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23)

科,還專門要他看。

許炎這貨其實對女人很敏感,從女人的眼神動作就能判斷出對方對他是個什麽心思。

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實在太多,面對蘇慕冉這顆小白菜,許炎在她第一次來看病時就知道她是為了什麽。

也因此,蘇慕冉被許炎冷眼相對。

但蘇慕冉不甘心,一次次地嘗試,剛剛還追到病房來了。

小妮子勇氣可嘉,值得贊揚,假如真的有一天能拿下許炎,那該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

瑞麟山莊。

從醫院回來之後,容析元就一直在琢磨着,要怎麽說服尤歌在近期辦婚禮呢?他等不及想要一個婚禮,這是以前沒有的迫切渴望。

興許是跟他成為植物人有關系,人的思維在變化,更想要抓住一些珍貴的東西,更想要去彌補一些遺憾。

尤歌沒留意到容析元的異常,心思大都在孩子身上。

容析元幫忙給孩子們洗澡換衣服,忙活好一陣子之後,兩個寶貝終于入睡了,尤歌和容析元可以輕松一下。

自從容析元回來後,他都在幫着帶孩子,傭人反而帶得少了。

孩子睡着了,容析元就開始從奶爸的身份轉為老公,開始不安分起來,蠢蠢欲動。

尤歌在浴室裏洗東西,嘴裏還悠閑地哼着歌,冷不丁忽地被人從後邊抱住……

“你……”

“老婆,倆孩子都洗過澡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們了?出去一趟,滿身臭汗,我們也該洗澡,要講究衛生嘛。”這男人,說得好正經呢,但那雙閃爍着暗色火焰的眼睛分明透露出他的“*企圖。”

尤歌的心跳驀地快了半拍……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膨脹的欲.望。

“你啊,好意思說洗澡?你哪次是正經洗的,每次都趁機揩油。”

容析元将臉放在她肩膀,故意在她耳畔噴薄這熱氣……這是赤果果的勾.引。

“你是我老婆,我幫你洗,那是應當的,怎麽算揩油?如果實在你覺得心裏不平衡,你也可以幫我洗,這不就扯平了?”某男臉皮厚的程度不減當年。

尤歌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容析元已經很自覺地去擰開了水龍頭,放水,然後開始除掉身上的障礙物。

回來這幾天,容析元的身材恢複得更好了,渾身的肌肉顯得很精實,線條緊繃而又充滿*力,現在還這樣主動,真是……讓人怎麽招架得住?

尤歌臉蛋緋紅,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她又何嘗不想他呢,在分別的日子裏,她熬得那麽辛苦,現在他回來了,失而複得,她不應該再那麽矜持和害羞,應該盡情釋放自己,在他面前,就當個盛開的小女人吧。

浴室裏的一番劇烈運動,時不時傳出羞人的聲音,夫妻倆愛意正濃,就算現在是白天,也可以親熱親熱。以容析元的體力,晚上繼續嗨皮,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兩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尤歌是被抱着出來的,臉頰還有餘韻未褪,眼角眉梢都帶着惑人的風情。真是被滋潤過得土地就這麽肥沃而美麗,男女都需要和諧呢。

容析元就精神抖擻,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大戰一場的人,他的雙臂穩穩抱着尤歌,将她放在chuang上,溫柔地為她穿上睡袍,将她抱在懷裏,舍得不放開。

對他來說,一分一秒都是可貴的,因為失去過,才會知道有什麽東西是不可以再失去。才知道有什麽是必須要去渴望和擁有。

尤歌懶懶地靠着他,聽着他的心跳,感到一陣心安,踏實。

這感覺,以前很久都沒有過了,只在最近他回來之後才重新體會到。

寧靜的氣息裏混合着溫馨的味道,尤歌閉目養神,輕松惬意。

容析元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尤歌一定是很放松的,心情也好,所以,他得趁機……

“老婆,咱們的婚禮是該提上議程了,不用等孩子們到四歲吧,現在先辦一個,以後過兩年再辦一個……只要你喜歡,我們可以辦很多各式各樣的婚禮,怎麽樣?”

這男人,鮮少這麽低聲下氣的軟聲軟語說話,尤歌能感覺到他的誠意,但她還想逗逗他,于是,她不急着回答,看他焦急的樣子,她忍着笑,凝視着,,卻又送上香吻……

續:我和孩子都愛你

面對尤歌的柔情蜜意,容析元牙癢癢,用力揉着她的腰,嘴裏含糊地低喃:“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确實磨人,在親吻着他,卻又不肯一口答應婚禮的事,這簡直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什麽時候她學會這招的?他不知道,但他也不是真那麽無奈,更多的是甜蜜。

尤歌在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笑着推開他,俏皮的大眼含情脈脈裏帶着一絲狡黠。

“老公,你确定要帶着兩個小娃娃上婚禮嗎?”

“那當然了,到時候咱倆一個抱一個,這樣的婚禮才是一家人啊,別人想有還不行呢。”某男開始得意了,腦海裏幻想着婚禮的場景。

尤歌眨眨眼,輕笑着說:“可我在想啊,會不會婚禮之後你就不在乎我了?”

“怕什麽,有兩個娃,還怕我不要你?”某男也露出戲谑的表情。

尤歌頓時垮着臉,憤懑地呲牙:“原來你只是在乎孩子!”

容析元見狀,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将這個氣呼呼的女人抱着,捏捏她粉紅的臉蛋:“你看看,現在的你,不就是個大孩子嗎?外加兩個小寶寶,都是孩子,我都在乎,行不行?如果非要分個主次,當然是你更重要了,沒有你,哪來的孩子?所以啊,你才是家裏的老大。”

尤歌聞言,立刻又瞪着他:“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愛寶寶?”

“我……”容析元竟然被問得語塞,終于感覺出來了,自己不管怎麽回答都不對。

“好啊,居然這麽會折騰人了,你這都是從哪裏學的招數?”容析元兩眼發光,虎視眈眈的。

“哈哈哈……抓狂了吧?咯咯咯咯……”尤歌這才笑出聲,剛才只不過是故意逗他的。

“逗我?嗯……看招……”容析元嗷嗷叫一聲,按倒懷裏的佳人,又一場激烈的畫面上演了。

到底尤歌最後有沒有答應呢?答案不言而喻了。

從這天開始,這個家,将要籌備一個浪漫的婚禮,圓了容析元和尤歌的夢,彌補當初沒舉辦婚禮的遺憾。值得高興的是,這婚禮有璇寶貝和奕寶貝參加,到時候,幸福溫馨的指數肯定會爆滿!

婚禮是很重要,但在這件事之前,容析元還要回香港去接手公司的事務,重新履行董事長的職責。

畢竟老爺子都年逾九十了,在容析元成為植物人的日子裏,老爺子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可他的身體狀況并不允許他太操勞,如果容析元不快點上任,老爺子恐怕會撐不住。

迫在眉睫的事,容析元準備第二天就和老爺子一起返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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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爺子這幾天都住在瑞麟山莊,享受着天倫之樂。老人的心情開朗了,人也精神一點,越發慈祥,越來越有人情味。

傍晚時分,老爺子在花園裏陪着兩個小寶寶玩耍,他已經不能随心所欲地抱着孩子到處走了,年紀太大,老人病是難免的,多抱一會兒手都會發抖。但即使這樣看着,也是一種寧靜的幸福。

老爺子看着孩子玩耍的身影,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似的,他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很溫暖,又像是在回憶着什麽……

他想起了大兒子在小的時候,也是這麽頑皮,蹦蹦噠噠的,也是喜歡跟狗狗玩,抓狗狗的尾巴,還想騎在狗狗身上……這是半個多世紀前的事情了,但老爺子還記得那麽清楚,可想而知,他對大兒子容孝光是有多疼愛。

令人惋惜的是容孝光走得太早,老爺子承受喪子之痛,至今也還是他最大的遺憾。現在看着璇寶貝奕寶貝,他總是會想起那些久遠的畫面。

不愧是血脈相通的親人,容析元站在老爺子身後,也在想……假如父親還活着,現在該是多幸福呢。

老爺子看得有點癡了,略顯渾濁的雙眼裏似有點點晶瑩閃爍。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

“爺爺,起風了,回屋去吧。”

一聲爺爺,将老爺子震得渾身一抖,好半晌才緩緩轉過頭來,看見容析元在身後,這一刻,老人有種幻覺,好像大兒子的面容與孫兒的面容重疊了。

老爺子顯然在壓抑着激動的心情,因為這是容析元第一次叫“爺爺”。

容析元也感到有些不自在,別看他說話的語氣很輕松,淡淡的,實際上內心不平靜,說完就沖旁邊的傭人遞個眼色,傭人馬上扶着老爺子站起來,回屋去。

這倆爺孫總算是有了一個值得欣喜的開端了,一聲呼喚就能拉近彼此的距離,但似乎還都有點不好意思。

老爺子一邊走一邊笑着說:“我先回房吃藥,明天早點起來動身。”

“嗯,知道了。”容析元應了一聲,目送老爺子的背影,他這才暗暗舒了口氣。幸好爺爺沒表現得太激動,不然他這臉,該更熱了。

好不容易叫了爺爺,人家容析元大叔也是會害羞的!雖然只是偶爾……

自從容析元醒來,他的心境也有了變化,從前一些執着放不下的事,現在他能看得更通透,心胸更加廣闊了。尤其是對爺爺的怨恨,已經煙消雲散……爺爺有胃癌,還活着就算是奇跡了,加上在這段時間裏,爺爺對這個家的悉心照顧,為了他,還親自跑去澳門見唐虞梅……

這些,容析元都記在心裏。剛才又是一番感觸下,自然地叫了“爺爺”,因為老人的時間有限,誰也無法預料老人還能堅持多久。假如現在不叫爺爺,将來說不定沒機會叫。

想起這個,容析元還是會心酸,泛堵……一家人,留着相同的血,如果雙方願意,仇怨哪有解不開的?容析元早就不恨老爺子了,現在只希望老爺子能多活幾年。

經過了風風雨雨的人通常都有最大的變化,就是不再像以前那麽拼命,那麽一心想要往前沖了,會想放慢腳步,多多關心家人,享受跟家人在一起的時光。

容析元在考慮要怎麽才能協調好事業與家庭。博凱集團是必須要他坐鎮的,總部在香港,容析元重新接手董事長的位子,勢必要在香港辦公,可尤歌和孩子們在隆青市,他如果經常來回跑,不僅累,也會讓他牽腸挂肚。他想每天都看到尤歌和孩子,每天都能在下班後享受家庭的溫暖。但寶瑞是尤歌的命根子,她是公司董事長,她不在隆青市坐鎮也不行吧?

這可怎麽辦呢?如何讓兩者兼顧,這是個棘手的問題。容析元想破了腦袋都暫時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能繼續磨腦細胞了。

一切看起來都在朝良好的方向發展,容析元的笑容也越來越多,每天都有好心情,生活在濃濃的家庭氛圍裏,他應該是幸福的,但為什麽偶爾又會陷入莫名的傷感呢?

一雙溫柔的小手蒙住了容析元的眼睛,他嘴角揚起溺愛的淺笑,抓住小手,一轉身,順勢将眼前的小女人摟在懷裏。

“你怎麽知道是我?”尤歌嘟着嘴,像是很不滿。

容析元哭笑不得,無奈地說:“這還用問嗎,除了你,這會這麽做?”

“呃……”尤歌心裏一甜,乖乖地縮在他懷裏,小手摸索着他的臉頰,關切地問:“你好像有心事,可以說說嗎?”

不是強制一定要他說,只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如果他不說,她不會勉強,或是不高興。因為她明白,即使是夫妻,也會有心事是不想說的時候。

容析元沉默了,拍拍她的後背,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望着前邊玩耍的孩子。

香香在地上撒嬌賣萌露肚皮,璇寶貝和奕寶貝都在它肚子上輕輕地撓着,它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很溫順。而另外幾只狗狗就圍在孩子腳邊蹭着,時不時汪汪地發出叫聲,就像是在跟孩子交流。

這和諧而又充滿友愛的一幕,在瑞麟山莊很常見,孩子們和狗狗仿佛天生就是好朋友,不需要大人做什麽,都能玩到一起。

容析元忽然感慨地說:“香香很幸運,也很幸福,它的狗崽們都長大了,瞧它多快樂……”

尤歌沒作聲,但她好像能從他的話裏猜到點什麽?

容析元現在還有什麽遺憾的嗎?想來想去,尤歌只想到了一個人……唐虞梅。

唐虞梅,是容析元內心深處除了他父親之外,最大的隐痛吧。

假如唐虞梅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了,或者她一直都不再出現,容析元或許沒這麽痛心。他現在的生活很幸福,可唯一的缺憾就是,這個家,沒有他的母親在。

他的母親,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傷害他,這傷口要怎麽愈合?怎麽去淡忘?

從澳門回來之後,容析元刻意不去打聽唐虞梅的消息,只知道她還活着就行,其他的,他刻意回避,但真的他就不在意嗎?

尤歌将他抱得更緊了,心疼這個男人啊,可她應該怎麽做,才能縫合他的傷?

尤歌仰着小臉,輕輕地在他下巴親了一下,小聲地低喃:“大叔……我和孩子都很愛你,還有爺爺……我們都會在你身邊的。”

容析元身子一顫,嘴上沒說,可心裏知道,尤歌定是猜到他在想什麽,所以才會這麽說。

這叫什麽,默契?

容析元低頭吻着她的發梢,沒有說一個字,但彼此都像是能感受到溫暖和愛意,透過彼此的呼吸鑽進心底,流進血液裏,發酵……

“有你們,我此生足矣……”

“我也是……”

“……”

誰能一生無憾呢,容析元的人生有遺憾,尤歌又何嘗不是?但這兩人也有別人羨慕不來的幸福和甜蜜,這就夠了,至少這個小小的四口之家是完整的,還需要夫妻倆将來慢慢地精心去經營,像澆花,有耐心去施肥,澆灌,除蟲除草,修建,才能開出一朵迎風綻放的花兒。

聽容析元說要籌備婚禮,沈兆和佟槿都樂了,趕緊就開始忙活起來,但這兩個大男人沒經驗,就算找一家頂尖的婚慶公司,他們都還是感覺不太放心,于是開始每天惡補關于怎麽辦好婚禮的常識。

尤歌和容析元知道的也不比他們多,可老爺子就不同了,見識過各個年代的不同風格的婚禮,老爺子最有發言權了。

知道這件事,老爺子高興得合不攏嘴,家裏很久沒辦喜事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熱鬧熱鬧。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爺子是懷着愉快的心情返回香港的,走了還不忘打電話回瑞麟山莊過問婚禮的事宜。

龍曉曉還沒出院,聽到這消息,興奮得緊,早早地就放話了,她出院之後要當伴娘。

這是必須的啦,尤歌的婚禮怎能沒有龍曉曉這伴娘呢,伴郎嘛,還不止一個,赫楓,沈兆,佟槿,這一個個都是帥哥,婚禮絕對是一場賞心悅目的顏值秀。

可這事兒,尤歌有沒有告訴許炎?會不會請許炎來?請或不請,似乎都不妥啊?龍曉曉一邊琢磨着,又想起了那天許炎去看她,後邊還有個女孩子跟班,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正說着,護士進來了。

這護士也認識許炎,龍曉曉知道的。

“那個……張護士,許炎在你們醫院很受歡迎嗎?”龍曉曉第一次發覺自己有點八卦精神。

張護士聞言,愣了愣,耳根還隐約泛紅,笑着說:“許炎是大家公認的鑽石王老五,喜歡他的女同事太多了……”

啧啧……龍曉曉忍不住驚嘆,許炎簡直就是生活在萬花叢中嘛,這樣都還能保持單身,也太稀奇了,看來,尤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難動搖的,不知那天見到的女孩子又是誰呢?

續:親家來了

有時候人的耳朵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龍曉曉剛還在問許炎呢,下一秒,這家夥就穿着白大褂出現在她的病房。

穿白大褂的許炎,一點都不會顯得太素,依舊是光芒四射的驚豔,還多了幾分儒雅高潔的氣質,這麽矛盾的兩種氣息都能糅合在一起,興許是只有他這樣的男人才能駕馭得風格了。

兩手悠閑地插在袋子裏,許炎懶洋洋地瞥了瞥龍曉曉,半開玩笑地說:“看你這精神抖擻的樣子,是不是該出院了?”

龍曉曉不由得一愣,随即明白過來,許炎這是在陶侃人呢,她還沒到出院的時間,醫生說了,最早也要到下星期。

“許大醫生,這麽有空來看我啊?是不是被太多美女圍着,你跑這來避難了?”龍曉曉亮晶晶的眼睛裏含着一點好奇,分明是很想八卦一下。

但許炎就是不給她機會。

“你雖然身體受傷了,但腦子還挺活躍的,幹脆我去跟你的主治醫生說讓你現在就出院啊?”許炎居然露出一點威脅的壞笑,更是迷死人不償命,還好龍曉曉早就跟他認識,見多了,免疫了。

可旁邊那張護士就看得差點傻掉。平時很少見許炎笑過,原來他笑起來這麽好看。

許炎不經意地說了句:“護士,你沒帶手帕嗎?該擦擦口水了。”

“……”護士尴尬,趕緊地出去了。

龍曉曉不禁連連搖頭,鄙夷地說:“許大醫生,有你這麽跟女孩子說話的嗎?人家好歹也是欣賞你的臉,才會多看你兩眼,你一句話就把人吓跑了,沒看人家臉多紅多尴尬?你這樣……每年你都讓多少女孩子傷心,你有統計過嗎?”

“不計其數。”許炎很直接也很平靜地說,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啊。

“哎,你……你知道尤歌和容析元要舉行婚禮嗎?你到時候去不去?”龍曉曉還是忍不住問了,心裏也挺為尤歌感到糾結的。

許炎輕輕挑了挑眉梢,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眯了眯,淡淡地說:“這事兒我知道,尤歌今天跟我說了,不過,很不巧,到時候我要去外地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學術研究會,會上将有很多我想見的腦科專家,錯過的話,估計今後很難有機會在一起交流了……所以嘛……”

後邊的話,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但那意思太明确了,就是,他不去。

盡管他的理由聽起來多麽的充分,可終究是掩飾不了真正的原因。

龍曉曉當然知道為什麽,只能暗暗嘆息了。

“沒事沒事,都這麽熟了,其實去不去也沒什麽要緊的,嘿嘿……許大醫生,你去外邊開研究會,一個人去嗎?沒有美女陪同啊?那天我看見的女生就不錯嘛,是你的同事嗎?”龍曉曉這膽子也是不小,真的敢問。

許炎果然是眼一瞪,皮笑肉不笑地說:“明早護士要給你打針,要不要我打個招呼讓護士多多關照你一下?”

這笑,多陰險呢,怎麽可能是真的關照?

龍曉曉被這眼神給戳到,哪裏還敢再問,不甘心地輕吐着舌頭,扁扁嘴:“不問就不問,幹嘛這麽兇。”

許炎無奈,站起來,沖龍曉曉揮揮手:“我要上班去了。”

“拜拜啊,常來看看……”龍曉曉說這話時,內心其實在想……你常來,我才能打聽到關于那個女孩子的事啊。

許炎的癡情,龍曉曉是一路看過來的,她知道這男人心裏裝着尤歌,知道他為尤歌做過什麽,她出于一種朋友的角度,真心為許炎感到惋惜,假如能有一個女孩子走進許炎的內心,龍曉曉覺得,不只是她,尤歌也會欣慰的。

許炎這樣的男人,難道不該有個好女孩出現在他生命裏與他相愛嗎?直到現在還沒動靜,老天爺真是……太能折騰人了。

許炎走出了病房,臉上的表情才松了下來,清晰可見他雙眉之間的苦澀。

尤歌和容析元準備辦婚禮,這說明容析元對尤歌的感情是又更深了,他該大方地祝福嗎?

說幾句祝福的話,他可以,但去參加婚禮,他就覺得沒必要去自虐了。揪心事肯定的,何必去給自己找罪受?

誰能看着自己心愛的人辦婚禮還毫無痛苦的?說什麽“只要你幸福就好”,這話,許炎認為很勉強,很虛僞。真正愛一個人,誰不希望對方的幸福就是兩人共同的世界?通常說那樣的話,都是為了讓自己顯得很友善大度,實際上心裏酸得要命。

許炎懶得裝,幹脆就不去。反正到時候,他的禮會送到,只是人不會去,這樣也不會不禮貌,避免了見面時大家的尴尬。

許炎剛才是在去樓上病房了,才順道下來看看龍曉曉,她的傷勢恢複得不錯,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這已經是中午,醫生們吃午飯的時間了,許炎想起老爸說今天要跟他一起吃飯,看看時間,打個電話過去。

巧的是,許爸爸就在樓上,許炎剛去的那個病房。

特護室,病人姓蘇。

原來,許爸爸跟這個姓蘇的男人,是舊識,在許炎還沒出生的時候,許爸爸就和姓蘇的是鄰居,後來兩人都離開了原來生活的地方,姓蘇的去國外做生意,很少回國,直到最近才回來,看到原來住的地方大變樣了,地上建起了廣場,周圍還有高爾夫俱樂部,而老板,就是許爸爸。

兩個老鄰居重逢,喜悅是自然的,但就是姓蘇的現在生病,在醫院裏,許爸爸只能來這裏跟老鄰居見見,聊天胡侃,到也是一樁很快樂的事。

許炎知道了兩家的淵源後,這心裏就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因為明顯地感覺到姓蘇的态度變化。

蘇郴,跟許爸爸是同齡的,他女兒就是那位對許炎“虎視眈眈”的青春美少女——蘇慕冉。

也不知許爸爸在病房裏跟蘇郴聊了什麽,許炎進來時,就敏銳地察覺到蘇郴看他的眼神不同了,有點太多……熱切。

許炎裝作不知,很禮貌地打招呼。這畢竟是父親的朋友,不再只是病人了,私人時間,他還是得将對方當長輩,起碼的禮儀該有的。

蘇郴滿臉笑容地凝視着許炎,贊嘆的目光更盛:“不錯不錯,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腦科專家了,還在國外的醫院待過,經驗豐富,醫術精湛,這樣,我更有信心将自己健康交給你了,哈哈哈……小夥子,你可比你老爸厲害多了。”

許爸爸開始聽着還很高興,可一聽最後一句,這人就板着臉:“怎麽說話呢,兒子是我生的,他越優秀,證明我越厲害。”

許爸爸又開始發揮他逗比的精神了。

許炎習以為常,父親就這個樣子,他的自戀,那都是遺傳的!

許炎客套了幾句,感覺有點不自在,到底老爸跟人家說了什麽?蘇郴又不是第一天見他,他是蘇郴的主治醫生,可蘇郴今天是第一次笑這麽燦爛,臉都笑開花了。

許炎納悶兒之際,門後傳來響聲,緊接着,一個甜甜的女聲清脆地喊着:“爸,該吃飯了。”

蘇郴兩眼一亮,興奮地沖女兒招手:“冉冉快來……”

蘇慕冉提着食盒走過去,同時也看到了穿白大褂的人原來是許炎,頓時,這妞驚喜了。

“許炎你也在!”蘇慕冉紅通通的臉蛋染上一絲羞澀的喜悅。

許炎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可他也皺起了眉頭。

“老許,這是我女兒,蘇慕冉,今年21歲,剛從波士頓大學畢業,今後也會跟我一樣留在國內,老許,少不得你這當叔叔的,要多多關照啦。冉冉,快叫許叔叔。”蘇郴這番話,隐含的訊息不少啊。

蘇慕冉乖巧地點頭:“許叔叔好……”

許爸爸笑得合不攏嘴,打量着蘇慕冉,越看越是滿意。

“哈哈哈,好……很好……老蘇,真沒想到你能生出這麽美的小姑娘,這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吧?”許爸爸這兩眼啊,直放光,就像是看兒媳婦似的。

不對勁!

許炎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正打算閃人,卻聽蘇郴說……

“冉冉,你是不是多帶了一份飯菜的?就給許炎吃吧。”

“……”許炎一愣,還來得及拒絕,老爸已經手快地将飯盒接過來了。

“兒子,你工作也累了吧,快吃飯。”

“……”

這哪裏是飯,許炎就覺得這盒子有千斤重,他要是接了,勢必會有麻煩。

“爸,你吃吧,我去食堂吃。”許炎說完就轉身要溜。

下一秒,一只纖細白嫩的手抓住了許炎的胳膊,略帶羞赧而又甜膩的聲音說:“飯菜是我自己做的,你嘗嘗看吧?這裏很悶,去下邊吃,我陪你去……”

續:軟的不行來硬的

被兩位長輩目送(監督)着出了病房,許炎感覺自己走路都是僵硬的,旁邊蘇慕冉卻是一臉興奮,叽叽喳喳說個不停,說着自己是怎樣做出了那道菜,多麽可口美味……

蘇慕冉淺淺的梨渦很甜,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就像是一排潔白的貝殼,穿着格子襯衣和藍色牛仔裙,充滿了青春氣息和一股活力,像只歡快的小鳥,看向許炎的目光閃耀着動人的神采。

青春就是美,蘇慕冉沒有特別刻意打扮,只是随意的穿着,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卻是不容小觑的,只不過,許炎懶得去欣賞。

剛才是給老爸面子,許炎才會和蘇慕冉一起出了病房,讓兩個長輩以為他真的會吃蘇慕冉的盒飯。

可是才剛走到樓梯口,許炎就停下了腳步,面色平靜地看着蘇慕冉。

“我喜歡吃食堂的飯菜,至于你做的……恐怕不合我的胃口。”

“……”

這話的意思實際上是在說蘇慕冉這個人,不是他想要的菜。

蘇慕冉也不是傻子,聽得懂許炎的話,頓時,她笑盈盈的臉蛋就僵住,耳根微微發紅,可她卻伸手将飯盒打開來……

“這是高筍木耳炒五花肉,還有手撕白菜,豆豉蒸排骨……”

果然,許炎的臉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只因為,聞着這菜香,實在太誘人了!

本來許炎就很餓了,現在看到蘇慕冉做的飯菜,就算他能忍住,可肚子不聽使喚啊,為了表示抗議,肚子咕嚕咕嚕發出響聲。

“咦,什麽聲音?”蘇慕冉茫然而又帶着好奇的眼神在四處張望,這可讓許大醫生尴尬了,暗暗咬牙:肚子,你可真給我長臉!

蘇慕冉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滴溜溜一轉,甜甜地說:“現在時間不早了,食堂估計都只有剩菜了,就吃我帶來的飯菜吧,順便也給點意見,好讓我的廚藝有所進步啊。”

蘇慕冉這話就像是在給一個打瞌睡的人遞過去了一只枕頭。

許炎別開視線,漫不經心地說了聲謝謝。

蘇慕冉驚喜不已,仿佛中了大獎似的,趕緊跟在許炎身後。

醫院後邊的草坪上,三三兩兩的人們在栖息,長椅是沒有了,許炎只能坐在石頭上。

蘇慕冉看着他這樣自然地坐下來,一點不顧忌褲子會不會弄髒,可是她穿的裙子顏色很淺……不管了,她要陪着他坐。

蘇慕冉也坐下來,雙腿并攏,以免走光,但這樣也還是充分體現出了她有着一雙修長美腿的事實。

許炎确實是被蘇慕冉的菜香給吸引了,想想這個點去食堂也是只有冷菜剩飯,幹脆就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嗯,就只吃這一回,下次蘇慕冉再制造機會,他也不會吃了。

許炎心裏這麽想着,嘴裏也不忘說聲謝謝,大口大口吃着飯菜,吃相豪爽,看樣子是很滿意。

“嘻嘻……好吃嗎?”蘇慕冉很開心,看着許炎吃她做的飯菜,這心裏的漣漪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許炎惜字如金,很少說話,就只會嗯,點頭,好像多說幾句都十分吝啬。

蘇慕冉的脾氣還算不錯,沒有因此而生氣,專注地凝視着許炎,他的每個動作表情,在她眼裏都是無比完美的。

別以為許炎真的那麽自在。吃飯時被個女生這樣近距離盯着,火辣辣的眼神在他身上流連,這樣都能若無其事吃下去的,也算是強悍了。

許炎埋頭吃了一大半,忽地擡眸看着蘇慕冉:“你回病房照顧你爸吧,我一會兒吃完了把飯盒洗了給你送上去。”

誰願意被人盯着吃飯啊,許炎只希望她快點從他面前離開。

可蘇慕冉像是察覺不到許炎的不自在,笑得更甜了:“不要緊,病房裏有許叔叔在嘛,我爸和許叔叔有很多要聊的,我不用急着上去。”

你不急,我急啊!

許炎心裏在輕嘆,嘴上還不能直說……打死不願承認自己被個女生盯得不爽。

許炎把剩下的也吃完了,将盒子往塑料袋裏一放,正準備從身上掏點紙巾出來,可蘇慕冉的動作比他還快。

“給你!”*脆生生的聲音,手裏還拿着一張白白的至今遞過來。

太細心體貼了有木有?

“咳咳……”許炎沉默地接過,擦擦嘴,心裏也是有點詫異的……蘇慕冉才見過他幾次,不至于真的就喜歡上了吧?頂多是一時的癡迷而已。

“那個……菜還好吃嗎?”蘇慕冉此刻的表情有點像是在等待表揚的小學生。

她充滿期待的眼神裏帶着異樣的光澤,仿佛在看自己心愛的戀人,這麽純粹而又幹淨的目光,讓許炎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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