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來江湖救急。
姐姐,你不來救我,就只能被迫接受一個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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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段安,我可能是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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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拉着我的手在顫抖,還一遍又一遍的問我,你确定嗎,你真的确定嗎,你真的真的确定嗎,我知道寧寧的言外之意是我拒絕,我真的拒絕,我真的真的拒絕。
所以我真的被拒絕了。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身份證和護照,心拔涼拔涼得到,接下來的幾天我可能需要急救,所以請時刻幫我準備救護車好嗎?
被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像嗓子眼裏卡着筷子那麽粗的一根魚刺,上不來下不去,醫生看了也說無能為力,準備後事吧!
想我叱咤風雲這麽多年,走在哪裏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這一輩子也只在寧寧的身上碰到了這麽多折磨,我嚴重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寧寧的錢沒還,所以這輩子變本加厲的來讨債了。
我不能哭,這麽大的人掉眼淚多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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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寧寧在米蘭魂不守舍的玩了幾天。
白天寧寧生怕我說出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晚上寧寧又把自己洗白白了丢到我的懷裏,我嚴重懷疑寧寧根本不喜歡我,他只是圖我器大活好姿勢多。
寧寧需要的只是一個不黏人的打樁機,是不是我都不重要。
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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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我的新辦公室裏心如死灰。
正沉浸在悲傷中醞釀着眼淚的我被手機鈴聲驚醒,是顧靜打來的電話,“段安,快要期末了,把寧寧放回來考個試呗,考完了我再給你送過去。”
我敲着桌子,也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思緒又飛到了九天之外,在九天之外,寧寧同意和我領證了。
是的,我在做夢,我的夢被顧靜響徹雲霄的一聲“段安”給吓跑了,在現實生活裏,我家寧寧不想和我領證,只想和我DOI,我的心在吶喊着他不愛我,但嘴上卻說好的。
顧靜忽然把聲音放低問我,“說實話,你倆怎麽了,吵架了?打架了?還是床事不和諧?”
我……
床事?創世?窗飾?創實?創始?
顧靜的普通話很标準,就是床事!
我……
說實話我是有點慌的,當初我出櫃就讓顧靜冷嘲熱諷了一段時間,現在我還拉着顧寧出櫃,顧寧是誰,是顧靜放在心窩窩裏寵愛的弟弟,我怕顧靜下次會提刀來見我,我倒是不怕死,就是怕失去這個朋友,也怕和顧寧從此兩不相見。
卑微如我。
作為一個喜歡生米煮成熟飯的人,我本來是想拿着結婚證再上門的,現在看來是沒那麽必要了。
“沒有,我們挺和諧的。”
聽聽,說的這是人話嗎?
顧靜在那邊長嘆了一聲,“所以你真的勾/引了我弟?”
我……
看見六月飄雪了沒有,我很冤。
請選擇一個溫柔一點的詞,比如兩情相悅來代替勾/引不好嗎?
顧靜的聲音又一次拔高,“所以你真的要跟我弟領證?”
我……
“對不起,我錯了。”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能屈能屈能屈。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能為我滿心的迫不及待找借口,也要體會顧靜的愛弟心切,人貴在知錯就改,我知錯了知錯了,但改不改就不一定了。
關鍵時刻為了顧寧放棄顧靜也是一種取舍,對不起友情,你好愛情。
我聽到顧靜那邊開關車門的聲音,顧靜說,“我在樓下,給你一分鐘下來接我,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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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顧靜來了米蘭,也不知道顧靜是怎麽知道我和顧寧的事情,作為一個霸道總裁,我的冰山臉已經快要撐不住我的心慌意亂了。
秘書說,“總裁,沒事,不慌,我們摔杯為號,我帶着保安沖進去救你。”
我,“滾。”
秘書拍着自己的胸口躲在了牆角裏,心想愛情真是讓人原形畢露啊,好久沒被罵了,這一個滾字可真是身心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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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去的時候顧靜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擺着一張不茍言笑的冰山女強人臉,和我官方的握了握手。
總裁見總裁,頗有一山不容二虎的殺氣。
我帶着顧靜上了樓,把顧靜讓進了我的辦公室,關門之前我遣散了辦公室外的秘書們,我可不能讓我的秘書們知道我被別的總裁訓得屁滾尿流,我以後還是要混的,不能這麽丢臉。
顧靜坐到了我的座位上,當頭就問我,“你是不是有戀童癖!”
我……
前0.01秒鐘的我想問此話怎講,後0.99秒的我在質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種癖好,但在接下來的29秒的深思熟慮中我明白這屬于顧靜的沒事找事,我用了30秒思考清楚了一個問題,回答了四個字,“胡說八道”
顧靜拍桌而起,“沒有嗎,真的沒有嗎,我弟弟才多大,才十九歲,十九歲大學都沒畢業,不是兒童是什麽,就一個十九歲的兒童,結什麽婚,領什麽證,段安,你知不知道國家規定的男性結婚年齡至少要22歲,在22歲之前你幹什麽都行,但領證和結婚想都別想,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讓寧寧早婚,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我點頭,不點頭也沒辦法,寧寧不同意,我一個人也結不了婚,領不了證。
不過顧靜能這麽說,代表她并不反對我和寧寧的事情,真是的開明的讓人措手不及。
顧靜從我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路器宇軒昂的走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段安啊,原來你不想做我老公,是因為想做我弟夫啊,看不出來你覺悟還挺高的。”
我……
段安不想說話,甚至還想打人。
“段安,你今天多大了,都二十九快要三十的人了,竟然看中了我家十九歲的寧寧,你有沒有誘導未成年人和你發生不正當關系,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信不信我把寧寧送到天涯海角那種你找不到的地方,以後想見一次都要在我面前求爺爺告奶奶的,說不定我還趁機和你交換一下手裏的家産,以一換十,以一換百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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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顧靜坐在沙發上開始商量大事。
顧靜說他早就看出來我對顧寧的那些心思了,但看在我是一個鑽石王老五的份上,也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默許了我對寧寧的芳心暗許。
顧靜沒說的是她這一次來米蘭,也不都是因為寧寧在打電話的時候心情低落,更多的是因為她的國內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段安和寧寧在米蘭賞玩風景的時候,顧靜在國內和寧寧的朋友史能哼哧哼哧的運動了一個晚上,顧靜為自己醉酒之後的行為追悔莫及,所以跑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顧寧和顧靜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一樣一樣的。
顧靜不好意思把自己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說出來,只能在這裏教育段安。
好在段安不無辜,顧靜也能教育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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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段安,我被人教訓的像個孫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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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說要三個人一起吃一頓飯,就當是非正式單方家長見面會。
顧靜去逮滿米蘭亂跑的顧寧,我先去餐廳等着,十五分鐘後,顧靜揪着顧寧的耳朵下了出租車,顧寧在顧靜的手心龇牙咧嘴的叫喚着,作為一個護犢子的人,我沖過去我家犢子給護到了身後。
顧靜眼睜睜的看着我像個老母雞一樣把人護在羽翼之下,氣的直跺腳,“段安,你看看你把顧寧都寵的沒天了,”顧靜用食指指着顧寧,“你知道我過去的時候他在做什麽嗎?跟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在那裏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我也是過去的早,但凡再晚一點,說不定就跟着人家跑了。”
我看着寧寧,說不生氣是假的,但我潛意識裏還是希望這是個誤會。
寧寧揪着我的西裝外套,露出一雙小貓似的眼睛看着我,“我沒有,我就是問了個路,順便聊了會兒天,我姐在毀我清白。”
顧靜叉腰,“是你在為非作歹。”
“你還是不是我親姐。”
我勸寧寧不能這麽和姐姐說話。
“你還要不要你安哥了。”
寧寧瞬間都安分了下來,我聽的舒爽極了。
果然什麽金發碧眼的帥哥,都沒有我重要,不過為了稍作懲罰,晚上寧寧揪着床單求我的時候,我拍了拍寧寧的圓潤的屁股,抖動的更努力了。
繪聲繪色一字豪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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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走之前給了我和寧寧一人一份保證書。
保證書
保證人:段安
我保證除了顧寧誰也不娶。
公證人:顧靜
保證書
保證人:顧寧
我保證除了段安誰也不嫁。
公證人:顧靜
顧靜拿走了兩份原件,