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司冥和姜茶茶抱在一起,周雪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活都想不到這兩個人會在一塊。
一個是成績優秀的穩大學生。
一個是食堂裏做飯的師傅。
怎麽說都不是一個階級的啊,至于司冥好看的容顏,在這個時代那算個屁,現在都是看家境和自身條件的時代,看臉的人少之又少。
周雪長得不如姜茶茶,成績不如姜茶茶,人緣不如姜茶茶,如今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比得過姜茶茶的地方。
她一定嫁的比姜茶茶好!
想到這,周雪忍不住笑出了豬叫聲。
看到周雪這樣,同伴一臉懵逼的看着她,“周雪,你咋了?”
“走,咱們去看看好戲。”周雪已經好了傷疤忘了疼,完全忘記了當初招惹了姜茶茶之後,那一天到底有多倒黴。
她的大門牙,如今還是少了一顆的,所以說話的時候,周雪都是小聲的說話,盡量不要讓人發現自己少了一顆牙。
周雪安慰着自己,雖然她少了一顆牙,但是成績好,以後考上了大學,想要娶自己的人一大把,至于姜茶茶,成績好長得好又如何,眼光不是還是不行麽,就看上了一個打飯的師傅,真是丢人。
兩人很快就跑了過去,周雪更是大聲的喊道:“姜茶茶同學,你和食堂師傅在幹嗎呢,這可是大街上,你們就摟摟抱抱的,這成何體統啊。”
聽到周雪的話,司冥下意識的松開了手,他的面色冷了幾分,有些緊張的看向姜茶茶,自己這一次,是給她丢人了吧?
司冥冷冷的看向了周雪。
湊近了看,周雪才發現司冥是真的長得好看,簡單通俗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她見過的男人裏,還沒有一個長得比司冥好看的,甚至連他一半都沒有。
周雪被這麽看了一眼,感覺身子都酥了一半,頓時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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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男人竟然對自己使用美男計。
她可不是姜茶茶這個笨蛋,愛美色多過于愛前途的。
想到這,周雪徑直忽略了這個眼神,直直的看向了姜茶茶。
而姜茶茶聽到周雪的聲音,微微蹙眉看向了周雪,見到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眼神仿佛要把自己扒下一層皮一般。
這個讨厭鬼,怎麽一開學就能看到。
姜茶茶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
也不怪姜茶茶爆粗口,在某種意義上,她的事情鮮少有人會管,她向來自由慣了,最是聽不來那些陰陽怪氣。
聽到姜茶茶‘惱羞成怒’,周雪更是肯定兩人的奸情,一定是被自己撞破了,她哼哼道:“我才懶得管你,不過你的眼光還真是夠‘好’的,饑渴到一個食堂師傅都不放過,虧咱們學校裏那些男生,還把你當校花供着,現在看來,他們可以洗洗睡了。”
周雪這人說話,果然是難聽的很,姜茶茶沒覺得自己和司冥有什麽不對勁,但是這一點上面,她懶得和周雪解釋。
倒是所謂的連一個食堂師傅都不放過這話,讓姜茶茶感覺到了一種輕蔑。
這種輕蔑還是對司冥的。
這就讓姜茶茶聽得很不爽了。
姜茶茶微微眯起眸子,“周雪你是腦子有病麽,有病就得去治,不然腦子燒壞了,你可就什麽都沒有了,至于司冥,我跟他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插手了?他的好壞用得着你評價麽?”
聽到姜茶茶的話,司冥看向了姜茶茶,他差點忘記了,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姜茶茶開始,她就是個伶牙俐齒的,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竟然還擔心姜茶茶會吃虧。
這種女人的事情上,司冥只需要做她背後的男人就行了。
周雪被說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梗着脖子嚷道:“哼,我看你也就配食堂師傅,我才懶得跟你說!”
她悲哀的發現了一件事情,她壓根就不是來看好戲的,而是來被姜茶茶罵的。
周雪氣呼呼的就離開了。
看着人遠去的背影,司冥卻是想到了周雪的話,等回去的路上都沒有再開口,甚至似乎在和姜茶茶刻意的保持距離。
現在的他,的确是配不上姜茶茶。
司冥是個驕傲的人,以前還以為自己會這麽度過一生,便沒有為所謂的身外物去考慮,可自從遇到了姜茶茶,他發現自己想要的太多了,但凡是能讓姜茶茶不受委屈的,他都想要做到。
可是這些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他拼命的在努力着,想要離姜茶茶更近一些。
周雪的出現,像是打破了兩人之間,并不相配的事實。
是啊,姜茶茶這樣的條件,他怎麽配得上呢。
司冥覺得自己如今,給姜茶茶帶來了麻煩。
姜茶茶雖然是個遲鈍的人,但是這會兒也察覺到了司冥的不對勁,她對司冥一向來都憋不住話,走到半道上,把人往角落裏一拉,一雙漂亮的眼珠就對了上去。
“司冥,你在想什麽啊?”
聽到姜茶茶的話,司冥張了張口,莫名的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他選擇放棄說這些困擾,朝着姜茶茶搖了搖頭,溫聲道。
“沒想什麽,趕緊回學校吧,你一定累了。”
姜茶茶皺眉:“我不累,你一定不對勁,一路上都沒和我說話,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周雪說的,讓你不舒服了?”
她立馬聯想到了周雪,畢竟也就只有周雪的出現,稱得上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了。
不過姜茶茶實在是想不到,司冥有什麽好不舒服的,在她看來,要不是司冥會做飯的話,她是不會跟他接觸的。
正是因為司冥做飯好吃,他們才會遇到,姜茶茶才能了解到原來司冥有這麽多的優點。
見姜茶茶直接說出了周雪,司冥的心莫名的扯了一下,他忍不住問道:“茶茶,你會覺得我給你丢人了麽?”
“丢人?丢什麽人?”姜茶茶古怪的看了一眼司冥,覺得他有些吃飽了撐的,然後她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了他,“你是不是因為我不願意對你負責,所以你就故意這樣冷落我,甚至還不願意再給我做飯了?!”
這絕對不行!
姜茶茶的胃口已經被司冥養刁了,要是司冥不給她做飯的話,她絕對要暴跳的。
見姜茶茶的腦回路,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司冥頓時覺得,自己剛剛的傷春悲秋,是在庸人自擾,他笑的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放心吧,我會一直給你做飯的。”
只要姜茶茶願意,只要姜茶茶喜歡。
他就可以一直做。
聽到這話,姜茶茶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司冥,她打算哄哄司冥,輕咳了一聲,開始講起了大道理。
“其實吧,咱們兩個呢,也是酒後的事情了,也不能全怪我,當然責任我是有一部分的,我想了想,覺得的确是有些對不起你,但是嫁給你的話,我目前覺得太荒唐了,所以那天的事情……”
“我已經不記得了。”司冥就知道這幾天姜茶茶是躲着他,是因為這件事情,雖然心理上有些受傷,但是自己該得的福利都得了,應該見好就收,不然容易翻車。
見司冥這麽上道,姜茶茶這才露出了笑容,但也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倒是有些怪不舒服的感覺。
兩人解開了心結,就回了學校。
學校的日子,過的很快,等到了四五月份的時候,楊玉那邊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可把人家裏頭給高興壞了,為了感謝姜茶茶,還送了好多的雞蛋和饅頭過來,還有錢,都是喜慶喜慶的。
姜茶茶沒趕回去看,只是聽姜國衛說了這個事情,她倒是沒放在心上,畢竟楊玉本身就是個有兒子的面相,生了個兒子是正常的事情。
姜國衛給姜茶茶送了好些吃的過來,又有些擔憂的說起了楊美玲,“你媽現在肚子大的很,我都不敢讓她亂走動,眼看着沒幾個月就是你媽要生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怎樣。”
“放心吧爸,這一胎會安全的。”姜茶茶淡淡的回了一句。
有她的加持,生孩子基本不會有什麽風險。
現在姜茶茶是村子裏的活神仙,說的話還有送的符,那叫一個靈驗,姜國衛自然也是相信的很,得了姜茶茶的話,這才放下了自己心裏的這塊大石頭。
等姜國衛走後,姜茶茶拎着這堆吃的,就送到了寝室裏去,譚露和趙小紅最喜歡的就是姜國衛來看姜茶茶了,每次來都有好些新鮮的玩意吃。
這一次也不例外。
趙小紅感覺自己都胖了好幾斤。
吃着好吃的,譚露倒是有了考前的焦慮症,嘆了口氣,“茶茶,你不緊張麽,還有一個月,咱們就要高考了。”
“緊張什麽。”姜茶茶茫然的看着譚露。
見姜茶茶如此,譚露的話被噎了回去,跟一個學霸說緊張,的确是沒什麽必要,哭唧唧,誰讓她不是學霸呢。
趙小紅倒是沒心沒肺的,“這不是還有一個月麽,日子長着呢,緊張啥,再緊張也得吃飯啊,有了好吃的,才有力氣考試。”
“感情只有我一個人緊張,”譚露趴在床上,唉聲嘆氣,“我好怕自己考不上。”
姜茶茶回了一句,“那明年再考呗。”
又不是只能考一次。
聽說很多人都是連續考了好幾年,這才考上的。
趙小紅重重點頭,“小露,你這心态不行,咱們都考了兩年了,大不了再考第三年,你不能每次一考試就這麽緊張,很容易考壞的。”
譚露也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想不緊張,但是我每次一考試,拿着筆就是開始發冷汗,手顫抖的不行。”
事實上,譚露的成績比趙小紅要好一些,甚至比周雪還要好一點,但是譚露平時成績不錯,一到考試就發揮失常。
在學校裏,除了周雪和姜茶茶之外,譚露和趙小紅也是能有考上大學希望的幾個裏面。
見譚露這麽說,姜茶茶想了想,直接拿出兩張符咒,遞了過去,“這個給你們,一人一張,放在身上能安心。”
這些日子來,這兩個小女孩,對她還是挺照顧的,姜茶茶想着,幫一把也行。
看着這符篆,譚露睜大了眼睛,“茶茶,你從哪弄來的,你還信這個?”
“我自己畫的,放心吧,絕對能讓你不緊張。”姜茶茶的符篆可是難求的很,現在竟然直接送人,若是別人看到了,肯定會羨慕的不行。
譚露和趙小紅都不怎麽信姜茶茶一個考大學的人,竟然還會這方面,只是當姜茶茶故意這麽做的,只是為了讓她們好受一些,便沒有拆穿,全都收了下來。
不過也是奇怪。
拿到符篆的那一刻,譚露發現自己好像一點都不緊張了,甚至還有些神清氣爽。
她和趙小紅互看了一眼,顯然對方也有這種感覺。
這實在是神奇的很。
在即将高考的日子裏,倒是有人找上了姜茶茶。
當夜。
姜茶茶被人從夢中叫醒,她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鳥語花香地,而眼前在那彈琴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衣服,長發肆意的飄散着,頗有幾分仙氣。
這不是謝必安,又是誰!
一看到謝必安,姜茶茶頓時翻了個白眼,“謝必安,你到我的夢裏來幹什麽?”
還裝模作樣的,在那彈琴,搞□□?
聽到姜茶茶的聲音,謝必安一曲終了,才緩緩的站了起來,長發轉眼變成了短發,白袍成了白西裝,整個人從仙氣十足,變成了溫柔紳士。
謝必安朝着姜茶茶作揖,笑道:“大師,別來無恙。”
“你這閉關可是夠久的,上回找你,你就給我搞消失,這一次主動來找我,我看絕對沒什麽好事。”姜茶茶冷聲道。
絲毫沒給謝必安面子。
謝必安依舊笑的蕩漾,“大仙何出此言,前段時間閉關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不是一出關,我就來找大師了麽,咱們的友誼,豈是一次閉關,就能斷絕的,您說是不是大師?”
“我說是,我們恩斷義絕了。”姜茶茶在自己的夢裏絲毫不拘束,給自己變出了一張沙發,直接就躺了上去,滿臉不耐煩的朝着謝必安擺手:“行了,沒事別在我夢裏待着,該去哪去哪,煩人!”
謝必安的笑容滞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