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憶往昔今

我知道你的心事,卻想破壞你的故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冉一直以來就知道蕭逸哲是她生命中的劫數,他們相見的開始就預告着林冉與季雨瞳友誼的終結。

但季雨瞳顯然并不知道這些。

現在的季雨瞳什麽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夜之間,她的世界都塌了。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蕭逸哲對她說的一句話,“小瞳,我知道你怕黑,以後我就當你的螢火蟲,既可以趕走黑暗,又可以裝飾你的世界。”

後來她從一本書看到螢火蟲雖美麗,但生命短暫。

有分析稱,螢火蟲的壽命只有3—5天,最多不超過7天,它的生命就走到終點。而且,螢火蟲的亮燈是耗能活動,不會整晚發亮,一般只維持2—3個小時,一天大概有12小時是處于黑暗的。

她想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有暗示,她自以為是的愛情注定沒有結局。

一整夜,她一直在回憶他們之間的一切,明明是那麽美好,為何她疼得想哭。

于是到了第二天就成了兔子眼。她換上了一套紫色連衣裙,然後畫了一個淡妝,盡量掩蓋了臉色差的事實,只是她破碎的心該用什麽來掩蓋呢?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拍了拍臉,“季雨瞳,堅強點,你愛的兩個人走在了一起,你應該替他們感到開心。”

只是為什麽笑也能模糊了雙眼,她挎上包包,匆忙跑下樓去,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爸爸媽媽,不知道怎麽告訴爸爸媽媽蕭逸哲成了林冉的新郎,他們引以為豪的準女婿已經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她很笨吧,用了十年也無法守住自己的愛情。

“季雨瞳,不要再想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到了婚禮現在,看着門口被放大的結婚照,他們看起來是那麽和諧,他們的笑容是那麽燦爛,耀眼得刺痛了她的眼,灼傷了她的心。

原來他很早之前就和林冉去照了婚紗照,他什麽都準備好了,那自己算什麽?

一個月之前他們還那麽甜蜜,他告訴自己要去出差一個月,她對他還很不舍,那現在呢?

他永遠的從自己的生命中徹底退出,她該怎麽辦?

這個月他到底有怎樣的心态才能一面和自己溫柔的說着甜言蜜語,一面又和林冉恩愛地拍着婚紗照。

渾渾噩噩地走進會場,如願以償的看到了一身白色西裝的蕭逸哲,一個月,她怎麽發覺他好像瘦了那麽多,明明還是那麽俊朗,但還是依稀能看到眼底的兩片青影。

反正一定不是因為自己。

一身白色婚紗的林冉站在蕭逸哲的身邊顯得更加嬌小玲珑,他們是那麽那麽的般配,這畫面和諧到她都以為前10年的光景是他們的甜蜜,而自己只是其間插入的角色。

收起一切心思,她把腰板挺得直直的,露出一個自以為很甜美的笑容,走到他們面前,“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

林冉顯然被吓到了,她原本的笑容僵在嘴角,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她握起季雨瞳的雙手,“小瞳,我很高興你能來,如果沒有你的祝福,我會不安一輩子的。”

季雨瞳覺得自己認識了林冉18年,第一次覺得她說的話那麽有殺傷力。

她吸了一口氣,強忍着淚水。

“說的我那麽小氣似的,你們開心就好。”

話一出口,蕭逸哲和林冉的臉齊刷刷一白。

你們開心就好,反正我是傻子,傷害既已造成,多說已無益。

她其實一直知道林冉喜歡蕭逸哲的,畢竟她學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但她以為林冉只是一時的被吸引,所以漸漸的她不愛和林冉分享有關蕭逸哲的一切,漸漸的在林冉在的時候避免和蕭逸哲的碰面。

後來林冉也開始談戀愛了,她在她的面前總是談論那個人對她有多好,卻總在他們提出要見見那個對她好的人時她總是有辦法推脫。

即使如此,她以為她對蕭逸哲的迷戀也到了盡頭。

後來林冉分手了,她看起來卻好像一點也不難過。

昨晚她想了好多,其實是不是她和林冉的友情就在她漸漸的以為的時候已經變了質。

蕭逸哲看季雨瞳的臉色好似很蒼白,覺得心痛不已,但是又能怎樣。

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喝醉了,醒來時就發現林冉躺在自己的身旁,當時的自己告訴林冉這一切只是一場錯誤,事情既然發生了,他會補償她,只是他不可能會和她在一起,因為他愛的一直是小瞳。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林冉懷孕了,他求林冉打掉這個孩子,他告訴她,他們是不可能有未來的,但林冉卻哭得梨花帶雨的告訴他,“逸哲,醫生說我先天性子宮壁薄,這次能有孩子已經是奇跡,如果不懂好好珍惜,這一輩子就再也無法做母親了。”

她說,“逸哲,我想當媽媽,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一直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你不要那麽狠心好不好?”

“逸哲,我比雨瞳還愛你,我們一起把它養大好不好。”

鬼使神差之下,他愣愣的說了,“好”他說他會對她負責,只是他的瞳瞳怎麽辦,他犯了錯誤,他需要負責,可他舍不得瞳瞳。

所以他要求林冉幫他保密,他用一個月的時間去了斷這一切。

然而看到現在的季雨瞳,他發現他的心已經不是流血這麽簡單了,可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瞳瞳,你的臉色怎麽那麽差。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蕭逸哲發現自己還是會習慣性的抓起手關心她。

她的手是那麽涼,只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溫暖她的資格。

一旁的林冉看到這場景,盡管內心嫉妒到發狂,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小瞳,要不要叫逸哲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有事先走了。”

季雨瞳邊說邊擺了擺手,潇灑的轉身走了,其實潇灑只是在外人眼裏,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沒注意到她左邊的一個人心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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