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在說謊？

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你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長明燈。

“瞳瞳。”

季雨瞳不知道現在這樣是意味着什麽，在冷冰冰的拘留所中，她發現自己最想念的居然是陸宇揚深情地望着她，溫柔地喊她‘瞳瞳’。

她搖了搖頭苦笑，自己昨晚還覺得面對他的時候很尴尬，現在卻那麽盼望見到他，原來自己也是那麽矛盾的一個人。

“季雨瞳，你的尿檢顯示為陽性，初步檢測我們懷疑你有吸食毒品。”警察的一番話把季雨瞳打入了地獄，什麽叫尿檢呈現陽性，她又沒吸毒，怎麽會呈的陽性。

“不，不會的，我沒有吸毒，怎麽可能呈陽性，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季雨瞳抓着警察的袖子焦急地說道。

旁邊的人見狀趕緊拉開她，“我們的檢查是不會有錯的，有沒有吸食毒品你自己心知肚明。待會我們會對你再做個調查，現在你就自己仔細回憶一下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吸的毒品。”

那位警察一臉鄙棄的神情，像這種人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每位吸毒的人一開始都是義正言辭地高喊‘我沒吸毒’，結果怎麽樣？最後還不是乖乖承認自己的錯誤。不過季雨瞳還是第一個質疑他們檢查結果的人。

季雨瞳退到牆角，蹲坐下來，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腿間。她想不明白，尿檢怎麽會呈陽性呢？她又沒有吸毒，怎麽會這樣？

另一面，陸宇揚好不容易打通關系才得以見到季雨瞳，卻看到令他心痛難忍的一幕。季雨瞳可憐兮兮地蹲坐在那，頭因埋在雙腿間所以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依稀可以聽到她的喃喃自語，“我沒有吸毒，我沒有吸毒…。”

她不知說了多長時間，聲音已經沙啞，他再也忍不住了，跑過去把她圈在懷裏，“瞳瞳，我來了，沒事了。”

季雨瞳聽到陸宇揚的聲音，擡起頭來看着他。她的兩眼哭腫了，像熟透的桃子一樣，原本白皙的臉龐現在白得不成樣子，緊緊咬着的嘴唇此時也滲出一縷血痕。

“宇揚，我沒吸毒，可他們說檢查結果呈陽性。他們說我撒謊，可我真的沒吸毒，我不知道為什麽檢查結果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那張照片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季雨瞳雙手捂着耳朵，用力地搖着頭說道。

陸宇揚阻止她她這麽傷害自己，他用力地抱着她，“我知道，我相信你不會碰那些，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把你弄出去的。”

和季雨瞳說完話，他就抓緊時間去和警方交涉。盡管他很想和季雨瞳待在一起，可他知道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喂，柏堯，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有什麽事你說，我們之間還需要如此客氣嗎？”言柏堯說笑道。

“雨瞳出事了，今天早上報紙網絡都瘋傳她吸毒，報紙上有一張照片，雖然有點模糊，但照得很精妙，側臉輪廓看起來和她一模一樣。警察到學校帶她回去尿檢，結果呈陽性，他們以此斷定瞳瞳吸毒，拘留了她。可我相信瞳瞳不會碰那種東西。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怕要是不盡快把她弄出來，她肯定也會崩潰的。”

“你确定她沒有吸毒嗎？”

“我覺得就算你吸毒了她也不會碰。”

“你小子，現在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看來你也不是那麽喜歡她嗎？”

“她是我的命。”陸宇揚異常認真地說道，“柏堯，你一定要幫幫我，這種事你比我清楚，只有你能幫我了。”

言柏堯嘆了一口氣，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妹妹是沒希望了。你說那麽如花似玉的好姑娘你怎麽就瞧不上眼，偏偏甘心為了一句小時候幼稚的話語賠上自己的一生呢？還沒幾天，那個季雨瞳就給你惹出那麽大的麻煩，你說說你要不要現在就改變主意，我妹妹可還眼巴巴地等着呢。”

“柏堯，我知道你懂我，那種想和一個人從心動一起走到古稀的感覺我知道你肯定懂。染沫的事，我只能說句抱歉。”

眼柏堯苦笑了一下，對啊這種感覺他最懂了，不僅懂還刻骨銘心。他只是替自己的妹妹不值罷了，染沫傻傻地待在陸宇揚身邊那麽多年，可…。哎，感情這種事，也許就是這樣，分不清對錯，只有心甘情願罷了。

“既然季雨瞳說她沒吸毒，但檢查結果又顯示陽性。檢查結果一定不會有錯…。”

“檢查結果不會有錯那不就等于說明瞳瞳吸毒嗎？”陸宇揚聽言柏堯這麽分析，打斷他說道。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吸毒的人尿檢結果一定是呈陽性，但尿檢結果呈陽性的人不一定就是吸毒所致。”

陸宇揚快被言柏堯的話給繞暈了，什麽叫尿檢結果呈陽性的人不一定是吸毒導致的，但警察不就是因為這個結果而拘留瞳瞳的。

“什麽意思。”陸宇揚不解地問道。

“意思就是，陸宇揚陸先生，我真懷疑你曾經能在哈佛如魚得水四年。”言柏堯嘲諷道。

陸宇揚不理會言柏堯的嘲諷，回答道，“你的意思是說也有可能是其他物質幹擾了它的檢測。”

“季雨瞳最近有沒有感冒發燒什麽的？”

“有，她前幾天剛出院，雖然沒什麽大礙，不過還在吃藥。”陸宇揚想了一下，“對了，感冒藥，你是說感冒藥的幹擾？”陸宇揚激動地說。

“有些感冒藥會含有這些成分。其實如果是因為感冒藥的幹擾，那很好區別的，如果感冒藥含有嗎啡，用嗎啡檢測試劑檢測就會呈陽性。如果感冒藥含有麻黃成分，那麽用bing毒檢測試紙檢驗就會呈陽性。你說季雨瞳被懷疑是吸食bing毒，那麽感冒藥一定是含有麻黃的成分。”

原來是這樣，陸宇揚跟言柏堯說了聲謝謝就急匆匆地返回，他進去的時候發現季安明和蘇玉梅也在。

“季伯父，季伯母。”陸宇揚恭恭敬敬地問好。

季安明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蘇玉梅在旁邊安慰季雨瞳，沒理會他。

陸宇揚走上前問季雨瞳，“瞳瞳，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了感冒藥。”

“我沒有吸毒，我沒有吸毒…。”季雨瞳比剛剛顫抖得更厲害了，蘇玉梅看她這樣，心都快碎了，她這是造得什麽孽啊，怎麽雨瞳就要受這麽多的罪。上一次她才剛剛在醫院見到她然後有事急忙去出差，現在怎麽就在警察局呢？

“雨瞳乖，媽相信你。”蘇玉梅含淚撫摸着她的頭說。

季安明雖然着急，但還是比較理智，一下子就想到感冒藥與這件事的關聯，“宇揚，你的意思是不是感冒藥會幹擾到檢查結果。”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了，她怎麽可能會吸毒。玉梅的弟弟，雨瞳的小舅就是因為在緝拿毒販子的過程中犧牲的，所以玉梅特別痛恨毒品，連帶地雨瞳也受了她的影響，所以雨瞳不可能會去碰那種東西。但他們又說檢查結果顯示陽性，只有吸毒的人才會這樣。他很着急，好不容易打通關系才能見到雨瞳，沒想到還沒一天，這孩子已經成這幅可憐的模樣，他不知道要是不快點還她個清白，把她弄出去，接下去她會變成什麽樣。

“季伯父，我懷疑是因為雨瞳吃的感冒藥裏含有麻黃成分影響了檢查結果。”

蘇玉梅聽到這話，趕緊站起來，“宇揚，你的意思是檢查結果有誤。”

“差不多。”陸宇揚點了點頭。

“安明，你快點去，快點去和他們說下，我們要求再檢查一次，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要告他們，我的女兒不能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蘇玉梅朝着季安明催促道，盡管自己是知識分子，在學校經常教導學生要寬容地對待別人，但現在她承認她确實還達不到那種境界。現在的她只是季雨瞳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因為被誤解吸毒變成這幅可憐的模樣，她覺得比殺了她還難受。

“阿姨，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和他們說過這件事了，他們會馬上處理的，我相信雨瞳一定是清白的。”陸宇揚安撫蘇玉梅的情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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