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住回頭望望身後那氣派的別墅,壓迫感始終沒有散去,想起容析元和容老爺子那份淡然的态度,唐副市長心底有一絲發毛……希望容析元将來讓他還人情的時候可別提出什麽太過份的要求。

唐副市長也不愧是個精明人,預感到自己很可能不知不覺掉進了容析元的陷阱,可他僅僅是猜想而沒有憑據,他只有冒險去賭一賭了,否則,公司萬一有什麽事,他和老婆的整副身家都岌岌可危。

“容析元會讓我做什麽呢?”唐副市長就懷着這樣的焦慮,無奈又憋屈地離開了。

客廳裏,氣氛早就陷入了沉寂,還隐隐有股火藥味,容析元和容老爺子互相對視的目光,一老一少身上散發出的氣場,足以令人呼吸窒悶,精神緊張。沈兆早就聰明的選擇了隐形,免得殃及魚池啊,就這架勢看來,吵架是無可避免的了。

外人走了,這爺孫倆才各自恢複常态,沒那麽和諧了。

容老爺子精銳的目光緊緊盯着自己的孫兒,面色鐵青:“你到底想幹什麽?別說你對華銘公司的收購計劃只是你無聊玩玩而已,那套說辭,在我這兒不管用!”

容析元微微蹙着眉,幽深的瞳眸裏閃過一絲冷笑:“我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我做事有分寸,有我自己的策略,不過是間小公司,你不用這樣質問我。”

“呵呵,你翅膀真是硬了,有什麽重要的計劃也不事先知會,你這是在浪費公司的資源,浪費所有股東和員工的時間!要大家陪着你玩,你不覺得太輕率了?”容老爺子的口氣也是同樣的強硬,兩個人就跟兩塊尖石頭似的硬碰硬。

容析元悠然起身,懶懶地舒緩了一下肩膀,俊臉浮現出淡淡的狠色:“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做沒用的事,我的目的是什麽,我想利用唐副市長做什麽,不久之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你還是回香港宅子裏休養休養,少操點心。”

這話太不客氣了,不明白的人就會覺得容析元對老人不尊敬,可是,容老爺子卻出奇的沒有暴跳如雷。因為……這一刻,他在孫兒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曾經,他的兒子,容析元的父親,每次跟他争吵時,就是這樣倔犟而又冷傲的樣子。

但……那個人已經不在世了,而容析元卻長得跟他父親很相像,容老爺子時常都會産生一種“大兒子”還活着的錯覺。

老人嘴角牽扯着苦澀的笑意,自嘲中帶着幾分凄涼,心裏暗暗嘆息……說到底,都是他當年太固執,做了很多錯事,才會導致今天這樣的結局,明明是自己的親孫兒,可就是無法和睦相處。他知道,容析元還在為某些事記恨他,心裏有疙瘩。

但即便是如此,容老爺子也依然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他可以暫時不過問孫兒到底有什麽計劃,可他不能不過問關于寶瑞集團董事長的事。

容老爺子咬咬牙,壓下心頭的火:“好,這件事先不談,那你說說,尤歌是什麽回事?我聽說你跟她最近走得很近,你還定制了一套獨一無二的珠寶首飾給她,并且是由你親自設計的款型!你以前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不要說你真的看上一個傻子,容家一門人傑,絕不會允許有人娶個傻子進門!”

容析元那雙精深的瞳眸猛地一縮,不自覺地看向了容老爺子身後的窗戶……剛才有個纖細的影子閃過,難道是尤歌?她該不會聽到了吧?

☆、可不可以永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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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容老爺子只是以為容析元與尤歌走得很近,态度就如此強硬,說話如此決絕,那如果他知道此刻尤歌就在別墅裏,如果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那又會是什麽後果?

寶瑞集團也算是內地頗有名氣的大公司了,但是,在香港容家的眼中,那就跟鄉下小門小戶似的。

容家的商界地位很特殊,祖輩積累下來的底蘊和實力深不可測,如果僅僅只是一個普通富豪的家庭,對于容家來說,那肯定是看不上眼的,對方還必須有着旗鼓相當的家族背景,才可能被容家納入考慮的範圍。這幾十年來,容家的人娶妻和嫁人,全都是經過嚴格考察精心挑選的。如此一段長時間的經營,容家的真正勢力就變得更加神秘和可怕了。

一個這樣的家族,怎麽可能會允許容析元去娶一個“傻子”?

容析元垂着的那只手,拳頭攥得很緊,沉凝的眼神裏醞釀着一股暗潮,好像随時都可能席卷出駭人的暴風雨!

凜冽的狠意在釋放,他好看的嘴角輕輕勾着嘲諷的弧度:“說她是傻子麽?呵呵……我見過的很多人,跟她相比,都應該自慚形穢,都應該在她面前低下所謂高貴的頭顱。如果戴着一副自命不凡的眼光去看待,那麽,你就沒資格評價她。”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瘋了嗎!”容老爺子怒不可遏,橫眉倒豎,只差沒一口氣背過去了!

但容析元最大的本事就是,無論你多激動,他總是像個局外人似的淡定如常。

容析元悠閑地邁着步子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怒氣傷肝,上了年紀的人應該心寬一點……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要做,讓沈兆送你去機場,正好下午一點鐘有飛香港的航班。”

容老爺子肺都氣炸了,憤怒地低吼:“你還敢趕我走?你給我回來!回來!”

可惜,容析元沒有回頭,他現在急着去找尤歌。

剛一走出去就看見了沈兆,這小子機靈得很,知道容析元在找什麽,趕緊地指指傭人房……

“少爺,剛剛尤小姐在這裏,我已經勸她先回房間等你。”

容析元聞言,突然改變了方向,跑回主宅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個小瓶,然後又回到了那間屋子,果然就見尤歌正坐在床上,皺着粉紅的小臉蛋,看上去很不開心。

容析元眼底泛起一絲緊張,走過去一把将她嬌小的身子摟在懷裏,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剛才你在客廳的窗戶外邊?”

“嗯……我想進去,可是沈兆說你有很重要的事,他讓我在這裏等你。大叔,那個老爺爺是誰啊,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兇?”尤歌澄淨的大眼裏露出好奇,沒有憤怒和悲傷。

從她這雙眼裏,他能斷定,她沒有聽到先前他和爺爺的談話。

容析元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俊臉綻放出尤歌熟悉的溫暖笑意:“別管其他人,只要我沒有對你兇就行了,那些不相幹的人,不必理會。”

這就是容析元的霸道和狠絕,容老爺子也被說成是不相幹的人了,這足以看出,容析元已經決定要保護尤歌到底。

尤歌乖巧地點頭,可馬上又皺緊了秀眉:“大叔,我……我這裏疼……”

尤歌低頭掀開被子,往私.密處看去……

容析元呼吸一緊……那紅腫的,不正是他折騰一晚的結果麽?她不開心也是被疼痛所致,想必定是很難受吧。

“我給你擦藥,一會兒就好。”容析元低沉悅耳的聲音裏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輕輕地将藥膏為她擦上。

他的手指所過之處,好像春風吹遍了沙漠,他專注的目光,似乎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種認真,投入,帶着疼惜的神色。尤歌一時看得癡了……記憶中,只有父母曾給予她這樣貼心的溫暖,可是今生再也無法擁有了。

每個人都會有“害怕失去”的東西,孤單的尤歌,她也有。

尤歌身子一軟,鑽進他懷裏,緊貼着他厚實的胸膛,嬌軟的聲音糯糯地問:“大叔,可不可以永遠陪着我?”

☆、這是我流的血,我受傷了(求點推薦票票)

這是一幅溫馨寧靜的畫面,她像只粘人的貓咪,縮在他懷裏汲取着溫暖。只有這時候,可怕的孤單才會遠離,他給的安全感,緊緊包裹着她的心,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充實。身體的疼痛也可以淡去,只剩下對他的依戀。

她晶亮的眼眸裏,飽含着濃濃的希冀,她太渴望有他的陪伴,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種恐懼,害怕此刻的幸福感會突然不見。

她是一個在時間長廊中迷路的人,在遇到他之前,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失,仿佛歲月早就停頓在了十年前。可是現在,她卻期待着時間能永遠這樣不要溜走……

她輕淺的呼吸在他俊臉上輕輕拂過,像溫柔的風,像綿綿的絲,帶起他心底隐約的波瀾,他淺淺一笑低下頭,chong溺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眼底的墨色深濃,含着不為人知的複雜。

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他淡淡地嗯了一下,眸光一暗,将這香軟的小身子摟着,不顧她剛擦完藥,他居然再次迫不及待地與她合二為一……

“唔……”尤歌吃痛地皺眉,小手緊緊抱着他,顫聲說:“大叔……疼……”

如果尤歌懂得察言觀色,她就能看到容析元的神情不對勁,雙眼變得赤紅,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他在想什麽?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他硬生生停下來沒有動,剛才瞬間混亂的腦子又突然清醒了幾分,暗罵自己該死,情緒怎麽差點失控?

是的,遇到尤歌之後,他似乎也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這樣的認知,讓容析元感到不妙,習慣了掌控一切,習慣了冷靜地思維,可如今都被尤歌打破。

懊惱地退出來,他一言不發地沖進了浴室,只因為他知道尤歌的狀況不适合承受他的強悍了,他必須自己去解決那熊熊的浴火……至少今天她需要休息。

真是要命啊,他并非是個好.色的人,可偏偏對尤歌這鮮嫩的身子愛不釋手,就跟*了多日的餓狼似的,恨不得能一遍一遍品嘗着那迷人的滋味。

容析元啊容析元,你清醒點!他對着鏡子這麽警告自己,還真起了作用,某處昂揚膨脹,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尤歌不知道他究竟怎麽了,此刻她雖然沒那麽疼,可她神情有點呆,望着潔白的床單上那一抹刺目的鮮紅,尤歌腦子裏又充滿了漿糊……

容析元幾分鐘就從浴室裏出來,正好見到這一幕。

尤歌扁着小嘴鼓着腮,紅通通的兔子眼瞅着他,小手指着那團血跡:“大叔,我受傷了,這是我流的血。”

容析元俊臉一熱,又一次被尤歌問得語塞,不由得扶了扶額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偶爾流點血也等于是清理體內垃圾,沒事,擦了藥很快會好了。”

這……這該是多麽臉皮厚才能說出來的話啊!

☆、幸福美好

不過也真難為容析元,再怎麽精明的頭腦也無法對尤歌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只能忽悠了。

尤歌怔怔地望着他,對他,她是沒有半點懷疑的,但是,她還有個小夥伴香香呢!

香香沖着容析元汪汪汪地叫喚,雄赳赳的樣子竟像是在質問他,為了小主人,可愛無害的香香也可以變得彪悍。

容析元嘴角抽抽,警惕地望着香香,咬牙切齒地說:“你別想靠過來啊!”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香香像是聽懂了一般,忽然一下就竄過來,還好容析元跑得快,不然真要被香香撓上一狗爪。

“哈哈哈……香香好棒,把大叔吓到了!”尤歌覺得好玩,還在拍手。

容析元一溜煙兒出了門,空氣裏傳來他的聲音……

“我不是怕,我只是先去廚房問問早餐好了沒!”

“……”

歡快的笑聲,嘻嘻鬧鬧,尤歌和香香的存在,讓整個別墅告別了往日的冷清,充滿了生機和活力,帶來了明媚的陽光。用沈兆的話說,那是少爺孤寂的生命裏有了色彩,不再是一片灰白了。

在這裏,尤歌就像是魚兒進了大海,生活得很自在,惬意,這都是因為有容析元的陪伴和疼愛。兩個孤單的人走在了一塊兒,說不清誰給誰作伴,興許就是互相慰藉、撫慰着彼此哀傷的靈魂。

尤歌為什麽能得到容析元的照顧,因為她是個簡單的人,單純善良,溫暖可愛。和她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她會耍花樣,不用擔心會被她傷害,不用費神去僞裝。她不會因為你有錢或是沒錢而另眼相看,她看待所有人都是只有一個标準。

在尤歌的世界裏,沒有高低貴賤的分別,她只有一顆純美炙熱的心向你敞開,只要你用同樣的善心對待她,她就肯定會對你好,對你誠實,給予最真最純的情感。

尤歌像透明的水晶,像珍貴的寶石,更像是一朵靜靜開放的花兒,如此簡單自然地美,誠如容析元所說,如果戴着別樣眼光看尤歌,那就沒資格去評論她。

尤歌就這樣享受着容析元的chong愛,連帶着她的香香也過得很舒适,除了容析元怕狗之外,似乎一切都顯得很和諧,歡聲笑語不斷,時而發生些有趣的事,讓容析元枯燥無味的生活有了調節劑,有了滋味。

自從生日這晚以後,尤歌每天都和容析元睡在一起,每天早晨都能從熟悉的空氣裏醒來,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尤歌因為父母逝去的悲傷,漸漸被容析元的溫暖所驅散,她身上的陰霾在一天一天消失,恢複了她這個年齡的人該有的活潑開朗,有時還會來點小小的惡作劇……

比如容析元有一次早上照鏡子,發現額頭多了一只小動物,不用說,那一定是尤歌的傑作了;尤歌買了三頂一模一樣的帽子,她一頂,容析元一頂,還有一頂給香香戴着,大家還來個合照,俨然一家三口呢;有一次尤歌做了一盤賣相誘人的點心,容析元滿以為這是給他的,誰知道才吃一口,尤歌便告訴他,這是她為香香準備的,頓時,某個酷男跑去洗手間吐了一地……

還有一次,香香突破了封鎖線,清早出現在了容析元房間,用它慣有的方式叫醒小主人,順便還舔舔容析元的臉,結果他醒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了,別墅裏上演了一人一狗的追逐大戰,當然是小巧玲珑的香香大獲全勝!

輕松愉快的生活最是過得很快,不知能維持多久呢?是就此相守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鄭皓月來訪

無人打擾的生活過去了幾天,容析元的作息時間很規律,每天準時去公司,晚上回家來吃飯。

只是,他不在的時候,尤歌會很孤單,只有香香作伴……噢,還多了一個玩具熊機器人,是容析元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沙發很大,玩具熊機器人可以放在沙發上然後抱着入睡,毛茸茸的觸感很舒服。

容析元今天回家有點晚,一進門就看見了沙發上的身影,不由得一愣,好像有什麽東西揉着他心底那一團柔軟……她在等他。

有人等待着,原來是這種充實的感覺,他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推掉應酬,竟是潛意識裏想着這一幕畫面,回來就如預期地看到了。

心,就這樣變得踏實起來,腳步輕快,嘴角上揚。

尤歌抱着玩具熊,粉.嫩的臉頰還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小嘴微微嘟着,時不時動一動,夢呓的樣子,能将人的心都融化了。她身邊還縮着一個小肉團子,是香香,它睡在玩具熊身上,可是小爪子卻覆在尤歌的手背,連睡覺都不忘安慰小主人,這只狗簡直是……神狗。

她嘴角挂着一縷晶瑩,嬌憨的小模樣,被某男見到,忍不住就想要将這朵睡蓮給采了……心動不如行動,容析元不會憋屈自己,想要就要,就是如此随興。

睡夢中的尤歌感到身子變得很奇怪,熱乎乎的,輕飄飄的,好像有電流在身體裏亂竄,有點熟悉的感覺,仿佛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被召喚,蠱惑着她去靠近……

終于被異樣驚醒,尤歌睜眼就看到了容析元放大的俊臉在面前,而他正做着那個“游戲。”

經過這幾天,尤歌對于她和容析元之間的游戲已經很熟悉了,還喜歡上了這種滋味。

“唔……”她柔嫩的小嘴被封住,纖細的腰肢被他的大手掌握着,任由他将她帶進那個神秘而又奇幻激.情的世界。

客廳裏正上演着火熱的一幕,晚餐前的開胃菜太豐富了!

他紅着臉的樣子格外迷人,比美酒還醇香,比女人還誘.人,他健美的肌肉在燈光下泛着夢幻般的光澤,如希臘雕塑般完美無瑕。

正當這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門外傳來了沈兆的聲音……

“少爺,鄭皓月來了!”

尤歌一驚,急得想從他身上下來,可是他卻邪肆地将她按住,沖着門外大聲說:“讓她等着!”

“大叔……小姨她……”

“別管她,我們現在餓了,先吃飽再說。”他沙啞的聲音飽含情.欲,盡情享受着,完全無視外邊還有個女總裁在焦急地等待。

鄭皓月就站在沈兆身邊,此刻臉色很不好看,她聽不到門裏真實的情況,但她憑着敏銳的直覺,嗅出一股不尋常的意味……容析元和尤歌在裏邊做什麽?為什麽還不開門?

☆、你們剛才幹了什麽

這并非是鄭皓月第一次來這裏,尤歌生日那晚她來過,只是被拒之門外,而尤歌并不知道。

鄭皓月從未像現在這麽憋悶,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在容析元面前居然這麽不值一提?第一次她被拒了,現在又要她傻傻等着,她內心升起的焦慮感越發濃郁,真想沖進去看看到底裏邊的人在幹什麽!

沈兆這小子雖然年輕,但很懂得察言觀色,見鄭皓月沉着臉,他也只能安慰兩句了。

“呵呵……鄭總,要不請到偏廳坐坐?或者花園裏也行,給你沏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怎麽樣?”沈兆笑容可掬,态度還挺不錯。

但這話并沒有讓鄭皓月好受,反而是驚詫地望着他。

“你說什麽?要我先喝着茶等他?需要那麽久嗎?”

“這個……我也說不準啊……”沈兆心裏暗暗腹诽,誰知道少爺這事要辦多久?他只負責不要人進去打擾,他哪裏能預測少爺會神勇到什麽地步?

假如少爺興致好,別說是一壺茶了,就是一頓飯的時間也可能搭進去!

只不過,這些話,沈兆只有心裏說,嘴上還是很客氣的。

鄭皓月緊緊攥着拳頭,白.皙的臉頰氣得泛紅,一會兒又泛青,總之,她的耐心在一點一點消磨。

客廳裏,尤歌嬌軟地附在他肩膀,俏臉上布滿了動人的紅暈,眼角帶春,正是情.動的表現。

“大叔……我剛剛好像飛上天了……”她氣喘籲籲地呢喃,不經意間流露出小女兒的嬌媚,讓容析元禁不住又是一陣感嘆……看來他是開發出了一塊良田啊,越耕耘越肥沃,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動人心魄,美得心悸。

鄭皓月等了大約半小時才迎來了開門,容析元衣衫不整地站在她面前,襯衣一邊的衣角露在褲腰外面,紐扣竟然只扣了一顆,她一眼就能看到他xing感的胸膛!

鄭皓月臉色巨變,美目瞪得比牛鈴還大,死死瞪着容析元,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事,然後,她看到了沙發上的尤歌。

“尤歌!”鄭皓月沖過去,在抱住尤歌的時候,她看到了尤歌脖子上可疑的紅痕!

鄭皓月徹底傻眼了,她可不是尤歌,她的智商遠超常人,她絕不會以為眼前見到的一切都只是小孩子的游戲!

容析元衣服都沒穿好,而尤歌身上有紅色印記,她眼角眉梢含着未褪的春.意……這些,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容析元和尤歌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麽。

鄭皓月直勾勾盯着尤歌,憤怒地質問:“你……你和他做了什麽?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

尤歌想不到小姨一來就發火,這麽兇,她下意識地摸摸脖子,大眼看向容析元,似是在問:大叔,小姨為什麽發火啊?

☆、你喜歡我?

不僅僅是這樣,屋子裏的空氣還飄散着一股特別的味道,鄭皓月雖然還沒結婚,可也見過豬跑啊,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有事情發生!

尤歌縮着身子,抱着香香,低下頭,小聲嘟哝:“小姨,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兇啊。”

“什麽?我兇?”鄭皓月銀牙緊咬,只差沒歇斯底裏了。

猛地,鄭皓月回頭,淩厲的目光落在容析元身上,只見這男人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她心裏更是一股氣在竄。

“你……容析元,你是不是欺負了尤歌?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

“我不是男人?怎麽你需要我向你證明一下嗎?”他冷笑,狂傲的眼神迎向她。

鄭皓月怒不可遏,她原來以為容析元只不過是可憐尤歌而已,以為他不會對一個智力才10歲的女孩子做出那種事,可現在看來,她錯了!如果沒有猜錯,尤歌已經失去了少女的純潔!

“容析元,你禽.獸不如!”鄭皓月怒吼一聲沖過去,朝着容析元甩出一巴掌!

這樣的攻擊,哪裏能傷到容析元?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一只手,穩穩地鉗住了鄭皓月的手腕,冷凝的目光含着譏諷:“怎麽,你真是在為她心疼呢還是因為你嫉妒?”

轟——!嫉妒這詞兒,戳中了鄭皓月的心事,這一秒,她愣住了……是啊,自己究竟是為什麽發火?是心疼尤歌嗎?難道真是因為嫉妒尤歌可以得到容析元的青睐?

鄭皓月的腦子混亂至極,就這恍惚間,她已經被容析元逼到了門後。

他就像是一頭進攻的猛狼,兇狠無情地将她按在牆壁,死死抵着她的肩膀,在尤歌的視線無法企及的角度,他的一只手緊緊捏着鄭皓月精巧的下巴。

“你……你……”鄭皓月慌亂了,濃烈的男子氣息迎面而來,攪亂了她的思緒。

此刻,容析元仿佛變了一個人,邪魅得像妖,冷冷地靠近她的耳邊,雙唇距離她的耳廓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你喜歡我?”他低沉渾厚的聲音裏帶着蠱惑,如巨石投進了鄭皓月的心湖!

一石激起千層浪,鄭皓月差點驚呼出聲!

他在做什麽?他是故意的嗎?他在她耳邊呼吸,讓她那半邊身子都發麻!

鄭皓月驚悚地望着他,不可置信他居然能洞悉她隐藏的心思!

而他眼底還含着笑……鄭皓月一時看癡了,這是他第一次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曾是她嫉妒得發狂的笑啊,她以為只有尤歌才能擁有,可為什麽現在他會這樣對她笑?

鄭皓月好不容易拉回心神,勉強穩住,顫顫地說:“你憑什麽這麽以為?憑什麽這麽自信?”

他笑意不減,輕聲說:“鄭皓月,別掩飾了,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洩露了你的心思,你的眼神,瞞不過我……”

如此暧.昧的姿勢,引起了尤歌的好奇,她不知道小姨和大叔在說什麽,她想過去看看是不是他們在吵架。

☆、驚人的消息

尤歌跑過去拉着容析元的袖子,美麗的大眼眼巴巴望着他:“大叔,你們在吵架嗎,不要欺負我小姨。”容析元已經放開了鄭皓月,站在尤歌身邊,神色如常,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鄭皓月憤怒地瞪着容析元,尤歌不懂,鄭皓月卻太清楚了。剛才容析元的舉動不是欺負,是“*”,可是這些她卻不可以說出來讓尤歌知道。

容析元摟着尤歌的肩膀,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說:“你可以走了”。

鄭皓月一聽這句話就顯得很激動,她可以斷定尤歌已經被容析元吃幹抹淨,她怎麽可以就這樣走掉,不管怎樣她都是尤歌的監護人!

鄭皓月怒視着容析元:“你別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會通知霍律師,還有,我現在立刻就要将尤歌帶走!”

鄭皓月沒有被剛剛的事情所影響,她的态度很堅決,但即使是這樣,對容析元也夠不成半點威脅,他好像早就預料這一切的發生,早就想好了如何應對。

“你可以聽我說一句話再走,如果聽了之後你還是這樣的想法,那就悉聽尊便。”

鄭皓月一聲冷哼,她以為這是他在故弄玄虛,她絕不會相信憑他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她。但是她又忍不住會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在她怔忡之際,他已經走過去湊近她耳邊,用極快的語速說完之後立刻退開重新站在尤歌身邊,只留下鄭皓月在原地呆若木雞的望着他。

她呆滞的表情足以說明容析元說的話成真了,真的只用一句話就能把她震撼到,看來,她今天只能眼睜睜看着什麽都不能做。

容析元究竟對她說了什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尤歌很好奇,難道小姨和大叔又吵架了嗎,她不會知道,這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她也想象不到大叔和小姨之間會發生多麽奇特的事情。

偌大的客廳裏變得異常安靜,鄭皓月就這樣靜靜地望着容析元,她先前的憤怒已經變成滿臉的複雜,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所說的話已經完全颠覆了她的思維,可她眼底還有掩飾不住的驚喜。

“你......你......你......”鄭皓月一連重複了三個同樣的字,卻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想而知剛才容析元所說的多麽有殺傷力。

就在這時,沈兆急急忙忙地進來對容析元低聲說了兩句,只見容析元臉色一沉,臉上露出幾分凝重和一點緊張,這說明沈兆帶來的消息非常重要,容析元轉身就上了書房,丢下了尤歌和鄭皓月。

書房裏,書桌上,放着一疊資料和幾張照片,是沈兆剛剛帶來的,此刻,容析元的臉色十分難看,沈兆也是異常嚴肅地說:“少爺,資料上會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也太離奇了,尤歌小姐怎麽辦?您打算怎麽處理?”

容析元一言不發,他的沉默讓這屋子裏的空氣變得很陰沉,究竟是什麽驚人而詭異的消息可以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

☆、他沒回來

沈兆帶來的資料是容析元這幾年來一直都在秘密調查的事,原本在半年多之前有了初步結果,成為了他決定讓容家博凱實業進軍大陸的重要因素。

可是當他遇到尤歌之後,他內心居然會希望自己調查到的那些是錯誤的信息,所以才會派人再度調查核實。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殘酷的,使得他最後一點僥幸的念頭都被消滅了。

沈兆雖然只跟了容析元三年,但對于自己這個主子,沈兆還是忠心耿耿的。三年來對容析元的觀察和了解,即使不能猜透,可多多少少也能琢磨幾分的。

沈兆能感覺出來,尤歌的存在對容析元有着一定的影響,讓他開始變得有人味兒了,不那麽冷酷無情了,不再像個只會工作的機器,至少像個會呼吸的有血有肉的人。

而這些都是尤歌帶來的,假如尤歌不在容析元身邊,那麽,他又會不會變回那個可怕的冷酷總裁?

沈兆這張年輕清秀的臉,浮現出幾分擔憂與愁緒,小心翼翼地說:“少爺,其實尤歌小姐她內心還只是個孩子,有些事,跟她沒關系的吧……”

後邊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容析元一個眼神掃過來,如同冰淩狠狠刺在人身上,那股陰森沉冷的氣息實在駭人。

“你什麽時候開始學會多嘴了?該怎麽處理,我自有分寸。”

“是!”沈兆低下頭,聲音幹脆響亮。

樓下,尤歌和鄭皓月聊了一會兒,就跟平常一樣的,沒有特別的異常之處,可這樣的平靜本身就是不正常的現象。

鄭皓月沒有再提将尤歌帶走的事,甚至不問尤歌與容析元之間發生那種事的細節,她依舊保持着長輩的姿态在關心尤歌。只不過,這當中多了幾分別樣的成份,就只有鄭皓月自己才知道了。

原本鄭皓月今天來的目的是因為她有證據指向是尤歌的叔叔尤建軍跟“換藥”的事有關,可現在,聽了容析元說的話之後,其他一切都變得沒那麽重要了。

鄭皓月走了,尤歌還是留在這裏,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但容析元今晚卻沒有回家。

尤歌很想他,打他手機沒人接,沈兆說他是出去辦公事了,可又說不準他什麽時候回來。

如城堡般的別墅裏,又只剩下尤歌和她那只善解人意的小狗狗。

原以為這樣的狀況不過是一時,但是,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都過去了,尤歌卻沒能見着容析元一面。

甚至不曾通過一次電話。

尤歌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她還記得生日那晚,他給她的禮物和驚喜,記得跟他一起做的“游戲”,記得他的溫柔和狂野、熱情,記得在他懷裏時那種踏實安定的感覺,記得他給予的每個溫暖的瞬間。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他的呵護與疼愛,他溫和的笑容是陽光,他深邃的眼神是空氣,他悅耳的聲音是水流……如果缺了這些,她的生活該怎麽繼續?【進入上架倒計時啦,親們別忘記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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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見過陽光,就不會追逐它的燦爛;如果沒有喝過清水,就不會留戀它的純淨,如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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