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

軟弱,能屈能伸才是智者,此刻是不宜跟鄭皓月硬碰硬的。

鄭皓月沉默幾秒之後,笑了,精致的妝容透着幾分狠色:“好啊,不錯不錯,真有骨氣,我們店就是需要這樣有骨氣的人。既然你們是新來的,很多東西不懂,可以不怪你們,但也不能一點懲罰都沒有。這樣吧,今天你們所賣出的所有單,提成全都作廢,也就是說,你們的提成會從明天開始計算。怎麽樣,有異議嗎?”

異議?怎麽可能沒有,火氣都還有呢!但是,卻不能發作。

尤歌心頭咯噔一下,暗罵鄭皓月太狠毒,她的單子不比龍曉曉那一單多,最可憐的是龍曉曉,一筆大單就沒了。關鍵是,她們沒有做錯,她們問心無愧,但到了上司面前,說什麽都沒用。

“我,沒有異議。”尤歌一字一頓的說,犀利的眼神如彎刀刺在鄭皓月身上。

龍曉曉只能苦笑了,總裁不分青紅皂白要這麽處理,任何人都沒辦法扭轉局面的。她和尤歌根本就沒錯,為什麽會這樣?

龍曉曉不明白,也不甘心,可她算是首次見到了職場殘酷的一角。上司一句話,好比泰山壓頂,你就算是對了也成了錯的,好在,工作沒丢。

龍曉曉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鄭皓月見尤歌沒有反駁,越發感到暢快,有種整人的快.感。她雖然懷疑尤歌來寶瑞的動機,可是她也想趁此機會打壓尤歌,想着尤歌被她踩在腳下,她就忍不住得意和興奮。

而尤歌正是看準了鄭皓月這種心态,所以才敢賭鄭皓月不會開除她。

鄭皓月滿意地離開了,這店裏也恢複了短暫的安靜。

龍曉曉悶悶不樂地坐在角落裏,心裏堵得慌,很多東西都還需要冷靜去思考,去消化。

尤歌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憋着一團火。可她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首先要在寶瑞待下去就要面對鄭皓月這個混賬女人。這也是尤歌人生中一大挑戰,她絕不會退縮。

這才剛剛開始,她如果就打退堂鼓,那麽她心裏都會看不起自己。

能在鄭皓月這女人的高壓下存活,才是最大的難題。

詹文琦免不了一頓冷嘲熱諷,在店長面前盡說尤歌和龍曉曉的不是,這就使得店長更不待見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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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班的第一天,很不愉快,龍曉曉的信心被打擊了,不過在尤歌的鼓勵下,她也沒灰心,還是堅持做下去。

兩人互相打氣,陰霾的心情到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接下來的幾天上班還算順利,詹文琦那個狡詐的女人也沒讨到便宜,因為尤歌和龍曉曉會互相幫襯,而詹文琦只有一個人,興不起多大風浪,就當是個小醜在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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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過去,容析元也得到了關于那個瘋子的消息。

經過專家反複鑒定,确實那個男人是瘋了,而他在七年前也确實參與過對翎姐的追殺。查到這個,是因找到了他的同夥,同時也進一步證實是何家那個女人幹出來的惡事。

容析元決定要将這件事告訴翎姐,應該是恭喜她可以回家去了。

吃過晚飯,容析元将翎姐叫到了書房。

翎姐發覺容析元今天好像有什麽喜事,她也跟着開心,溫柔的目光含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

翎姐的身子在一天天好轉,以前很瘦弱,現在天天都在補身體,加上心情輕松了,自然心寬體胖,體重都比剛來的時候增加了幾斤,氣色也好了些,精神狀态逐漸有所提升,整個人看起來有了光澤,驚人的美貌越發凸顯出來。

翎姐穿着寶藍色裙子站在容析元面前,尊貴的氣質宛如童話裏的公主,藍色的瞳眸閃耀着迷人的光彩,似琉璃般奪目。

“析元,有什麽好事,瞧你這麽高興。”她的聲音細細的軟軟的,似黃莺般悅耳。

“确實是喜事,比我想象中進展得快。”

翎姐眼前一亮,越發有興趣了:“說來聽聽。”

容析元清了清嗓子,嘴角噙着欣喜的笑意:“其實這件事不是關于我,而是關于你的。當年謀害你的人,查出來了,是你父親的正牌老婆唐虞梅收買人去做的。但你不用擔心,何宏森很重視你,也曾派人尋找過你……所以,現在可以将你送回澳門,有何宏森的庇護,沒人敢動你,即使是你父親的正牌老婆也不行。”

翎姐呆立當場,半晌沒說話,滿臉震驚,像是太過意外而一時間被幸福沖昏了頭。

容析元不由得心裏一軟……翎姐這麽多年受罪終于可以結束了,巨大的驚喜才使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翎姐的眼睛發漲,緊接着就是兩行熱淚滾落,顫抖的嘴唇在哆嗦,哽咽着說:“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我可以回家了?有人會保護我?”

“是,你可以回家了,只要何宏森知道唐虞梅做的事,他一定不會饒了她,會加倍保護你,補償你這些年受的罪。”

翎姐低下頭,掩面而泣,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下一秒,容析元還沒反應過來,懷中已經多出一個柔軟的身體,是翎姐将他抱住了!

“析元……謝謝你……謝謝你……析元……你對我太好了……你收留了我,帶我去M國做手術,現在又查出害我的人是誰……能遇到你,我太幸運了……”翎姐在恸哭,發洩這些年的委屈和恐懼,身體在顫抖,太激動。

容析元被這哭聲揪着心,疼惜之情油然而生,擡手輕輕在翎姐肩膀上拍拍:“都過去了,你跟家人團聚後,你還可以去找你的母親,如果你們願意,還能住在一起生活,你只要得到了何宏森的認可,在何家,你就站穩了,以後,你就是公主了。”

容析元是真心為翎姐高興,他說得也很對,何家,雖然現在是由翎姐的父親在掌管,但何宏森還健在。何宏森才是何家的最高決策人,只要他說翎姐是何家人,就沒人敢反駁。

翎姐嘤嘤地哭泣,好一會兒才紅着臉從容析元懷中擡起頭來,羞澀地說:“對不起,我一時激動才……才……”

才什麽?後邊那半句不用說了,容析元懂。

“沒什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翎姐按着胸口,只覺得心跳得厲害……

“可是,析元,何家……我……我其實有點害怕,就算何宏森肯接受我,那何炬呢?他現在怎麽想的,我不知道。萬一他已經忘記了我……或者不想認我……”翎姐又皺起了眉頭,目露擔憂。

“別想那麽多,那裏始終是你的家,無論如何都該回去與親人相認。至于相認之後你要選擇怎麽樣的生活,那是你的權力,但起碼你的危機解除了。”

“嗯……也對,那我……什麽時候去澳門?你會送我去嗎?”

對翎姐,容析元總是很有耐心和包容心的。

“何宏森會派人來接你,那是你的家事,我就不便參與了,但我們保持聯系,有什麽情況你可以告訴我,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別跟我客氣。”

翎姐輕咬下唇,眼裏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濃濃的不舍:“析元,我覺得對何家,我已經沒有了最開始那種想要去團聚的沖動了,那地方太複雜太可怕,我反而覺得在這裏無憂無慮的更自在,還有,你不是說我可以去孤兒院當院長嗎,可我如果去澳門了,還怎麽實現這個願望啊?”

容析元不由得一愣……是啊,翎姐的願望就是想幫助更多的孩子,而老院長也有意希望翎姐去接班,她如果回歸何家,只怕何宏森不會輕易同意她這麽做。

“這……我想,何宏森如果對你的重視達到一定程度,他就會考慮你的感受,所以你回去之後盡量跟他親近一點,他是你爺爺,你哄哄他,一定比哄你父親還更有效。”

翎姐聞言,眼底掠過一絲焦灼,終于是忍不住幽幽一嘆:“析元,你還是不明白,我現在,真正的想法是……我不想去澳門,我就想留在隆青市,我想過平淡的生活。”

“……”

容析元這回是徹底愣住了,想不到翎姐會這麽說,前段時間她不是還渴望着早點找到害她的人然後回到親人身邊麽?難道是對何家失望了?

“翎姐,你是否太悲觀了?你如果要繼續隐瞞蹤跡,不讓何家知道,那麽,你只能繼續過着躲躲藏藏的生活,你願意這樣嗎?只有何家知道你的存在,你才能過正常的生活。可一旦知道,就意味着你必須要回去一趟,得到何宏森公開的認可,之後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何家沒人敢動你,你可以争取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去孤兒院。”

說來說去,容析元的意見都是要将翎姐送回何家。

翎姐無奈地笑笑,不再争辯了。

“好吧,我聽你的,我回去。”

容析元見翎姐的表情有點失望,不禁出聲安慰:“樂觀一點,你就當是回去報個到,相信我,回到何家,對你來說利大于弊。”

“嗯……我知道了。”

兩人的談話,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之後容析元收到何宏森的來電,決定明天就派人來接走翎姐。

翎姐的心情很複雜,她舍不得這裏,确切地說,是舍不得容析元。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他,有了一種新的依賴,每天都會惦記着,牽挂着,每天都想見到他出現,每天的晚飯都盼着能跟他一起吃。

可現在,她就要走了,才來這裏沒多久呢,比她預期的更快離開。

這是什麽心态?能回家,不是該高興麽?為什麽她卻感覺心裏難過?

何家,對她來說,吸引力竟不如此時身在的別墅了。

只因為,這裏有某個人吧……

圍牆裏的卧室,容析元正在跟尤歌說着這件事,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翎姐終于要離開了,哈哈哈,真是走得好走得妙啊!【這章五千字,還在寫加更,親們五點半來看】

☆、大叔你好厲害(加更)

淺淺淡淡的燈光下,空氣中充滿了溫馨感,尤歌摟着容析元的脖子,笑得很甜,還不忘獎勵地給他一個親吻。

“大叔你好厲害,這麽快就查到是誰想要害翎姐了,現在她可以回到屬于她的地方,你也不用再擔心她,對她的恩情也算是回報了。”尤歌美麗的大眼眨動,沒留神自己還在他懷裏蹭啊蹭的。

男人胸膛哪裏經得起蹭,頓時就浮想聯翩了,手臂不由得一緊:“你今天總算說了句大實話,我是挺厲害的……這個,你最了解了,是吧?”

他分明話裏有話,“厲害”二字都被他的語氣塗上了顏色。

尤歌嬌嗔地在他胸膛戳了戳:“是啊,你是*。”

“嗯?這詞不錯……”說着,他灼熱的氣息已經鋪天蓋地襲來,攫住她粉紅的小嘴,一瞬間,呼吸加重。

難怪他啊,憋了幾天呢,尤歌的生理期,他估摸着已經過去了。

尤歌心情大好,因為知道翎姐要走了,這就好比頭上一塊烏雲散去,自然興致也好了,先前洗澡才确認了一下生理期已過,該做啥就做啥,該嗨皮就嗨皮呗。

“唔……大叔……”尤歌禁不住這撩人的逗.弄,嘤咛出聲,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如一汪春泥灘在他懷中。

她這麽乖順,他的欲.望就越發膨脹了,連帶着聲音都染上了明顯的情.欲,覆上這嬌軟的身子,聞着她清香的體味,只覺得血液在集中往一個地方沖……

尤歌此刻也是輕飄飄的,沉浸在他的熱情中,兩顆心的共鳴感覺太美了,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渾身酥.軟。尤歌的一只小手在摸旁邊的抽屜,想要将TT摸出來。

但這時,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卻含糊地低語:“你的生理期是剛過?”

“是……是的。”尤歌已經滿頰通紅,不自覺地半咬唇瓣,這極致誘.惑的姿态簡直令人血脈噴張。

下一秒,容析元急切地與她合為一體,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別拿T了,才剛過,很安全的……”

這貨,就惦記着那蝕骨的美妙滋味,趁機不想戴了。

尤歌剛想出聲反對,可是嘴巴被堵着,加上容析元這貨那麽精猛,尤歌的腦子無法思考了,心底只有個聲音在微弱地呢喃:“真的很安全嗎?不會懷上吧?”

這*,容析元和尤歌盡情暢快地做着愛做的事情,翎姐卻失眠,想着要離開這裏了,特別不舍。

佟槿知道翎姐要走,跟容析元一樣的很高興,還歡歡喜喜地祝福翎姐,說以後會去澳門找翎姐玩兒。

這家夥是看不懂翎姐那糾結的心思,只以為是翎姐太興奮過度,卻不知翎姐對這裏有了感情,或者說,不知翎姐對容析元有了超乎友誼的感情。

深夜,翎姐還未入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起來去陽臺走走,一會兒又坐在電腦面前發呆,顯得心不在焉,甚至有點魂不守舍了。直到12點,她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

上一次,這個電話打來時,雙方都沒有說話,而是用手輕觸手機發出長短不一的聲音,用摩斯密碼進行交流。

這次還是照舊,只不過,通話時間更短,只有二十秒。在翎姐輕敲了幾下手機後,通話結束。

對方接收到翎姐什麽訊息?

沈碧翎……不,應該叫她何碧翎了。

何碧翎為何有時會顯得神神秘秘的?她究竟在想什麽呢?

這通電話過後,何碧翎的眼神中有了決絕的光芒,還有幾分不甘,幾分好勝……

這還是那個溫柔婉約的翎姐嗎?是善心慈悲的翎姐嗎?

難熬的*過去,第二天,尤歌早早上班去了,而容析元就沒去公司,他要将翎姐送去機場,等着何家的專機來接。

派專機,這才是符合何家的身份地位,何宏森對于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女,一直惦記着,原本是要親自來接,但為了身體起見,還是只能在澳門家中等待。

何宏森也不知怎麽想的,居然沒派何炬來接,而是派來了何家現任的管家,也是何宏森目前較為信任的一個心腹。

管家對容析元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意思是表達何宏森對這件事的感激以及對容析元做出某種承諾。

容析元不看重這樣的承諾,因為他僅僅是單純為了翎姐好,而不是為了從何宏森那裏得到什麽。

翎姐上飛機時都忍不住流淚,依依不舍進了機艙,容析元和佟槿看着飛機起飛,心裏一塊大石頭也落地了。從此,翎姐的安全就交給了何宏森,想必這位賭王不會讓人失望的。

尤歌這一整天的心情都美美的,想到家裏那個特殊人物已經走了,她就感覺神清氣爽,那道圍牆好像也沒啥作用了吧?

到底要不要拆呢?

拆牆?不拆?這個問題,容析元卻說,可以留着做個紀念……

這貨,現在不覺得圍牆礙眼了?想想第一天看到圍牆的時候,他是怎樣的吃癟啊,被尤歌氣得七竅生煙,再想想,那好像也是樂趣的一種,因為兩人早就雨過天晴了。

生活,因為有了尤歌而變得生動有趣,她總是能激起他心中的漣漪,雖然有時脾氣不小,甚至還敢對他舉着牌子“容析元與豬,不得入內”,但是,話又說回來,別的女人敢麽?讨好他都來不及呢,怎敢這麽對他?

只有尤歌,始終将她真實的心意攤開在他面前,不管是鬧脾氣還是弄個圍牆,都是她思想的體現,都是兩人互相溝通的一種方式。

這叫啥呢?俗稱“一物降一物”吧,容析元這樣的男人,不是随便哪個女人都能駕馭得了的,目前看來,這夫妻倆還是挺合拍。

經過這次翎姐的事,容析元和尤歌之間的信任和感情又再一次加深,好比煉鋼,一次次地鍛煉才能變得無堅不摧。

別墅裏恢複了以前的安寧和諧,主人恩恩愛愛,狗狗們乖巧聽話。佟槿繼續當他的技術宅,尤歌繼續在專櫃裏奮鬥,容析元打理公司,将寶瑞這塊金字招牌灑向國際。

沒人閑下來,但也覺得生活的味道變得更甜了。

香港容家的态度,最近顯得有些奇怪,容炳雄不來大陸視察了,貌似重心全放在了香港,據說他在容家大宅待的時間更多,陪老爺子的時間更多。

不僅這樣,包括他的弟弟妹妹最近都好像更親近老爺子了,一個個的孝心貌似都爆棚。

這是做給外人看,更是作給老爺子看的。前段時間容炳雄就說過,老爺子有意向重新立遺囑,這在有錢人家裏,是件極為重要的事,每個人都會緊張的。

這種時候當然要表現好,表現得積極,博得老爺子的好感,才有可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唯有容析元沒有趁機讨好,不知他是還沒收到消息還是他不屑那麽做,總之,他自從上次展銷會回來之後就沒再去香港。對他來說,隆青市才是他的家,而香港容家,他從未有親切感。

容析元留意着翎姐的消息,可喜的是,她回到澳門之後,果真得到了何宏森的保護,她在電話裏說自己現在過得很好,何炬,她的親生父親,以及何宏森,都很疼她。那個唐虞梅就被何宏森以家規處置,現在見了她都要繞道走了。至于何家其他人,也都認同她的存在。

這些消息,總算是讓容析元徹底放心了,翎姐的歸屬問題得到解決,她多早多難的日子已成過去,她今後将會是何家的公主,過去吃得苦受的罪,她都可以在今後的生活中逐漸彌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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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的工作其實并不算是很順利,但她心态好,有毅力,并且有着超常的決心,所以還能繼續堅持,跟鄭皓月這個惡毒的女人死磕到底。她越是想踩尤歌,尤歌偏要發揮小強的精神,不屈不撓。

這天,店長又随便找個借口将尤歌訓斥了一頓,但尤歌內心強大,已經鍛煉出銅皮鐵骨,任你這些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人跳來跳去,她不會受影響,連生氣都懶得。

店長前腳走,尤歌後腳就跟龍曉曉鑽到一塊兒聊天去了。

沒顧客光臨時,聊天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有時還交流一點無傷大雅的八卦新聞。

詹文琦盯着店門口,當望見一個身材高大俊美不凡的男人出現時,詹文琦簡直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立刻沖上去!

但是,詹文琦快,還有人比她更快!

尤歌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神速,飛一般沖到男人面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往角落裏拖,嘴裏還誇張地大聲說:“先生這邊請!”

詹文琦和龍曉曉都傻眼兒了,第一次見尤歌這樣,太積極太大膽了吧?怎麽能直接就挽住人家的人?

然而,只有尤歌才在苦笑,使勁眨眼跟這人示意,就差被捂住他的嘴了!

這人是誰,當然就是帥氣醫生兼游艇王子——許炎!【還有一章加更】

☆、撞見老公(加更)

許炎是沒事先告訴尤歌,就來了個突然襲擊,尤歌措手不及,生怕許炎說漏嘴,情急之下只好将許炎拉着去了角落,還裝作兩人以前不認識。

詹文琦那個氣啊,只差沒捶胸頓足了,她一看到許炎就跟着魔似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但是怎麽都想不到居然尤歌會捷足先登?

詹文琦站在一旁,如果眼神能當武器,她已經将尤歌戳得滿身是洞洞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許炎不是普通人,他手上戴的鑽表,腳上那雙阿瑪尼鞋子,還有脖子上那根卡地亞的項鏈……

這些都可以不是重點,關鍵是他長得太好看,柔美的五官配上他潇灑邪魅的氣質,簡直就是秒殺詹文琦的一顆紅心啊。

但他連正眼都沒瞧詹文琦一下,他眼裏只有尤歌。

尤歌粉嘟嘟的小臉皺着,低聲在他耳邊說:“你怎麽來了?”

許炎被尤歌這可愛的表情給煞到,不由得興起了逗她的念頭,低頭湊近她,凝視着她白.皙如瓷的肌膚,他的心又開始淩亂了。

“我來照顧你的生意啊,給你增加點業務提成。”

尤歌沒好氣地瞪他:“你不需要買的東西幹嘛要買?多浪費。還有啊,我們就裝作不認識吧,你太拉風了,別人會懷疑我的身份,我只想好好上班。”

“行行行,我知道了。”許炎嘴角含着笑意,伸手撥了一下尤歌的發絲:“你怎麽肯定我不需要買這裏的東西?我給我媽媽買幾個包包回去,還有我老爸,他也想換個包,還有我姑媽,姨媽,表姐……”

尤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放開了他的胳膊……好吧,看來他家親戚不少,真是要買的話,确實是一大筆單了。

演戲演全套,許炎很配合地做出一副陌生顧客的架勢:“導購小姐,請介紹一下你們店裏的主打款。”

尤歌嘻嘻一笑,做了個OK的手勢說:“沒問題!”

龍曉曉見狀,掩飾不住開心地笑了,看到尤歌能經手這麽大一筆單子,她為朋友高興啊。

但詹文琦就窩火了,暗罵自己怎麽就比尤歌慢了一步?假如她再快一點,比尤歌先下手,這生意興許就屬于她了。

重點是,她越看許炎,越是沉迷,嫉妒尤歌可以跟那麽帥的男人近距離接觸。

詹文琦敢跟別人搶單,但她不敢跟尤歌搶,她的直覺告訴她,別看尤歌這麽年輕,人也不嚣張,可卻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并非是軟柿子,不好随便捏。所以,這搶單的事,詹文琦就忍住了,只是心裏越發忌憚尤歌,總覺得越看越不順眼。

但她看着許炎那張臉時,直冒紅光,花癡狀,兩眼都忘記轉了。

詹文琦內心在尖叫,恨不得沖上去依偎在帥哥身邊,恨不得跟他說話的就是自己!

不是沒見過帥哥,可像這樣全方位無死角的帥,太少見了,難怪詹文琦連魂兒都丢了。

許炎果真很用心地聽尤歌向他介紹,看着尤歌業務這麽熟練,自信而又不失分寸,聰慧可人,他這心啊,癢癢的。

尤歌這顆明珠,許炎當然很清楚她蘊含了多少光彩,即使是一份導購的工作,她都不會看輕,她的努力,人人都看得見,相信她會做得更好,在寶瑞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最好能将鄭皓月那個無恥的女人趕走,那就太解恨了。

許炎這“壕”級顧主,來一趟就掃了兩百萬的貨,看樣子都還意猶未盡的,要不是為了下次還來,他說不定會掃得更多。

這一筆單已經是尤歌上班一個多星期以來最大的了,硬是将那個幹瞪眼的詹文琦給刺激得臉都綠了。

許炎一走,龍曉曉立刻拉住尤歌問長問短,尤歌現在卻不能将自己的實情相告。來這裏上班,她只想被當作普通人。

龍曉曉人很單純,尤歌說的她都信,只以為許炎真是偶熱來的顧客。

詹文琦就很機靈,左思右想的覺得尤歌難不成是跟剛那個男人早就認識嗎?可是想想又好像不太可能……尤歌不像是有錢人,怎麽會認識那種宛如男神的人物?

不,詹文琦不願相信這個結果,嫉妒心強,酸溜溜的。

還好不信,這如果是知道尤歌乃老板娘,那她又是什麽表情?

時間一天天過去,尤歌漸漸适應了這份工作,包括上司有時的刁難,她都能應付自如,這主要要是她內心夠強大,沒有因為這種事就灰心喪氣,反而越來越做得有勁。

龍曉曉開始還比較生疏,膽怯,後來一邊做一邊學習,積累點經驗之後也變得靈活些了,跟尤歌有時還能默契地合作。

鄭皓月自從知道尤歌在這裏以後,她也試探過容析元,發現他并不知情,她就明白了,這是尤歌故意要瞞着的,那麽就別怪她了,她會好好“磨練磨練”尤歌。

店長也感覺出來鄭總不待見尤歌,她當然懂得讨好上司,于是也時常将刁難尤歌的事當成功課在做,反正只要鄭總開心就好。

因此,這個月,當發工資時,店長的獎金比平時多了一倍,她知道,是鄭總的關照,這意思也是在暗示她要繼續那麽對待尤歌。

雖然不知道鄭總為什麽看尤歌不順眼,但女人的直覺很奇怪,店長隐隐覺得當中有點什麽貓膩,可她聰明地選擇不問,她能洞悉鄭總的心思,就是有機會的時候整整尤歌,但又不将尤歌趕走……

在這麽艱難的情況下尤歌依然咬緊牙關撐着,她在蟄伏,在等待。這個時期很難熬,像嚴冬,但只有熬過去才能看到春天。

尤歌堅定的毅力和她對寶瑞的感情,支持着她走下去,她始終相信,殲詐小人不會得意太久的。

一轉眼,時間過去月餘,已經到了炎夏酷暑。

翎姐去了澳門,這段時間尤歌和容析元的感情生活還挺惬意,她已經知道了翎姐的身世,除了驚訝之外,也暗暗興慶,翎姐被何家接回去了,想必是很難出來一趟吧,沒人打擾她和容析元,這小日子才算是美美的嘛。

容析元等待何宏森那邊傳來關于害死馬勝吉兇手的消息,可是久久不見回音,他不知是該懷疑兇手太神通還是質疑何宏森的能力了,怎麽可能一點都沒線索?

容析元當然不會傻到跟賭王鬧僵,但他也不會履行在澳門時說的盟友承諾。這個盟友的前提本來就該是在他們接手馬勝吉之後,但馬勝吉被害,賭王還查不到兇手,自然,盟友就結不成了。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容析元無須刻意提出,許炎也都是這個意思。

容析元原本還想再親自跑一趟澳門,可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久日未現身的容炳雄,又來了。

容炳雄畢竟是博凱集團的副董事長,他來視察這邊的情況,這是正常的,但這次,他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居然要親自下到專櫃視察。

容析元暫時還沒猜透容炳雄想幹什麽,但只要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沒什麽好事兒。容炳雄和容析元之間恩怨那麽深,他從香港來,無非是想折騰點事兒給容析元,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安生。

專櫃裏,尤歌剛送走了一位顧客,到了門口,無意中望見右方電梯口出現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尤歌陡然一驚,趕緊後退一步,在呆愣兩秒之後拔腿就往店裏的洗手間跑去!

糟糕,那是容炳雄!

尤歌直奔洗手間而去,紅通通的小臉露出幾分緊張之色……容炳雄怎麽會來?太突然了,比見到許炎出現還更突然。

容炳雄是容析元的對頭,這一點,尤歌在香港時就深有體會了,所以,可以想象,假如容炳雄知道尤歌在這裏當導購,一定會借題發揮的,指不定回去容家又會說什麽,到時候,容家人會嘲笑容析元的。

尤歌在洗手間裏來回踱步,搓着小手,眉毛皺成一團了,現在怎麽辦?

這時,手機動了動,是龍曉曉發來的信息——“你在洗手間?快出來啊,大BOSS來了!!!!”一連四個感嘆號,表示無比焦急。

尤歌只能苦笑,她現在能出去麽?撞見容炳雄,絕沒有好事。

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容家人怎麽看她,但她在乎容析元會不會被容家人嘲笑。那群人,若是知道她當導購,會說什麽難聽的話刺激容析元,她只想想都覺得惡心了。

尤歌的腦子飛快轉動,想着解決之法,卻不知外邊,龍曉曉都急壞了,就只有她和詹文琦,店長也不在這裏,可是總公司的副董事長來了啊,突擊檢查,簡直要命!

這時,身後傳來一點響動,是有人在裏邊解手,随着沖水聲,走出來一個穿粉紅色衣服的年輕女孩子,沖着尤歌微微一笑:“是尤歌啊,嘿嘿,不好意思,又借你們的洗手間了。”

這姑娘是隔壁店鋪裏的,那間店鋪沒洗手間,所以她有時瞅着這邊寶瑞專櫃的店長不在,進來借用一下,尤歌認識。

尤歌眼前一亮,腦子裏靈光一現,蹭地上去抓住這姑娘的手,水靈靈的大眼閃耀着神采,略顯激動地說:“妹子,把衣服脫了可以嗎?”

“……”

“……啊?”姑娘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然後突然甩開尤歌的手,羞憤地說:“我又不是百合,你……你自重!”

尤歌當場愣住,随即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句話實在太吓人了,趕緊地又拉住人家姑娘解釋……

大約三分鐘後……

隔壁男洗手間出來一個人,禿頂,小眼睛,有點肥,正是容炳雄。

不巧的是,女洗手間也開了,出來的人,差點撞到容炳雄身上!

一霎間,兩人都呆住,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

“你……”尤歌張了張嘴,兩只眼睛睜得溜圓。

容炳雄嫌惡地皺起眉,上下打量着她……

尤歌這時候不是穿的工作服了,而是跟先前那位姑娘交換了服裝,穿着一件粉紅色的短袖。

看在容炳雄眼裏,此刻的尤歌穿得好俗氣,一看就知道這衣服質地很差,地攤貨。

容炳雄也意外在這裏遇到尤歌,但由于尤歌不是穿的工作服,一時間容炳雄也發現不了什麽。

容炳雄冷哼一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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