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次他們兩個到了這裏以後, 發現比起上次來說, 詩的這個地方更加抽象了,原本還有些能看出來這是一家店的東西全部去掉了。
牆壁上被紅色的噴漆大大的寫了一個Death, 門口挂着一盞馬燈,暗淡的橘色光芒看不清周圍的東西, 再加上店門的手環上還是一個怪物似的設計, 有種會到很久以前的古惑仔時期。
要是一般人估計會吓破膽, 金木研心想,坦然的承認了上輩子的他的的确确就是一個普通的人。
輕車熟路的打開門,原本的□□聲從裏面傳出來, 這還是吓了金木研一大跳, 猛然把門拉住。
齊木楠雄也是驚訝了,裏面的聲音的的确确是詩和另外一個橘粉色的長卷發女人發出來的,但是,在金木研推開這扇門之前他們還在好好的坐在一起聊天,現在怎麽看也是在捉弄他們兩個。
金木研的耳根已經紅了, 畢竟他還是一個有正常欲望的男人, 看着齊木楠雄一如既往的表情,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們要不然等會?”
「不用」齊木楠雄直接将門再次推開, 一個白色的面具猛然撲向他, 寬大的面具上兩個極粗的鼻孔, 的确是挺吓人的, 在齊木楠雄眼裏就是有人拿着無聊的玩具過來忽悠他, 輕巧的閃過。
這東西的效果還不如直接拿個蟲子來更好。
“咦?”面具下面是個女聲, 疑惑的語氣從面具裏面透出來,她這一招明明已經成功的吓唬到了不少人,結果這次給失敗了,她完全不覺得是自己身手慢了的緣故。一次不成功,第二次撲過去人家都有反應了,纖細白淨的手指揭開面具,妖嬈的臉龐從下面露出來,原本綁着的頭發也散落開,垂搭到胸前。
“不賴嘛。”伊鳥系璃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開了玩笑是多麽過分,自顧自的就回到了裏面,占據僅有的兩個椅子之一,趴在詩的工作臺上一臉無趣。
曾經深刻了解到小醜組織是多麽的愛熱鬧以後,金木研對裏面的人都沒什麽好感,至于詩是個意外,伊鳥系璃他也很熟悉了。
上輩子他和伊鳥系璃的見面他也還記得清清楚楚,他的內心仿佛把自己所有的狼狽都刻下來了,被四方先生帶過去,只是因為系璃小姐吵着要見她而已,這輩子他卻是在詩的面具店見到了,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上輩子系璃小姐潑他的特殊酒這筆賬還沒有還呢。
按理說金木研從來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從回來這裏的時候,壓力和痛苦快要把他擊垮,他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去把自己的痛苦歸咎在別人身上。
他不自覺的想要糾正自己的想法,最終只是讓自己更痛苦。
伊鳥系璃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一邊的金木研身上,她這次來的目的可是專門看看這個黑發男孩。詩把他都快要誇上天了,說是比利世能打,但是她也比利世強很多啊,說是他還是一個學生,這一點她是無語了,喰種裏面,抓出十個七個多半都是連高中都沒有讀完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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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是個獨眼喰種。
“吶,第一次見面多多關照,我叫伊鳥系璃,安定區的獨眼君~”尾音調皮的快要飛了起來,伊鳥系璃輕快的調侃着金木。
金木走到一個面具前面,手觸碰到面具,冰冷的觸感讓他注意力集中,低下頭去碎發遮住了眼睛,少年獨有的清朗聲音響起來,“系璃小姐對我很了解不是嗎,連我是安定區的都知道了。”
他頓了頓,慢吞吞的把剩下的話說完,“系璃小姐能準确的記得我的名字真的很棒了。”
被少年略帶熟稔的喊着系璃小姐,沒有讓她産生一丁點不喜歡的感覺,反而覺得他更加神秘了
伊鳥系璃有個很壞的毛病,就是喜歡逗人,故意叫錯名字是她經常使用的手段之一。
但是她喜歡捉弄人也是看對象的,雖然她不怎麽看得上利世,但是能輕易打重傷利世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小角色。
“剛剛第一次進門有沒有被吓到。”系璃的手指纏繞着頭發轉着玩,似乎是想證明她戲弄人的方法不止一種。
“那你們是真的嗎?”金木研已經不是那些羞澀的小男孩了,應對這種問題輕輕松松。
她微微沉下眸子,伸出食指并在嘴唇旁邊,顯得格外動人,“不可以問女人的秘密呀。”
金木研低聲笑了,他的笑聲很好聽,聽上去很幹淨,沒有過多的雜志,“系璃小姐,喰種們之間好像沒有這個規定。”
系璃退回去,又縮回自己的小地盤上,呵呵冷笑兩聲,她又不是傻子,金木研這處處堵她話的舉動實在是太明顯了。
但是旁邊的齊木楠雄她也感興趣,雖然詩說這個人很普通,簡直就是大衆化的一員,她卻不這麽認為,每個人都有心裏陰暗的一面,這個齊木楠雄也絕對是大有來頭,但是齊木楠雄比金木研還難纏。
“你叫什麽啊!”
「齊木楠雄」
“請多多指教。”先是禮貌性的客套。
「請多多指教」
“想不想提前知道自己的面具是什麽樣子?”伊鳥系璃的話帶着一些誘惑性,只要齊木露出一點想要知道的,她就可以繼續話題。
「待會就知道了」
“齊木君剛剛身手很不錯呢。”她尴尬的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話題,她剛剛和齊木楠雄的見面。
「運氣」
“……”伊鳥系璃失敗了,她完全不知道該繼續怎麽接,“那你運氣真好啊!”
之後她就看見齊木楠雄點點頭,好像自己也是那樣認為的。
如果說,金木研是明顯的表示不想和她說話,那麽齊木楠雄的表現就是完全和她沒有共同話題。
身為一個酒吧的老板,她每天接待的人多了去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認識了不少,偏偏和齊木楠雄有這種感覺。
還好這個時候從見了他們開始就去給他們找面具的詩拎着兩個袋子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論什麽時候都大大方方的把赫眼露在空氣中。
“本來是想給你們兩個送過去的。”詩把袋子分別遞給他們兩個,語氣裏是無奈和習慣:“但是系璃說是一定要見你們兩個,她又不想去安定區,只好喊你來了。”
“沒有關系。”金木研讓手伸進袋子裏面,老實講他覺得自己的面具應該和上輩子的差不到哪裏去。
柔軟的觸感讓金木研一把拉出來,鮮明的黑白面具就出來了,左半邊是純淨的白色,右半邊是不見底的黑色,和上輩子的面具很相像,除了座邊的顏色變成了白色。
“咦。”系璃探過腦袋,從金木手裏結果面具,倒着放在自己臉上,她也是一臉困惑,“詩,這兩種顏色你是不是弄錯了。”
她也知道金木研的赫眼是在左邊,但是左邊的面具卻是白如雪一般,但是喰種不應改是……
她的目光放在黑色的區域,是的,喰種應該是黑色才對。
“白色是最冷的顏色。”詩有氣無力的說了這麽一句。
在場的除了系璃一臉懵幣,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切身經歷過的體驗者,一個是擁有作弊神器的超能力者,理解這句話倒是不難。
金木研很滿意,這次對面具一點排斥這也沒有,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齊木楠雄身上,齊木的面具應該是什麽樣的,金木研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什麽适合齊木。
詩把小辮移動了一個位置,神情居然比剛剛還要緊張,随着東西的拉出來,系璃他們更迷了。
這是一張簡單到極致的面具,純白色面具只能遮蓋住他的多半張臉,很簡單卻又很獨特,齊木楠雄剛入手就有些贊嘆這個面具的手藝,柔軟順滑的觸感居然是來自一個面具,他要是不知道這些材質就更好了。
但是這面具怎麽看怎麽的普通,光滑至極的面具讓金木研和某個扯着詭異笑臉的小醜面具混亂在一起,這個面具除了抹去了小醜的笑臉,只不過換作了一副面無表情讓樣子。
顯然系璃比金木研還要了解這個面具,她的表情嚴肅起來,這個類似于小醜面具的仿制品卻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同樣純白詭異的面具告訴她,詩把他當做了一個旁觀者。
詩又不知道從哪裏取了一盤子眼球出來,五指上各戳了一只,神情自然到好像是戳了五個葡萄一般,喰種獨有的眼睛一直在金木研和齊木楠雄身上打轉,“我覺得齊木是個旁觀者吧,雖然他的回答很普通,但是很細致。”
很細致?金木研想起那天的問答,詩連一些平常的瑣事都問出來了,只是因為齊木楠雄一直是簡單的,單純的回答問題,很淺層,但是他突然一想,如果這個問題由自己來回答,他是知道齊木楠雄的那些答案,卻也不會那麽去回複。這一刻他是認同詩的話,齊木楠雄回答的很細致。
【……】
齊木楠雄總的來說對于這個面具還是挺滿意的,至于讓另外兩個人張口結舌的僞小醜面具他也不是很在意,旁觀者?他一直都是,而這群以旁觀者著稱的小醜們,如今卻躍躍欲試,想要登上這舞臺,親自培養出一個讓他們觀賞的角色。
但是一旦上了這舞臺,怎麽還有下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