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去抱另一個男人
免得指手劃腳擺他尊上的譜,反而給她添亂。
再說,有他在場,接下來的煉毒過程很不方便,只是這一條她當着衆人不好說,一時之間也解釋不清楚。
可是她的無理态度無疑惹火了愛子心切的玉琅琊,當即俊臉一沉,可還未等他發作,結果身旁的一道碧綠身影就跳了出來,指着帝葬心的鼻子斥喝道:“你這個不死活的臭女人,怎可對尊上如此無禮,真是該死。”
她斥喝帝葬心之後,又立馬恢複嬌嬌弱弱的模樣,臉色羞紅的朝玉琅琊飄了一眼,然後以無比妩媚的聲音朝玉琅琊勸道:“尊上,我看她很不靠譜,小少主交給這樣的人治很不放心,不如我們換人吧!我想找其他醫師,一定能治好小少主的。”
其實那醜不拉幾的小黑炭死了也好,免得在眼前礙眼。反正她以後會為尊上生一個健康聰明的寶寶,一定比時不時毒發的小黑炭強多了!所以尊上真的不用太在意那只黑不溜秋的醜家夥。
換人?
聽到姚幽蘭的話,帝葬心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那更好,如果不是威脅到自己的小命,又對這小家夥莫名有些愧疚,她還真不想接手這樣的燙手山芋,讓她一直活在忐忑之中。
雖然不能為他親自解毒對小黑炭感覺有些抱歉,但那既然是他老爹的決定,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也樂意落得個輕松。當然,這其中的前提是,玉琅琊不會殺了她。
“滾開……”這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就會添亂,玉琅琊不悅冷喝。
換人?這人是那麽好換的嗎?
這段時間以來,包括朝夕一起,他找了無數在醫毒上的高手,可是都拿小黑炭身上的孔雀毒王散之毒毫無辦法。
而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倒是說得輕松,換人?如果真能換人,他會找上這個他一心想殺掉的毒婦嗎?
真是無知。
原本俏臉含春的姚幽蘭被玉琅琊這麽一冷喝,頓時俏臉一白,身形不由自主的晃了晃,顯然是被打擊得不輕。原本她是逮住機會想在尊上面前刷刷存在感,讓他記住她這個美人兒,可是沒有想到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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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尊上就看不到她的美嗎?
明明她比那個殘衣破褲,不知是何來歷的野女人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尊上怎麽就死皮賴臉的要擠進去跟她在一起。反而喝斥她對她那麽兇,難道他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難道她還不如那個如同乞丐般的野女人嗎?
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冷喝了姚幽蘭之後,玉琅琊不理會帝葬心的反對,直接擠進藥爐,并“砰”地一聲,将美人兒含淚的姚幽蘭關在了門外。
幾乎立時間,原本還含着眼淚兒的姚幽蘭眸中的傷心不在,反而劃過深深的惡毒。長這麽大,她都是被老爹捧在手心上長大的,還從未受過此等委屈,真是……氣死人了!
“蘭兒,我就說你的打算不成,尊上是不會看上你的,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等回去,姑姑就跟你爹好好說說,給你挑一門最好的親事,你看如何?”姚嬷嬷将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由搖頭嘆息。
像尊上那麽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人物,怎麽是她們這樣的人家能夠高攀得起的。如今她們一家子能夠在尊上底下做事,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得了莫大的幸運,所以蘭兒還是收收心,別再肖想那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不然要是惹火了尊上,她們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姚嬷嬷不由暗自擔憂起來。
只是可惜,蘭兒根本就不聽她的話,一顆心都撲在尊上身上了!
“最好的親事?在我眼中能夠嫁給尊上就是最好的親事。所以姑姑,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那麽就幫我一起得到尊上的心。這輩子,我除了尊上,誰也不嫁。”話落聲的同時,姚幽蘭已拂袖而去。
她得好好想想,計劃計劃,如果才能讓尊上對她另眼相看,爬上尊上的床。
至于那個殘衣破褲乞丐似的野女人,則被她完全給忽視了!
就她那樣的模樣,哪配跟她鬥。
不過看着她确實礙眼,真希望她救不活那個醜不啦叽的小黑炭,尊上一怒之下将她一同殺了也就好了!
姚幽蘭有些惡毒的想。
而在藥爐裏,見玉琅琊強行擠進來,帝葬心雖然心中不爽,但也只能默默嘆息,無力反對。
罷了!這個人太過霸道,淩厲。她說不服他,只好認命。
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完全忽視他的存在就好,其實也不用多過在意。
輕一轉身,當即将小黑炭放到藥爐中的一個小塌上,并吩咐朝夕快速去準備一個大玉缸……記住,完全是用玉做成的玉缸才成。不然一般的木桶要是碰上上古奇毒立馬給腐蝕掉了那可不成。然後将另一種上古奇毒和輔助藥材熬好了擡過來。
而她自己已拔掉小黑炭的衣服,然後在他幼嫩卻黝黑如炭的小身體上開始檢查他毒發的狀況和劇毒的走向,然後開始制定醫治方針。
只是這一檢查,她的一雙眉越皺越緊,到最後都幾乎可以夾死蒼蠅。
原本很覺得住氣的玉琅琊不由心中一沉:“他怎麽樣?”
“很糟糕。”正沉侵于小黑恢身體狀況的帝葬心并沒有多想,而是直接說出自己檢查得出的答案,完全沒有注意到玉琅琊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後,完全有殺氣溢出。而是深思着喃喃自語道:“看來,如果按照先前的方案,能救他的把握別說是百分之十,就連百分之五都顯困難,看來只好用特殊之法試試了!”
話落聲的同時,帝葬心也爬上了小塌,坐在小黑炭身邊,眸中劃過抹“不成功,便成仁”的絕然,雙手開始飛快結印。
“特殊之法?什麽特殊之法?”聽到她不足百分之五的把握,玉琅琊已深感絕望。一聽還要用什麽“特殊之法”來嘗試,臉色更是黑沉得猶如鍋底,他玉琅琊的兒子可不是給人用來試驗的,這個毒婦究竟要幹什麽?
當下,他本能的就想阻止,并将朝夕叫來。對于帝葬心其實他還是不大放心,只是無奈之下,只有選擇她而已。
帝葬心頓時目光沉沉的望着他,神情前所未有的慎重真誠:“玉琅琊,相信我,我比誰都愛惜自己的小命,絕不會拿出來開玩笑,所以在我救治小黑炭的過程中,不管我使用什麽方法,你都不能出聲打攪和幹預好嗎?不然就請你出去,或是另請高明,但前提是絕你不能傷我性命。”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帝葬心,玉琅琊當即沒有多想,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無聲的表示同意。
只是點了頭之後玉琅琊才發現在這一刻,對上她黑沉沉的目光,慎重的神情,他竟然前所未有的相信她,那信任的程度連他也暗自心驚。
正在這時,朝夕急沖沖的趕來,他不知道尊上叫他來幹什麽?他還忙着呢!只是尊上叫他,他不敢不來,還好他一切已吩咐妥當,讓下面的人去準備好了送來,不然還真會壞事。
只是他還進門還未開口,玉琅琊就眼睛一瞪,讓他閉嘴,弄得他更加莫名其秒。叫人家來又不許說話,尊上這又是要鬧哪樣?
不過轉眼間,他就被帝葬心的舉動吸去了全部注意力,連被尊上叫來的初衷也忘記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帝葬心等玉琅琊點頭同意之後,就微微閉上眼睛,然後雙手快速結印,然後越來越快,幾乎讓人看不清她結的是何結印。随後突然一聲沉痛的悶哼,臉色一白,險些坐立不住。
不過最後還是給她強大會意志力給堅持住了!在兩人見鬼的目光中,只見她打完複雜的結印之後,竟然生生的抽出自己的一道魂魄,然後壓縮成針。
這個過程很艱難,并且危險無比,一不小心煉針不成非落得一個魂體不全的下場不可。玉琅琊可說是完全沒有想到帝葬心嘴裏的“特殊之法”竟然指的是這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她是好。
她的行為,完全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竟然生生抽出自己的一魂煉制魂針,如果不成功的話,那麽在她以後的修煉上恐怕再難有所精進,無疑毀了前途,只要是正常人恐怕都不會選擇這麽做吧!
所以她還真是個瘋子。
“魂……魂針?!她……她竟然可以做到這個份上。”生生抽出一魂煉成魂針,對于人體來說傷害非常巨大,如果煉制成功當然好,如果煉制失敗那……朝夕都不敢想下去。
但是不得不說,帝大小姐真的非常厲害,竟然連魂針她也敢煉制,如此一來,救小少主的成功率應該提升了一些吧!
不多時,帝葬心的魂針已煉制成功,當即剌入小黑炭體內。
小黑炭原本疼得扭曲的小臉,立時緩和了許多。
帝葬心這才直直的望着他,直望進他眼眸深處,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你一定要記住,既然選擇了活,那麽就算再痛苦再難再痛不欲生也一定要活下去,死也不能放棄。我現在将《毒魔心經》的第一層心法傳受給你,你現在記着針行經脈的方向和位置,等會兒進入毒液中後就順着魂針所行的方向運轉,吸收劇毒淬煉身體,聽見了沒有。”
因為疼痛,也因為他還太小無法說話,只是眨了眨眼睛。
但是帝葬心知道他聽懂了!當即一指點在他眉間,将《毒魔心經》的第一層心法傳授給了他。
此時他還太小,魂識不夠強大,所以一下子不能承受太多,她只能先前第一層心法傳授給他。
但是當她真的點上他的眉間時卻令她意外的吃了一驚,因為他的魂識并非其他嬰兒那般弱小,相反他比一般的嬰兒強大了不止一星半點,難道這就是他一出生就比其他嬰兒聰明還懂事的原因嗎?
帝葬心來不及多想,因為此時半分大意不得。就算有再大的疑惑她也只能深深的埋進心底。
其實這《毒魔心經》的心法,她并沒有修煉,她只是煉了上面的毒術而已。如今将這心法傳受給小黑炭,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将會是先天毒體,修煉起《毒魔心經》來可說是事半功倍。如果先天毒體煉制成功,以後在修煉上将達到別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對于他來說,或許也算是因禍得福。
疏不知,她在這裏旁若無人的傳授給小黑炭功法,用魂針給他疏通經脈,一旁的兩人再次被她驚了一下。
竟然是《毒魔心經》,他們有木有聽錯?還是只是同名而已,并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那樣子?
“葬心,你傳授給小少主的《毒魔心經》,是……我們所認為的那部嗎?”朝夕問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緊張,連拳頭都緊握起來了而不自知,但隐帶着的興奮之情難以掩飾。
“是啊!”帝葬心聽到他出聲詢問,好似才想起他們在場般,微微一僵,卻答得爽快。
朝夕頓時星目一亮,充滿了狂喜。
他們知道帝葬心的毒術很高,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學的是那遠古存在的東西,當真是太令人意外和驚喜了!
對于他這種醫癡來說,最喜歡的就是研究那些上古典籍,更何況還是像《毒魔心經》這樣的存在。此時一聽到帝葬心所學竟然真的是《毒魔心經》,頓時令他欣喜若狂。
倒是玉琅琊比較冷靜,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你怎麽會得到《毒魔心經》?”
關于《毒魔心經》他們雖然了解得不多,但是以他們的家族底蘊,祖上傳承下來的書籍中還是留下只言片語讓子孫後代了解,所以對于傳說中的《毒魔心經》倒也不是一無所知。
相傳遠古的時候,一個名叫毒魔老祖的人雖然為人自私兇殘成性,但是在毒術方面卻是個天才,創造了令世人震撼的《毒魔心經》,可是因為他自私無比的心性,所以就算到死也沒有将他的心血《毒魔心經》傳承下來,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曾經有無數人尋找過,結果都不得其法。所以這麽多歲月過去了!原本早就失傳的東西,她一個小姑娘,又是怎麽得到的?
面對他的疑問,帝葬心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随意答道:“這一次摔下陰愁澗不死,結果不小心到地獄去走了一圈,然後遇到毒魔老祖的靈魂,然後他老人家見我資質過人,是個煉毒奇才,所以就将《毒魔心經》傳授給我了!怎麽,你們還有什麽好奇想問的嗎?”
鬼話連篇!
這是玉琅琊與朝夕兩人共同的反應,人要是真到地獄去走了一圈,還能回得來嗎?就算要找一個敷衍他們的說法,拜托你想一個靠譜點兒的行嗎?
連這也懶得敷衍,他們真是對她無語了!
其實帝葬心的話還真的說得非常真心,她的《毒魔心經》是真的在地獄得自毒魔老祖的靈魂,完全沒有敷衍他們意思。
只是真話說出來,別人反而不信而已。
不過他們信不信,帝葬心完全不在乎。此時她将《毒魔心經》的第一層心法傳授給小黑炭之後,剛好她吩咐下去讓人準備的大玉缸盛滿漆黑的藥汁已送來,并架在火上燒着,冒起陣陣毒氣。
還好玉琅琊的修為高,朝夕有自制的防毒丸,不然非中毒不可。
帝葬心抱着小黑炭起身走到大玉缸面前,突然停頓了下,望着他們:“我要給小黑炭進行先天毒體的第一輪煉制,你們真的不出去嗎?”
“當然。”朝夕還想跟着她看看她具體如何先天毒體呢!他當然不會放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玉琅琊理所當然的不會出去,擔心小黑炭是一方面,但他更想知道這個毒婦還有什麽本事。
見兩人如此堅持,帝葬心也不好多說什麽。随後在兩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當即三兩下扯開自己的衣服,只着一件小肚兜,抱着小黑炭就跨進了毒氣缭繞的大玉缸中。
那前凸後翹美好的身材映入兩人眼中,頓時忍不住俊臉一紅,而且就連心率也不規則的跳動了下。玉琅琊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毒婦好不要臉,竟然當着兩個大男人的面寬衣解帶,只着一件小肚兜,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果然不愧是個女色狼。
可不知為何,心中罵着,但是他卻在第一時間側身擋住了朝夕的視線,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對于自己為何有這樣的行為也很不解。
朝夕也是一陣哀嚎,他幾乎已是第二次近距離看到她的身體,不知道會為會被尊上滅口啊!他剛才幾乎都已感覺到從尊上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殺氣。
可正在這時,好像還嫌他們尊上不夠暴怒,臉色不夠黑沉似的,坐進玉缸中的帝葬心突然将最後一件小肚兜也給甩出來,剛好砸在他腳邊。他本能的移目望去,只是還未等他看清,已被他們尊上一記掌風不知道掃到哪裏去了!而他也得到一記森寒入骨的警告眼神,他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很是欲哭無淚。
尊上大人啊!他真的不是故意去看的,那只是突然有東西甩過來,他本能的去看是什麽東西而已,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絕對不是刻意想去看帝大小姐的貼身肚兜啊喂。
所以尊上大人你可千萬不要誤會,給他小鞋穿啊!不然那他得有多冤啊!
“帝葬心,你……”覺得帝葬心的舉動真是越來越過份,她怎麽可以當着兩個大男人的面連最後的肚兜也給扔出來,那不是說如今在玉缸中抱着他兒子的她,完全就是不着寸縷?
這簡直就是有傷風化,玉琅琊火大的就要暴起。
可是還未等他發作,帝葬心已冷冷的道:“給我看着大火不滅,還有封鎖藥爐的毒氣不往外洩,不然到時候你府中的其他人中毒死了!可不要來怪我。”
冷冷的丢下這些話之後,帝葬心就将全副心神投注到懷中的小黑炭身上,哪還有那個閑心去理會玉琅琊的暴怒。玉缸中的毒有一種就是上古奇毒,進到這樣的毒液之中完全就不能穿何衣服,不然有衣服阻擋,讓那些毒氣揮發不掉,就會侵入她的身體,到時她就算提前吃有解毒丹,恐怕也抵擋不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而他們又死賴着不肯出去,她當然不再去管女子的什麽矜持,還是小命要緊。
“小黑炭,運用起我傳授給你的《毒魔心經》心法,開始吸入玉缸中的劇毒入體淬體。記住,就算再痛苦也不能放棄,因為你代表着的不只是你,而是你我兩條性命。”
能否活命,就看這一搏。
不但是他,還有她,如果她救不活小黑炭,那麽那個冷漠黑心的男人一定會殺了她。
所以為了活命,她此次可說是将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了!如果最終還是失望,那麽一定是天要亡她。
收起那些有的沒的想法,帝葬心一心放在小黑炭身上,外界的一切幾乎都被她給忽略了!一直注視着小黑炭運功吸收劇毒時身體的各種變化,半分大意不得。
玉琅琊原本還很憤怒,但他也不是蠢人,腦子一轉就已經明白了帝葬心此舉的用意。
不過明白歸明白,但是帝葬心當着兩個大男人的面竟然旁若無人的脫得一絲不挂,還去抱着另一個男人……同坐在玉缸裏,讓他看了就覺得非常礙眼啊!礙眼!
咳!還好帝葬心此時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非噴了不可,一個不滿月的小奶娃兒也算是一個男人嗎?瞧這心眼兒小得……
雖然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在礙眼個什麽勁,但他就是覺得帝葬心那個女色狼太過份,連他那麽純潔,可愛的幼兒都不放過,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