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愛慕
世上怎會有封嶄這樣厚顏無恥不可理喻的師父，前一秒輕薄自己的徒弟, 後一秒就要打斷她的腿。
求生欲使虞歡趴跪在地, 蹙眉扁嘴，可憐兮兮地仰頭望封嶄：“師父不要, 徒兒不是有意在睡夢中對師父無禮的。”
封嶄并不聽，甚至召了霁越劍在手中, 緩緩起身，高高舉起手裏的長劍, 滿臉冷酷的樣子像極了白梓華……
等一下！
什麽白梓華？？？
糊比作者你要點臉啊！你是不是在碰瓷頂流！
所以封嶄的人設是白梓華那種錯了就是錯了為師不管你為什麽做錯事反正你錯了我就是要按規矩處置你？
[糊比作者很驚恐的表示：請宿主不要拉踩頂流, 封嶄要打斷你的腿, 完全是因為蘇離夜把你昨夜私會楚師弟之事告知給他了。]
淦！她把小啾啾裏睡覺的禿頭蒲公英給忘了！
吃裏扒外！她讓她在自己頭發裏做窩睡覺，她居然不幫着她, 還敢去打小報告？
虞歡立刻伸手在自己頭發裏摸索，試圖把那朵小蒲公英揪下來。
嗳呀！她還敢紮她？
蘇離夜可以啊！等會把她揪下來後, 她要把她頭上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絨毛全部拔掉, 讓她繼續禿頭。
這般想着, 虞歡雙手一起在頭發裏尋找, 摸到一撮軟綿綿之物後，手指抓緊, 用力一扯。
“痛……”
頭皮突然被扯痛，虞歡呻.吟一聲，接着有些茫然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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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破了許多小洞的窗葉，有明亮的光芒透進來，屋外的風雪似乎已經停了, 周遭靜悄悄一片。
“醒了。”
身後傳來封嶄淡淡的說話聲，虞歡有些傻呆呆地從稻草堆裏爬起來，擡手揉着自個兒隐隐作痛的頭皮，不太明白當下是什麽情況。方才，師父不是舉着霁越劍要砍斷她的腿麽，怎麽一轉眼，夢境又倒退回去了？
這時，封嶄忽然道：“你過來。”
“？？”
虞歡更是不解了，這句話，封嶄方才也說過的呀，她依言過去後，他便趁她不備，親了她唇角。
猝不及防被親，她心裏其實沒什麽感覺，蜻蜓點水落在唇角的一個親親，似有似無的。
封嶄是她師父嘛，她又需要他這個大腿，自然是他說什麽，她最好是都順從的好。
便翻身爬起，理一理亂糟糟的頭發後在他面前乖乖跪好，末了無意識轉頭看向大門外，結果目光和透過大門破洞往裏看的楚師弟對上了。
楚師弟臉色非常白，嘴唇是青紫色的，眉毛上有落雪凝着，看樣子在外頭凍了一晚上。他漆黑幽深的眼眸正直勾勾盯着她這邊，目光似浸着森森寒意，令她莫名感到害怕。
“汐兒，你在看什麽。”
這句話，是先前沒有的。
虞歡暗暗掐自己大腿一把，痛意令她瞬間清醒，原來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夢罷了，現在她才真的醒過來。
封嶄倏地伸手捏住她下巴，強行将她的臉轉過來，幽邃的眼眸也直勾勾看着她，薄唇一開一合：“你就這麽喜歡他嗎。”
夢裏的內容正在一一重現，虞歡有些驚慌地仰視着封嶄，心裏在想：“接下去你是不是要親我？”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把心裏的話給說出來了。
封嶄定定注視着她，眼眸漸漸幽暗，有複雜難辨的情愫在裏頭湧動，他沉沉出聲：“你愛慕我？”
虞歡握住他的手。
封嶄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強大的自制力令他沒有下意識回握她的手并與她十指相扣。
虞歡搖頭了，白皙的小臉上帶着一抹讨好的笑，軟糯糯道：“徒兒喜歡師父的，但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說罷掙紮了片刻，還是接着道：“師父待徒兒好，徒兒很感激，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在徒兒心裏，是長輩，不可僭越冒犯。”
他的手被她牢牢握着，應當不能突然捏住她下巴拉過去親了。
為什麽不敢和師父親親？完全是因為系統正在不停播報楚師弟身上的好感度和黑化值。
[系統：好感度-10000，黑化值+1000，目标在入魔邊沿徘徊。]
缺愛的人，如果認定什麽東西或什麽人是自己的所有物後，旁人若是和他搶，或是那人同別人親近，那他就會覺得自己被抛棄了。
她昨晚剛信誓旦旦說會陪楚師弟一輩子，現在若當着他的面和師父親親，他肯定會覺得她昨晚在騙他啊！
還是那句老話，美色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要是這回穿書任務再失敗，誰知道她會面臨什麽。有可能是永遠留在別的次元不能再回現代，那也太可怕了，孤魂野鬼，不死不滅，想想就窒息。
而封嶄，她其實沒法确定他對她是怎樣的情感，像師父又不像，對她确實有點過分的好，但這份好最好別和愛情扯上關系，不然就麻煩了，畢竟她穿書可不是為了談戀愛。
幸好，她在說完那些話後，封嶄并未和夢境裏般霸道總裁地捏住她下巴親親，他抽回手，目光也移開了，沒什麽語氣起伏地道：“好。”
虞歡不知道他這個“好”字是什麽意思，也沒敢追問，方要往後退開，他忽又朝她伸手。
虞歡吓了一跳，想也不想擡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夢裏的情形會重現。
然封嶄伸過來的手并未落到她下巴上，而是落到她先前被扯痛的那塊頭皮上，隔着頭發輕輕揉了揉，“方才不慎壓着你頭發了，疼否。”說着，取下她頭發上的稻草。
“……”
虞歡瞥一眼封嶄手裏的稻草，心道原來夢裏紮她手指頭的是這玩意兒……
不過蘇離夜的确有可能将她昨夜私會楚師弟之事說給封嶄聽，思及此，她打算坦白從寬，自己主動把此事道出。
“那個，師父啊，我……”
“汐兒還未回答為師。”
話被打斷，虞歡疑惑地眨眨眼，“什麽？”
封嶄在和她說話，但眼睛卻看着大門方向，“師父問你，有多喜歡楚闕寧，若尚未喜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便換個人喜歡罷。”
“徒兒對楚師弟的喜歡……”虞歡想說僅僅是姐姐對弟弟的喜歡，結果封嶄又道：“生而為魔便是原罪，天誅地滅。”
“……”
師父要殺楚師弟？
啊啊啊真是頭禿！
那她只能承認了，不過不能讓楚師弟聽到。
便直起身湊近封嶄，再次握住他的手，用靈力傳話給他，承認自己喜歡楚闕寧，喜歡到非他不可。
封嶄眼睫一顫，眸中有光芒漸漸消失，須臾，他垂眸望着虞歡，擡手輕撫她眉眼，聲音沙啞：“汐兒昨夜，出去找他了，對嗎？”
“徒兒知錯。”虞歡飛快的認錯，“情難自控，還望師父原諒。”
封嶄：“若師父不原諒呢。”言罷，霁越劍現出身來，寒光陣陣。
他面無表情地：“師父告訴過你，要乖乖待在我身邊，若不乖，便打斷你的腿。”
“……”
靠說好的師父太愛我怎麽辦呢？
呃，這句話好像在夢裏也出現過哦！難道現在也是夢境？
虞歡再次偷偷掐自己……痛痛痛！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師父你不會真要砍斷我的腿吧？”
虞歡驚恐了，忙甩開封嶄的手連連後退。
封嶄眼疾手快，抓住她一只腳，表情稀松平常，“骨頭打斷後會疼上幾日，然後再長好，你不用害怕。”
看他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虞歡真的害怕了，“師父我不怕斷腿我怕疼……”
封嶄反手握住霁越劍，冷冷出聲：“疼才能記住為師的話，我不喜歡不乖的，你記住了。”
“……”
不是吧！真要砍？
虞歡睜大眼，瞳孔裏全是那枚閃着寒光的長劍。
“住手。”
楚師弟！
虞歡循聲扭頭，就見大門被一腳踢開，楚闕寧頂着一身霜雪緩緩走進來。
“放開她，你有什麽，沖着我來。”
非常男主角的一句話，楚師弟臉色陰沉，眼中殺氣湧動，話畢居然先出手了，縛怨重劍朝着封嶄而去。
可惜沒有解除封印的魔劍什麽都不是，光看着吓人，實際一點威力都沒有。
封嶄都不用動手，憑自身氣場就把魔劍擋下。
見此情形，虞歡連忙坐起身去推楚闕寧：“師弟你快出去，我疼幾天沒什麽的。”
楚闕寧蹲下.身，伸長手揮開封嶄的手，接着把稻草編織的小板凳拿過來給虞歡坐，說道：“不怕。”
虞歡拉住他的手，壓低了聲音嘀咕：“我怕啊！我怕你被我師父砍死！師弟你打不過我師父啦，你快點出去啊！”
楚師弟并不聽，還用挑釁地表情看着封嶄。
封嶄“唰”的一下，手起劍落，一道寒光閃過，虞歡便聽到“咔嚓”一聲脆響，身旁的楚師弟霎時面色如土，身體一歪倒向她。
“疼才會長記性，你也記住了，這份疼是為了什麽。”
霁越劍消失，封嶄霍然起身，居高臨下冷冷望着楚闕寧。
……
一個時辰後。
枯樹林。
虞歡把做好的腋下拐杖遞給楚闕寧，要他試試看好不好用。
楚闕寧默默接過試着走了幾步，點點頭。
“對不起啊，師弟，是我害了你，害你得疼好久。”
傷筋動骨一百天，封嶄又不準她用法術，楚師弟便只能硬生生疼三個月了。
早上在破廟的小插曲，最後是楚師弟替她受了斷腿之痛。
“無妨。”
楚闕寧并不在乎這點子疼，同前世遭受過的疼痛相比，這些不算什麽。
虞歡偷偷看一眼走在前方的封嶄，邊攙扶楚闕寧往前走邊小聲問道：“我記得，師弟也和我提過霜月的，現在師父也說要找它，它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離開破廟後，封嶄便道要去汐月門舊址取霜月。
先前也曾聽楚闕寧提到過這個詞，虞歡便在腦子裏回憶了原書一番，可一無所獲，根本不記得原書裏有出現過叫這個名字的人或物。
“……”
楚闕寧又開始習慣性沉默了。
他心中的疑惑不比虞歡少，當封嶄開口說出“霜月”兩個字時，他猛地一震，随後差點沖過去抓着他的衣領質問他為何知道此物。
霜月，淳兒的護身靈器，是上古時期天神用琉璃鳳羽毛淬煉出的一柄沒有具體形态的靈器，可大可小變換自如，通常是一條發着七彩光芒的鞭子形态，使用時威力無窮，曾在眨眼間斬殺上千妖獸。
若封嶄知道霜月，沒道理虞歡會不知，莫不是她忘記了？
楚闕寧微微蹙眉，想再問問虞歡，“師姐……”
？？
身旁空無一人。
師姐呢？
“師父……師父我錯了……”
前方五十米外，一朵巨大的花在搖來晃去，虞歡半個身子懸空在外不停提着腿。
“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亂摘東西的……”
我個去！糊比作者太沒文化了吧！仙俠小說背景，不安排厲害的妖怪，居然寫個食人花出來？
剛才老遠看到這邊有果子，為了騰出手摘，特地給楚師弟做了一副新拐杖讓他自己走，她好沖過來看看果子能不能吃，結果剛一靠近就被吞了。
果子散發出異香，她不慎吸入，此刻四肢發軟氣海蒙塵，內丹沒動靜，靈力使不出，只能大聲呼救了。
好氣！
封嶄明明看到她朝果子沖過來也不阻止，非要等她出洋相才踱步過來，口氣很嫌棄地道：“在望月峰這麽多年，你都學了什麽？”
連黑骨妖這樣低等級的妖怪都認不出，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徒弟……
“師姐。”
楚闕寧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過來了，封嶄見了他，本要施救的手收回，側身退到一旁，面帶嘲弄地看着楚闕寧，一副等着看他笑話的樣子。
楚闕寧并未理會封嶄，走近後，他沒有任何猶豫便劃破手掌，将鮮血滴在搖晃得黑色巨花根部，後者登時受寵若驚地打開花瓣，再尖聲道謝迅速鑽入泥土中不見。
虞歡落到地上，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後才緩過神來，“多謝師父相救。”
“不是他。”
楚闕寧悶悶出聲，單腳蹦了蹦，到虞歡身邊去扶她。
封嶄環顧四周一圈，倏地低喝：“愚蠢！”
“呃……師父在罵我麽？”
虞歡紅着臉從地上站起來，眼角餘光冷不防瞥見楚闕寧的手在滴血，怔一怔，忙施法想為他止血，然黑骨妖妖氣尚未褪去，她無法使用靈力，便只好對封嶄求助：“師父，你快幫楚師弟止血呀！”
見虞歡如此着急擔心他，楚闕寧心中一暖，柔聲：“不礙事。”
“不師弟你不知道！”虞歡急得不行，封嶄遲遲不動，她只好把挎包裏的藥全倒出來，翻到止血的藥粉後立刻往楚闕寧手掌上倒，再撕下一片衣角為他包紮。
“止血也來不及了。”
封嶄旋身到虞歡背後，廣袖一揚，将一只撲過來的惡狗妖擊退。
魔種的血，将方圓百裏內的妖物邪祟都引過來了，要不然怎麽會說楚闕寧愚蠢呢。
自以為英雄救美，實際卻招來更多的麻煩。
“居然是魔種，我沒看錯吧，在玉淮待了好幾百年，沒想到居然有沒長大的魔種敢入境。”
“吃掉他，吃掉他我們的修為就能大漲！”
“靈蓮尋不到，魔種送上門，這樣的好事都被我碰上了，呵呵呵天助我也~”
……
各種各樣的說話聲冒出，将三人圍在其中，周遭的妖氣陡然間暴漲，枯樹後出現了一只有一只形态各異的妖怪，還有怨氣煞氣邪祟之氣在上空盤旋，在找恰當的時機進攻。
封嶄身姿如松面不改色，顯然并未将周遭的妖物邪祟放在眼裏，虞歡并不知他修為只剩一半，損傷的靈根又未痊愈，便也毫無懼色，想着有大佬師父在什麽都不用怕。
“戰神，師姐，莫要暴露身份。”
楚闕寧忽然如此開口，他話音方落，便有一行數十人禦劍過來。
“難怪此處妖氣沖天，原來是看到勢單力薄的修者了。”一名劍眉星目的男子落到三人身旁，揮劍劃出一個劍陣懸空在三人頭頂，再冷聲道：“怎麽，吃普通凡人不夠，還妄想吃修者提升自己的修為？可笑！”
說完，相貌生得不錯的年輕男子同他帶來的修者們便動起手來，一個又一個捉妖劍陣使得琳琅滿目，對付周圍這些小妖怪和邪祟不在話下，沒過多久便将它們打跑了。
封嶄在年輕男子等人落下來前便已施法将自己與虞歡變成普通人樣貌，年輕男子落下來後，随意掃了他們一眼便沒再多看，亦未發覺他二人的靈力修為其實遠在他們之上。
将妖怪們處理完後，虞歡正想對他們道謝，卻見他們“呼啦”一下圍了過來，手裏頭的劍全對準了他們。
虞歡瞪着面前的長劍：“道友這是何意？”
年輕男子聞言，手裏的長劍移到楚闕寧那邊，厲聲道：“魔族！”
楚闕寧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一個小美人也叫道：“大師兄何必與他廢話，魔族該死，我們直接引天雷将其誅殺便是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
楚闕寧緩緩握緊拳頭，不甘和憎恨漸漸湧上心頭，他想到了前世，一次又一次，總有人莫名其妙沖過來，嘴裏嚷嚷着要如何殺他。他根本不認識這些人，亦不曾做過任何壞事，可他們并不想聽他說話，只想用各種方法殺掉他，或是取他體內的魔種為己所用。
“好重的魔氣！”年輕男子眉頭一蹙，随即不再遲疑，揮劍掐訣，天際頓時烏雲密布。
“道友且慢！”
我個去！魔選之子好慘，一暴露身份就要被殺！
虞歡能感覺到，楚闕寧身上的魔氣确實濃了一些，同時系統也在提示他的黑化值在增加。
“師弟別怕，有師姐在呢，師姐保護你。”
便連忙握住他的手，再柔聲安撫。
“不必。”
楚闕寧陰冷地開口，嗜血出現在眼中，眼珠漸漸被猩紅色覆蓋，“天地不仁，那我便以殺證道。”
[系統：目标黑化值當前為封頂10000，目标即将黑化，宿主任務即将失敗。]
？？？
我個去！楚師弟的抗打壓能力還是太差，別人稍微挑釁一下就要黑化！
不行，他要是黑化的話，那她的任務不就等于立刻失敗了！
虞歡慌得一批，末了方寸大亂，實在不知要怎麽來降楚師弟心裏的黑化值。
“阿寧——”
酆梓月突然出現！
虞歡看到她，比楚闕寧看到她還高興。
太好了，女主來了，救星到了！
“阿寧別怕，我來救你！”
酆梓月喊完就和那個小美人打起來了，對方一看自己的小美人挨打，當然是幫忙了。
寡不敵衆，酆梓月戰了沒一分鐘就撲街了。
“……”
虞歡忍不住翻白眼，心中納悶原書裏酆梓月的戰鬥力好像沒這麽差呀，怎麽總是沒打幾下就撲街？
酆梓月柔弱無比地趴在地上，手動了動，掙紮着想起身，嘴裏大喘氣說道：“阿寧，我沒事……咳咳咳噗——”
不僅撲街，還吐血了……
我個去！心愛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被打出血，楚師弟見了，黑化值恐怕更高吧？
可不是，縛怨重劍都出來了。
“師姐，對不起。”
楚師弟忽然道歉，下一瞬，虞歡發現縛怨重劍橫在了自己脖子上。
“……”
又開始了是嗎？
女主角一出場，楚師弟就戀愛腦了。
“戰神若不解開封印，我便用你徒弟的血，祭劍。”
楚闕寧一手親昵地摟着虞歡的腰肢，另一手卻将縛怨重劍橫在她脖子上，稍微動一動，鋒利的劍身便會劃破她的脖子。
封嶄幽邃的眼睛只看着虞歡，負手而立，淡淡啓唇：“這樣的他，汐兒也非要不可嗎？”
虞歡從他的話裏悟出了另一層意思，大概是“這種狗男人你也要？他眼裏沒有你，還是師父好，師父這便殺了他！”
“……對不起，師父。”
她沒辦法，也只能道歉了，還搖搖頭，任憑脖子被劍身劃破。
楚闕寧沒料到她會搖頭，撤劍都來不及了。
殷紅的血珠沁出，封嶄在瞬間逼到虞歡面前，擡手抓住縛怨往後拉，免得她再弄傷自己。憑他的本事，要救虞歡不是難事，楚闕寧的威脅他并未放在眼裏，威脅他的，是虞歡。
“好。”
封嶄和今早一樣，從齒縫裏擠出一個“好”字，這個字，是說給虞歡聽的，他答應她，不動楚闕寧。
他看一眼虞歡脖子上的傷口，呼吸屏住，胸口在痛。
楚闕寧松開了縛怨重劍，等着封嶄解開封印，他一只手還摟着虞歡呢，便順勢帶她往後退，和封嶄拉開距離。
“沒事小弟我不疼，不怪你，是我不小心。”
虞歡怕楚闕寧身上的黑化值不降，便不敢責怪他什麽，何況确實是她自己主動劃傷脖子來……賣慘逼封嶄的。
殷紅的血絲在細白的脖子上顯得那麽刺眼，楚闕寧将她板過身，低頭看着那個小傷口，牙齒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沉聲：“你不該這樣做。”
看得出，楚師弟這回有自責哦~
那她傷得不虧啦，起碼楚師弟知道心疼她啦？
虞歡揚起一個笑來，方要安慰一下楚闕寧，趴在地上的酆梓月說話了：“阿寧……阿寧……我疼……”
楚闕寧正要為虞歡上藥的，聽到酆梓月的呼喚後，動作頓住。
虞歡未作多想，立刻拿過藥瓶打算自己上藥，“弟弟，我沒事，你去看看梓月妹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修羅場了幾次，然而沙雕的歡妹并未發現~
六千字補之前忘了更的~
本文其實挺多反轉的哈哈哈，大家看到啥不用太激動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