”李毅趕忙起身将玉風扶起來,“玉兄還真別說,現在在這上星鎮啊,能一塊坐下好好說話之人也就只有玉兄了,其他人都喜歡拍馬屁,這聽了也讓人不舒服,還是玉兄這兒清淨。”
玉風笑道:“能得李大人如此評價,真是玉某的榮幸,李大人,喝茶。”
這時,玉陽白的小厮于歡進來與玉風和李毅見了禮,對李飛揚說道:“飛揚公子,少爺叫您過去一趟。”
“去吧去吧。”李毅揮了揮手,嘆道:“我家飛揚這鬧騰的性子,也就只有陽白能受得了。想五年前李某剛來這上星鎮上任,對上星鎮還不熟,又有諸多事務要處理,也沒時間去管他,他在外面闖了什麽禍,惹了什麽事,或是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要不是陽白救了他,還與陽白成了兄弟,這會兒啊都不知道飛揚會變成什麽樣呢。”
“李大人可別這麽說,玉某心裏也感激飛揚這孩子,要不是他追着陽白死活要與陽白做兄弟,陽白這個性子啊到現在可能連個朋友都沒有。”玉風也頗為感慨。
玉風和李毅不禁感慨起各自的兒子來,而玉陽白把李飛揚叫過去也是有話要說。
玉陽白讓所有人都出去,對李飛揚道:“飛揚,今日我曾落懸崖之事切莫讓他人知道。”
“你放心,我知道,畢竟這事太玄乎了,剛才要不是小湘及時打斷我的話險些就說出來了。”李飛揚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陽白,你不是說你看到了一個人影嗎?那這個人武功肯定厲害,竟然能把你從懸崖下救上來!”
“我的輕功不客氣的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但是也做不到從懸崖這麽高的地方還拉着一個人上去。不過好在有驚無險,若是有緣再遇上那人,定要好好答謝他。”
……
說着不知不覺天就黑了,玉風邀李毅和李飛揚用過晚膳,李毅便帶着李飛揚回去了。
而藏身在玉陽白玉佩的白紫宮則是天一黑就出去了,話說他去了哪裏?自然是當地僅比玉家差之一籌的有名富商蘇家了。
白紫宮一家正是被蘇林害死,但是當年的縣令卻與蘇林同流合污,并未下手調查這個案子,将案子搪塞過去,草草了結,導致白紫宮一家上下無法沉冤得雪,含恨而亡,無法投胎,白紫宮自然不會放過他。每每入夜,白紫宮都會去蘇林搗亂吓唬一番,今日也是不例外。
先是捉弄了一番蘇林,他好幾次要坐下時都将凳子挪開,讓他一屁股坐地上,痛的蘇林眼淚都出來了,再是蘇林喝水,總會在茶杯裏看到一只蟲子掉進裏面,氣的蘇林直吹胡子瞪眼,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蘇林之前倒是也請了不少法師做法,但是還是沒法阻止這些怪事發生,一入夜便是如此,蘇林也是頭疼不已,幾年下來整個人看起來也蒼老了不少。
蘇林整苦惱之時,他的親信衛權進來了,道:“老爺,今天下午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沒了,玉陽白沒死成。”
“哼,果然是一群飯桶,還吹噓什麽最厲害的死士,都是飯桶!”蘇林揉着太陽穴怒道。
衛權眼神陰狠毒辣,在一旁說道:“不過老爺放心,屬下已經安排了後手,這玉陽白不死也肯定是受傷了,屬下已經派人潛伏在玉家,讓他往玉陽白的藥裏下毒,只要玉陽白喝上一口,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嗯,好,還是你做事比較周到。”蘇林點點頭。
白紫宮皺皺眉,他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玉陽白的藥應該差不多熬好了,要是真的讓蘇林得逞,那玉陽白豈不是成了第二個自己?如此想着白紫宮便離開了蘇府,回到了玉府中。
白紫宮回去的很及時,玉陽白的丫鬟小湘正好将熬好的藥送到玉陽白房裏。
玉陽白沒有多想,伸手拿了藥碗遞到嘴邊剛想喝,白紫宮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向玉陽白的手腕,玉陽白吃痛,手一松,碗和茶杯同時“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小湘被吓了一跳,“少爺,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無事,誰丢的杯子?”玉陽白皺眉。
見玉陽白臉色确實還好,小湘這才放下心,蹲下身想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沒事就好,少爺,小湘收拾一下馬上重新去熬一碗新的藥。”
玉陽白正尋思着到底是誰扔的杯子,見小湘伸手想去拿地上的碎片,眼尖的看見被藥汁濺到白玉杯碎片上的正散發這一圈淡淡道藍光,趕忙喝道:“別碰,有毒!”
玉陽白這一聲喝吓的小湘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好在沒有碰到有毒的碎片。
門外的于歡聽到動靜趕緊進來,問道:“少爺,發生什麽事了?”
“少爺,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沒有下毒啊!”回過神來的小湘立刻跪下哭着解釋證明自己的清白。
于歡大驚,聲線不禁提高了幾分:“什麽下毒?你是說剛剛少爺喝的藥有毒?”
小湘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不是奴婢下的毒,少爺您要相信奴婢啊!”
在玉家做事多年,玉陽白自然知道小湘對玉家的忠誠,擺擺手,道:“我相信你沒有下毒,你先下去吧。”
于歡着急的問道:“那少爺沒事吧?有沒有喝?”
玉陽白頓了一下才道:“無事,沒喝。于歡,把這些有毒的碎片清理幹淨。”
“是。”
于歡雖然心裏疑惑又有些擔心,還是先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了,特地去廚房吩咐其他丫鬟小厮要特別注意飲食情況,別再出了什麽岔子,才回去給玉陽白守夜。
玉陽白則是有些出神,剛才到底是何人丢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