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淩雪海複生
到達英國後,一切進展都比較順利,哥哥和牧野風之前找過威廉醫生,所以這一次來到英國,我們很快便找到了威廉,并說服了他再次幫我催眠。
經過半年的治療,醫生開始幫我催眠,經過一天一夜的催眠,我恢複正常,過去的記憶也全部恢複,我是淩雪海,我就是牧野風日思夜想的淩雪海。
在英國治療期間,牧野風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他的副總經理處理,哥哥也停下了所有的事情,他們兩放下所有的事情來照顧我。
催眠結束後,我昏睡了三天三夜,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醒過來。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周圍的環境是那麽的陌生,我這是在哪裏?推開窗,呼吸新鮮的空氣我感覺自己好像沉睡了很多年,有好久沒有呼吸了,空氣裏夾雜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我最喜愛的香味,我深深地呼吸,突然發現,能這樣呼吸的感覺真好。
我順着香味去尋找,在花園裏,我找到了香味的源頭,栀子花,花園裏種着好多的栀子花和蒲公英,沒想到我這一睡,竟然錯過了盛夏時節,不過還好,我趕上了栀子花開,蒲公英飛。蒲公英随風飛舞,落在我的發梢,我伸出手,蒲公英落在我的手上,我喜歡蒲公英,喜歡它的随遇而安,風把它帶到哪裏它就在哪裏生根發芽,不計較,不挑剔,不抱怨,有時候我在想要是人也像蒲公英一樣多好,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煩惱。
“你醒了?我去房間看你,發現你不在床上,我猜想你已經醒過來了,我就來花園找你了。”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牧野風?真的是你?”我轉身,他微笑着站在我的身後。
“是啊,雪海,好久不見。”他的笑,好久沒有看到了。
“好久不見。”
“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沒想到老天爺對我不薄,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你昏睡了這麽久,終于又醒過來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
“2013年7月份,今年,你剛好19歲。”
“我睡了很多年?”
“嗯,很多年,我找你也找了很多年。”
“那場火災,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是你一直支撐着我,讓我活了過來。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死掉,牧野風還在等着我,就算死也要見你最後一面。”
“謝謝你,為了我活過來了。那天,你怕嗎?在火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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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啊,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在想以後我爸爸媽媽怎麽辦?他們就我一個女兒,其實,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死,那火,好大,好大,我一直想要逃跑,可是四面八方都是火,我被人推倒在地,怎麽也起不來,然後慢慢昏過去,我想,我死定了,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活下來了。”
“對不起,如果那天我在,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起了,好嗎?只是那場火災,我現在想想都害怕。那天的場景,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歷歷在目。”
“有我在,我們一起忘記它,我牧野風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他看着我,堅定的說。
“謝謝你。你和南宮豔的婚約取消了嗎?”
“已經取消了,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做我的妻子,就是你淩雪海,其他人,都是妄想。我的心裏,除了你,就再也放不下別人。”
“牧野風,謝謝你。”
他将我輕輕抱在懷裏,他的擁抱,他的氣息,他的心跳,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這樣抱着你,我才能感覺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曾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裏,每一次抱着你,抱着抱着,你突然的就消失了,然後我一次次的從夢裏驚醒,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看着你的照片失眠,想你,夢你,成了我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牧野風溫柔的說,“雪海,這樣抱着你,叫着你的名字,聽你說話,看你笑,是我最大的奢望。”
“牧野風,我不在的這些年,你辛苦了。”
“再次抱着你,過去有多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低頭吻上我的唇,久別重逢的吻,牧野風,謝謝你讓我遇見你。
“我們回去吧,宇應該回來了,等會他看到你醒了,他肯定會很開心的。”牧野風牽着我的手,我們一起幸福的走進客廳。
“宇,你回來了,雪海醒了,以前的事情,她都記得。”牧野風激動的說。
我們剛進客廳,就看到南宮宇在客廳裏休息,看到我們一起走進客廳,他,很驚訝。
“雪海,你終于醒過來了。”南宮宇興奮的說。
“對啊,宇,好久不見了。”
南宮宇,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過去,我一直很喜歡他,可是後來,他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女生,然後,我就埋沒了我的愛,獨自一人到香港旅游,後來我遇到牧野風,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生是南宮宇找來試探我的,南宮宇也一直喜歡着我,陰錯陽差,我們就這樣的錯過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還愛着我。
“威廉醫生真的很厲害,竟然真的把你醫治好了。”南宮宇看着我,激動又有些悲傷,不知道是為什麽。
“對啊,現在,雪海又回到我身邊了,宇,真的謝謝你。”牧野風滿是感激的對南宮宇說。
“威廉醫生?是誰啊?”我奇怪的問。
“你能活過來,完全是威廉醫生的功勞。”南宮宇笑着說。
“是嗎?那我得好好的謝謝他。”
“明晚請他一起吃個飯,好好的謝謝他。”牧野風高興的說。
“對,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家裏吃吧,我們自己做飯。”南宮宇的想法讓我很驚訝,我們三個,會做飯嗎?
“家裏吃?我們三個人裏面有人會做飯嗎?”我驚訝的問。
“你不會,不代表沒有人會啊。你在英國治病的着半年,都是我和牧野風自己做飯的,現在,我們兩都可以到五星級飯店當主廚了。”南宮宇自豪的說。
“半年,我不是昏睡了三年多嗎?怎麽成半年了?”我奇怪的問。
“以前我們不在英國,我們半年前才來英國的,”牧野風忙說,“現在我會做飯了,以後你想吃什麽,你只管說,只要你想吃的,我都給你做,你看如何?”牧野風也一副自豪的模樣,看來,他們兩個真的有兩下子。
“好啊,那今晚,我就看看你們兩個的手藝如何。”
“沒問題。”牧野風拍着胸脯說。
三年,這三年裏又發生了些什麽呢?我的記憶裏,空白了三年,難道這三年,我都是昏睡的嗎?還是期間發生的事情我全部忘記了?
“牧野風,我昏睡了三年嗎?”我好奇地問。
“嗯。對啊,你昏睡了三年。”牧野風的話語在躲避什麽?他明顯的在撒謊。
“南宮宇,是這樣嗎?”我轉頭問南宮宇。
“肚子餓了,你們餓了沒有?我給你們準備午餐去。”南宮宇說完就跑進廚房了,肯定有問題。
“我也去幫忙去,他肯定忙不過來。”牧野風也跑了,這兩個家夥真是的,隐瞞的這麽明顯,有必要嗎?
不告訴我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好想爸爸媽媽,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我現在在英國,他們怎麽都沒有在呢?也不來看看我,算了,我回去看他們好了。
“可以吃午餐了,雪海小姐。”牧野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嚴肅點好不好。”他看着我不滿的說。
“好的,嚴肅點,嚴肅點,可是我嚴肅不起來啊,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穿圍裙的,沒想到你和南宮宇穿着圍裙的樣子挺可愛的。”我笑着說。
“可愛,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啊你?趕緊過來吃吧。”南宮宇在餐桌旁邊催促着,“再不吃都冷了。”
“這就來,我要好好嘗嘗你們兩的手藝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好。”我笑着走到餐桌旁坐下。
“歡迎品嘗。”牧野風坐下自豪的說。
“不錯,菜色挺好,香味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型的,這味道不知道怎麽樣?我先嘗嘗看啊。吃什麽好呢?我先嘗嘗這魚吧,不知道這魚的味道如何。”我夾起一小塊魚放進嘴裏,這味道,好極了,鮮嫩爽口。
“怎麽也?”牧野風迫不及待的問。
“不錯,挺好吃的,沒想到牧少爺竟然成了大廚師了,挺不錯的。這菜色香味俱全,你們兩挺厲害的,做出這麽好吃的菜。”我邊吃邊說。
“那你要多吃啊,這些菜都是你最愛吃的,我答應過你,要做你最喜歡吃的菜給你吃,所以,我一直很認真的學習,以後每天你都額可以吃到我親手做的菜了。”牧野風溫柔的話語總是能讓我沉醉,他對我的好,我總是自私的享受着,卻從沒有給過他什麽。
“牧野風,謝謝你。”我滿是感激的說。
“好了,你們兩個,餐桌上還秀恩愛,等吃完飯再秀好不好。”一旁的南宮宇笑着打擊我們。
“就你話多,”牧野風看着南宮宇不滿的說,“雪海,來,多吃點。”他往我的碗裏夾了一大塊魚。
“我也要,也給我夾一塊吧。”南宮宇笑着說。
“那麽大的人了,自己又不是不會。”牧野風說着瞪了南宮宇一眼。
“雪海也是大人了啊,你不是也給她夾菜啦嗎?”
“那不一樣,雪海是我的女朋友,而且還是病人,所以,作為男朋友的我有責任照顧她。”
“別為你的重色輕友找借口了。”
“你們兩個還要不要吃飯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了一句。
我們有說有笑的吃完了午餐,下午,南宮宇在房間休息,這半年他和牧野風一直在照顧我,應該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吧,他們都應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牧野風帶着我在附近轉了轉,晚上,依然是他們兩個做飯,吃完飯,我們在客廳聊了一會天,就各自休息了,臨睡前,牧野風怕我會做噩夢,特意給我吃了一顆安眠藥,他的細心讓我睡得很踏實,我一覺睡到天亮,沒有做夢。
晚上,威廉醫生來家裏吃飯,看到我醒過來,他也很高興,讓我沒想到的是他說着一口很流利的中文,一開始我還害怕我英語不是很好,和他交談起來會很困難,沒想到是我多慮了,我們交談的很開心,和他也算是投緣,我們很聊得來,他對牧野風和南宮宇的手藝很是認可,餐桌上他對他們做的菜一直贊不絕口。
威廉一聲讓我再去醫院檢查一次,第二天牧野風就帶着我到醫院檢查,一切都好,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我們對這個結果很開心。
“牧野風,我想我爸爸媽媽了,我想回家了。”路上我和牧野風說。
“想家了,那我就陪你回家,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去。”他看着我,溫柔的說。
“牧野風,謝謝你,你真好。”
“傻瓜,跟我還說什麽謝謝。”說着他摸了摸我的頭。
“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等我安排一下,我們過幾天就走。”
“好吧,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啊,因為我真的很想很想我爸爸媽媽。”
“知道了,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傻瓜。”
“又叫我傻瓜了,我有那麽傻嗎?”
“你不傻,只是我喜歡叫你傻瓜。”
“但是我不喜歡聽你叫我傻瓜啊。”
“不喜歡那就不叫了,聽你的。”
“真的啊?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聽話了?”我笑着問。
“我一直都聽你的話的好不好?”
“哪有?”
“本來就是啊”
“沒有”
“有”
……
我們有說有笑的回到家,牧野風和南宮宇商量回國的事情,之後南宮宇訂了8月1日早晨的機票,爸爸媽媽,你們的女兒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好想你們,不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