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一次叫老公(求推薦票月票) (19)
“大叔你在想啥?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容析元略顯猶豫,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面試結果怎麽樣?”
找工作這種事,誰都難以有百分百把握,容析元也難免有些擔心的。
尤歌一邊啃排骨一邊悠閑地在秋千椅上輕輕搖晃着,故作神秘地說:“你猜啊。”
“……”容析元哭笑不得,這種事哪有那麽好猜的,不過,他似乎從尤歌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什麽。
“你被錄用了?”容析元的聲音裏壓抑着一絲欣喜。
尤歌有點小得意,點點頭,卻沒接着往下說。
容析元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是哪家公司。”
“不告訴你,暫時保密。”
“……”
尤歌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幻想的場景,當容析元在寶瑞無意中遇到她時,那種驚愕的眼神,哈哈,想想就有趣。
這麽好玩的事情,她怎會錯過?當然是要先保守秘密啦。
這也怪不得容析元不知道這件事,招聘專櫃營業員,這本來就用不着他來操心,誰能想到尤歌居然是到了寶瑞工作。可以想象,今後的日子會更加有趣。
有了工作,尤歌便有了一定的底氣,更何況這是在寶瑞上班,她的心有了一種歸屬感和前所未有的積極。盡管只是一個營業員,但尤歌也非常重視這工作,從寶瑞的底層開始了解整個公司,這樣比一開始就坐在最高處,更适合她。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起點,寶瑞本就該是屬于尤歌,時隔四年,她回到這裏,不是以董事長的身份,而是一個普通員工,這當中的曲折有些匪夷所思,不得不感嘆,命運,真奇妙。
周末這兩天,尤歌也沒閑着,學而不倦,這是她最大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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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析元也不在家,據說是要出差,去澳門。
尤歌是不會跟着去出差的,她有自己的事情做,而她不會知道,容析元根本不是去出差,而是跟許炎一起去的,目的嘛,就是為了從賭王手中得到一個人。這個人至關重要,當初在香港,此人是企圖謀害尤歌的歹徒之一。
這麽關鍵的人物,容析元和許炎不得不合作,跑一趟,親自出馬。
在澳門,何宏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名聲享譽世界,而其根本的發源地就是澳門。
澳門,國際自由港,是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區之一,它只有30多平方公裏,但其繁榮程度卻是舉世皆知的。
容析元和許炎都不是第一次來澳門,但這次因為有事在身,沒心思游玩,只希望辦事的過程能順利一些。
賭王身份太高,近幾年都是深居簡出,多數時間在家靜養,會客更是稀少。這次,容析元和許炎是通過盧老先生牽線,才得以見到賭王的。
約見的地點是在葡京賭場。
被譽為東方的拉斯維加斯,澳門的賭場生意興隆,門庭熱鬧非凡,通宵達旦,堪稱真正的不夜城。
紙醉金迷,如夢如幻,能在賭場進出的人都有幾分家底,當中不乏頂級富豪,明星,某國貴族……形形色色的人,彙聚成了澳門獨有的文化氛圍。
在這裏随處可見各種膚色的xing感美女,言行開放,熱情火辣。這裏除了是賭場,也是男人們*的天堂,但是,容析元和許炎可沒心情欣賞了,還是想想待會兒怎麽說服賭王把人交出來吧。
約見的時間有限,由于賭王已經九十高齡,身體自然不比年輕時候。就算是要見面,容析元他們只有半小時的時間,這是事先就被告知的。
所以,高度更大了,如何在半小時之內說服賭王,這絕對是個挑戰。
賭王,這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稱謂,不是随便誰都當得起的。
何宏森是神級人物,即使到了九十高齡,依舊是衆多後輩膜拜的對象。
容析元和許炎只在報紙雜志上見過賭王的照片,但真正見到本人時,也難免心裏會有所波動。
眼前這白發蒼蒼的老人就是曾經叱咤風雲的賭王麽?
看上去很普通,幹瘦的身體,布滿皺紋的面容,顴骨很高,臉上還有老年斑。
唯一不同的就是賭王的眼神并不像普通老人那麽渾濁,依舊炯炯有神,仿佛一眼就能看進你心裏去。
賭王坐在一張金絲楠木的太師椅上,站在他身邊的人是他最小的姨太太,今年也有五十多歲了,看起來挺溫柔賢惠的樣子。她能在賭王身邊随時陪同,可見賭王對她的喜愛。
容析元和許炎分別站得筆直,恭敬地向賭王微微鞠躬,以示尊重。
“冒昧打擾,還望見諒。”容析元率先開口,神色淡然,不卑不亢。既有晚輩的禮貌,卻也不會太低微,畢竟他也是有身份的人。
許炎也沒怠慢,沖着賭王欠了欠身子說:“何老先生老當益壯,今日一見,可比報紙上精神多了!”
賭王面對兩個後生晚輩,皺巴巴的臉上看不出明顯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點頭示意,而在他身邊的姨太就開口說話了。
“你們長話短說,我老公平時很少見客,這次是看在盧老先生的面子上,希望你們明白,會見的時間很珍貴。”
這女人說話還真直接,也不怕得罪人?
當然不怕了,賭王的女人,誰敢惹?不是忌諱她,而是賭王身份太高,世人對他只有敬仰,鮮少有人不尊敬的。
容析元也幹脆,上前一步說:“既如此,何老先生,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這次前來叨擾,實在是因為前段時間在香港,我和我太太遭遇到了一夥歹徒的襲擊,後來我查到,對方的真正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太太。正巧,這個人目前就在葡京賭場,還請何老先生主持公道。”
何宏森沒有立刻發話,只是靜靜地觀察容析元,他發現這位年輕人并不緊張,不像有的人見到他,會因為太激動太敬畏而導致說話都結巴,那種人他見過太多,通常都是沒興趣談下去的。
但眼前兩位年輕人似乎很不一般,這到是讓賭王的眼神興起了一絲絲波瀾。
☆、人死了
見賭王不語,不知對方在想什麽,許炎也趕緊地表态:“何老先生想必已經知曉在香港發生的事情了,其實我跟容析元的太太也是朋友,此次前來,是希望何老先生高擡貴手,将那人交給我們處置。若能成全,小子們不甚感激。”
賭王的嘴角微微動了動,目光在容析元和許炎兩人身上來回游移,眼底隐含一縷驚訝與贊賞。
“你們……究竟憑什麽以為我會答應你們?馬勝吉是何家前任管家的兒子,這點,相信你們已經了解了。而我和你們非親非故,有什麽理由将人交給你們?”賭王蒼老沙啞的聲音說得很緩慢,但卻有種令人不容小觑的壓迫感,天生的上位者氣勢,即使這個年紀了也絲毫不能小看。
賭王這麽說,是容析元和許炎早就料到的,但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心裏不由得同時一嘆……賭王也是個很任xing的人啊。
許炎這時也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地說:“何老先生,您一世英名,我們做晚輩的就不拐彎抹角了。實際上,我們是覺得,可以跟何家成為盟友,這麽一來,馬勝吉的事,就好辦了。”
“沒錯,何老先生,今時不同往日,何家雖然目前無人敢撼動,但以後的事,誰都難以下斷論,畢竟,多個朋友,總是好的,您說是麽?”容析元笑意不減,目光清澈,他像是不知道自己這話将有可能會觸怒了賭王!
果然,那姨太臉色一變,聲音陡然拔高:“你竟敢這樣跟賭王說話?敢威脅賭王,你是不是不想活着走出賭場?”
許炎忍不住翻白眼,容析元說話也太直接了吧,這可是賭王的地盤啊!但是,話都說出來了,收不回去,而此刻兩人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一損俱損。
“嘿嘿……請息怒……請息怒……其實他沒有惡意,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賭王英明,一定知道,其實他不是危言聳聽,如今這局勢嘛,确實不像二十年前那麽樂觀了,不過不要緊,有了容家和我許家的幫助,一旦成為盟友,對彼此有益無害,何老先生,您目光如炬,個中道理,您比咱們清楚啊。”許炎雖然臉上在笑,心裏也不踏實,賭王的脾氣,誰都摸不透,萬一真的翻臉,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霎時,這屋子裏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出奇的,賭王沒有發怒,但卻繃緊了臉,表情異常沉重,像是在考慮什麽重大決策。
賭王當然知道容析元和許炎的背景了,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會同意會客,否則,一般人怎麽可能見到賭王。
而賭王很清楚,兩個年輕人提出的條件,其實并不是荒誕之舉。賭王的産業面臨什麽困境,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他沒有發火,可這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面子上不好過啊,被兩個後生晚輩一語戳中他的心病,這感覺不僅無奈,還有點不甘。
好半晌,只見賭王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老了,真的老了,如今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既如此,你們就說說,成為盟友,你們的誠意是什麽?”
這意思就是,你們拿什麽條件出來呢?
容析元對賭王的态度,早在預料中,當即爽朗地說道:“天空海闊,聽聞何家有意向在拿賭牌,在公海開辟何家的賭船,如果是這樣,那很榮幸,鄙人或許能助一臂之力。”
“嗯?”賭王那兩條白色的眉毛挑了起來,顯然,他也驚詫了。
“想不到你的消息還很靈通,這件事,外界不知道。”賭王看容析元的眼神又有了變化,越發覺得此人不簡單。
許炎也不甘落後,大刺刺地說:“何老先生,如果賭船的事落實了,許家會派一衆精英前往,為何家的賭船保駕護航。請原諒我這麽說不是在小看何家的實力,只是,許家對海上作業還是很熟悉的,相信能為何家提供一定的助益。”
許炎沒有吹牛,說得很中肯。确實,何家在澳門那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在公海開賭船,這可不是在陸地啊,除了需要自己人,還需要一批熟悉海上作業的熟手,而許家就是海上的霸主,如果能得到許家派去的精英,無疑是何家的得力助手。
姨太眼中露出不屑,顯然不相信兩個年輕人真的那麽了不起。
但何宏森是什麽人物?眼光犀利獨到,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眼前的兩位,如果真成為何家的盟友,對何家真的會是一件意義深遠的事。
澳門,轉來轉去就只有一條街,30是多平方公裏的地方,無論什麽産業,都可坑有飽和的時候。何家這些年都在致力謀求多方位發展,開辟賭船,是何家的一個戰略措施,是必須要進行的計劃。
何宏森沉默一會兒,忽地迸發出低沉的笑聲,贊賞之色越發濃郁。
“好,好,好!兩位盟友,希望你們言而有信,廢話不多說,我立刻派人去将馬勝吉帶上來。”賭王這麽冷靜的人也不由得有一分興奮了,對兩位盟友很滿意。
聞言,容析元和許炎這才如釋重負,看來,這次是賭對了!
當然是對的,因為容析元瞅準了賭王現在的狀态,畢竟九十高齡了,當然要為後代打算,為了保住家業,除了有一個得力的繼承人,還必須要有足夠實力的人成為何家的盟友。
賭王也擔心自己哪天走了,萬一何家的産業遭遇不測,有幾個是可靠的朋友可以幫忙的?一切都要防患于未然,不能等危機來了才抱佛腳,那時已經遲了。有高瞻遠矚的目光,才能站到更高的位置,守得住江山。賭王不愧是賭王,早就明白這一點。
比起何家的興衰,一個馬勝吉又算什麽?顧全大局,衡量輕重,賭王當然會交出馬勝吉了。
這就是,容析元他們的籌碼足夠,便能換取到想要的東西。
姨太就不高興了,她昨天還在馬勝吉面前拍着胸脯說沒事,說賭王會保他,可現在,來了兩個年輕人,半小時不到就将賭王說服了。最讓她難以釋懷的是,賭王這回沒有跟她商量,沒問她的意見,直接拍板決定了。那可是何家的盟友,這麽重要的事,她怎能不參與意見?
這位排在最末的姨太,是賭王最chong的女人,自從賭王身體不如以前了,這女人就越來越多地開始參與何家的決策。
而賭王也很縱容她,不少關系到決策方面的,都會跟她商量商量再做決定。但今天卻沒有。
姨太很不服氣,越想越不是滋味,看向容析元和許炎的眼神也更加不屑與嫌惡。
容析元和許炎還沉浸在喜悅中,因為目的達到了,說服了賭王,接下來就是等着接手馬勝吉了。
馬勝吉是關鍵人物,有他在,就能知道幕後主使的是誰,找出那個隐患,尤歌的安全就解決了,也省得容析元總是擔心這個問題。
馬勝吉只怕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以為的避風港,竟如此脆弱。他想得太美好了,以為憑着父親生前在何家做管家的經歷,何宏森一定會念舊情保他一命。但他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能成為一代豪傑的人物,豈會不知輕重?
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容析元和許炎兩人提出的條件太令人動心了,是何家目前正需要的,自然就一拍即合。
何宏森的手下去帶馬勝吉了,容析元和許炎在這等着,感覺一分一秒都挺長的。
過去了大約十分鐘,還不見人來,何宏森有點不耐煩,拿出對講機,交給姨太,叫她問問怎麽回事。
姨太懶洋洋地接過,顯得很不情願的樣子,但也不敢違背賭王的意思,只能打開對講機。
“喂,阿标,怎麽這麽慢啊,人帶上來了嗎?”
對講機裏傳來一個急切的男聲,帶着幾分驚慌:“太太,老爺,大事不好了……我剛剛到馬勝吉的房間,發現他……他……他死了!”
“什麽?!”
“死?”
“死了?”
幾聲驚呼,分別出自姨太和容析元、許炎。
賭王聽到這個消息也是臉色驟變,眼中兩道淩厲的精光迸出,低吼一聲:“誰敢在我賭場殺人?馬上吩咐下去,将封鎖賭場,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出去!”
賭王終于發威了,這一刻,他哪裏還像是九十歲的老人,他更像是個戰将,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難怪賭王怒啊,馬勝吉在這裏被殺,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他怎能忍?
☆、打算将翎姐送走
聽聞馬勝吉的死訊,令人難以置信,直到被帶去現場親眼看到,才證實,馬勝吉真的死了,是被人毒死的。
這個事實,不僅讓容析元和許炎都震驚,更憤怒的是賭王何宏森,他的地盤上出了這種事,傳出去會讓外界恥笑。別人雖然不會明目張膽地議論,但一定會暗地裏笑話的。這還不算最重點,關鍵是,有人敢在賭場裏毒殺一個被賭王保護起來的人,這豈不是說賭場出現了重大安全漏洞?
賭王的手下忙着查這件事,整個賭場都籠罩着一層陰影。
很像是老天爺在考個玩笑,容析元和許炎好不容易查到這條線并且說服了何宏森同意将人交出來,可是有人搶在了他們前頭,殺人滅口了。
敢在賭王地盤上亂來,這幕後黑手看來挺強悍的,真不怕死麽?
線索中斷,賭王正在氣頭上,容析元和許炎再繼續留下來也沒有意義。賭王承諾說會盡快查到兇手,他們只好回隆青市等消息了。
走出葡京賭場的大門,正好看見門口停着一輛加長型房車,下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在保镖的護衛下急匆匆往裏邊走。有人小聲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竟然是……何矩。賭王的大兒子,現在是賭場的負責人,代替賭王打理何家的所有産業。
容析元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何矩的背影,眼神頗為複雜。
何矩這般前呼後擁的陣仗,人人對他敬畏有加,他是賭王的得力助手,也是何家未來最有希望成為掌舵的人。如此重要的地位,難怪出入都帶着大群保镖了。只是,如今的何矩春風得意,只怕已經不記得年輕時他曾有過慘痛的遭遇……被仇家追殺時,與年幼的女兒失散,現在他還記得嗎?
容析元臉色沉重,直到看不見何矩的身影了,他才轉身。
許炎也是黑着臉,因為馬勝吉的死,讓人感覺到好似暗中有一只無所不能的大手在操縱着什麽?
上了車,黑虎在駕駛室,瞥見少爺和容析元的表情,便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當聽到馬勝吉死了,黑虎忍不住罵娘。
“NND,怎麽會這樣?這可是賭王的地盤,誰能在這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對馬勝吉下毒?”
黑虎這話是說到點子上了,也正是容析元和許炎都感到頭疼的問題。到底是賭王的地盤太松懈還是幕後之人太神通廣大?
總之,這次澳門之行,是一段灰暗的經歷,讓容析元和許炎都受到打擊,卻也越發覺得,企圖害尤歌的人,必定來頭不小。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真不好受,是這兩個男人都不允許的,更堅定了要查出幕後人的決心。
難得兩個情敵在這件事上看法這麽一致,居然不惜一起來到澳門。可是,容析元并非真的想要儀仗許炎什麽,因為他不需要。
回到隆青市之後,兩個男人就分道揚镳了,也沒提以後是否再合作的事。
馬勝吉的死,是壞消息,但是,當容析元剛回來時,卻聽到了一件好消息——當年害翎姐的人,找到了!
這件事是沈兆親自去辦的,在彙報時,沈兆也是帶着欣喜的。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有點運氣的成份。
沈兆在調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舊識,叫杜勉。他曾經是道上的小混混,如今已是改邪歸正,開了一間發廊,做正當生意。
可這杜勉有個親戚在鄉下,最近據說是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他老婆為了賺錢給丈夫治病,從鄉下搬到城裏,就在杜勉的發廊裏當洗頭工。有一晚,這女人酒後失言,對杜勉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他的丈夫在七年前在外地謀生,鬼迷心竅,為賺錢誤入歧途,被人收買去追殺一個叫沈碧翎的女人,從大陸追去了香港,最後那女的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她的丈夫可不是一般的農民,雖然生活在鄉下,但從小就跟祖輩們練武,初中還拿過武術冠軍,長大後也是身強力壯,能打能扛,被人當槍使了。
這還不是故事的全部,重點是,在這人精神失常之前,他的妻子無意中聽到了他的一通電話,知道她丈夫以前被收買去殺人,是受了一個叫唐虞梅的指使……
杜勉知道這件事之後,先前也覺得該瞞下來,以免滋生禍端,但當沈兆找到他打聽有關消息時,杜勉一時腦子熱就說了出來,可他還是有一點私心的,他收了沈兆的“消息費”五萬塊,他想拿這筆錢給他那個進了精神病院的親戚治病。
沈兆沒有多話,立刻回到容析元身邊彙報了,因為他也知道,澳門賭王的大兒子何矩的現任老婆就叫唐虞梅!
容析元聽完沈兆講的,胸口已經燃燒着一團怒火……唐虞梅!
如果是這樣,一切都理得順了,只因,翎姐原本不該姓沈而是該姓何!她是何矩的私生女,而唐虞梅是何矩的原配。
當年何矩在澳門遇到了翎姐的母親,一個西班牙女郎,兩人一見傾心,這讓受夠了包辦婚姻的何矩重燃青春的沖動,帶着這個女人來到了大陸,找個安靜的小鎮住下(在隆青市附近)。過了一段時間隐姓埋名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長,就在這女人生下小孩之後的第三個月,何矩的仇家找到了他,為了保護孩子,何矩與翎姐的母親只好帶着孩子跑到山洞,将孩子留下,假裝逃跑引開仇家,等安全了再回去找孩子,但當他們回去尋找時,已經沒有了孩子的身影。
翎姐以為是父母抛棄了她,不知這當中隐情。
何矩為了那個女人的安全,将她送回西班牙去,自己回到澳門,憑借家中的勢力鏟除了仇人,但也因此被束縛了,難以脫身。
何矩多次派人尋找女兒,結果都是一無所獲,悲痛之餘,這件事他也告訴了賭王何宏森。
賭王大怒,加派人手尋找,依舊沒有找到孩子的蹤跡。直到七年前賭王有一次病危住進了醫院,家裏人都以為賭王快要不行了。這時賭王卻告訴他的太太們子女們,假如他真的去了,他的家産,三分之零點五由幾位太太繼承,三分之一由幾個子女共同繼承,其餘的,如果找到了那個不幸的孩子,她還活着,她将繼承剩下的一半!
這個消息是容析元前段時間才聽說的,當時成為何家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令人震撼的秘密。何家人那時也都覺得一定是賭王生病糊塗了才會這麽說,可這件事也讓何家人深有忌憚,對那個生死未蔔的孩子,某些人更是視為了眼中釘!
豪門多殺戮。有時看得見,有時是殺人不見血,明争暗鬥不在話下。也因此,七年前,翎姐會被人追殺。
容析元早就料到是何家人幹的,只是以前沒有證據,現在沈兆帶來的消息無疑是證實了他的猜測。唐虞梅,她确實是有動機的,她也有個女兒,但卻不得chong,賭王平時不待見她,而那個連面都不曾見過的孩子卻能得到賭王的惦記,誰都會不服氣,誰都會動了殺機。
賭王經過那次危機之後身體好轉了,這幾年何家也風平浪靜,沒人再提這件事,但不代表他們會放心啊。
一半的財産那是什麽概念?何家全部的人加起來才得一半呢。這足以令人瘋狂了,難怪會招致殺身之禍。
沈兆靜靜的等着容析元的吩咐,他這次猜不到少爺會怎麽做,難道出手對付唐虞梅?那個女人可是何矩的正牌老婆啊!
容析元冷凝的表情出現一絲松動,嘴角噙着殘酷的微笑:“我們不用動手了,這件事應該交給賭王去處理。他應該還不知道翎姐的消息,如果知道唐虞梅暗中想要害死翎姐,他自然會壓制住唐虞梅,還會将翎姐接回澳門,有了賭王的庇護,翎姐會安全的,唐虞梅也不敢将她怎麽樣。”
“啊?告訴賭王?”沈兆愕然,想不到少爺會這麽做,不得不說,這招夠狠!
不狠就不是容析元了。他正是看中了賭王對這個孫女的重視,就算沒見過面,賭王都能在病危時牢牢惦記着,可想而知,賭王心裏說不定也感覺虧欠,假如翎姐能回到何家,也算是認祖歸宗,皆大歡喜了。
容析元覺得應該馬上告訴翎姐這個消息,她應該會很開心的吧,這畢竟是她盼望已久的事……一旦賭王點頭,翎姐就可以順利進入何家,與家人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