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事
曾壯士?反複思慮半晌我終于反應過來阿六口中所說的曾壯士是何人?
這位曾壯士可不正是曾樊?
趕到府門口時曾樊正一身是血躺在那裏,他的身上有十幾道血口子,頭發被粘稠的血黏在臉上看起來十分狼狽。
阿七在一旁吩咐衆人:“你們幾個人将人擡進府去,你們幾個立馬去請大夫。”
“是。”
大夫幫曾樊把過脈後神色還算和緩:“回太師,所幸這位壯士身上的傷都是外傷沒什麽內傷将養幾日應該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吩咐阿七随大夫去抓藥又囑咐阿六去通知曾家莊的人我這才在床邊尋了個椅子坐下。
經過大夫的細心處理曾樊的模樣至少能看了,拿手巾給他擦擦臉床上的人動了動睜開了眼。見是我曾樊咧咧嘴角笑了:“原來是有才啊。”
将手巾丢回盆裏我板起一張臉:“我說曾樊,離開都督府時我不是暗地裏囑咐你了麽?若在軍營中遇上什麽棘手的事派人來告訴我一聲,你可倒好一聲不吭還弄得一身是傷,你說你傻不傻?”
曾樊傻乎乎笑了笑,他這一笑應是扯到了傷口笑到一半兒立馬變得龇牙咧嘴表情十分滑稽:“我這不是怕給你添麻煩麽?”
我結結實實給了他一記白眼兒:“從小到大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麽?”
這話是真,曾樊也沒什麽好反駁的,他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太師,曾家莊的人來了。”阿六領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曾樊的叔父曾遠後面是曾昱再後面是幾個婦道人家。
進了門見了曾樊幾個婦人立馬哭作一團。
“你看看小樊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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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兵差點把命都當沒了,小樊咱不幹這個苦差事了。”
幾個婦人拉拉扯扯地哭曾樊勸了這個勸那個忙得焦頭爛額,真是搞不懂現下究竟誰才是病人?
曾遠恭敬詢問:“太師可知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我道:“近來西北之地羌族,匈奴,鮮卑因着聯姻的緣故局勢相當緊張,想來是三方暗地裏互相試探誤傷了曾樊。”
曾遠還未來得及回答曾昱慢慢開口應下:“原來如此。”他的目光望向曾樊好似寬慰不少,“表哥無事就好。”
是啊,無事便好。
好不容易送走了曾家莊的人阿六又跑進來宣布了個噩耗:“太師,聽聞鮮卑公主要來京了。”
懷着顆哀涼的心我先去了趟雲王府又去了趟成王府結果證明阿六說的确有其事,叱羅月要來京了。
過了兩日元郢來了府上,他滿臉的喜色像是春天的花骨朵迎風綻放:“此番太師可是放心了?”
料想他說的是和親一事我扁扁嘴道:“三殿下這句話從何而來?叱羅月來洛國和親對象不還是微臣麽?”
元郢狡黠一笑:“現在她是來洛國待段時間并不是說非要與你成親,難道太師沒有聽說羌族,鮮卑,匈奴因為一塊屬地打得不可開交麽?”
“此事微臣倒是略有耳聞。”
喝了口茶元郢繼續道:“聽聞這次他們是真惱了,他們之間的聯姻怕是聯不成喽!”
心下委實好奇,前些日子是聽聞他們因為一塊屬地略有争執,但那時只是件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此事何時變成了件這麽大的事?
此事蹊跷得很。
扯了扯嘴角我笑:“對于洛國來說這樣最好,這樣一來洛國就成了他們競相攀附的對象。”
放下茶杯元郢走到我面前哈哈笑了兩聲:“這個自然。”說罷他朝我的方向挨近些,只因為他靠得太近是以吐出的氣息一絲不留全噴在我面上,我面上有些不自在元郢兩眼含笑,“放心,本王不會讓太師同鮮卑和親的。”
元郢眼神定定将我望着我一時語滞他又哈哈笑了兩聲轉身離開:“要和親怎麽着也應該先輪上本王再說。”
這般甚好!
不管是誰,這人将屬地之争的小事轉變成了一件大事着實與我有恩。
身後“砰”地一聲,我擡了擡眼皮繼續喝茶。
阿七笑嘻嘻走出來:“三殿下走了?”
白了阿七一眼:“你不是看見了麽為何還要問?”
阿七又笑,滿嘴的牙齒白晃晃的有些閃眼:“太師,恕小的多嘴。三殿下對太師是不是存了什麽心思?”
端着茶杯的手頓了頓我低斥一聲:“胡說!”
阿七噤聲不再言語。
這府中的下人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總愛胡說八道,再這般下去怕是會招些無妄之災。
放下茶杯心中忽地一沉,一句話清晰回響在腦海之中“和親的事本王幫太師想辦法”。
此事莫非是元邑暗地裏幫了我?
“阿七,這幾日薊大人可來過府上?”
阿七仔細望了我幾眼說出的話支支吾吾的:“想來,想來薊大人近來,近來……”
我自是知道阿七在顧慮什麽,我聲音一沉:“沒有是不是?”
“太師,小人覺得薊大人近來實在是忙……唉,太師,您要去那裏?”
身後阿七的聲音越來越遠我迅速騎馬出了太師府,天色暗沉夜風吹過面皮有些疼,因着太過思念薊雲我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薊府。
月燈如歌,星子漫天。
薊雲一身官服站在門口,他的身邊站着一個玄衣男子。
男子背光而立看不出容貌,那體形倒是有幾分熟悉。
轉而我又覺得有些荒誕,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想來是府上的護衛吧。
翻身下馬朝薊雲的方向走,就在這時薊雲輕輕朝面前的人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引那人進了府。
疾走的步子登時頓住,如果自己沒有看錯薊雲方才行的禮是個大禮,而這種大禮只有……
那人的背影連同身上散發出來的壓抑感在腦海中與一個人的影子神奇地重合,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一般沒什麽特殊情況還是日更,多謝大人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哈,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