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宇宙の大和諧.mov(完結) (1)

車子在酒店停車場停下,王凱盤腿坐在後排沒動彈,擡手戳戳靳東脖子後邊:“不開房了,去……去你家吧。”他剛才冷靜想過了,不能住酒店,自己穿着睡衣拖鞋拿靳東的身份證開房這事說起來可大可小,真要被狗仔揪着不放也是麻煩,還不如去靳東家呢,至少可以從地庫直接上樓,不用看酒店前臺奇怪的眼神。

靳東二話沒說U彎掉頭,路上也沒怎麽說話,就是老從後視鏡裏看他,眼神還挺專注,幾乎要錯認成是深情。王凱幹脆趴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問他:“來來,分享一下心路歷程呗,靳老師您是怎麽從正人君子歘地就基因突變了?說實話啊,我現在還有點兒不大适應。”

靳東笑而不語,他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肯定正在過量分泌,心髒跳得快而猛,握着方向盤的手心濕漉漉的,像要把全副身家壓在最後一注上的賭徒。當正人君子能有什麽好處?他差點就要和王凱錯過了,倒是豁出去不要臉的時候樂趣很多——靳東回味了一下剛才王凱單腿兒從自己面前蹦噠過去的樣子,覺得起碼能指着這個笑半年。

好在這之後沒再遇上什麽幺蛾子,靳東打開門把王凱讓進去:“你當自己家就行。”

王凱看他站在門口連鞋都不換,眉毛擡起一邊來,口氣很平地問:“你還幹嘛去?”

靳東不由分說擡手就摟他肩膀晃悠,沒輕沒重的,上次這麽幹的時候他們還在同一個劇組,王凱霎那間有點恍惚,随後微笑起來,不是的,沒那麽久,上次是在自己的夢裏啊。

“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等我?”靳東說得挺暧昧,最後那倆字根本是用的耳語,熱氣噴在王凱的耳尖上,讓他耳朵眼兒裏都開始癢癢,那種不撓痛快了不行的癢。王凱瑟縮了一下,低着頭要躲開又并沒真的躲開,拿手指輕輕碰一碰靳東垂在自己身前的掌心,好像是需要确認夢裏種種妄想這刻竟然成了真。

靳東罵了句去他媽的,捏住了王凱的下巴讓他擡起臉看着自己,就在要吻沒吻千鈞一發的時候,他僅存的一丢丢良心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跳了出來,靳東幹咽了兩口唾沫,差不多是貼着王凱的嘴唇像陳述句又像疑問句地喃喃道:“我可是你親師哥。”

“嘁,親都沒親過,算什麽親師哥?”

王凱咬他嘴唇,牙尖嵌進唇瓣裏又松開,随後吸吮上去,鼻子裏滿意地長長嘆息出聲。靳東的唇弓無論是形狀質感都十分飽滿,如同那些油畫裏丘比特拉開的弓,誘惑得足夠讓任何人都想嘗嘗它們吻起來是什麽滋味的。

實話實說,味道很不賴。很淡的煙草味兒,一點點古龍水或者須後水的殘餘,還有新鮮的鐵腥氣——剛才咬破了嗎?不至于吧?就是真的破了也不要緊,總算得償所願了,王凱想。

靳東立刻就把控制權搶了回去,越吻越深,直到把王凱逼到牆角裏退無可退為止,然後貼着他臉頰低聲笑着啄了兩記:“家裏沒套,現在這樣也沒法去買……”他拉着王凱的手放到自己隆起得很明顯的地方,說不上是炫耀還是挑逗,或者兩者兼而有之,“這叫自作自受懂麽,讓你撩我。”

“我今天沒撩……”王凱這時候還包在羽絨服裏,全身上下只有頭和手腳露了出來,自覺相當冤枉。靳東拖着他往卧室裏去,頭也不回地道:“我也沒說是今天啊,上回撩完了還沒和你算賬呢就先想着今天了?”

卧室裏沒開燈,靳東也騰不出那個手,摟着王凱徑直倒進床裏,不成章法地吻他,把人從衣裳裏剝出來細細摩挲,從上到下沒完沒了地摸,摸得王凱身上滾燙,陰莖硬得快要挨上自己的小腹,都這樣了還想着開燈,胳膊使勁拉長了像要在床墊上仰泳似的去夠床頭的開關。

“操!”靳東讓突如其來的燈光晃得眼前一花,王凱拉了個枕頭墊在腦後沖他樂:“瞎操什麽,不開燈你知道自個兒操的是誰嗎?——诶诶诶你別!”

靳東胡亂地親他得意洋洋的嘴角,親他的眼睛和睫毛,也親他最會說話的嘴唇,手掌從他大腿一路滑上來,握着腿當間兒那根紅通通的東西從下到上地捋幾回,王凱就馬上不貧了,嘴唇半張着小聲叫師哥,語氣又像求饒又像讓他再弄弄,兩條胳膊怎麽放都覺着礙事,最後幹脆緊緊摟住靳東那顆埋在自己肩窩裏的大腦袋,手指插進他頭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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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正經潤滑,靳東随便抓了瓶什麽乳液湊合着使,擴張得很謹慎,弄了半天才進去兩根手指,還不敢往周圍擴,指頭并在一塊試探着剛轉了半圈,馬上停下來問王凱疼不疼。王凱捂着眼睛捯氣兒:“光覺着前邊硬得疼……”靳東把沒轉完那半圈補上,又确認一次:“這樣真不疼啊?”

王凱忍無可忍,順嘴禿嚕出一句個板馬,屈膝把靳東頂下來自己翻身騎上去,喘着啃兩口他喉結就按着靳東胸口直起腰來,主動提臀打着圈兒的往下坐,嘴裏還要寒碜他:“我怕等你弄完咱倆都他媽軟了!”

真正進去的過程疼且漫長,王凱按在靳東胸前的手一直在抖,折騰了許久頂上最粗那截地方才算進去了,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靳東試探着動了動,王凱輕輕啊了一聲,開始起伏着把靳東更深地吞吃進去。他身體裏頭又熱又緊,性器每深入一分被裹吸的快感就更多一分,靳東恨不得現在就徹底操進去,但王凱滿臉通紅騎在自己身上擺腰扭臀時不時還要舔下嘴唇的樣子比肉體上的快感更讓人受不了。他狠狠挺了兩下腰,見王凱身前的陰莖有點要軟的意思,伸手過去給他打了幾把,效果立竿見影,王凱嗚嗚喘息着坐得更深了些,臀尖拍在靳東大腿根上啪啪直響,穴肉也緊緊箍住陰莖不放,爽得無法形容。

靳東食指摁住他頂上已經流出清液的開口打着轉揉弄幾圈,又順着莖身上的青筋血管拿指甲輕輕劃到最底下,從陰囊中間一直摸到兩個人緊緊咬合着的地方。他指尖剛碰到穴口那圈微微嘟起一點的肉環,王凱就徹底軟了腰,猛地跌落下來,倒是把整根陽具都吃了進去。這下進得太深,莖身碾過腸壁上某個地方,讓他在酸脹痛滿裏又生出些許酥麻來,忍不住伏低身子在靳東胸膛上親了口,騎法也從上下套弄變成前後左右地磨擦擠壓。每次龜頭擦過那個要命地方他都覺得自己要完了要射了,可陰莖還是越來越脹越來越硬,跟着他晃腰的動作上下左右地搖,頭裏不停滴出透明的前液,沿着莖身淌下去,把兩個人的恥毛弄濕了一片。

王凱伸手想着幹脆打出來拉倒,靳東以為他是累了,直接攥住手腕子把人拉倒在自己身上,就着倆人連在一起的姿勢反過來壓住他,親着他嘴唇臉頰親昵而下流地低語:“真以為師哥不會操你呢是吧?”

剛剛那種只差臨門一腳就要高潮的感覺又退回去老大一截,王凱勉強找回點清醒,含着靳東嘴唇呸他不要臉,他親師哥擡手把額前半濕的頭發往後一攏,更不要臉地把他兩條腿直接架在臂彎裏往兩邊拉開,再又深又重地撞進去,兇巴巴的勁頭像要把腸子捅斷似的。這回是龜頭直接頂在敏感點上密集戳刺,讓王凱終于控制不住呻吟出聲,靳東愈發得了意,滾燙的性器大開大合盡根出入,很快把穴口磨得紅腫水潤,連周邊一圈皮膚都被撞得通紅。王凱閉着眼睛握住自己命根子動了幾下,靳東沒攔着,白生生的纖長手指環着深紅色腫脹陰莖的場景本來看着就有種放蕩的美感,何況前邊兒和後邊兒是連着的,王凱一撸,後穴就跟着收縮,包裹住侵犯的陽具不停吮吸。他操得紅了眼,彎腰把王凱一條腿扛在肩膀上,另一條腿盤在自己腰上,刁鑽地抵着王凱的敏感點反複碾磨,磨出王凱喉間的嗚咽呻吟來,噗嗤噗嗤的水聲連綿不絕,穴口被扯得變了形,像是要操化了一樣吸着靳東往裏面進得更深些。王凱渾身酸麻得連手裏的陽具都要握不住,手指松松套着勉強動幾下就又松開,小腹抽筋似的痙攣繃緊。

靳東這半天其實也是強忍着,看他這樣兒知道是真快了,喘籲籲扭頭去嘬吻肩上架着的那條腿,從腳踝直親到足弓,王凱腳尖猛地繃直了,前頭射得一塌糊塗,後穴裏絞得也一塌糊塗,靳東根本沒來得及完全拔出去,一少半射在裏頭,還有多半都射在穴口,黏稠白濁的精液順着臀溝淌到床單上。

兩個人顧不得什麽形象,摟在一塊兒死狗似的癱了半天。王凱閉着眼睛去找他師哥的手,摸到了握一握,又松開。靳東反手牢牢抓住了,喘着斷斷續續地囑咐他:“以後,當着人,別叫我師哥啊。”

王凱皮笑肉不笑地哼哼:“操完了,連師弟都不想認了?”

靳東重重擰了他屁股一把:“說什麽呢!我怕聽了當場就硬……”

“師哥師哥師哥師哥……”王凱連着叫了十好幾聲,屈起手指在靳東那個玩意兒上一彈,“騙人吧你就,有能耐當場硬一個我看看?”

靳東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口:“你等着的,我跟你沒完!”

王凱沒忍住樂了,什麽餘生請多指教啊,太酸,說白了不過就是——

“孫賊!我也和你沒完!”

(正文完)

#完結章加量不加價了啊 #後來?後來就比着不要臉了呗 #那真是難分軒轾不相上下 #污

番外一 上

一線品牌的合約談下來頗費了些功夫,從邀請看秀品牌摯友再到大中國區代言,這條路磕磕絆絆走了很久,好在終于走通了。代言費算不上天價,大概和拍兩部戲賺的差不多,靳東覺得王凱把自己賣得便宜了,國內男星沒有比他氣質更搭這個牌子的,拿娛記的話說,但凡撞衫永遠都是王凱“豔壓”,要價再高點也肯定能談下來,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王凱就沒有這麽多想法,看着衣帽間裏一堆帶LOGO的提袋心花怒放地沖師哥傻樂:“以後不用費心搭配衣服了,只能穿他家的,而且當季新款想穿什麽穿什麽,省錢省事兩不誤,還要啥自行車啊。”他想了想,臉上有點旁人不太容易發現的蔫兒,“其實還是優衣庫穿着舒服,GAP也行。”

靳東抱着胳膊樂:“你也就這點兒出息了。”

王凱兢兢業業代言了小半年,品牌發了邀請來,是下一季高定男裝發布會的——不光是看秀邀請,還得親自下場走秀。這股子歪風是最近一兩年才流行開的,有時候找流量鮮肉,有時候找時尚博主,總的來說宣傳噱頭大于T臺效果,畢竟專業人士和業餘玩票壓根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接到準信之後王凱愁眉苦臉長達五分鐘之久,然後開始研究怎麽走貓步。靳東前兩天剛進了組,暫時不能親自旁觀他怎麽晃肩甩胯地散德性,非常遺憾,微信裏免不了幸災樂禍一通:“你哪天走秀啊,準日子定下來了嗎,我去看看?”

王凱反應挺快,手指頭飛快地在屏幕上戳:“不用不用,靳老師您忙您的,再說您去了也沒用,那衣服就不是給你們胖子預備的。”

他回複完這一條,手機就直接掐在手裏沒放下,過了兩三分鐘果然響了,靳東的聲兒多少有點失真,可還是好聽:“你小子怎麽說話呢?嗯?是不是皮癢了欠收拾?”

在“你們胖子”以及“靳老師”兩者之間,實在很難說到底是哪個用詞更值得收拾一番,王凱肆無忌憚盒盒盒起來,帶着點兒“我知道你想收拾我可是收拾不了”的小得意。電話那邊的靳東沉默兩秒,在滋滋啦啦的電流聲裏低聲威脅:“照我看,你這是屁股癢了欠收拾。”

“靳老師,體罰不好。”王凱揣着明白裝糊塗,口氣正直,像是完全聽不懂這一字之差裏的情色暗示,靳東不依不饒地追問:“難道不是?”

“……內什麽靳老師我這邊形體老師來上課了下次有時間再跟你聊哈拜拜靳老師。”

嘿,這小王八蛋。被挂了電話的靳老師并不生氣,轉頭開始搜索高定發布會的具體日期。

因為飛機延誤——航班備降愛爾蘭,他們是坐火車趕過來的——王凱成功地錯過了彩排,品牌方的PR在秀場外邊急得團團轉,好在最後一刻他總算卡着時間趕到了,PR便直接把人領到了後臺。時尚款的霸道總裁王凱演過,收視率還相當不錯,但真正的發布會後臺,和攝影棚裏搭出來的那個燈光明亮井井有條的地方,怎麽說呢……區別很大。沒有人頤指氣使,也沒有人把剪子耍出花兒來,所有人都忙碌得像工蜂,身高将近一米九體重絕不會超過六十五公斤的男模面無表情地在兩分鐘以內從全裸穿成衣冠楚楚,還是當着所有其他模特和工作人員的面。不管是當衆脫得光溜溜還是兩分鐘內捯饬出個人樣兒,王凱都覺得自己肯定做不到,膽戰心驚地問剛才和發布會導演溝通了好一會兒的翻譯:“我是不是提前穿好等着出來走一圈就行了?”

翻譯特別同情地搖頭:“凱哥,導演說你得走兩套,不過中間有十五分鐘時間……夠嗎?”

不夠也得夠啊。王凱左右看看,咬着後槽牙伸手去解外套,翻譯大驚失色:“凱哥!您別在這兒脫啊!那邊給你預備了休息室,兩套衣服也都在裏頭呢,頂級模特待遇,快去吧啊。”王凱從一堆肩寬腰細腿長的美好肉體中穿過去,心說哥們兒這回還混成了頭牌,可惜是衣錦夜行——要是那誰在就好了,哪怕遠遠的在人群後排隔空對個眼神也行啊!但他也知道自己這點盼頭是奢望,于是打起精神來專心換衫。

娛樂圈裏衣服不光是衣服,還是盔甲、戰袍或是用來開屏的孔雀尾巴,三件套看着十分中規中矩,其實尺寸太過貼身就絕不會舒适,每塊肌肉都得老老實實呆在應該在的地方,連褲腿根部的剪裁也絲毫沒留餘地,不論打算放左邊還是右邊都只能靠硬塞。王凱邊和褲鏈較勁邊腹诽,忽然看到衣架上孤零零搭着塊不到一巴掌大的布頭才開了竅,敢情走秀還得換專門的內褲,真長見識。

等真站在出場門的時候,王凱還是略微有點緊張。外間飄來的音樂聲非常輕,甚至能聽見心髒在胸腔裏時輕時重地亂跳,然而箭在弦上容不得怯場,他深吸一口氣邁出去,腦子裏反複和自己強調:可千萬,千萬,千萬不能順拐啊。

秀場燈光設計得好,觀衆席上的一張張臉像是漂浮在黑暗中的全息投影,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往何處去,而走秀的路線就從觀衆席裏穿過。王凱的儀态一直都極好,肩平背直,和專業模特比最大的區別大概是他腳底下踩了雲彩似的輕飄飄,便生生走出些翩然出塵的意思來,臉上帶點似是而非的笑意,第一眼看上去直覺會提示他在笑,再細細端詳的時候又覺得那是個說不上是期待厭倦抑或是渴望交織在一起的表情,配着一絲不茍只露出臉和手的全套晨禮服,有種介于禁欲和誘惑之間的美。記者和時尚博主們開始構思明天的标題,“東方缪斯”“神秘風情”之類的大詞兒在腦子裏此起彼伏,閃光燈也咔嚓咔嚓響成一片。

這個聲音王凱是熟悉的,代表着認可、贊美和追捧,他找回了點兒自信,視線不再死死看着前方,走到盡頭轉身的時候很随意地瞥了眼觀衆席,結果差點自己絆倒自己——靳東怎麽一聲不吭真的來了?!不但來了還滿臉與有榮焉是怎麽回事?

王凱暈陶陶地走完了回程,一時間所有觀衆席上的臉好像都是抿着嘴一字笑的靳東。完了完了,他想,這可真是病得不輕。

#沒有左腳絆右腳那都是定力好 #好的我們有了男主角和男主角 #也有了單獨的更衣室。。so。。

番外一 下

十五分鐘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王凱腳下生風地穿過人群找回自己的休息室,門開到一半背後貼過來個人,呼吸打在他耳根後頭,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你怎麽來了?”

王凱把人放進屋裏,關了門就開始解扣子拉褲鏈,倒把靳東吓了一跳:“不是吧,這麽主動?”王凱扯掉領結順手挂回衣架,襯衫紐扣解了三顆堪堪露出一線胸膛,看得靳東有點眼花,腳下不由自主便湊近了些,伸手往他拉開多半的褲鏈處伸過去:“你看,既然你都主動了我也不能不配合對吧……”

王凱特別正經地拍開他的手:“別鬧啊靳老師,我得趕緊換衣服再走一趟。”他退開半步倚着牆往下脫褲子,說到一半還是沒憋住眉梢眼角的那點高興勁兒,沖着靳東抛過去個飛吻,邊拽褲腿邊笑,“事先真沒想到你能來。”

不知為什麽,靳東總覺着王凱有點笨手笨腳的,就過去半蹲着把他的腳擱在自己膝蓋上,抓住褲腳幫他脫。剛拽了兩下又心猿意馬起來,蜷着食指在腳心輕輕撓了一記,眼神順着小腿的線條往上直看到裆裏,那處讓內褲繃得一馬平川波瀾不驚,兩邊的松緊帶大概是只能緊不能松,沿着腹股溝深深勒進去。他嘴角抿着拿王凱逗樂:“這回知道模特不好幹了吧,見天兒這麽勒着早晚得報廢。”

“好不好幹的我也沒幹過……”他終于把褲子脫利索了,嘴裏貧了句便扭頭去拿第二套衣裳。就這一回身的功夫靳東看愣了,合着王凱穿的還是丁字褲,後身幹脆就沒有布料,只有一條細細的繩帶從臀溝裏穿出來,在腰窩下面一點的地方打了個結固定住,整個屁股都露在外頭。他貼上那人後背狠狠揉捏兩瓣臀肉,拇指食指拎住繩帶往上提的時候毫無彈力,他一想這根繩帶都從什麽地方勒過就覺得自己牙根直癢癢:“沒想到我來還穿這個?”

王凱不滿地哼唧一聲:“這叫敬業,不懂別瞎說,趕緊松開啊靳老師我要不趕趟了。”

靳東已經順着繩帶摸進去了,指腹蹭着臀溝一路往下,摸得王凱癢癢的,耳邊是又甜蜜又危險的氣聲:“嗯,翅膀硬了是不是,叫我什麽?”

好漢不吃眼前虧,王凱立刻決定認慫,反手摟着靳東脖子改了口:“師哥,你是我親師哥……有什麽都等我一會兒走完了秀行不行?就一會兒,”他微微仰頭在靳東鬓角蹭了兩下,鼻息熱熱地吹進耳朵裏,帶點顯而易見地讨好和暗示,“要不違約了咱們還得賠錢。”

靳東到底摸到穴口去,指尖摁着那根繩帶往裏揉了一小點,織物的紋理摩擦過穴口的嫩肉,本來就緊貼皮膚的繩帶被收得更緊了些,直勒進會陰摩擦着。王凱腿有點軟,喘都壓在嗓子裏,頭靠在靳東肩膀上,略帶幾分情欲地吻他側頸,嘴上卻還知道留分寸不肯嘬出印子。

“……就一會兒啊。”靳東向來吃軟不吃硬,更不肯吃虧,饒他一會兒也要先收筆首付再說,便捉着王凱的手往自己下身放。剛買的芥末色褲子裆裏鼓鼓囊囊的,順着腿根能觸到陽物的形狀,王凱摸了兩下靳東就吻到他嘴唇上,舌頭非要探進嘴裏不可,他乖順地張嘴受着,靳東親得滿意了才放開。

“我就不出去了,在這兒等着你。”他靠在門口看着王凱兵荒馬亂地穿衣服,王凱嘴裏嗯嗯嗯地答應着,最後對着鏡子整理了一番,出門之前飛快地又讨了個吻,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別自己解決,等我——等我。”

等待的時間本來就特別難熬,尤其是在勃起的情況下。靳東拉下褲鏈把那玩意兒放出來,開始還以為過一陣說不定就會消下去,可是他總是忍不住要想王凱包裹在三件套裏的身體,想那根勒在臀溝裏的繩帶,想剛才王凱乖乖地被吻得呼吸急促眼角濕潤的樣子,越想就他媽越硬,越硬就越想——簡直是惡性循環。等到王凱終于回來的時候他早在腦子裏把這人翻來覆去操了好幾回了,門一關就往牆上壓住了又啃又揉,直接把襯衫從腰裏拉出來再摸進去。

“你讓我先脫了——”王凱摟着他的腰低聲說,“回頭衣服要還給人家品牌方的,弄髒了算怎麽回事兒……”

“髒了就髒了,大不了買下來呗。”靳東隔着褲子揉他,才上手王凱就嘶聲呼痛,咬着靳東耳輪招了實話:“憋在裏頭硬半天了,你先別碰……”

靳東耐着性子把人剝了個光溜溜,丁字褲剛解開裏頭的陰莖就彈出來,王凱解脫了似的長嘆一聲。靳東摟着他往沙發那邊帶,跌跌撞撞邊走邊摸,還忍不住要問他:“剛才走秀的時候也是硬的嗎?”

王凱沒正面回答,擡手把靳東推進沙發裏坐下,自己蹲跪在兩個膝蓋中間含住龜頭吮吸親吻,用舌尖反複去勾弄頂端那個小小的開口,嘴唇緊裹住龜頭下方的肉棱啧啧有聲的吃他,眼梢間或揚起一點兒去看靳東的反應,手指同時極輕柔地撫慰自己。靳東見他遲遲沒有停下的意思,便伸手去捏他下巴,拇指食指扣着下颌兩邊微微用力,王凱又吮了兩下才把含得濕亮的龜頭松開,嘴唇貼在上頭一蹭,笑道:“平常巴不得讓我這麽伺候你,今兒又不樂意了?”

靳東渾身上下除了褲鏈開口裏露出來那根東西之外堪稱衣冠楚楚,把一絲不挂的王凱拉到自己膝蓋上坐着的時候就顯得有點衣冠禽獸。他手指在會陰上揉幾下就奔着後頭穴口去,吻着他臉頰聲音微啞:“硬了這半天可不是為了喂你一嘴的。”

擴張潦草極了,用口水潤滑到一半王凱才想起行李裏有瓶卸妝油大概能将就着使,靳東潑潑灑灑在手心裏倒了許多,又剝開他穴口的嫩肉往裏抹,迫不及待伸進去兩個指頭攪着,略略見了些松動便讓他趴在沙發的扶手上。那沙發不算高,扶手将将到他倆大腿中間,趴上去不難,王凱垂着睫毛看了靳東一眼,從他腿上滑下去就要往上趴,靳東還要說他趴得不對。

“你別跪在沙發上啊,上那邊去,”靳東把人拉起來推到沙發外側,自己在他身後貼着,手把手地擺弄出姿勢來,“腿分開一點,手摁沙發墊子上,對,抓住了啊——”他握住王凱的腳踝把下半身提溜起來離了地,壓在扶手上的肚子就成了全身唯一的支點,王凱肺裏的空氣立刻被擠出多半,靳東就在這時候一點一點地濡磨着杵了進來。

他進得很慢,往裏送一點就停一停,不疼,就是脹得要命。王凱有點缺氧,昏昏沉沉地想怎麽還有,其實靳東已經全插進去了,褲裆貼着臀尖,穴口緊緊卡着陰莖根部,像深喉直吞到底的感覺,然而腸肉更加軟熱滑膩,一環一環裹上來吸吮的感覺棒極了,靳東兩手勾着王凱的小腿退出來一點,然後再次發起沖鋒。王凱抓着沙發墊勉強穩住自己,身體被幹得像個跷跷板似的直搖晃,不管怎麽搖靳東的陰莖都插在他後穴裏,把穴肉随心所欲扯成陽具的形狀,快感也比哪一次都來的更猛更快,每次沖撞都把他往高潮上再推進一步,同時也離窒息更近了一點,性和死本來也就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

靳東沒打算打持久戰,是以上來就找着他的敏感點不歇氣地頂,王凱很快就被操透了,從小腹到大腿根都酸軟得不行,後穴和陰莖都脹,可又不是一個脹法:後穴是被填塞摩擦的脹,脹的程度完全取決于靳東怎麽幹,用多大的勁幹,而陰莖是亟待釋放的脹,他覺得這個還是可以自己争取一下的,就放開手裏已經被抓到變形的墊子,胳膊繞過扶手去撸前邊那根吐着前液脹到快爆開的肉棒。靳東馬上發現了,便更加不惜力不講理地操他,陰莖磨得穴口紅腫起來,進出之間磨出微小卻足夠下流的動靜。王凱剛給自己打了兩下就被這陣狂風驟雨似的抽插操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又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喘氣,收不住的口水順着嘴角滴答到沙發上,把布面湮出個深色的圓。

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什麽時候射了,不過靳東知道,王凱後穴瘋了似的吞他絞他,大腿根連着臀肉都在抖,完全不受控制那種,整個上半身垂死掙紮地反凹成一道弧,然後又軟癱下去。靳東被絞得眼看也要射,猶豫了一下打算拔出來,王凱可能是感覺到了,從嗓子深處迸出個含糊的音節,靳東便伸手去揉他繃緊的腰背,動作十分溫存,最後還是弄在外頭,灰色水泥地上白花花一灘,看着和抽象畫似的。

後來……後來王凱的街拍日程被迫推遲了一天。

誰該對這事兒負責?靳老師說是丁字褲,丁字褲……丁字褲什麽也沒說。

#趕上了末班車! #再後來靳老師刷卡買了好多小布料……

番外二 不亦快哉

金聖嘆一輩子寫過三十三個不亦快哉,個個都透着名士風度,王凱覺着自己是個俗人,也沒有那麽高雅的趣味,要依着他說,第三十四個就該是這樣:『大夏天中午熱得像下火,把空調開到20度再來條薄被子睡午覺,愛什麽時候起什麽時候起,不亦快哉!』

——順便說一句,金聖嘆那三十三個不亦快哉還是某位熱愛傳統文化高雅藝術的親師哥喝着小酒跟他普及的,王凱都當下酒菜了,左耳聽右耳冒,根本沒記住。

所以難得有這麽一個不用開工的下午,他關了手機打算踏踏實實歇個盹兒。空調調低,薄被裹好,總是缺覺的王凱睡得香甜之極,窗戶外頭聲嘶力竭此起彼伏的蟬鳴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空調輕聲地嗡嗡吐着冷風,是最美妙的白噪音。然而這冷風和嗡嗡聲在某個瞬間悄無聲息地停了,只在被子外面露出個腦袋的王凱無知無覺,繼續睡。

越睡越熱,後來被子早不知道踢到哪兒去了,他夢見自己大夏天的拍冬天戲,還是古裝,铠甲幾十斤重,他肩膀全是骨頭根本撐不住,眼看要磨破了,劇務拿了件棉背心來,穿的時候別提多悶了,太陽又烤得厲害,前胸後背汗水直往下淌,脫的時候——等等,我不是在睡午覺麽?半睡半醒間王凱覺出不對來,有人在摸他。

手掌很熱,且足夠輕,皮膚擦過皮膚若有若無的癢,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黏糊,從大腿摸到屁股再摸到腰,在後背上順兩下,然後接着摸。他昏昏欲睡地想這路手法和盤手串似的,除了靳東也再沒別人了,迷迷糊糊在床上扭了兩下逃遠了點就又要睡,結果床墊輕輕顫悠了一下,靳東在床邊坐了下來,變本加厲地摸他,用力比開始重了些,停留在屁股上的時間也越來越久,王凱恍惚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小腿抽筋似的抽搐一下,終于徹底醒了。

“別他媽摸了!”他耷拉着眼角擡手去推靳東的胳膊,濕黏黏的都是汗,更加不樂意,想起這人愛好養生的一百多條兒罪證,“熱熱熱熱熱熱死了!你是不是又把空調調28度了?”

睡飽了的王凱特別甜,早安吻,晨間操,要什麽都肯給;相應的,沒睡好被鬧醒的起床氣也就格外厲害,橫豎這時候的王凱別人見不着,靳東一邊把手挪到他大腿上一邊解開自己襯衫領扣:“我沒動,一進門就跟蒸籠似的,是停電了。”

他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後背溻出半透明的一大片來,王凱翻了個身,整張臉埋進枕頭裏,後知後覺地把停電倆字在腦子裏過一遍,嘟囔着重複:“你別他媽摸了。”

這可辦不到。靳東中午應酬去了,還喝了點酒,進門看見王凱全身上下就穿條內褲睡在那兒,小貓小狗似的蜷着,從後脖頸到臀尖是個流暢之極的弧,內褲被汗濕成半透明,裏邊影影綽綽透出昨晚捏狠了還沒消下去的大半個手指頭印,他就覺得心裏這股邪火怎麽都壓不下去,除非……實打實地弄上一回。

他去捋他汗津津的腰線,多少養回一點肉,但腰窩還是能容下大拇指,像天造地設為他留着的酒杯、把手或者是開關,不過現在按下去馬上又會滑出來,王凱躲着他的手,就又往窗口的方向挪了點。靳東終于褪掉半濕的襯衫去吻他後背,又濕又熱兩片唇一路嘬着熨着皮肉,王凱從床上一躍而起朝他發脾氣:“熱成這樣還抽什麽瘋?——算了,我去洗個澡。”

結果剛走出半步就被靳東拽着手腕子拉回來,抱在膝蓋上柔着聲兒哄:“先陪我一塊出身透汗再去洗。”

王凱擰着眉毛不願意:“要出汗你自己下樓跑圈去,小心中暑哈。”

靳東一手摸着王凱後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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