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原地,華麗麗的囧了。

生病了,不想吃藥,你是小孩子嘛!

你睡覺,我傻在你家做什麽!

你幹嘛給我打電話,本來我可是要和小姐妹們吃火鍋的!

我花了五分鐘時間站在原地吐槽和消化。

我決定不和他計較。

他是病號。

他有病,吃藥才好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看他的樣子,他還沒吃晚飯。

我決定去廚房給他煮粥喝。

結果,我在廚房地毯式搜查幾遍,居然沒有找到白花花的大米。

冰箱裏除了兩排雞蛋,什麽都沒有。

好樣的!

上次在他家,三菜一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我在客廳來回轉了兩圈,還是開門出去了。

出門前我拿了茶幾上的一串鑰匙。

高檔的小區就是好啊。

剛才來之前,我就發現,藥店旁邊開了家沃爾瑪呢。

我速戰速決,買了一截山藥,一大盒排骨。還挑了些開胃的搭粥小菜。

當然,還買了10斤大米。再多,我也拎不動。

在那串鑰匙嘗試了若幹遍後,我終于打開了楊醒家的門。

我立刻奔去廚房,洗手作羹湯。

山藥排骨粥。

這是我的那首好戲。我很喜歡,所以和老媽拜師,煮過很多回。味道清淡,很營養。楊醒生病,很适合喝這個。

楊醒家的高壓鍋很助攻。

N久過後。

我用湯勺嘗了下,粥很粘稠,很香,山藥脆脆的,排骨也入了味。

我心裏滋生了濃濃的自豪感。

路安久,你怎麽這麽賢惠。

我一股子開了楊醒卧房的門,一片漆黑。我打開燈,房間一下子亮了。楊醒好像被光亮吵醒,他的頭微微一動,嘴巴裏微微呢喃,我聽不清。

我走到他床前,蹲在身子,手支撐在他被子上。“楊醒,你坐起來,我把粥端到你房裏,我陪你一起喝粥好不好。”

我的聲音小小的,我覺得生病的人都很脆弱,就像眼前的楊醒。好像我的聲音一大,他會脆弱的碎掉似的。

他果然乖乖的坐起身,我拿他的外套給他披上。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好像很疑惑的樣子。

“幹什麽?一直看我,我知道我很漂亮的。”我說。

他還是不說話,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決定不理他,去廚房把晚飯端了進來。

我把他的電腦桌擺在他面前,電腦桌上擱着涼碟小菜和幾個水煮蛋。

我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吶,今天你有福了,山藥排骨粥,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家店啦。”

“唔..很香。”楊醒的聲音很低,也有濃濃的鼻音。

我看着他捧着碗,整個臉都要貼到粥裏似得。我坐在床邊,拿着水煮蛋敲了敲電腦桌,一點一點剝。

“吶,吃個雞蛋。增強免疫力。”我把嫩白白的水煮蛋遞到了楊醒嘴邊。

他就着咬了一口,完全沒有拿手接的意思。

“喂,自己拿。”

“沒有手。”

好吧,服了他了。

楊醒是個捧場王,喝了整整兩大碗的山藥排骨粥。嘿,我也喝了兩碗。

其中,在他放下碗前,我還逼他吃了藥。

我收拾完後,讓他躺下繼續睡。

莫名覺得他今天好乖,我是将軍,他是小兵。我讓他做什麽,他都乖乖的。

我坐在床邊,掖好被子。

在我準備起身的那瞬間,兩條胳膊一下子摟住了我。

我失了重心,跌在了楊醒身上,對上了他的眼睛。

以前,左小靖就笑我,眼珠子顏色很淺。我仔細地看着楊醒的眼珠,很黑很黑,好像看進去,一望無際,出不來。

我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有些反抗,“喂,你幹嘛呢?”

楊醒答非所問,在我耳邊叮咛:“今晚別走,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今晚別走~~~生病了醒哥你還要做壞事嗎?

楊醒:你有本事寫,我就有本事做、

作者:看心情,看留言吧。留言多,你就吃肉;留言少,你就一邊生病去吧。

楊醒(面向觀衆):妹子們,你們看着辦

☆、生日驚喜(1)

我紅了臉,這厮怎麽說話呢。好像我們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正正色,一本正經:“本來也沒想走啊,都多晚了,晚上那麽黑,我不敢走,也不知道有沒有公交了。”

楊醒的胳膊把我箍的很緊,他的低音炮源源不斷充斥我的耳畔。

“就是白天,也不許走,有公交,也不許走。”

“呃......”

“本來,我還以為你不管我,自己走了呢,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

“原來沒有走,給我煮了粥。”

“......”

“好想親你,可是我感冒不能傳給你。”

“......”

“沒關系,以後再親,統統親回來。”

就這樣,楊醒抱着我,像是自言自語,像是對我訴說。我忘了自己該怎麽回答,可又覺得莫名動聽。這是楊醒的情話嗎?好動聽。

不過,我也知道,他需要休息。

我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把他的手放進被窩裏面,埋怨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啰裏八嗦的。好煩人。”

楊醒皺皺眉頭,表示不滿。

我低頭,一個輕吻,在他的額頭。

“有什麽事情就喊我,我在隔壁。”

“晚安,楊醒。”

這是我第二次住在了楊醒家。

我不知道楊醒在隔壁睡得好不好。

不知為何,我有些失眠。

黑夜中,我把玩着手機。

此刻,23號,星期五,22:20分。

我的腦海突然劃過了什麽。

對,是那份檔案袋。

出生日期:1988年3月24日。

原來,明天是楊醒的生日。

算下來,明天,他就是27周歲了。我才21周歲呢。

我再次有個認知,楊醒是個老男人,我是小姑娘。

我想了下,低頭摸着短信發短信。

——“3月24號(明天);芒果草莓千層蛋糕(8寸、一個);北京東路紫溢花園小區B幢1704;收貨人:路安久;電話XXXXXXXXXXX;支付寶轉賬。”

信息發送成功。

收信人:會笑的蛋糕店

這家蛋糕店,雖是小小的店面,但生意很好,因為她家的蛋糕、餅幹、班戟都超級好吃。

會笑的蛋糕店回複:好的,明天12:30以後運送。由于訂貨量較多,如果時間稍有差錯,還望見諒。

我蒙着被子想,楊醒啊楊醒,明天當你看到生日蛋糕,你會開心嗎?

我可是活了20年,還沒有一個真正的屬于自己的生日蛋糕呢。

第二天,我莫名醒來。

8:01.

哇!居然這麽早。

我一陣摸爬滾打,穿好衣服,整理床鋪,疊好楊醒的睡衣。

走出客房門,楊醒的卧室門開着。

我走進去看。

人不在?

我好好地掃視了楊醒的卧房。很幹淨,很整潔。米黃色的落地窗簾打開,迎接了第一縷陽光。深藍色的被罩平鋪在大床上。

他是處女座吧?

不對,今天是他的生日。

楊醒是白羊座。

我踏着拖鞋回到客廳,便聽到了開門聲。

楊醒一開門,看到了,微微一怔,說:“你醒了?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他換上拖鞋,又說:“我下去買了早飯,來吃吧。”

我快步走上前,又如昨天一般覆上了他的額頭。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還是帶着鼻音,“沒事了,燒退了。”

我中氣十足,一字一頓:“藥!不!能!停!”

楊醒是在小區附近的芭比饅頭店買的。香菇青菜包、生煎包、豆腐包、雪菜肉絲包,還有小豬豬模樣的奶黃包,搭配香醇的甜豆漿。

豐盛!

我表示一不小心又吃多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他也見多了。

“安久,我們中午出去吃好的,我請,要不要?”

“不貴的、不高檔的,我可不吃的。”

楊醒很爽快,“都随你。”

我想了想,“你感冒還沒好,少出去吹風,中午我去買菜,在家吃!”我一錘定音。

楊醒擡頭沖着我笑,簡直是吃了笑藥過剩。

其實呢,我是在惦記着昨晚定的蛋糕呢。萬一我們出去了,蛋糕店上門沒人,這叫什麽事兒。

“唔...好臭,又是榴蓮,我要跟你絕交。”

我對着面前站在榴蓮面前,左挑又挑的某個人,很是無語。

本來,說好了他呆在家休息,我一個人來沃爾瑪買菜。結果某個人死活要跟着我出來。

我說,哦,那你去吧,我等着你。

他又說,我是病號呢。

臭無賴!

我看着推車裏疊成山的蔬菜等、肉類、水果,只能對着天幹翻白眼。

好吧,他有錢任性。

相比之下,我老媽把我教育的如此節約勤儉,簡直了。

路過零食區,楊醒拍拍我的肩膀,說:“想吃什麽零食你自己挑。”

我覺得這是楊醒今天說的最帥的一句話,他的形象都一下子高大了許多。

我不負他所托,對着零食區,啓動大掃蕩模式。

當我們推着車結賬,我看着營業員一樣一樣掃碼,楊醒一件件放進塑料袋的時候,我有一種微微的恍惚感。

怎麽說呢,有種錯覺,我們好像就是一對夫妻。

我有些害羞,因為自己居然産生了這樣的想法。

“愣什麽,過來拿袋子。”楊醒一把拽過我。

最後,我領着相對輕的袋子,而楊醒拎着很重的塑料袋,回家了。

哦,他還是買了榴蓮。

好嫌棄。

我看着自己手裏的袋子。

心裏想着,為什麽小說裏的男主從不讓女生拎任何東西呢?

小說只能看看,當真不得。

我如是安慰自己。

正在我們準備開飯的時候。

門鈴響了。

時間剛剛好,是蛋糕到了嗎?

我一把按住想要起身開門的楊醒,自己一個健步飛到門口。

一開門。

哇卡卡!

現在上門送貨必須臉好哦。

這個送貨帥哥,唇紅齒白,好一朵驚豔的美男子。

我的聲音都不自覺柔和,輕聲說:“蛋糕呢?”

帥哥看見開門是我,明顯一愣,說:“你是...哦哦哦哦哦,你是天使妹子,對不對,對不對?”

我被“天使妹子”這幾個字雷得外焦裏嫩。

這時楊醒也走在了門口,有些疑惑的語氣:“你怎麽來了?”

帥哥媚态,聲音婉轉:“你當我是多黑心的人,你生病了,我不放心嘛,當然得來看你。”

楊醒一臉無語,“少惡心,別堵門口了,來吃飯吧。”

“哇,我最喜歡蹭飯,蹭的飯最香。”

直到我們都上了飯桌,我都有些愣。

我偷偷撇了眼楊醒,又看了眼美男子。

不簡單!

他倆不簡單!

莫非,他倆是...那什麽?!

為了面人耳目,楊醒才答應和我相親。

那楊醒為什麽會吻我?

因為他是雙性戀

OMG...

原來我是個無辜小炮灰。

數秒內,我的心裏百轉千移,五味雜成。

“啊,天使妹子,第一次見面,我首先要介紹下自己,我叫徐芒。”美男子發聲。

徐芒...

好熟悉的名字。小妍姐說什麽來着...

“啊!你是老板?終極大BOSS就是你,對不對?”我遏制不住的激動,小職員見到老板的蓬勃感。

我擡頭,老板笑靥如花,楊醒的表情些許微妙。

美男子夾住一個雞翅膀,笑道:“終極大BOSS,這個稱呼我喜歡。天使妹子果然讨人喜歡。”

“我是你公司的實習生啊,第一次見到你,失敬失敬。”我一臉虔誠。

“我當然知道你了。你和楊醒這小子關系擺在這兒。還有,我姐說了,你還幫我外甥做寒假作業呢,我代表我一家人感謝你。”

“......”好吧,老板說話如此逗。

“你們有完沒完了,好好吃飯。”楊醒插了一嘴,我看他的臉也臭臭的。

喲,對老板都敢甩臉子,真想給你個贊。

“你對大BOSS态度好點嘛。”我适時提醒。

“聽到沒,天使妹子讓你對我好點哦。”美男子老板咧着嘴沖楊醒笑。

楊醒撇撇嘴,到底沒再說什麽。

但我也看懂了楊醒的表情,他很無語。

“老板,我叫陸安久,你可以叫我安久,天使妹子怪怪的,聽着別扭。”

美男子老板一副理所當然,吐出一句:“安久不是angel嗎?angel不就是天使嗎?我說的可有道理,天使妹子。”

噗,大BOSS居然和左小靖是同一個腦回路。

我不得不服。

“既然看到天使妹子在這陪你,我也就放心了。身體不好,就要多休息。有些事情呢,還是要悠着點,不要太勉強自己哈。”吃飽喝足的大BOSS臨走前,還不忘記調侃。

“你真的可以撤了。”

楊醒毫不猶豫把他送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醒哥,你為何敢對自己BOSS使臉色?你的臉色為何這麽臭?

楊醒:他太吵

作者:确定不是天使妹子對BOSS太殷勤?

楊醒:你也好吵

作者:被戳中心事,無言以對吧

楊醒(高呼):......安久,我頭痛,我要吃藥

☆、生日驚喜(2)

此刻我躺在寝室,第N次嘆氣。

不開心。

真的不太開心。

“戀愛的天使真可怕,都膩歪了兩天一夜了,一回來,死嘆氣。”下鋪的左小靖看着動漫,都不忘打擊我。

“你不懂。”我第N+1次嘆氣。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那個我牽挂了一天的蛋糕,它始終沒影子。

我在楊醒家呆到6點,都沒有人敲門。

楊醒也發現了我坐立不安。

我有些氣餒,我說,我想回學校了。

楊醒點點頭,他說好,然後就開車把我送了回來。

我其實以為他會挽留我的。

昨天是誰說的。

“就是白天,也不許走,有公交,也不許走。”

好吧,是鬼說的。

我嘆氣的是,我始終沒有在最适當的時候,說出我想說的四個字。

生日快樂。

我捧着手機,從信息裏找到楊醒。

編輯短信。

“今天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現在只能用短信了。楊醒,生日快樂!”

我一直猶豫,這個發送鍵始終按不下去。

要不,再等等,11點59分發?

我盯着楊醒這兩個字發呆。

我覺得他的名字我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認識。

突然,手機在我的手裏震動起來,我一緊張,手機砸到了臉上。

我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揉着臉。

楊醒。

他的來電。

呃,是他感受到我的意念了嗎?

我匆忙接起。

“喂?”

“你下來。”

“你什麽情況啊?”我有點莫名其妙。

“我在你宿舍樓下,你下來。”楊醒的聲音依舊帶着鼻音,隔着電話,特別磁性。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

“多晚都好,你下來。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

我被這幾個字觸動了。

“好吧,我就下來,你最好有點事說,不然我會揍你的。”

我也沒多想,直接爬下床,粉色厚版睡衣睡褲,套上厚厚的襪子,穿上兔兔鞋,就下了樓。

到了樓下,看到了楊醒。

冤孽啊,3小時之前,他明明是把我送到了宿舍樓下的。

怎麽一轉眼,他又回來了?

楊醒快步走近我,皺了皺眉頭,說:“你怎麽穿成這樣就下來了。”

“你一直說,快下來,快下來的,我哪有功夫換衣服。”我咕哝。

我看着楊醒直直地看着我,頭越來越靠近,我微微緊張:“幹嘛啊你?”

“親你。”

話畢,他的唇毫不猶豫觸碰上我的。我覺得他一開始就很狂野,他的嘴唇不斷的蠕動,我能感覺到他的舌頭在試圖分開我的嘴唇。

我猛地推開他。

我真的害羞了。

這是在宿舍樓下啊,我感覺有不少人從我們身旁經過。

就算那種若無其事的目光,我也很害羞。

曾經我見過無數對情侶在宿舍樓下吻別,我很佩服他們旁若無人接吻的勇氣。

但同時,我都會飛快走過。我看別人接吻,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

“你哪裏有問題啊,你突然又跑來找我,別告訴我,你就是為了來..做這個事情。”

我覺得楊醒就是個臭流氓,每次都說親就親。

“這個事情..是哪個事情?”楊醒一臉壞笑。

真是見不慣他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我正色:“喂,你沒事,我上去了。”

我作勢轉身要走,他一把抓住我,緊緊的摟住了我。他的肩膀硬硬的,我的鼻子一下子撞了上去。

“不許上去,今天不許上去了。”

我真是要被他氣笑了,“你說不許就不許了?”

楊醒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把我拽進了副駕。

一路上,我的腦子都在飛速運轉。

什麽情況?

他在發哪門子的瘋?

直到楊醒打開他家門,我一眼看到茶幾上的蛋糕,我才有點眉目。

蛋糕啊蛋糕,你最終還是舍得來了呢,你知道嗎?

我等了你一天。

我本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沒有說話。

兜兜轉轉,怎麽又是回到了楊醒家了呢。

楊醒把我拽進來,一把關上大門。

然後他就抱住了我。

輕輕地、緊緊地擁抱。

就是像電視裏那樣,情侶間最簡單的擁抱。

楊醒的擁抱很溫暖,我的鼻子貼近他的衣服,我親親地嗅。我的兩只手也慢慢地擡起,覆上了他的腰。

“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是不是?”

“嗯。”

“生日蛋糕是你定的,是不是?”

“嗯。”

楊醒稍稍松開了我,一只手捧着我的後腦勺,他的臉越來越近.....

我瞥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很是激動。

“喂!我們快切蛋糕啊,今天都快過去了。”

我拉着楊醒一起坐在沙發上。

楊醒在我滿眼放光的期待中,緩緩地打開了精美的蛋糕盒。

芒果切片整齊排放,18顆嬌豔欲滴的草莓圍繞一圈,潔白的奶油打着圈圈。

“你都27了,好老。”我不自覺吐槽。

楊醒在切蛋糕的手,明顯一頓。

“你切的好醜,手真鈍。”

楊醒瞪了我一眼,直接把剛才切的最醜的一塊,遞給我。

我一邊品位蛋糕的帶給我的味蕾享受,還不忘提醒:“草莓你別搶,草莓,都是我的。”

楊醒用叉子叉了一顆草莓,遞到了我嘴邊,正當我準備張嘴吃,他長手一縮,草莓就進了他的嘴巴。

我懶懶地看着他。

幼稚!

可笑!

可更令我想不到的,一直手很突然的伸向了我的手,帶動着我的手。

電光火石之間,我手裏的蛋糕,糊了我一嘴巴子。

在我的戾氣即将醞釀爆發之際。

他一下子湊過臉。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負責清理幹淨。”

我整個人就萎了,呆呆地發愣。

我已經分不清他的舌頭是在舔我的嘴唇呢,還是在舔我嘴邊的奶油。

亦或是兩樣都有。

直到楊醒帶着一臉餍足的表情,離開我的唇。

我的臉開始才開始慢慢漲紅。

楊醒就是個臭流氓。

我再次驗證了我的觀點。

“很美味。”楊醒說。

我直直地盯着他看,臉持續發燙。

“我是說蛋糕很美味。”楊醒故作正經,又強調一遍。

我不想理他,真的真的不想理他。

我努力正色,淡定地重新自己切了一塊蛋糕。自顧自的吃起來。

楊醒看我一臉嚴肅,用手拉了拉我的胳膊,語氣稍微緊張:“生氣了?”

我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自顧自吃。

臭男人!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是吧!

楊醒靠近我,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表情,然後抱住了我。

我掙紮,他還是抱着我。

“安久,真生氣了?”

“我是逗你呢,不帶急眼的。”

“安久,我和你道歉好不好,我不該沒輕沒重的。”

“我只是很高興,我今天很高興,你知道我的生日,你還給我過生日......”

我的心猛地柔軟了一下。

其實我也沒真生氣,我只是在無聲抗議他一本正經的非禮行為。

最終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在楊醒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楊醒,生日快樂。”

嗯,牆上的電子鐘告訴我,23:58分。

還好,我還來得及。

我能感覺到,楊醒整個人震動了下,“再說一遍,好不好?”

我提提氣,又在他耳邊說了句:“生日快樂,永遠快樂。”

楊醒捧着我的頭,他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然後吻上了我的鼻尖,眼睛,最終吻上了我的唇。

我實在算不清,這是我們今天的第幾次親吻。

不知疲倦的親吻。

親吻能讓人沉淪。我們的呼吸都越發沉重,可是我們都在配合着對方的呼吸。楊醒的手掌在我的身上慢慢地撫摸,從我睡衣的下角慢慢地往上...

在他的手掌觸碰到我的那一處柔軟,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對上了楊醒玩味十足的眼睛,他說:“居然敢不穿內衣,你不怕我做壞事嗎?”

說着,他的手很刻意地像搓面團一樣揉了一把。

我急忙掙紮着拽出他的手。

路安久,你這個二百五,你居然敢穿着睡衣就這樣來到臭流氓的家裏。

居然還沒有穿內衣!

我的臉皮在一點一點崩塌。

此時,楊醒悠悠吐出一句話:“手感不錯。”

!!

我內心有無數匹馬在咆哮。

一鼓作氣,使出蠻力,一下子撲倒了楊醒。

楊醒華麗麗地倒在沙發上,我慢鏡頭一般趴在了他的身上,我的臉對着他的臉,我的眼睛對着他的眼睛,我沖着他笑,盡可能妩媚地笑。

我的臉一步步貼近,我的唇慢慢地靠近他的,我看着楊醒慢慢地閉上眼睛。

機會來了!

我猛地起身,沉默加速度跑掉了。

我在客房門口停下,對着沙發上的某人,喊了一句:“楊醒,早點睡覺哦!”

沙發上的某人突地從沙發上坐起,咬牙切齒。

我輕松地吹了一聲口哨,對着楊醒眨巴眨巴眼睛,關上了客房門。

耶!完勝!

耍流氓,誰不會呢。

只是,我做夢也沒想到,第二天,我就遭了罪。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捂臉爬走....

☆、醫院歷險記

只是,我做夢也沒想到,第二天,我就遭了罪。

直到楊醒開門,喊我起床,我都暈暈乎乎,全身綿軟。

他俯下身子,額頭直接抵上了我的額頭。

“安久,你發燒了。”

我暈呼呼地想,那些個作孽的吻啊。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閉着眼睛,我能感覺到他的聲音,很深的自責。

哼,算你良心。

“沒事,我再睡一睡。”我有氣無力。

“安久,快醒醒,我們起來喝點粥,還要吃藥。”楊醒的聲音充斥着我的耳邊,我悠悠地清醒過來。

我覺得自己頭暈的厲害,腦袋都歪歪的、豎不直。

楊醒坐在床邊,讓我靠在他懷裏。他用湯勺一口一口喂我喝白粥。每喂一口,他還會輕輕吹一下,怕會燙着我。

我側頭看着楊醒舉着湯勺輕輕吹氣的樣子,覺得好想上去親他一口。

除了小時候,我的家人。這是第一個喂我吃東西的男人。

我感覺在他的懷裏,像是他非常珍惜的寶貝。

此刻,我好希望,這輩子,他都是我的。

就這樣,他喂一口,我就吃一口。其實我的嘴巴裏很苦,白粥也淡而味寡。我只是很享受這種被當成寶貝被呵護的感覺。

勉強喝完粥,又吃了藥片。他把我放下,柔聲叫我繼續睡。可就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

我一把扯開被子,光着腳丫子就跑進了衛生間,對着着抽水馬桶,開始吐。

楊醒也沖進衛生間,輕拍着我的後背。我把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光,沖掉。又在洗臉池漱了口,洗了把臉。才感覺到,整個人都清明了些,腦袋也能豎直了。

在我的驚呼中,我身旁的人打橫抱起我,聲音很埋怨:“本就感冒發燒,還不穿鞋,路安久,你長腦子了沒?”

楊醒把我抱回到床上,蓋上被子。

可是我的心思卻在神游。

剛才那個。是傳說中的公主抱嗎?

“吐完我覺得好精神了,也不頭暈,也不惡心了。”我說。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臉紅成什麽樣子,你發燒了知道嗎?”

我臉紅是因為你抱我啊,我只能心裏默默說。

然而,半小時後,我再次光榮地沖到了衛生間。

結果就是,楊醒要帶我去醫院。

我死活不同意。說什麽也不同意。

楊醒抿着嘴,臉色凝重,直直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生氣了。

“我都沒有衣服的,難道我穿着睡衣去醫院嗎?”

“就穿睡衣怎麽了,我們是去看病。”

“可是...我裏面...沒穿內衣...醫生看病都會用聽診器,我不好意思...”我斷斷續續,嗫嚅着。

楊醒微微一怔,他的臉居然也微微泛着紅色。

過了好幾秒,他終于開口:“那我先下樓給你買一身衣服,然後我們去醫院,你連着吐了幾次,必須去醫院。”

“好...衣服褲子的太麻煩了,打底衫外套什麽的你也搞不清,你就給我買一件...內衣...就好。”我低着頭,望着被子上的圖案。

“好。”楊醒的聲音也是愣愣的。

他立刻走出了房門,接連聽到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好什麽好?!

我還沒告訴他,我的尺碼呢,他急什麽。

我想想,此刻他正要去買女人的內衣呢。

這個場景,我怎麽就不能想象呢。

我躲在被子裏咯咯笑。

也沒過多久 ,楊醒就回來了。

他丢給我一個袋子,說:“我買了件大衣,你待會穿在睡衣外邊。你快換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他就走了出去,關上了客房的門。

我取出毛呢大衣,焦糖色,款式還很不錯。

再然後,我取出了壓在最底層的水藍色內衣。

我傻了眼。

果然了。

尺碼不對。

34B!

我...明明是C啊。

最終,我還是快速換上了這個勒的緊的慌的內衣,穿戴完畢,然後和楊醒去了醫院。

在醫院,我經歷了人生第一囧事。

按着流程走,聽到護士小姐喊“路安久”的名字,楊醒便摟着腦袋豎不直的我走進醫生辦公室。

然而醫生随意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話,又低下了頭。

“孕婦不舒服,建議直接去挂婦科。”醫生說。

孕婦?婦科!

我簡直被打擊到了。

雖然我穿着非常臃腫的睡衣,外邊套着一件大衣,确實很那個什麽,可是我明明是一張虛弱的少女臉啊,醫生!

還是楊醒先發話,他倒是很淡定。

“我女朋友沒有懷孕,她發燒了,還吐了好幾次。”

青年男醫生微微尴尬,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開始給我聽診。

在整個聽診過程中,我始終都不在狀态。

我的腦子裏只剩下了兩個詞彙。

孕婦、我女朋友、孕婦、我女朋友、孕婦、我女朋友......

受涼,體質較差。

這是醫生言簡意赅的診斷結果。

楊醒拿着醫生開出的單子,領着我去打點滴。

兩瓶頭孢。

這是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打點滴。

但我沒想到,簡單的挂兩瓶水,也盡出幺蛾子。

首先,我手上的血管很細,而新手護士重重地拍着我的右手,戳了三針,都宣告失敗。

第四針勉強成功,護士小姐微微調了下皮管,就走了。

我靠在楊醒懷裏,可是卻感覺到右手越來越痛。

“好痛啊,我的手。”我掙紮着豎起腦袋,嘴裏呢喃着。

楊醒注意到我的動靜,看了一眼我的右手,“不好,腫了,我去叫護士。”

我自己看了右手,右手背一處親紫,腫的老高,好像還有血液回流的跡象。

匆忙趕來的護士,瞟了眼挂在杆子上的滴瓶,慢條斯理:“沒事,速度太快,小姑娘受不了。”

護士小姐重新調整皮管上的調試閥,我看了眼滴瓶。

滴————噠。

速度慢下來好多。

我感覺手上的疼痛感慢慢減緩,楊醒重新坐在我身旁,讓我靠在他肩膀上。

“安久,睡一會,我會看着的。”

我迷迷糊糊點着頭,越來越乏。

可是漸漸的,我覺得越來越熱,呼吸越來越急促,心好像被堵住一般,悶的喘不過氣。我覺得臉上也越來越癢,身上也是。

“安久,怎麽了?”

我聽到了楊醒焦急的聲音,他在我耳畔喚着我。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喘不過氣了,好悶,也好癢。”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開始撓臉,甚至我都用上了右手。

楊醒按住我的右手,“別亂說,右手千萬別動,我現在就去找醫生。”

我好想拔了針,我實在不想繼續了。

我覺得自己像一條需要清水的魚兒。可如今被迫沖上了岸,只能等待幹涸,等待死亡。

“頭孢過敏,這水不能挂了。”醫生直接上手,拔了針,塞上一個棉球。

“醫生,她現在很難受。”楊醒的聲音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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