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合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相關,請高擡貴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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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合”這個字,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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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換了固盤且失敗之後,最近幾天的電腦仿佛要爆炸,心很累。

昨天寫到一半,它挂了。

這是昨天的一章,一會兒才是今天的一章。

秋元日, 夏秋兩分,秋候當立。陽光正好, 磨溪仙山的氣候也轉為了涼爽。

從竹微院中吹過的秋風, 帶來了果實的香甜, 讓五元陣中的靈氣似乎都顯得歡欣。竹微院內,沿着流觞曲水布置的宴席,已有數人就坐。

金紅兩色織就的金錦衣,讓即墨微看起來喜氣洋洋, 還更面嫩了些。他身側着同樣衣裳的池秋钰, 看着這樣神采飛揚的即墨微,眼中含笑。兩人不時對視一番, 端的是情深意綿。

秋荔劍尊坐在席上,飲了杯酒, 對身側雲鳳仙尊笑道:“竟不知道, 小即墨還是個癡情種子。”

雲鳳仙尊亦輕輕一笑:“還是天寶道人教導的好,這點随不了他爹。”

即墨府主剛想湊趣過來說話, 便被後一句給怼了一臉,小意道:“我這不就是府中事務多了些, 少了些時候陪你嘛?”

天寶道人樂得在一旁哼起了小曲兒。

這邊正說着話, 沉殇道君與啓明道君先後腳進了竹微院。沖立在小橋上迎客的一雙新人道:“大道路遠,今得志趣者相随,賀大喜,祝路遠,共長生。”

“多謝師叔師伯, 裏面請。”即墨微笑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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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兩位前輩。”池秋钰亦在一旁拱手為禮。

啓明道君便往裏行了,沉殇道君卻微擺了擺手,對池秋钰道:“這一聲喊錯了,那便算了,待結契過了,再叫前輩,我可不幹了。”

池秋钰被這一句話,糗得滿面通紅。

正被鬧着時,祁元後腳也進來了。聽了個話尾的祁元也跟着湊熱鬧:“我,祁師叔,以後可不能叫錯。”

沉殇道君平常待人便算随和,又是即墨府中年齡最長的修者,他這一句話說了,便相當于代表了即墨府中諸位長者的态度。

席間已就坐的星羅天君亦道:“小即墨早都大圓滿了,我還元嬰後期,每次被叫師叔,可羞愧了,小即墨你以後都不準叫了,讓你家丹生來叫,我聽着比較舒服。”

即墨微便笑道:“看在師叔說是我家丹生的份上,我便允了吧。”

席間中人被這句話,都逗得笑将起來。

池秋钰根本不好意思應話,面上紅成一片,惹得幾位還算相熟的元嬰,忍不住便又取笑他。即墨微雖然攔了,這大喜日子,難得衆人湊趣,又哪裏攔得住。

話題來去間,即墨府未曾閉關的元嬰修者,便都到了場。吉時已經差不多,備在竹微院中的結契陣,在靈石的激活下,從地面上亮起。

今日結契大典,即墨微請了狄鋒劍君來做見證人。

兩生草之事如今雖未确實,卻是他二人能行到如今的契機。加之花亭丹之事,狄鋒劍君與池秋钰來往甚密,對池秋钰亦是贊譽有加。即墨微請到狄鋒劍君這裏時,一貫不惹塵埃的狄鋒劍君,這次也答應的很是幹脆。

結契陣法亮起,立在竹微院主廳廊下的狄鋒劍君,一貫清冷的聲音很是感情飽滿的開了口:“天時地利,以求人和。黃天為證,厚土為憑,請兩位入陣,準備結契為印。”

一直站在碧竹小橋上的即墨微,便牽着池秋钰,跨入了庭院中那個靈氣盎然的結契陣。

狄鋒劍君看着兩人相攜而行,目露贊許:“前路艱險,需破浪而行,即墨微,你今日邀池秋钰與你同行大道,苦難時護持他,甘甜時珍惜他,不欺瞞互禮讓,風雨同舟,不離不棄,你可能做到?”

“我能。”即墨微應得堅決,應罷,側頭深深看了池秋钰一眼,握着池秋钰的那只手,也更緊了一分。

狄鋒劍君轉向池秋钰道:“長風破浪,危機并存,池秋钰,你今日應邀與即墨微同行大道,歧路多難時護持他,雲帆直挂時珍惜他,相濡以沫,生死與共,你可能做到?”

池秋钰亦擡頭深深看着即墨微,才轉向狄鋒劍君應道:“我能。”

狄鋒劍君一貫鋒銳的眼神,此時也溫和起來,點了點頭,道:“如此,便請兩位,結契為印。”

即墨微與池秋钰,兩人手中同時捏起法訣,地面陣法上的靈光,随着法訣往兩人手中彙聚,待兩人手中都浮現出一個相同的符文法印時,便将兩個法印合二為一。法印在下一瞬交融一處,散發出一陣強烈的靈光,随即又一分為二,朝着兩人額間沒入。

待法契印成,兩人眉間一道契印如靈光般亮起,又在下一瞬融入了身體之中。

即墨微與池秋钰兩人對視一眼,只覺得有什麽,讓兩人在無形中又親近密合了許多。竟只想與這人再親近些,恨不得交融為一體。

即墨微看着池秋钰,被他眼中殷殷目光,看的心猿意馬,正是結契大典,當也無人來與他計較禮數。到底是沒忍住,将池秋钰往懷中一抱,在他唇角落了一吻。

誰知這一觸,卻再舍不得分開,落在池秋钰唇間的吻,即刻變得輾轉反側。

池秋钰被他這一吻,驚得眼睛都瞠大了許多。理智告訴他該推開,被即墨微滿含眷戀的靈息一裹,也目眩神馳,只随之相應,再無退避之意。

此舉惹得院中長輩們,唏噓聲四起。

“現在的年輕人啊。”星羅天君一副老成的語氣笑嘆。

“年輕人啊!”沉殇道君也跟着笑嘆。

天寶道人卻不滿意了:“你一個沒道侶的人,懂什麽?這法契印成,兩心相合愈深,便愈是情不自禁。他兩人心同才會如此。見識少就不要瞎說話丢臉了!”

“哎!天寶你!”星羅天君當即氣得,差點要出手。考慮到這是即墨微的結契典禮,才生生忍住。

“怎麽?不服氣?不服氣出去打過!”天寶道人從來不怕事:“實話實說給你普及一下常識,你還不受教。”

星羅天君到底是吃不住這股氣了:“走!出去打過!”

即墨府主看着自己一天不鬧事,就消停不住的老兄弟天寶道人,搖頭失笑。又看看院中還難舍難分的那對新人,幹脆道:“禮事已成,不如歸去。免得還攪合了小輩好事。”

甚至還往院中扔了個法訣,院中頓時雲霧四起,将那兩人掩去了身形。

和星羅天君一樣表示被歧視了的沉殇道君亦道:“走啊,打過啊!”身形一縱,已經先行一步出了竹微院。

一直安靜坐在席間觀禮的洛妙心,也被這離奇的走向給鬧蒙了。眼見着十來位前輩前前後後都離開了,考慮着是否也離席時,便聽那廂一個平和的女聲道:“這位小友,不如随我們去常華峰喝杯茶?”

卻是秋荔劍尊先邀了雲鳳仙尊,又記得帶上了洛妙心。

竹微院中,待一陣清風将雲霧吹散時,院中兩人才戀戀不舍分開來。

理了理池秋钰耳旁有些被揉亂的鬓發,即墨微看看已經空無一人的庭院,輕笑一聲,将池秋钰攔腰抱起。

惹得池秋钰一聲驚呼,待呼聲畢時,已被即墨微抱到了卧房之中。燭影搖紅的層層紅幔內,是雙龍戲水的大紅鋪蓋。

道侶雖重心性,兩心相合至此,自然亦求靈肉合一。法契印成,即墨微心中所想,亦能隐隐傳到池秋钰心中。卧在榻上的池秋钰,很清楚接下來将發生什麽。

身體上的那處與衆不同,在即墨微隐隐傳到他心間的渴求下,竟也覺得不再有所謂。

盡管如此,從未将這點不同現于人前的池秋钰,還是有些忐忑。

即墨微看着被大紅鋪蓋,襯得格外如玉般的人,一點點壓低了身形,湊到耳邊,生怕驚吓到池秋钰般的柔聲輕問道:“想要丹生,可以嗎?”

池秋钰強壓下心中忐忑,摟了即墨微的肩背,将他一手引到了自己下處,輕聲道:“還請先生,不要介意。”

即墨微手心被池秋钰壓在了兩腿間,那處并沒有常人的飽滿,亦沒有即墨微下處此時的硬實。只小小一團,蜷在腿間,待即墨微細細觸探,那物似乎只有他小指一半大小。與幼童初生時,似乎無異。

看身下池秋钰長睫顫顫,即墨微只覺心都要疼化了,落了一吻在池秋钰耳珠上,牙間輕撚着咬了咬,逼出了身下人一聲輕吟,才道:“還請丹生,不要介意才是。”話音落,揉身與池秋钰貼在一處。

隔着兩層亵褲亦能感受到的溫度,讓池秋钰驚呼一聲,險些要蜷成一團。

不僅熱燙,還甚是……

對于自己所欠缺的,池秋钰竟隐隐有些欣羨。這樣的墨讀先生,對他還滿目疼惜。雖因身體缺陷,體中無欲,池秋钰卻被這情形,惹得周身情熱。

即墨微有情有欲,池秋钰以心相映。不多時,層層紅幔內,已喘聲微微,衣衫落了一地。

“丹生前面努力不了,後面便努力些?”随着即墨微這聲善意的調笑。

池秋钰又羞又驚的輕呼了一聲:“先生!呀!”

初時手戲還好,待真正進入正題,哪怕做了百般準備,池秋钰到底只得情動,不得身合,接納的甚是艱辛。

即墨微雖身在極樂,懷中人卻似泣似啼。

若非心思清明,即墨微亦不可能早早便晉階元嬰大圓滿。

即墨微幾度想要克制,池秋钰卻有心相合。既舍不得他心傷,又舍不得他身傷。即墨微從不知,有一日會為一場情事兩廂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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