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辛梓抿着唇,皺眉沉思。

而莊菲然看見她這個樣子,怕她猶豫,趕緊勸導她:“你不是想去普通大學上學嗎?聽說普通大學的課程和森德不一樣。而且普通大學很注重文化課。

我大哥在哈弗大學修了雙學位,聽他上課或多或少能學到很多東西。就算不是課本上的知識,也能開闊眼睛。”

莊菲然說的這一點兒讓人無法反駁,辛梓也深有認識,僅僅是從那一次她聽莊非岩的談話,就知道他是一個對世界很有認知的人。

一個人對世界的看法,取決于他知識的深度。

無疑,莊非岩在這方面是一個成功的人。

“而且他教人很有一手。我高一期末考試前一個星期就是我大哥給我補的文化課。他工作很忙,一個星期只能有一個下午的時間給我們上課。”

莊菲然繼續循循善誘,此時,辛梓已經拿定主意了。

她擡起頭說:“我要交學費嗎?”

莊菲然嘴角抽搐,她也只愣了一秒就說:“當然不用,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她挽起辛梓的手,高興的帶着她一起朝校園走。一邊走還一邊跟辛梓讨論月考和即将到來的元旦演出。

而辛梓卻在想,哈弗的高材生教人上課是怎樣的?早就聽說莊非岩是一個文化程度很高的人,而且他在商場上也是一個崇敬的人。這樣一個人,給高三學生上課,是什麽樣的情景呢?

和莊菲然一起進教室的後果就是惹來很多異樣的眼光,但是因為當事人之一是莊菲然,所以大家并沒有給辛梓很難看的臉色。

倒是梁熏對莊菲然的忽冷忽熱已經見慣不怪了。

第一節課的時候盧逸舟沒有來,整個教室十個人,只有他的位置空着。

第二節辛梓不免想到昨天晚上梁熏說的話,下課之後她拿出手機給盧逸舟發短信。

【老師說今天排練,你有時間過來嗎?昨天下午我走神了,為了表達歉意,今天我想第一個跟你排。你接受嗎?】

短信發出後她等了幾秒鐘沒有人回複,這時候莊菲然過來邀請辛梓一起去排練室,而正要和辛梓一起走的梁熏退後了一步。

莊菲然看見了,朝她一笑:“一起走啊,幹嘛?是在怕我?”

梁熏不好意思的笑笑,只好找借口:“我是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好。”

她說話很溫柔,無論何時都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弱勢的人,就算想欺負,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心。

而這時候莊菲然竟然愧疚起來,彌補性的說:“我們等你。”

梁熏心虛,只好假裝去抽屜裏面整理東西。而盧逸舟也回了辛梓的短信,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我在排練室等你們。】

莊菲然瞥了一眼辛梓的手機,面無表情。

辛梓嘴角翹起來,她收起手機轉身去看梁熏的進度。

四個人一起去排練室,莊菲然在其中活躍氣氛。三個人她誰也沒有冷落,但她還是和辛梓說的最多。而到達排練室的時候,盧逸舟就看見莊菲然挽着辛梓的手有說有笑,而辛梓那只被莊菲然挽着的手,明顯有些僵硬。

看見盧逸舟,莊菲然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松開挽着辛梓的手,走到盧逸舟面前:“你等很久了嗎?”

“兩分鐘。”盧逸舟神情淡淡的,他把目光從辛梓身上移開。

老師在這個時候讓大家站隊,然後說了昨天排練中大家的缺點和要注意的,接着她說:“還是先重複一遍昨天的排練,菲然。”

“讓辛梓先來。”在老師還沒有把話說完,盧逸舟開口了。

四個人齊齊的望向他,但是他神情淡然,好像對這種決定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然後,他先轉身走鋼琴。

緊接着,莊菲然笑着跟在他的身後說:“讓小梓先來,她這一場比較簡單,讓她先給我們帶動氣氛。”

鐘薇對莊菲然的話沒有意見,跟了上去。

梁熏路過辛梓的時候悄悄拉了拉她的手,意為鼓勵。

辛梓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一切都和昨天一樣,驕傲的沈江安邀請對鋼琴沒有熱愛的簡于佳共曲,簡于佳無奈同意。

沈江安坐在鋼琴前,十指微動,好聽的琴聲就從他的指尖溢出。

這首曲子和昨天不同,是一首草原上的歌,辛梓忽然就聯想到了莊非岩身上的味道,但她很快就阻止了自己胡思亂想下去。

在恰好的時間,她近于無奈又近于苦笑的說:“我的夢想,是像風一樣,背着畫夾自由行走。”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擡起手指覆上琴鍵,和盧逸舟一起合奏。

她從來沒有和盧逸舟一起彈奏歌曲,但也許是因為盧逸舟彈的曲子很簡單,所以她能跟上。

兩個人的戲只有兩分鐘,她演繹得很好。當盧逸舟停下彈奏的時候,老師拍了兩下手,并豎起大拇指。

一旁的莊菲然也鼓起掌,梁熏和鐘薇都跟着鼓掌。

辛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站起來對盧逸舟一笑,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梁熏身邊,接着看莊菲然和盧逸舟的排練。

今天很順利,每個人都成功的和盧逸舟對完戲,然後四個人又排了一次。

這個劇不算太長,總共四分五十六秒,但是卻需要他們花無數個四分五十六秒來精益求精。

一個上午就在良好的狀态中度過,老師對今天的排練很滿意,讓他們下午再來鞏固。

元旦在周日,距離今天還有三天的時間。

學校很多個大教室都被占用了,為了迎合元旦彙演,一些不太重要的課都暫時停下。

這次彙演會有一些娛樂公司到學校來挖掘有潛力的未來明星。

辛梓不在乎這個,她早就聽說娛樂圈的複雜,她只不過是想得一個獎,然後離開森德的時候也有一些懷念的東西。

莊菲然邀請她們一起吃飯,盧逸舟拿過一旁的黑白兩色運動外套:“不了,你們吃,我中午有事。”

說完他就離開了。

他的舉止優雅,步伐出塵得如同從仙界走下來的人,讓人看着的時候會忘記呼吸。

莊菲然有些失落,但她還是笑着邀請了辛梓和梁熏。

四個人吃完飯兵分兩路,辛梓和梁熏在一起。

吃得飽,風輕雲淡太陽暖和,加上事情順利,辛梓的心情也跟着莫名舒暢。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盧逸舟發短信。

【你的鋼琴彈得很好聽。】

很快盧逸舟的短信回過來了。

【你可以繼續走神。】

辛梓笑了笑,沒有再回他的短信,而是收起手機。

和他認識這麽多年,她還是能摸準他的脾氣,他是一個傲嬌的人,時常需要人哄。

辛梓想,誰叫她爸爸救了他,誰讓他父親給了她入學的機會?這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莊菲然請她一起補課的事她沒有告訴梁熏,也沒有告訴盧逸舟。

莊菲然沒有先對他們說,她就不能。她要問過莊菲然的同意,才能告訴他們。

下午的排練比上午還要順利,每一次對話,每一個場景轉換,一氣呵成。連在一旁看着的老師也感到欣慰。

下午四點排練就結束了,接着辛梓和梁熏去上文化課,但是很意外的是,盧逸舟也跟着她們一起。

毫無意外,第二堂課,莊菲然的身影出現,但她和盧逸舟的座位隔着幾個人,而盧逸舟又和辛梓以及梁熏隔着幾個座位。

梁熏覺得怪異,辛梓卻小聲對她說:“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有很多,你要習慣。”

梁熏痛苦望天,然後對辛梓說:“都是你造成的,你就是一個禍害。”

辛梓偷偷笑不說話,卻在紙上寫下一句話:“你的整個大學,都将和我綁在一起。”

梁熏回她兩個字:“認命。”

而坐在她們身後的盧逸舟,一整堂課都沒有聽老師講課,他面前是一張素白的紙,上面只有兩個字——辛梓。

莊菲然面前的本子上,卻一個字也沒有。她提着筆,望着盧逸舟,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

莊生總裁辦公室裏,莊非岩的眉頭輕輕的擰着,并不是因為遇到了無法解決的事,而是面前的大堆文件等着他處理,他習慣性的就擰緊了眉頭,這樣能使得他專心,節約出時間。

他正在看雨馨花園重建預算的時候,他面前的文件忽然被人抽走了。

他晃了一下,才擡起眼看面前的人。

遲臨皺着兩道墨眉像莊非岩欠了他的錢不還似的,口氣很不滿:“我說你能不能停一停,照顧一下你自己?別追個妞連身體都不要了!”

看着他怒火攻心的樣子,莊非岩反而笑了,他慢條斯理的把雙臂抱在胸前,“這和追女生有什麽關系?”

遲臨恥笑,但更多的是被他氣到了,把文件大力的摔在桌面上,“為了追女人,你把時間節省下來。話說你就不怕把小兔子吓走嗎?”

他确實是為了省出每個星期天的下午,和她多接觸。

莊非岩臉上的笑隐了下去,眼神變得深邃,讓人看不懂。但遲臨卻從裏面讀出了一絲憂慮。

“我怕我再不出手的話,她就會變成別人的兔子。”

遲臨不想讨論這種複雜有傷腦筋的問題,他直接拉莊非岩起身:“你再不吃飯,她就算是你的兔子,你也沒有辦法滿足她!”

莊非岩想笑,又覺得他這句話說得情色,不能茍同,但确實是這個道理,他又沒有辦法反駁。于是,忍得很難受。

走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跨下某個部位。他的腎很好,不會讓某人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最後一丢丢我也覺得寫得太露骨了,莊大鍋怎麽會這樣?

不過,有男人滋養的女人,都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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