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白灰三色調的畫面上,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男人眼神迷蒙地望了過來, 他和他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重灰暗的輕紗。這男人一身黑長睡袍, 又因背景是黑是灰，顯得他裸.露出來的身體成了奪人眼球的存在。
水珠從他臉上滑落, 大敞的胸口前光滑濕潤了一片。他漫不經心地甩掉西裝、領帶、眼鏡, 最終他一推開衣帽間的櫃格，垂挂在模具上一條項鏈泛着柔和的金光, 而吊墜上閃閃發亮的鑽石和色彩斑斓的鮮花鑲珠更是耀眼。
男人取下項鏈的一瞬，由他的手指尖開始向四處漫卷過一層光，黑白灰的色調被瞬間一擊而碎，他的整個世界重煥光彩。戴上項鏈後的男人對着精致橢圓的長鏡，鏡頭沒有給他全身照, 而只是截取了男人嘴唇以下、胸口以上的部位。所有的焦點都放在了他胸口的項鏈上。
鏡頭一轉，最後一幕是一套黑西裝、皮鞋一絲不茍，戴着一副金絲框眼鏡的男人，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渾身上下嚴謹又禁欲, 而最搶眼的是被他當着領帶結戴着的項鏈，在西裝襯衣的最上面一個紐扣處, 吊墜剛剛好落在下方。
一段短短45s的廣告片看得人心潮澎湃, 賀綻是和晏行玉一起看的, 兩人緊靠着坐在沙發上, 安靜地看完之後，還是賀綻先震驚又激動地說：“真的很好！阿玉拍得太好看了。”他從一開始就被這個男人完全吸引住了目光, 所以後面項鏈主角出現時，後期剪輯才會只留下晏行玉嘴唇以下的樣子，這樣既凸顯産品，又不會讓男模過分地吸引了觀衆的目光。
但對賀綻而言，看着廣告片中半遮半掩露出來的嘴唇，恨不得想讓鏡頭再往上，往上移。
“……原來加了後期是這樣的效果啊。”晏行玉拍的時候倒還沒什麽感覺，現在經過後期的處理，加了背景音樂，再觀看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感覺。
看到賀綻開心，晏行玉也跟着心情愉悅，忍不住抱過他，輕輕揉了揉賀綻的腦袋。
從拍完廣告和硬照到現在也不過十多天，公司已經快馬加鞭開始宣傳工作了。在Guirlande正式上市之前，所有的宣傳推廣都會提前進行着。
“官網上應該已經放出了你的硬照了，我們去看看。”賀綻在平板上輸入Oasis的官網，點進去首頁頂部的滑動廣告框上，首先出現的果然是預熱Guirlande系列新品的廣告。
不過滾動欄第一頁的是由一位來自德國的超模界冉冉明日之星Jolenta代言的Guirlande系列女士飾品，晏行玉的照片是在第二頁。首頁放的是晏行玉躺在白玫瑰花海中，嘴唇微張含着項鏈吊墜的那一張。
晏行玉的臉讓人完全挑不出瑕疵，照片經過後期處理後，光是看一眼，就想瘋狂右鍵收藏。
賀綻點進去，放大的海報呈現在眼前，望着屏幕上的男人，就好像上面的這人也在深情地望過來。
“有哪裏不妥嗎？”晏行玉出聲問道，賀綻不小心出神發呆了。
“沒有！因為太好看了……”賀綻看看旁邊的人，忽然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側臉，手感也很好。
只有他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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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玉笑了，等着他捏完，才說：“你想看，什麽時候都可以看的。”賀綻被說穿了心思，笑而不語。
Oasis只不過在自己的官網和推.特上發了預熱廣告，Jolenta和晏行玉的廣告下都被瘋狂地表白了，Jolenta深受大家喜愛，好評如潮是正常的。但更多的人在好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面孔的東方男模，只看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
“好的，今年給男朋友的禮物有了。”
“YAN是誰？？網上完全找不到這個男模的資料？”
“prprprpr舔舔小哥哥……項鏈，等項鏈到手，我也要這麽咬一口~”
“只有我關心，今年賀總親手制作的限量版嗎？我看這次的設計有點複雜，賀總應該做不了這麽多，最多只有十份親手制作的限量吧！！”是了，關注Oasis的人都知道，賀綻每次出新，他自己也會親手制作的，人人都喜歡加上“限量”的東西，再來，不知道是不是玄學，大家覺得戴上賀綻親手做的限量款，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呢。
“我想起前陣子有人竊取了賀總的設計，雖然那邊已經下架了，但是對比一下，你賀總果然是你賀總，光是這款男士項鏈，就足夠秒殺他們了叭！無論是大敞着胸口還是西裝革履，兩種風格都能駕馭啊！”
不僅僅是國外Oasis的粉絲驚喜，國內的大家看到了海報，瘋狂地轉到了各自的社交平臺上，這個男模一看就是亞洲面孔，聽說也是本國人，大家都喜歡美麗好看的東西，見了晏行玉性感的海報，頓時對他上了心。
“不容易啊，又一個踏出國門的模特！”
“嘁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模，還指不定不是你國國籍的。”
“[白眼]，又有人開天眼？”
“我現在心裏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能夠搶到限量！”
對于網上的熱烈反應，公司裏的大家都很開心。賀綻沒過幾天就被Jonathan請到了辦公室。Jonathan剛從巴黎回來，他郵箱裏收到了這三天初步投放預熱海報後的反響，他驚訝的發現其中YAN的熱度居然都快趕上Jolenta了！
Jonathan浸淫在時尚圈多年，早就磨練出一雙敏銳的眼睛和能嗅到商機的鼻子，當即請了賀綻一起商量。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Jonathan禮節性地和賀綻握了手，側身碰了碰肩膀。
“好久不見。”賀綻點頭，在Jonathan的邀請下坐了下來。
“你推薦的YAN，真的很棒，他是在用靈魂襯托我們的産品。”他說得太誇張，賀綻只能淡淡笑着點頭不語。
“不過，YAN是不是還沒有簽訂經紀公司？他未來有走T臺的計劃嗎？你知道的，Spark明年三月秋冬時裝周……如果晏有興趣，他或許可以加入的。”Jonathan短短幾句話，說得賀綻不禁陷入思考，以他一個人，的确不能為晏行玉的未來做更多的打算。
如果晏行玉能夠簽下一個好的專業經紀公司，他能得到的資源和幫助會更多。
“是的，晏還沒有簽，Jonathan是有什麽推薦嗎？”賀綻先打探問道。
Jonathan心裏是有想法的，當即說：“VICI。”VICI算不上什麽頂級的超模經紀公司，但各方的資源都有挺多的。聽說這家公司還是幾個富三代一起創建起來的。
“唔，我回去問問晏。謝謝你，Jonathan。”賀綻回去後，和晏行玉說了這件事。因為這對晏行玉的影響很大，兩人得好好考慮一番。
晏行玉特地在網上查了VICI的一些資料，對賀綻說：“我想去試試。”
“嗯，都依你的。”賀綻從他老板那裏拿到了VICI的簽約合同，有三年、五年、十年期的，他和晏行玉認真考慮後，選了三年期的。
賀綻和晏行玉一起看合同，因為合同是全英的，賀綻自己看了一遍後，才逐字逐句翻譯給晏行玉聽。合同有五十多頁，賀綻耐心地念完前十頁，晏行玉倒是不願意辛苦他一直翻下去了。
“別這麽一字一句翻譯給我聽了，你會累的。”晏行玉把手輕輕撫上他的眼睛，隔住了他的視線和合同的接觸。
“也沒有很累。”賀綻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晏行玉順勢輕輕給他揉按了太陽穴。
“我剛剛全部看過了，合同是沒有多大問題的，不過你還是也知道一些細節會好一點。”賀綻被他拉過去，躺靠在晏行玉大腿上，由着他給自己揉按雙眼。
“嗯，你看過就沒問題了。我們把合約簽了吧。”晏行玉知道，賀綻還得留在這兒很長一段時間，他的工作地點不定，自己若是成了模特，工作也會變得忙起來，說不定還會和賀綻一樣世界各處飛的。
賀綻帶着晏行玉簽完合同，人就算是交到了VICI手裏了，這段時間晏行玉得留在他們公司接受封閉培訓。
“……怪我沒有認真看好。”賀綻當時看到培訓一個月，知道這基本上每個大公司招聘員工後的基本流程，也就沒有對着這一條詳細地詢問VICI的負責人，到底是如何培訓的。
今天交了合同和體檢表，晏行玉的經紀人瑞秋才說，他得留下來，從今天開始進行封閉訓練。賀綻這才知道，未來一個月，晏行玉都得在公司裏度過了。而且對于毫無經驗的晏行玉，培訓內容對他來說可能會有些艱難。
“沒事的，我可以适應的。”晏行玉知道賀綻擔心什麽，自己毫無經驗，語言不通，更還有潛藏着要卷土重來的寒毒。
“雖然是封閉訓練，瑞秋剛剛說晚上會有兩個小時的休閑時間……”晏行玉的經紀人瑞秋知道他英語說得不太好，和他交流時，特地說得很慢，晏行玉大多數單詞不懂，瑞秋還會做手勢幫助他理解，有時甚至拿出了手機翻譯軟件。
“好，那……我晚上來找你。”賀綻湊近了低聲說，“等我。”明明只有他們倆才聽得懂漢語，賀綻還是覺得彼此好像要偷偷幽會，話都不敢大聲說了。
晏行玉聽了，抿緊的嘴唇翹了起來，他眼裏含笑回道：“好，等你。”
他們沒能多說幾句就得道別了，賀綻要回公司總部開會，晏行玉開始了他模特職業生涯的培訓。
賀綻難得在工作時間走神了，他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時候，忽然就想着晏行玉的培訓，他應該很辛苦的。畢竟現在的晏還不會走臺步，沒有經驗，還有很多知識沒有儲備。
而且，一個月不能回家……意味着這一個月他都得一個人在公寓獨自睡覺了。
另一邊，自進了公司就沒有停下忙碌的晏行玉是沒有多餘的時間發呆想念賀綻了。VICI果然是有錢公子們認真用錢堆築起來的。因為當期只有晏行玉一個人進公司，他的所有培訓都是一對一的。
營養師拿到他的身體數據後，還親自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當天就給出了一份詳盡的飲食方案。
晏行玉還有專門的禮儀老師、形體老師等，一天下來，晏行玉除了語言上的障礙，別的都可以很快接受适應。
平時習慣了和賀綻一起吃晚飯，現在按照營養師的安排只能在公司吃飯，晏行玉其實沒怎麽吃飽，但他耐性好，少吃點也沒關系。他們的兩個小時休閑時間是從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吃過飯之後晏行玉回自己的單人宿舍洗了澡。
時間快到的時候，晏行玉單詞也背不下去了，對着鏡子再整理好着裝頭發，這才出門了。他刷卡過了玻璃自動門，才走出沒幾步，就看見了賀綻。
“阿綻，怎麽來這麽早？”一天沒見，晏行玉看到人的瞬間，疲憊都一掃而空。
“嗯，想見你。”賀綻坦誠，這樣子直直說出自己內心想法的模樣讓晏行玉心裏一動，只想抱着他揉揉。
他這麽想着也就幹了，走向賀綻把人給攬住，低頭窩在賀綻素白纖細的頸邊，嗅着賀綻身上好聞的氣味。
“你也洗澡了？”晏行玉問。
“……是。”賀綻手裏還拎着東西，沒辦法回抱他。
兩人就站在大樓旁邊，這樣子一直站着也不大好看，賀綻幹脆和晏行玉一起去了附近的茶屋。
從這裏回公寓得半個小時，來回就要一個多小時了。賀綻特地查找了附近的能夠談話休閑的地方，有小房間，不會被別人打擾。
剛好可以在茶屋裏和晏行玉療傷。
“你怎麽還拎着保溫煲過來啊？”兩人在茶屋的小房間裏坐下後，晏行玉看見他放上桌的保溫煲。
“……我聽說，培訓的時候會吃不飽，就給你炖了骨頭湯。”賀綻打開保溫食盒，給他盛了遞過去。
晏行玉覺得賀綻真的對他太好了，眼下只想把人摟過來抱着。
“謝謝阿綻。”他低頭抿一口，眼睛漾出笑意，“好喝……湯裏還有你的治愈力。”因為是賀綻用心熬的湯，所以傾注的治愈靈力也不少。
賀綻現在能看到自己的治愈力後，清洗骨頭的時候，他手心湧出的水藍色靈力就着自來水“嘩嘩”地沖刷骨頭，就跟不要錢似的流出來。
等他拿勺攪拌的時候，如水霧一樣的治愈力根本就止不住順着勺柄往下湧。一個好好的熬湯烹饪現場，愣是變成了雲霧缭繞的仙境。不過進了砂鍋的治愈靈力會被湯汁吸收，總不至于弄得一口鍋仙氣噴湧一般奇幻。
其實習慣了之後，這些對他的影響不大，因為早在之前親手制作首飾時，他細致地慢慢鑲嵌珠寶鑽石的時候，也能看見自己的靈力在往上面流去。而一旦被珠寶項鏈吸收，這些靈氣就看不見了。
“你趁熱喝。”賀綻就在旁邊靜靜看着他喝湯。
等晏行玉喝了兩碗湯，賀綻才坐到他身邊，開始一天的牽手治療。原本今天只想牽着手傳輸治愈靈力的，但是晏行玉湊過來眼巴巴地望着他，賀綻一開始不解，直到晏行玉的嘴唇停在他一拳近的地方，賀綻才反應過來。
他頓了一下，也才湊了過去，親上了晏行玉的唇。
中途分開的時候，賀綻恍惚地舔了舔嘴唇，今晚熬的湯，好像有點兒鹹了……
天天去茶室好像不大好，他們倆進去點了茶，又不喝茶，賀綻有時候熬湯、有時候煮糖水，晏行玉喝完了兩人就開始治療，時常是親着親着就大喘氣，兩人的反應都不太妙。
去了茶室四五次後，晏行玉在賀綻下一次來的時候，直接在隔壁不遠的酒店訂好了房間。賀綻原本覺得兩個人天天晚上幽會都已經是很刺激的了，現在約在酒店房裏更是令人遐想。不過晏行玉擔心賀綻會被人拍，提醒他出門的時候注意些。
酒店裏就更沒有人打擾了。兩人在房間裏都能更放松。賀綻不知道是不是晏行玉在培訓的時候學到了什麽，總覺得他一天比一天變得性感，他現在都不大敢長久地直視晏行玉的眼神，生怕看一眼就心動。
不過最後總是他被晏行玉親得意識模糊，有一次賀綻低聲開口說：“我可以的。”如果晏行玉想要做到最後一步他也可以的。
晏行玉聽了倒是一愣，然後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他親親賀綻的眉心，才說：“可是我舍不得，等我回家。”晏行玉想，兩人的第一次不應該那麽匆匆忙忙，不應該在酒店大床房裏。他想給賀綻最好的，想要溫柔地撫.慰他，結束之後，還要抱着他去浴室給他沖洗。
最好可以在洗完澡後，一起懶懶地躺在床上，一起咬耳朵說情.話，困了就抱着慢慢睡過去。
和他待了這麽久，賀綻自然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嗯”了一聲，抱着他不說話。
賀綻想到他的寒毒，關切問起來：“你現在身上的靈脈恢複得怎麽樣了？”
“嗯，每天都有在慢慢恢複。”晏行玉說着，擡手輕輕一動，指腹上倏地出現一簇暗紫的火焰似的靈氣。
“哇……”賀綻輕輕嘆了一句，又問，“我都不知道，你的靈力可以做什麽？”
晏行玉頓了一下，他修煉的功法是邪攻，好像除了攻擊別人，沒有特別的作用了。賀綻見他沉默，以為是觸發了他的傷心事，當即轉了話題。
“哎，你說，國外是不是也會有人有異能？”
晏行玉看他明顯地話鋒一轉，只覺他的阿綻可愛得緊，回道：“應該是有的。阿綻要是在外面，別輕易施用治愈力。很可能也會有人能看得到靈力。”治愈力很稀有，又珍貴，對于強大的治愈師，他們完全有能力把人從瀕死的邊緣救回，但是對于急性突發的瀕死情況，即便是把人救回來了，對治愈師的傷害也是很大的。
晏行玉自己身上的寒毒是慢性毒，所以賀綻完全可以一次一次慢慢治愈他。若是有人看中了賀綻的治愈力，會對他做出什麽來也不一定。也幸虧，賀綻投注在首飾上的治愈力不會顯現。
“嗯，我知道的。”賀綻點頭應下，他沒有拯救世界的心，只想過普通平凡的日子。
白天兩人都得忙，晚上這兩小時就是賀綻最放松的時候。日子一天天過去，晏行玉很努力在背單詞，現在他的詞彙都已經擴充到六千了。
就是過了半個月，營養師蹙額看着他的身體數據，再盯着他的腰腹，不解地說：“你是不是偷偷吃夜宵了？”
晏行玉不敢聲，沒辦法，他有阿綻天天送湯水，不滋補才怪。
送了大半個月熱湯的賀綻後知後覺，模特要嚴格控制自己的身材的，他居然還天天給人送夜宵。這不是在阻礙晏行玉的事業發展嗎！
晏行玉也發現了，最近賀綻給他送的湯水越來越少，最後不多不少，剛好一碗。
“你培訓得怎麽樣？”賀綻很是關心。
“挺好的。”晏行玉默默地撩起了襯衣下擺，當即露出了稍顯蜜色的肌膚，賀綻眼睛都被閃了一下，他默默地看一眼晏行玉更凸顯的肌肉線條，忍不住抿着嘴唇。
“不試試手感嗎？”賀綻聽得耳朵尖都紅了，沒忍住伸手向他的腹肌摸去，又硬又滑，手下的觸感讓賀綻沒出息地撓了撓，他自己的肚子就不是這樣，還有些軟綿綿的。
“……挺好的。”賀綻低聲嘀咕，晏行玉今天穿的是低腰的休閑褲，人魚線順着隐入褲頭下，賀綻趕緊收回視線，伸手把他的襯衣給輕輕拉下。
“不鬧你了。”晏行玉笑，“我在練走臺步了，最近也在看以前時裝周的走秀。”
“嗯，你好好加油啊。”賀綻想了下晏行玉未來可能會出現在秀場，“我等着看你走秀的。”
十一月下旬的時候，Oasis終于把聖誕新品的所有廣告在世界各地同時發布。在最繁華的路段廣告屏上、網絡上、電視劇集的廣告時間段，所有人都能看見Guirlande系列精致絕倫的飾品，而晏的臉孔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印刻在大家的腦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